20 4

柳如雪轉頭看向舞臺,此時驚鴻舞已經結束,到了第八位男使上場,暗啞低沉的男聲緩緩唱出那首《不再見》:

離別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

轉身寥寥笑臉不甘的甘願

也許下個冬天也許還十年

再回到你身邊為你撐雨傘

剩幾個夜晚再幾次晚安

等你摘下還戴上指環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你

祈禱天災人禍分給我只給你這香氣

但我卑微奢求讓我存留些許的氣息

好讓你在夢裏能想起我曾緊抱你的力氣

以後遇見風雪有新的雨傘

為我留的燈盞能不能別關

不要為我傷感別被絕望打斷

不能一起的白頭也別讓風雪染

再一個明天下一世人間

等我再為你戴上指環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卻只為獻禮

目送潔白紗裙路過我對他說我願意

但我繼續清掃門前的路和那段階梯

如果你疲憊時別忘記那裏還能停留休息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只為錯過你

祈禱天災人禍分給我只給你這香氣

我想大言不慚卑微奢求來世再愛你

希望每晚星亮入夢時有人來代替我吻你

一首優雅浪漫的歌曲,配上男使俊逸的相貌,溫柔的清唱,俘獲了在場一大批女眷的芳心,柳如雪聽着聽着就想起了那幾年與燕靖鬥嘴的日子,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笑了笑,今天怎麽了,老是想到那個黑心的家夥,轉頭瞄了他一眼,理了理情緒。擡頭看向樓外,快天黑了呢,酉時了嗎。要到跟哥哥約定的時間了。該怎樣脫身呢?

看了看右邊的秦天鈞,又看左邊的燕靖,再看看秦雲,深深地挫敗了一下,随即深思對于這三人,要想脫身如今也沒有什麽辦法了,道:“本郡主想起府中還有點私事要處理,就不在這裏奉陪各位了。”說完起身準備告辭。

“啊,小丫頭要走了?”秦雲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問道。

“嗯,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今天我選的人選已經定下了,現在我要回府處理後續的事情。”看了眼絲毫不驚訝的燕靖,柳如雪有種不好的預感,使個眼色給秦天鈞。秦天鈞轉頭看向燕靖,明白了柳如雪擔心什麽,點點頭。

看着柳如雪轉身出門。秦雲不舍的望着她走遠,秦天鈞見狀臉色黑了一下,看着至始至終眼皮都沒擡一下的燕靖,秦天鈞心中訝異卻也沒表現出來,微笑着對二人建議道:“光看表演沒什麽意思了,不如我們三人來喝喝酒吧,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倒是一件雅事。”

回頭看了一眼秦天鈞與燕靖,秦雲收起在柳如雪面前的玩世不恭,走回窗前:“好啊,我們三人喝個不醉不歸。”說罷向外吩咐一聲:“回府去将那三壇靈芝醉給我搬來。”一聲輕響,暗處的人應聲而去。

秦天鈞看着遠去的人意味不明的笑笑:“小王爺如此舍得,那本皇子也有口福了,要知道京都總共加起來都不過10壇靈芝醉,小王爺一出手就是三壇,真是大手筆呀。”

秦雲嗤笑一聲:“別跟本小王說這些虛的,就三皇子府中收集珍奇古玩哪件不是世間難求,本小王只不過拿出三壇靈芝醉而已,跟三皇子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說完瞅一眼一旁不言語的燕靖:“燕靖,你到底喝不喝?”

“喝,當然要喝,小王爺好不容易把靈芝醉拿出來,本世子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說罷終于擡起頭,魅惑的笑笑。

“就知道你這個黑心的,你都惦記我這幾壇酒好幾年了,肯定不會不喝的。”笑罵了一句,接着轉頭看向秦天鈞:“今天我們三個一人一壇,,不喝完誰都不許走。”

秦天鈞眉頭跳跳,這可是靈芝醉,常人喝一杯就醉了,雖然自己的酒量還行,但是這一壇靈芝醉喝完保不準要睡到什麽時候。再看看另外兩人都望着自己,想到柳如雪的交代,咬咬牙:“好,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語畢,秦雲接住從窗外遞來的酒,一人一壇,拿出杯子倒滿,三人開始對飲。

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燕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柳如雪徑直出了怡情樓,此時正是第十位花使的準備時間。看着門口那人聲鼎沸的樣子,柳如雪放心的送口氣。向着身後的紅籮問道:“哥哥去了嗎?有沒有給你傳信?”

“啓禀郡主,奴婢不曾收到世子的傳信,也不曾收到世子去雨園的消息”紅籮認真道。

柳如雪腳步頓了頓,看了看天空,天已經黑了:“按理說哥哥應該到雨園了啊,現在還沒到事情恐怕有變化。”

沉呤片刻:“為了以防萬一,紅籮,你現在去通知醉書,讓他現在跟我們一起去雨園,上次我讓清殇在雲泉兄妹沒回來之前就呆在哥哥身邊,所以應該出不了什麽大問題。”

紅籮訝異了一下,難怪最近幾天一直沒看到清殇。随即反應道:“奴婢這就去。”說完轉身去找人,很快兩人急匆匆的趕來,顧不上說話立馬向着雨園而去。

由于雨園是屬于怡情樓的別院,所以相隔并不遠,一進雨園,撲面而來的清涼氣息使人精神一奮,柳如雪顧不得欣賞,直接走向園中最偏僻的那一間房,心中忐忑無比。

來到門前,柳如雪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遞給紅籮與醉書兩顆藥,自己也拿出一顆吃下去,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醉書嘴角抽了抽,難怪之前郡主囑咐不要進去。

柳如雪推開門徑直走到香爐邊檢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有人動過的痕跡,随即走進帷幕,挑開簾子看到裏面的人睡得還是那麽熟,檢查了一下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跡。放下心來,現在只要等另一位上鈎就可以了。

随即走出房間,向着隔壁的房間走去,一邊對紅籮吩咐道:“這邊看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你回府去,親自去看看哥哥出門了沒有?”紅籮應聲而去,徒留醉書與柳如雪。

醉書在柳如雪身後清楚的看見那昏迷的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不就是要給他選美的嗎?醉書很疑惑為什麽郡主要如此大費周折的弄昏這個人并且綁到這裏來,但也是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問的,于是也保持沉默。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隔壁的房間,房間裏一應俱全顯然早有準備。柳如雪率先坐在桌子上,拿起剛沏上的茶,品了品。

醉書也緊随其後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柳如雪很清楚醉書的疑惑,她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這件事還未确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兩人就坐着慢慢喝着茶,閑聊着,一邊等待着,半個時辰過去了,紅籮終于回來了,柳如雪望向身後,發現并沒有柳如楓的影子。

一股不安的感覺籠罩全身,果然,紅籮不安的說道:“啓禀郡主,奴婢回府去看過了,門衛說世子要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出門了,但奴婢在來的路上并沒有看見世子。”

“那有看見清殇嗎?”柳如雪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紅籮搖搖頭,見狀柳如雪沉思,突然道:“不好!我們去隔壁看看。”說完急忙奪門而出,向着隔壁而去。紅籮與醉書對視一眼急忙跟上去。

柳如雪顧不得其他,急急推開門向着帷幕後面而去,撩開簾子,只見人還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好像哪裏與剛剛的人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

柳如雪支起頭,來回着打量躺在床上的人,片刻之後終于發現了此人身形與剛剛的人不一樣,柳如雪立即撥拉開此人的頭發,卻怎麽也找不到易容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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