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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岑清才想起正事兒來, 她把包裏的合同遞給蘇然, 指了指岑衡的車前蓋兒,“就在這兒簽了得了。”
“大公司辦事兒也太随意了。”蘇然吐槽着,将合同翻到要簽名的地方。
“腰挺直一點, 頭擡。”岑清舉着手機調整角度,順便糾正蘇然的姿勢, “衡哥,你幫她把右邊的劉海撥上去。”
拍了好幾張照片以後岑清才滿意地收了手機, “到時候可以給他們發微博做宣傳。”
将文件夾合上遞給岑清,蘇然雙手抱拳,“岑老師以後多多關照。”
“堂嫂客氣。”
一群人散了以後,岑衡開車往蘇然家去。
開了一半, 等紅綠燈的時候蘇然撐着下巴看着他,“我不想回家……”
岑衡一回頭看見的就是她這副委屈的樣子, 嘴角下撇着,嘴裏嘟嘟囔囔個不停。
“那你想去哪兒?前面有個酒店。”岑衡随口玩笑了一句, 沒想到蘇然竟然真的開始思考。
“我爸晚上飛了Q市,我媽通宵打麻将, 蘇雨揚跟朋友去溫泉度假區玩兒了, 我好像今晚不回去也沒事兒。”
岑衡将車停在了路邊, 扭過頭看着她,“你認真的?”
得到蘇然肯定的回答後,他打開車門下車,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拎着一個塑料袋, 透過半透明的袋子蘇然能隐約看見裏頭是什麽。
她雙手捂着臉,“要不我還是回家……”
話音未落,蘇然聽見了車門上鎖的聲音。
“後悔沒用了。”岑衡發動汽車上路,沒去酒店,倒是去了另外一處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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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住人,經常有人打掃。”
這算是岑桓的秘密基地了,不過他不常來,只有偶爾加班晚了過來湊合一宿,也給岑衡留了一間房。
蘇然洗完澡穿着岑衡拿給她的新浴袍出來,發現那人又架着眼鏡在看書。
她赤着腳過去,輕輕拽了拽岑衡的浴袍帶子,學着微博上看到的段子,“哥哥,別看書了,看看我吧!”
岑衡擡起頭,将轉椅往後退了一步。
蘇然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裏還揪着那根浴袍系帶,她将頭湊近岑衡的頸部,在他的鎖骨處一下一下吻着。
“這沐浴露的味道好聞。”
明顯是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比起女士的甜膩更多了些冷冽氣息。
“明天帶走。”
椅子不寬敞,岑衡只能托着蘇然的腰避免她滑下去,時間久了未免有些吃力。
他換了個姿勢,雙手環住蘇然的腰将她放在了地上,“回房。”
蘇然上前一步,腳踩在他的腳上,嬌氣道:“我沒穿鞋,你抱我。”
“抱你。”岑衡剛張開手,蘇然就環住他的脖子蹦了起來。
他托着蘇然的腿彎緩步走回房間,都走到床邊了,身上的人還不肯下來。
岑衡幹脆将她放到了空的化妝臺上,低頭去吻她的唇,輕聲問道:“今天怎麽這麽能折騰?”
“太想你了……都九天沒見了,比上回去M市還久。”蘇然仰着頭跟他拉開距離,仔仔細細看着岑衡,“怎麽過了個年感覺皮膚都嫩了不少?”
岑衡擡手摸了摸下巴,“岑桓年三十送了一套男士護膚品。”他這幾天一直堅持在抹。
原本岑衡不願意用,但那天岑桓嘴碎得給他科普了半天,說是本來他就比蘇然大了不少,這臉更要好好保養。
“大哥說得對,快三十了要好好保養。”蘇然很是贊同,前些天剛入秋的時候岑衡臉上都幹得起皮了,他都不肯主動去用點兒潤膚霜,還要自己追着他塗。
“剛說完想我,我明裏暗裏嫌棄我年紀大了?”岑衡握着她的手反複揉捏,放到嘴邊吻了又吻。
“那個M市的小男生參不參加你們那個綜藝?”
蘇然眯着眼睛回憶,什麽M市的小男生?
“哪個小男生?”
“跟我長得像的。”
您這醋吃得也太遠了點吧?哪兒跟哪兒就酸上了?
“不參加,岑清說他年後就進組拍攝了,哪兒有空參加,而且那個節目也不太可能用一個純新人。”
蘇然說完,又歪着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朝岑衡使眼色,“不過岑清答應了帶我去探班。”
“是嗎?”岑衡摟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靠近,“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去錄節目。”
“岑教授,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你不答應我也要去。”蘇然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的思想有點兒問題哦。”
岑衡搖搖頭,“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可沒本事逼你。”
蘇然想象了一下岑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畫面……還挺美?
她咂了咂嘴,在家哄男朋友玩兒多有意思,還錄什麽節目?
“我還挺想看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麽時候給我表演一個?”蘇然聽見他笑了,沒回答。
随後蘇然伸手去摸他的耳垂,“耳垂大的人适合打耳洞。”
岑衡耳垂很大很厚,是那種老人家說的有福氣的耳垂。
“我不止耳垂大……”岑衡低低地笑了一聲,又将她從化妝臺抱回到了床上。
床上的席夢思很軟,兩個人的重量壓在中間床墊整個下陷。
岑衡的手撐在蘇然肩膀兩側,俯身低頭親她一口,再起來,再親,如此反複……像是接着接吻的由頭練俯卧撐。
蘇然可沒他有耐心,雙手揪住了岑衡的浴袍系帶往下一拽,擡起腰湊上去吻他。
“該關燈了,岑教授。”
……
夜裏,蘇然聽見房間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伴着說話聲,有男有女。
她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旁邊岑衡的肩膀,“是不是你大哥帶女朋友過來了?”
岑衡正睡得迷糊,擡手摟住蘇然,“不會,他哪兒來的女朋友?”
“你仔細聽。”蘇然搓了搓他的臉,想讓岑衡清醒一點,“聽,是不是女人的聲音?”
岑衡皺着眉頭仔細辨別,好像還真是,不過不是親熱,倒像是要吵架?
“你不出去看看嗎?”畢竟這是岑桓的房子,如今人家帶女朋友來了他們總得打個招呼。
岑衡看看蘇然,又低頭看看自己,兩人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大搖大擺出去打招呼的。
他披上了一件浴袍起身,“我聽聽動靜,你躺着別動。”
岑衡赤着腳走到房門口,将耳朵貼在房門上……
“嘭!”
突然一聲巨響,蘇然吓得一個激靈,裹着被子坐起身,“怎麽了?”
岑衡捂着腦袋,“你開門能不能別這麽重?”
“我哪知道你在這兒聽牆腳?你他媽做賊呢?”岑桓也吓了一跳,随後有點兒尴尬地退出到走廊裏,“弟妹也在啊……”
“你來幹嘛?”岑衡拉着門把手,理不直氣也壯。
“你說我來幹嘛?我來抓你大晚上不回家跑這兒來?”
“被子都放你這屋了,我來拿被子。”岑桓揮揮手示意岑衡進去,“再拿套新床單。”
岑衡點點頭,關上門以後打開燈在衣櫃裏翻找,抱着被子艱難地打開門。
“你不會有女朋友了吧?”他将被子遞給岑桓,還沒忘了八卦。
岑桓冷哼了一聲,“沒有,路上撿的。怕晚上不帶回來就凍死街頭,剛開年,做個好事兒。”
“人家沒有以身相許?”
“睡你的覺。”岑桓不願意理會岑衡了,直接關上房門拒絕交流。
以身相許他不太清楚,以身試法的心估計是有的,要不是好歹還有點兒良心,岑桓這會兒估計已經鼻青臉腫了。
送走了岑桓,岑衡哆嗦着回到被窩裏,“睡吧。”
“你看見那個女生了嗎?”蘇然睜着大眼睛想八卦,剛才岑衡撞的那下把她瞌睡蟲趕跑了,現在精神得很。
“沒看見。”
“那你大哥什麽反應,是不是有戲?”
岑衡仔細回憶了一下,岑桓确實有點兒奇怪。
“有戲也是單相思。”
蘇然故作玄虛地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
“讓小蘇老師告訴你……”她清了清嗓子,“一個女生怎麽可能輕易跟一個男性朋友回家呢?要不是實在無家可歸無路可去……這個我覺得不可能,她可以問你哥借錢住酒店啊。要不就是心裏有那麽一米米米米的喜歡,但是又臉皮薄嘴硬不肯說,跟他回來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其實心裏有點兒美。”
岑衡眨了眨眼睛,“應該還有第三種可能……”
“什麽?”
“我哥将人塞進車裏綁回來的。”
“……咱大哥這麽猛嗎?”
“嗯,也看情況,曾經他被一個女生打過,嘴腫了一周多。”
“霸道總裁的追妻血淚史?”
“追妻失敗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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