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賭局
秋離一個人睡在奢華的卧室,覺得床根本不像從前趁蘇陌睡着時悄悄爬上去時那樣柔軟,被子也生冷,沒有一絲暖氣。
晚上為了禦寒喝着熱茶,聽着船員們說下了暴雪的時候,腦子裏陡然一陣激靈。
蘇陌蘇陌!
他腦子裏都是蘇陌。
她身上沒有錢,腦子也不好使,做人傻乎乎的,還有那麽多人想要她的命。
他實在是沒辦法坐下去了,他要回去找她!
可……
想到她并沒有傷痕的手臂,心裏又非常的不甘,他告誡自己,蘇陌不是他要找的人。
這話,是洛無言告訴他的,畢竟兩家是世交,他們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分,總不至于欺騙他。
到底為什麽沒有那道該死的疤!
秋離把自己逼得快瘋了,最後還是決定先把人帶回洛陽,然後再好好地調查一下。
為了印證他的想法,當務之急是把蘇陌弄回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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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依舊不斷,狂躁的風聲嘶啞,清風寨的賭場裏卻熱鬧非凡。
舞池中央蒙着面紗,穿着暴露的舞娘正扭動着曼妙的身軀,很顯然,其實舞娘并不會跳舞,并且還兼職當歌手,可她生的美,所以男人們自動忽略了這些細節。
今日這場壓軸的賭局甚為熱鬧,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和清風寨的老大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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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人如其名,他想要的東西,至死方休。
傳言當年他為了見一個女人一面,夜闖夕決樓,所以在面頰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所以跟他賭不要錢,輸的人只需要在=也在臉上劃一道從眉角到另一側耳邊的疤就行了。
人聲鼎沸中,方休狂妄的笑着,他朝着對面的青年揚了揚下巴,似乎在給他最後一次盛宴:“小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輸了,那刀口上可是抹了毒的。”
青年點頭,“既然是我的毀容斷頭一賭,我可以向你提最後一個要求嗎?”
方休原打算笑笑過了,哪知道對面的男青年好像只是在拖延時間,給自己更多的機會吃他身邊桌上的山珍海味,望着對方狼吞虎咽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模樣,他非常嫌棄的揮了揮手:“你問。”
青年有猛吃喝了一大碗燕窩,這才就着身邊美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後捧着圓鼓鼓的肚子坐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吃的好爽!”
餓了三天了,逮着機會立馬跑進來吃飯的,當然是蘇陌。
她知道賭局,覺得那簡直是為自己這個随時随地能自我複原原地滿血複活的人量身打造的,她所要做的,不是贏,而是讓對方多說一點廢話,争取時間多吃一點好吃的——她真的快餓死了……
她順暢了氣息,這才對着面前的刀疤頭領說道:“我想知道,你夜闖夕決樓……”
她的話還沒問完,對面的人就集體哈哈大笑起來,她雖然莫名其妙,但心裏還挺高興的,畢竟,又能吃了。
方休還沒說什麽,旁邊的一個圓頭圓腦舉着幾十斤大斧子的胖子倒是先回答起來:“你是想知道,我們頭領是怎麽從夕決樓那種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方進去還能活着出來的吧,哈哈哈哈哈……”
胖子自以為是笑得非常開心,他一身肥膘像波浪一樣湧來湧去,“這件事,咱們頭領可是說了幾百次了,我們哥幾個都聽得能倒背如流了……”
蘇陌看不慣這胖子狐假虎威的模樣,接過了他的話頭:“那你倒背給我聽。”
胖子:“……”
蘇陌翻了個白眼:“說了幾百遍的事情,必定流傳了出去,我還有什麽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再問一遍呢?”
胖子聽了這個問題,又神氣起來了:“當然是聽過這個故事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蘇陌誇張一驚:“你們……你們殺人滅口啊?”
胖子:“……跟你無法溝通……”
方休揮了揮手讓石化的胖子一邊站去,果然是老大,即便有道疤也顯得跟旁邊這幾個兇神惡煞的不一樣,反而有許多成熟的霸氣,他探過半個身子,道:“那是因為,聽過故事的人,都輸了。”
蘇陌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那我不聽了,你們這明顯坑人,聽故事就輸,那誰還敢聽。”
方休笑道:“你也可以問別的問題啊。”
蘇陌覺得有理,于是她想了另一個她更加關心的問題:“你娶親了嗎?”
方休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很明顯的一愣,連帶着周邊那幾個嚣張的家夥一起面面相觑起來。
蘇陌眨巴眼睛的同時,也伸手拿過一塊切好的香瓜,在寂靜中準備邊吃邊聽這個看起來很長很長的故事。
“啪嗒”一聲,青瓜被咬斷的聲音清脆,“咔擦咔擦”的聲音從蘇陌嚼着腮幫子裏傳出來。
一整個大廳都因為她的問題觸及到了方休的底線而安靜,偏偏她不知死活的吃瓜喝水求圍觀。
雙方用眼神對峙了很久,方休并沒有衆人相信的那樣惱羞成怒,反而在靜默了半晌之後留給蘇陌一句:“你的眼睛很像她,我不殺你。”然後,走了……
他真的走了,就這麽把所有人撂在這,自己一個人跑到角落傷情去了。
胖子見狀,忙跑到蘇陌面前跟她一起吃瓜圍觀,畢竟,他們老大不輕易傷情,一傷情就會蹲在角落不停地畫圈圈詛咒他的心上人。
蘇陌快被他給嗆死了,覺得自己遇到一個神經病。
她本想在吃飽喝足之後聽個故事,哪知道那個方休一個人蹲在黑暗的角落,自言自語并淚流滿面的控訴他心上人欺騙他、抛棄他、玩弄他的全部經過……
她本想湊近一點去聽,畢竟距離太遠聽不清楚,可胖子忙拉住她不讓她動。
胖子搖頭嘆息:“你有瓜,我有故事,咱們可以舉瓜長談。”
蘇陌覺得這個主意也好,于是把手裏咬了一口的瓜遞給他,“你長話短說。”
胖子接過瓜拒絕:“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得聽我慢慢道來。”
于是那個晚上,大家都困得回去睡覺了,首領一個人在角落裏痛斥他心上人一百遍,以及訴說這五年來的相思之苦。
蘇陌跟胖子覺得自己說的太累,就搬了兩個小板凳,坐到離他兩步遠的位置上,吃瓜喝水加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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