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05

“兒子，幼兒園好玩嗎？”剛進公司裏的肖世傑，是那種慣例被人欺負的新人。各種忙碌，大小事務、雜貨都是落到頭上的。可想着堯，還是硬着頭皮請了半天假，呆在家裏。

“還行，你今天怎麽有空。看看你，才幾天沒有見到你，真成老頭子了。看看那黑乎乎的胡須，多邋遢，就像動畫片裏的大老鼠一樣。”堯指着肖世傑的下巴，小臉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還不是你成天叫老頭子，別人叫爸爸，你叫我老頭子的，把我叫老了。幼兒園裏面，有人欺負你嗎啊？”要是自己不這樣問的話，肖世傑估計堯什麽都不會說的。自從上了幼兒園後，越發的沉默起來，不愛說話，不會主動出去玩。雖然傲慢的脾氣收斂了，可是總覺得變得跟大人一樣，深沉起來了。當看着堯的臉，肖世傑想到的“深沉”總覺得那麽好笑，他不過一個年幼的孩子而已。

“沒人，你在公司是不是成天被人欺負？”幼兒園裏哪有人敢欺負我，連老師都怕我。堯很是不屑地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走吧，我今天我送你去學校，你可以不用一個人打車去了。兒子，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開心的笑容，我怎麽總覺得你少年老成啊？”肖世傑一把抱起堯，往空中抛去，抛了那麽一兩下發現自家兒子還是一個狀态後，很是識趣地将堯放在了地上。

“走吧，不然等會兒就遲到了。”這家夥的氣場，都完全超過我了。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本以為離開那裏，他就會改變。天注定，堯你今生多苦，多磨難。肖世傑嘆了嘆氣，上前幫堯整理了一下衣領。

“您好，我已經請過假……若是這樣的話，應該是我說抱歉了。”突然響起的鈴聲，讓肖世傑不得不站在綠燈前停下來。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肖世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老頭子，你太低聲下氣了。你忘了你曾經可是一國之主。你可是老大，是我的驕傲！”堯抓起肖世傑的手，使命地用牙咬着，松開口時，牙齒上有斑斑血跡。

“恩，我知道了！你這小子，可是夠狠的。”肖世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跡，沒好氣地看着自己兒子。

“我遲到了，你陪我罰站！”

到了幼兒園裏，還是遲到了。關上門的老師，在看到堯之後，目光頓時有些慌亂，趕緊将門拉開。看老師那眼神，肖世傑便知道堯肯定在幼兒園裏做出了什麽豐功偉績了。等堯進去後，肖世傑嘆了嘆氣還是叫住了老師。

“我兒子是不是在學校特別的調皮，要是做錯了什麽事情。沒關系，你們該罰就罰。”

“我們這裏可是全市最好的幼兒園，管理方面絕對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只不過，肖先生你兒子既然這麽聰明，為什麽麽還需要上幼兒園呢？”

“他也只是有點小聰明而已，不知道老師是什麽意思呢？”

“在我們所有老師看來，他完全可以上小學了。他的見識還有認知，都十分的有個人的見地。我們能力有限，根本就教不了他。他第一天到幼兒園來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是說我們這裏是個動物園，供他觀賞取樂的。總是捉弄其他小朋友，就連老師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因為他，我們已經換了很多個優秀的老師了。我經常聯系，不過您比較忙，一直抽不得空來學校。”

“等晚上他回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還勞您煩心了，再過一個月，我就帶他退學。”這家夥，只是在我面前收斂了而已。難怪那麽愛呆在練武室裏，學來都是拿去欺負別人的。

肖世傑冷臉離開了幼兒園，掏出口袋裏的煙，看着手機上的解雇信息，頓時不知道去哪了。站在路邊慢慢地抽了起來。這一站，就是到了傍晚，腳下一大堆的煙頭。看着幾個人一路追打從眼前跑去。手上的那一排牙印，開始在心裏隐隐作痛。

肖世傑丢掉嘴裏的煙，同樣沖了上去。直到街尾裏，他們才停下來，肖世傑也不管誰是誰非，六七個人連着被打的那個人也不放過，活動了筋骨後，身體好像着了魔一樣，停不下來，直到他們血肉模糊，躺在地上求饒。肖世傑才清醒過來，停住了手。這一刻，總算是做到了兒子說的“血性”。一個男人，要是連血性都丢了，還不如變成男人。

“跟你們老大說，想報仇來找我肖世傑。我明天還會在這條街上，等你們！”只有這樣，将自己放置在危險裏，自己才知道接下的路該怎麽走。

“老頭子，你跟誰打架了。身上這麽髒？”堯一出門，便看到站在遠處的肖世傑，那滿臉的不悅，堯心裏有些緊張。

“回家在好好跟你說一說。”被硬生生地拽過去的手，有些疼。堯咬着嘴唇，默默地忍耐着，一路随肖世傑一樣沉默。

門被重重關上後，原本站着的堯直接被肖世傑給的右腳輕輕地一踢，跪在了地上。堯有些震驚地看着沙發上的肖世傑，這樣的懲罰可是第一次。從小到大，懲罰可謂是屈指可數的。堯很是傲慢地仰着頭，一臉不服地看着肖世傑。那樣倔強，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讓肖世傑有些無奈。

“你們老師已經把你在幼兒園裏的表現都告訴我了，你有什麽解釋。否則，我罰你去練武室蹲紮馬步一個小時。”肖世傑剛說完，堯二話不說立馬往練武室走去。看那樣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解釋什麽。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什麽身份，你有什麽資格和本事跟別人狂。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孩子，要是大人出入社會，分分鐘鐘就躺在血泊裏了。給我過來！”

“所以我才要變強，弱者只有被欺負的份。看看他們那些驚恐的眼神，那是我的得意作品。老頭子，書本上教的真理不過是童話世界裏的規矩，我呆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想好好的活着，只有靠拳頭。你忘了我們曾經被追的跟過街老鼠一樣嗎？那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否則就是他們被追趕了。”堯定住腳步後，沖堯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樣認真的表情，真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所以你就在幼兒園裏面，欺負老師和小朋友們。我們的拳頭，是拿來保護自己和保護自己在乎的人的。你有拳頭，還要有腦子，不能做莽夫。”

“腦子？我最不缺的就是腦子。我去蹲馬步去，不過我可以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嗎，我可以去上小學嗎？幼兒園膩味了。要是可以直接上大學，我就在家好好看書學習，直接畢業就不用浪費那麽多時間了。”聽着堯的話，肖世傑的臉是由黑轉紅在轉白的，特別的豐富。這小子，哪裏來那麽大的口氣。

“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紮馬步會很無聊。”本想起身的肖世傑，在看到堯那不屑的眼神，頓時不想起來了。

“我可以一邊紮馬步，一邊聽聽國家大事。聽聽你那蹩腳的中文發音，真是丢人。”門重重地關上後，肖世傑頓時不知道該拿自己兒子如何是好，到底誰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