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賣力
鐘柏洪深深看了眼汪芷“都說了我不窮,做民工只是別人給我設下的套!”
至于主謀是他堂弟這事,他秉着家醜不能外揚的原則,就沒有明說出來。
“不信,把你手機拿過來,我分分鐘給你打電話叫人過來給我證明給你看。”鐘柏洪閉眼揉了揉額角,當初以為只是堂弟的一個玩笑,雖然心知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想着只有一天的時間,所以任由堂弟拿走他身上所有的東西,現在倒好了,叔叔家是暫時不能聯系,省得堂弟狗急跳牆再次出手把自己給秒殺了。現在只能聯系外國那邊的助理,可是他現在身無分文,連聯系工具都沒有,可是他深吸一口氣,把複雜的情緒壓回心底再次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汪芷那一雙眼裏的同情和擔心。“好好好!你不窮,你想幹活就幹,不想幹也無所謂。”
汪芷在網上看多了像鐘柏洪這種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過去美好生活裏的人,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拍了一下鐘柏洪的肩坐在他的旁邊。“我現在也不好,因為離婚了。”說到離婚的時候,她試圖想眨下兩滴眼淚,可是沒有成功,因為離婚對她而言,像是一種解脫。“被三插足的,那三你也認識,就是砸在你身上的那個。其實我很能幹的,月收上萬,回家的家務也是一把抓,何俊霆那時候都不在外面吃飯,因為他說我煮的飯菜是最好吃的。而我婆婆有時候雖然看我不順眼,但是架不住我厲害。就在今年打算要孩子的時候,誰知道,曾經發誓要和我好好過一輩子的男人早就成為了別人的孩子他爸。”
現在想來,她一直是長着一張如花的臉,但是做的卻是保姆的事。
而且現在用美食征服男人征服他的胃已經是不行的事情,女人關鍵的還是要美色和賤勁。
沒那賤勁怎麽會去摘別人家的果實。
曾經在幾十年前風靡萬千少男的林大美女曾經說過,她很少流汗,特別是進廚房流汗,因為一流汗,就會變成黃臉婆。
汪芷以前覺得那是一種矯情的說法,現在想來其實林大美女說的都是真理。
鐘柏洪沉默半晌,回答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汪芷不禁傻眼,她出賣自己的傷口,就是想引起鐘柏洪的共鳴,雖他們兩個天涯淪落人不至于一起抱頭痛哭,但是也可以引導鐘柏洪早點認清現實,重新步入社會好好做人。
誰知道鐘柏洪好像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臉上的表情頓時凝結,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要不要罵醒他算了。
可是看到他臉上有些茫然的表情,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人生的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現在你的主要目的還是先養好傷吧!”
到于養好傷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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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跟鐘柏洪讨論這些事情,她只有吐血的份。
兩人默默無語地坐了一會,汪芷就推着鐘柏洪回病房裏。
看他睡着後,她就去了外面替他買衣服和日用品。
這民工啊真是做一天算一天的活,汪芷找工地上的人了解過了,鐘柏洪是今天第一天做民工,據說還是做後門進來做的,要不然就他那一身的細皮嫩肉,包工頭不一定收下他。
所以鐘柏洪在這座城市等于是一無所有,除了有她這位念舊情,聖母心感天動地的老同學外。
幸好在跟何俊霆和劉屏屏算醫藥費和誤工費的時候,汪芷獅子大開口替他了七八萬,等他頭上的傷口好後,還能餘下錢來租房找工作。
等把他安頓下來後,汪芷就能拿着自己的那筆壓驚費去好好地旅游一趟了。
可是黃惠清不幹。
她專門打電話過來苦口婆心地勸女兒。“閨女啊,那個鐘柏洪長得多俊吶,你跟他生小孩準帥。”
“你看過他爸他媽還有他家祖宗的像了嗎?”黃惠清長得不賴,她閨女汪芷也不錯,錯就錯在自家的兒子長得跟公公一模一樣,都是小眼睛八字眉,只要出入汪家的人,看見她公公放在神臺上的遺像,再對比一下她的兒子,也不會覺得為什麽小小汪長得不像大眼睛雙眼皮的老汪同志了,因為隔代遺傳很好的解釋了基因并不能只看表面,還得看根源。
她磨了磨後槽牙試圖再說法女兒。“現在離了婚的女人市場不好,再嫁不是二婚就是要做人後媽的,你看人小夥還是頭婚呢。”
“媽,你再說我市場不好,我就去整容,整得連你都認不出我來。”
黃惠清馬上就住嘴了。
汪芷早在離婚的時候就想在臉上動刀子,連要整的對像都弄好了,就是範爺,照她的樣整,擔保上到八十歲老頭,下到十八歲小夥為她迷得昏頭轉向。
看她媽還敢不敢天天說她離完婚就等于是地裏的黃花菜白送人不算還得倒貼錢。
可是老一輩人的思想守舊,老是覺得整容不靠譜,又擔心會有後遺症,所以黃惠清一聽女兒再說這事,她就不吭聲了。
萬一女兒把臉整出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了,我知道你嫌他是個民工,腦袋又有點問題。”
歪樓一向是中老年婦女的‘傳統美德’汪芷翻了個白眼。“不是,我還是很喜歡鐘柏洪的。別說他是民工了,就算他現在做乞丐我也不會嫌棄他的。”
其實她的意思是:外表和工作都不是問題,問題了她目前還沒有考慮再一次步入婚姻的圍牆。
但她剛說完身後就有一股陰風刮過。
汪芷打了個冷顫,轉身一看,鐘柏洪同學正站在她的身後。
呃!
算不算是給人抓了個正着。
這下黃泥掉進褲檔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嘿嘿!你聽到了。哈哈!!!等一下,我先跟我媽先做個了斷再給你解釋哈!”汪芷嬉皮笑臉對着鐘柏洪說完後,轉頭很嚴肅地對着電話那頭的老媽說。“媽,因為你的歪樓所以讓我出現了口誤,我下次回家要跟爸說,牙膏是你買多的,而且客房的床底下還放着十幾個發黴的平底鍋七八瓶過期的洗頭水和五六套你從來沒戴過的手套。”
說完後挂線。
然後面對鐘柏洪一張冷臉笑道。“別黑着臉,我只是随便說說而己,你千萬別當真哈!”
她說得很急很快,臉上一副“你剛剛聽的都是假”表情,演技非常浮誇。
就不知道鐘柏洪會不會信。
反正她覺得自己是信了自己的解釋。
鐘柏洪睨了她一眼後突然說道。“我願意聽你的安排,無論是做民工還是保安?”
呃!
汪芷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眶來了!
“對了,你是不是要請人給我跳大神,安排好時間跟我說一聲。精神科就不用看了,因為那浪費錢。”
汪芷的臉頓時猶如調色板一樣由白到紅,由紅又到紫像彩虹一樣的精彩紛呈。
鐘柏洪這裏等了半晌,又催問了一句。
“哦不用!”
汪芷簡直不敢相信,鐘柏洪一下子就正常起來了。“你先養好身體吧!”
“好!不過我一個人單獨慣了,脫離了社會很久,你要很有耐心的教我。”
“好吧!”汪芷把腦海裏廣闊的大海,神聖的西藏,還有‘刷完你的卡’的異國口音通通都雪藏了起來。
等把他教的生活能自理,又重新找到一份工作,那時候她再重新實現自己的旅游大計吧!
她伸手扶着鐘柏洪回病房。
鐘柏洪的身體還是挺不錯的,很快就能出院了,但是汪芷為了跟劉屏屏何俊霆他們多拿賠償,硬是讓他住了接近半個月的醫院。
在他出院的前一天,汪芷也在百忙之中替他租好了房子,在辦好出院手續幫他拿着自己給他買的行李後,喜滋滋跟他彙報。“單身公寓1000包家電還有水電管理費和網費。”
“那麽便宜?”鐘柏江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有沒有附帶綠化的園林,設備齊全的健身會所和游泳池,最好是室內的游泳池,這樣到了冬天也能游泳!”
暈哦,這人腦子還是有問題,一千塊錢能住這樣的房子嗎?怕是連管理費都不夠吧!
看來找跳大神驅邪還是很有必要的。
“沒有就算了。”咦,鐘柏洪的腦子又正常回來了。“哎!我之前在外國的房子,游泳池都在地下室,瀑布倒是在地面上。”
“哦!”汪芷敷衍地應了一句後,拉着他小心地避過其它人。“那是以前的事,現在你得住單身公寓,但也有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景像。”
“真的?”原本有些認命的鐘柏洪一聽她的話,眼睛裏馬上燃起了火,讓他的整張臉都紅亮了起來。
“騙你幹嗎?回頭我給你買一幅這樣的畫挂牆上給你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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