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畢業聚餐

“沒有看不起，一直看不起我家的不是大舅你嗎？”夏今笑了笑，她不怕撕破臉皮，因為本來就沒什麽好遮掩的。

要是她大舅疼她們兄妹倆夏今也不會忘恩負義，可是一個從來瞧不上她們家卻又總是指點江山的算什麽？

以為他是誰？

既然嫁出去的姑娘都潑出去的水了，難道就不知道覆水難收這個道理？

夏今不怕，她倒了杯水。這是基本的規矩，客人來了總是要倒水的。

“慶功宴什麽的不需要，我爸媽不在家，爺爺奶奶又不能出席，弄這玩意沒什麽用處，舅舅你也別費心了，我哥的婚事不用你操心，我讀書也不用你費心，真的，我倆姓夏不姓杜。”

夏今舅舅看着牙尖嘴利的外甥女，他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你就這麽跟長輩說話的？”

“跟人說人話跟鬼說鬼話，因為舅舅你，我跟我媽吵翻了，你能為這事買單嗎？”看着揚手想要打自己的人，夏今笑了起來，“你不就是為了炫耀你有個有本事的外甥女嗎？你大可以去弄這慶功宴，你信不信，你敢弄我就讓你下不來臺，花錢還壞名聲，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看着被她氣壞了的人，夏今心裏除了痛快還是痛快。

她和她媽争争吵吵，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就是她大舅的私心。

她沒把人轟出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至于撕破了臉面，她都跟她媽吵了，害怕這一年就見一次，甚至還可以不用見的親戚嗎？

“王八犢子。”夏今舅舅咒罵了一句，“你有能耐，往後別去我家，我沒你這個外甥女。”

真以為自己是金佛嗎？夏今還想說她沒這個自私自利的舅舅呢？

她大舅是摔門離開的，夏今有點心疼她家的門，仔細看了眼沒怎麽被破壞這才松了口氣。

樓道裏劉奶奶探頭探腦的，“夏今呀，你怎麽惹大人生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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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今笑了笑，孝是要講的，可是愚孝的定詞可以愚，那是愚蠢，不需要。

“沒事。”夏今進去關了門，她上午的時間用來看書了，中午在她爺爺奶奶家吃飯的時候倒是說了句。

夏爺爺嘆了口氣，“唉，沒事，過年的時候再說吧。”真要是因為這個斷了兩家的來往那就太……

夏今默默吃飯，其實她爸也是心裏堵着一口氣，因為這事也跟她媽吵過。估摸着她這麽一鬧，她爸心裏頭得意着呢，就是嘴上不說罷了。

下午和晚上夏今就用來敲鍵盤弄存稿了，她們開學後肯定有軍訓，也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那麽多時間來寫小說，自然是現在能存稿盡量存了。

她大舅沒再來過，倒是夏凱給她來了電話，“咱媽被說了一通，結果還跟我說過年的時候怎麽回娘家。”

夏今眨了眨眼，“今年是二舅在招待，該怎麽回去怎麽回去。再說了，閨女不回娘家，丢人的是娘家人好不好？他們又不怎麽在家，管那麽多幹什麽？”

這事論理她是站着理的，不過她大舅那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錯的說成對的，夏今能夠想象外婆家那邊的流言了。

可是那又如何？人是健忘的動物，很快有些消息就是把這些街道鄰裏間的八卦給遮掩了去，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至于裏子嘛。

那就公道自在人心了，她管不着別人說什麽做什麽，也沒這個心情去管那麽多。

她媽也是來了電話，倒是沒提這回事，大概是她哥打了預防針的，“快開學了，你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一下，錢不夠了就跟我說……”

夏今聽着她媽絮絮叨叨了好久這才挂斷了電話，她們都有意識地避開那些敏感的話題，大概時間也會把這些都沖淡了的。

還有十天就要開學了，她們一班同學發起了個小聚會，石俊提議之後得到了不少同學的響應。

大家是準備在高三新生開學的那天去學校的，最後感受一把高中生活。

夏今問了句季雲鵬，“駕照拿下來了嗎？”

“剛拿到手，曬成黑炭了都。”季雲鵬抱怨了句，他再也不說自己怎麽曬都不會黑了，“石頭說上午的時候去學校，然後一塊去吃午飯，下午的話唱歌或者去四處走走都行，你答應了的，可別不去呀。”

“知道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裝什麽高中生呀。”夏今吐槽了句，張婧是不去了的，她現在就在蘇州那邊，等着開學去學校，就不來回折騰了。

班裏同學都是一個想法，大學前再見見，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不過有些也是見不到了。

王慶還有田曉芳一批人都選擇了複讀，去了複讀學校，早早就開始了高四的征程。

想要再見，大概得等一年半以後的春節了。

夏今想了想，把這些小傷感都丢出了腦海。她現在得去搜索一下電腦的信息，她要買電腦，得找個性價比好的不是？

畢業小聚會是在八月底的周天，夏今早早就去校園裏了。

八月的校園還是挺漂亮的，紫薇花開得還是鮮豔，如今也算得上是一枝獨秀。

辦公樓後的葡萄藤上面還有一串葡萄，她夠不到呀，太高了的。

“這葡萄是留給校園裏的小鳥吃的，你确定要摘下來？”

蹦蹦噠噠的夏今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愣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我是打算把葉子扒拉一下，讓小鳥看清楚些。你看，葉子都把葡萄給擋住了。”

譚磊看着死鴨子嘴犟的人撇了撇嘴，“怎麽樣，夏令營有什麽收獲？”

夏今拍了拍手，“還行吧，反正我就是去玩的，北京還是挺有意思的。你怎麽也來學校了？”

譚磊指了指那邊，長廊裏坐着不少人，一看那打扮，好吧，都不是高三新生，是她們這批畢業生，“班裏聚會，正好過來看看，反正你這幾年都在首都，到時候去那裏玩，記得招待。”

夏今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前提是你從長江以南飛到黃河以北，而彼時我正好在首都。”

譚磊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就沖你這話，我也得去，先過去了，常聯系。”

常聯系，其實除了關系特別好的，哪有經常聯系的呢？這話當時陶思齊也跟她說了，萬梓良也說過，他們更沒譜，畢竟高三黨陷入複習題海之中不能自拔，哪有這個精力和時間來常聯系呢？

而且話題很大程度上也都沒辦法保持一致的，畢竟所處的環境不同。大學和高三，還是有不少的差別的。

就像是她讀研的時候去參加初中同學的婚禮，一個桌上的都是初中同學，很多高中畢業後沒再繼續讀書，早早結婚生了孩子，一個飯桌上能聊的真的很少。

房子，孩子，還有就是工作。

夏今當時沉默，還被同學說沉穩淑女了好多，其實只是沒話題而已。

她想了很多，等季雲鵬沖到她面前才回過神來，“你怎麽那麽黑了？”

之前還是白面郎君，現在就成了黑包公了，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黑點不挺好的嗎？多帥氣呀。”季雲鵬嘴犟，“石頭說他過來有一會兒了，怎麽沒見人影呀？”

季雲鵬四處看，結果小雷達沒能偵查到石俊的影子。

夏今特別好奇，“對了，石俊報的哪的學校？”

“去了南京了。”季雲鵬随口回了句，“咱們過去看看，估摸着他跑操場那邊去了。”

“去了南京，他和紀敏敏分了？”她聲音有點高，季雲鵬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的？”總不能說又是猜的吧？這也猜得太準了呀，石頭說今天提分手的呀。

“我聽說紀敏敏是去了上海嘛，要是不分手，石俊不得跟着她去上海？”當時石俊的确是跟着紀敏敏去了上海的，然後……

“上海跟南京挺近的呀。”季雲鵬站在那裏，“夏姐，是我錯覺嗎？”

“什麽？”夏今有點不自在，“趕快過去找石俊再說，班長不在，怎麽聚會呀？”

夏今想把話題糊弄過去，可是季雲鵬還是念叨，“你怎麽好像什麽都能猜得出來的樣子，你确定自己不是巫女魔法師之類的？”他最近熱衷于哈利波特，相信魔法世界的存在。

“你咋不說我是神仙呢？”夏今白了他一眼，“咱們這裏不應該是神仙最多嗎？”

封神榜都封了多少呀。

“我不信這世界上有鬼神。”

“那你相信有巫女和魔法？”這不是自打臉嗎？夏今松了口氣，“好了，咱們……”

“石俊你什麽意思？分手？你說分手就分手，你給我一個理由！”

操場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大，夏今愣了一下，連忙躲在了這邊教學樓下。

這樣偷看是不太好，可是她還是挺想八卦的怎麽辦？

夏今偷偷探頭看了眼，紀敏敏哭得梨花帶雨的挺招人疼的。

可是就是眼前這個哭得很慘的姑娘，沒多久一腳踹開了石俊，這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嗎？

“異地戀你要是能忍受得了，我沒意見。”其實他後來想過這個問題，高考前一直忙着學習所以很少再和紀敏敏去操場聊天，後來紀敏敏跟他鬧了一次，兩人一直冷戰。

高考後他去工廠裏打工，很長時間沒見到紀敏敏了，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想念。

他喜歡的紀敏敏是善解人意的那個姑娘，能夠聽自己描繪未來的那人，可是自從吵了那一架，他覺得現實中的紀敏敏和自己想象中的越來越遠。

“分手是我對不起你。”

“就算是分手，那也是我說。石俊，我跟你分手了。”

石俊看着歇斯底裏的人，然後挨了一巴掌。看着抹着眼淚跑出去的人，他想要追，可是最後始終沒能邁開腳步。

夏今看了眼季雲鵬，後者一臉駭然，似乎沒想到能在現實中見到這場面似的，“她手勁夠大呀。”

那一巴掌，石頭的臉都紅了的。而且拳打腳踢也就罷了，打人不打臉呀，這不好看。

能不用勁嗎？覺得自己被羞辱，所以恨不得能殺了眼前這個人。夏今嘆了口氣，“咱們先回去吧，等他冷靜冷靜自己過去找。”

運動會的時候她懷疑過石俊和紀敏敏分手，估計當時是處于冷戰狀态，不過石俊究竟受了什麽刺激鬧着要分手，夏今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弄明白。

別人家的感情争端，關自己毛事呀。

她們回到指定地點小涼亭的時候，班裏同學已經來了幾位了，一段時間不見大家說起來還是蠻有話題的，更多的是對大學的暢想。

大學有什麽？

必修課、選修課，學習之餘就是社團活動，什麽都不參加又是懶得話，四處旅游的人有，整日裏在宿舍裏玩游戲睡覺的也大有人在。

幾個人說着的時候石俊過來了，應該是在那邊洗了下臉，不過臉還是紅紅的一片。

“班長，不聽你爸媽話挨打了呀？”班裏有同學取笑，石俊笑了笑，“瞎說，剛才趴在那裏睡了一會兒，把臉硌着了。”

“那可真是硌得有美感。”

石俊跟着笑了起來，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他真的喜歡過紀敏敏，也是為了未來好好學習，可是紀敏敏卻是不能理解。

他當時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學習呀，夢想的一部分就是有紀敏敏。

可是再也不是當初了，結束就結束了吧，他這就要大學開學，翻開人生的新篇章了，這些過去了的，就讓它徹底過去好了。

高三的學生開學，已經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回學校了，夏今她們知道，這個校園，再也不是她們的高三校園了。

“走吧。”石俊帶着大家去飯店，因為來了三十來個同學，被分成了四桌坐着。

夏今随便找了個位置坐，其實吃飯的時候挺能看得出來的，尤其是班級聚餐。

關系好的在一桌上說悄悄話，而其他人要麽找人聊天，要麽就是被冷落，很是明顯。

“夏姐，這裏沒人吧？”季雲鵬問了就是坐了下來，“你最近在忙什麽？”

忙什麽？學習，賺錢呗。

“沒忙啥，在家的最後時光，天天癱在床上看電視看書，彌補高三的時光。”這大概是當初她高考結束後的生活。

“也沒見你胖呀。”季雲鵬笑了笑，“石頭去工廠裏打工了，我在家裏那邊當家教掙了點錢，不過教的那個學生有點笨。”一道題教了多少遍，卻還是做不對，他也是沒轍了。

“沒有笨學生，只有笨老師……”看着季雲鵬哭喪着臉一臉哀怨，夏今補充了句，“和不用功的學生。”

“你是說我不用功嗎？”看着鄭澤過來，季雲鵬連忙招呼讓他來這邊坐下。

夏今發現季雲鵬很自戀呢，“有這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嗎？”

“這不是近朱者赤嘛。”季雲鵬笑了笑，“鄭澤你怎麽來得那麽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半路上車壞了，然後搭得來市裏的一個車過來的，耽誤時間了。”鄭澤笑了笑，“還沒恭喜你呢夏今。”

“謝謝，也恭喜你。”

“你倆，用得着這麽客氣嗎？”季雲鵬有點看不下去了，拿出了一副撲克，“來來來，咱們鬥地主。”

鬥地主最後變成了保皇，這邊飯店上菜慢，夏今當了三次小保子後終于結束了自己小保子生涯。

汪明喊她出去，夏今好不容易當了次皇帝，結果卻要把牌交給別人打，她心裏苦。

“怎麽了？”飯店挺熱鬧的，今天她們這一批高三畢業生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紛紛來母校告別，這飯店裏不止她們班同學，其他班的人也不少。

夏今已經看到好幾個眼熟的了。

“張婧，她……”汪明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

夏今倒是意料之中，她跟汪明的交集實在不多，能夠聯系在一起的，無非還是張婧。汪明那是司馬昭之心，夏今一清二楚，如今開口就是這話，她立馬開口，“我也有段日子沒見她了，應該是過年的時候會聚一聚。”

偷聽到石俊和紀敏敏分手已經很刺激了，汪明再來借她向張婧表白，這也太……她到底什麽鬼體質呀。

“夏今你聽我說完。”看着要走的人，汪明連忙攔住，夏今有些頭疼，“你想要表白或者什麽你自己去說，找我幹嘛呀？”

她又不是表白利器。

“我之前說了，可是她沒說話。”夏今覺得大概是自己的不耐煩讓汪明有些急了眼，聲音都大了幾分。

她看了眼周圍，因為大中午的街上人不是很多，沒幾個往這邊看。

“女生不說話有兩個意思，沉默就是答應，沉默就是否定。至于到底是哪個意思，你想要讓我幫你去問問？”

汪明長得不帥，如果說顏值按照十分打分制的話，他撐死五分，那還是有成績加成的緣故。

“男生沉默幾個意思我不懂。”夏今又是說了句，有求于人就別老是這樣磨磨唧唧的呀，外面空氣熱的要死，她還想要回飯店裏面去吹吹空調呢。

汪明還是不說話，夏今看了他一眼直接回去了。自己想去吧，什麽時候想明白了那最好不過。

班裏同學已經開吃了，石俊正在帶第一杯酒，“這一杯酒，祝賀咱們大家順順利利畢業，再過一周就是天南海北各奔前程了，我代表自己祝福大家大學裏學業……”

“班長，你一杯酒到底多少個意思呀，後面還帶不帶酒了？”

石俊笑了笑，“行行行，反正心意都在這裏面了。”他一飲而盡，喝得很是豪放派。

夏今看了眼杯子裏的啤酒，她看見都覺得胃裏難受。

“我不能喝啤酒。”本科畢業的時候接連三天飯局，她連着吐了三天，後來是再也沒碰過啤酒了。

“那我跟你叫一瓶白的？”石俊開了句玩笑，“不能喝酒就喝飲料，雪碧還是果汁，我給你去拿。”

“果汁吧，謝謝。”

季雲鵬看着石俊很是納悶，“他今天怎麽那麽殷勤？”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能不殷勤嗎？再說了，夏今現在也是美女了，為美女服務，不是應該的嗎？”桌上男生起哄，“夏今，小心今天有人跟你表白。”

“去去。”夏今喝了口水，“沒事別亂開玩笑。”今天又不是世界表白日，分手日還差不多，再說了，跟自己都沒啥關系。

這家飯店的湯很是不錯，酸溜溜的，夏今忍不住多喝了點。

桌上男生多，女生少了點，所以喝了點酒就是聲音大了起來。

就連向來話比較少聲音比較低的鄭澤都是臉紅脖子粗，聲音飚了起來。

“夏姐，我跟你說吧。”季雲鵬扯着夏今的袖子，她今天穿得是收腰的長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小披肩。季雲鵬一扯，小披肩滑了一下。

“當初你那平安果呀，是，是咱們班男生放的。”

夏今怔了下，都多久遠的事情了，季雲鵬還記着呢？她知道張婧給了她一個，然後另外倆是誰給的，還真是不清楚。

季雲鵬以為自己壓低了聲音，“我看到了的，嘿嘿，有人喜歡你的。”

房間裏有點安靜，夏今看了下才發現大家都是看向了這邊，她笑了笑，“我也挺喜歡咱們班的。”

桌子底下，她踩了季雲鵬一腳，有點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

“那是，誰不說咱一班好？”石俊簡直快要唱起來了，“來，夏今，你帶大家一個酒，咱們班第一名，市裏的狀元，說什麽也得讓班裏同學都粘粘喜氣。”

夏季挺感激石俊給自己解圍的，她扯了下袖子，站起身來。

“別聽班長瞎胡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很高興還能再見到大家。”回到了高三，見到了曾經的那些人，一切重新來過都還有可能，她真的挺高興的。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大家開學在即，就祝大家前程遠大，學業有成，将來能找到好的工作。”這是最實際的問題，也是最現實的。夏今一飲而盡，反正她喝得是果汁。

季雲鵬一杯啤酒下肚，“我還以為夏姐你能出口成章呢。”

錦繡文章這時候有什麽用？實際點才是最好的，怎麽季雲鵬一點都不實用主義呢？

夏今安安靜靜吃飯，只是沒多大會兒，石俊帶着她出去敬酒，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學習委員，正好男女搭配，夏今對此表示無奈，“敬酒沒問題，不過別讓我回頭收錢就行。”還得統計人頭數和錢數，有剩餘的話還要再管理，麻煩的很。

“放心，這事我交給鄭澤去辦了。”石俊笑了笑，讓夏今跟着一起去敬酒是班裏同學的意思，畢竟班裏唯一一個考上國內最高學府的，關系維持着，将來很多時候也能有個照應不是？

同學們的想法也都挺實際的，夏今負責在那裏喝果汁，她覺得自己胃裏存貨有點多，果汁喝多了也難受呀。

“夏姐，我敬你一杯。”敬完了酒夏今正準備去最後一個房間呢，誰想到鄭保存站了起來。

夏今感覺有點不太好，就像是回到了當初，那次鄭保存好像也是用這麽一句話開頭的。

石俊看夏今那神色，剛想要阻攔，鄭保存已經開口了，“高中同學三年，夏姐你一直都是我學習的榜樣，其實我想說的是……”

“哎喲，敬酒呢。”飯店包廂的門忽然間被打開，夏今看着進來的人松了口氣，好歹把鄭保存這一茬子給打斷了，“你們班也在這吃飯？”

好像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顧立秋了，她聽譚磊說過幾句，只是也沒再打聽，好像還是走了體育生的道路。

顧立秋倚在門口，“是呀，總不能你覺得我走錯房間了吧？”他笑了笑，“夏今，我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