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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川這頭欺負任北,任北卻還挺喜歡粘着他玩兒,在精神和肉/體雙重受到創傷後,依舊百折不撓。
李知魚為之動容,好幾次提醒駱川對任北好點兒。駱川良心發現,用吃剩下的海螺殼和辣醬瓶口給他做了個海螺號。任北吹個沒完,把駱川惹煩了,他那點兒恻隐之心也就全沒了。
其餘幾人,吃吃喝喝、曬曬太陽,日常看駱川擠兌任北。節目組眼淚含眼圈,做夢都沒想到,提供最多互動素材的竟然是他們倆。
錄制在輕松惬意中度過,快要結束前,節目組将他們集合到客廳,方桌上擺了七個黑色儲物箱。
“嚯!這麽好。”溫讓咧嘴笑道:還給我們送禮物。”
任北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裏面或許放了蛇、蠍子、蜈蚣之類可怕的東西,讓我們去摸,然後猜是什麽。”
小叔叔圍着長桌走,嗅到第七個箱子,叫了三聲,不走了。扒着桌邊,向李知魚示意,尾巴搖得異常歡快。
“是什麽啊?”李知魚眼睛亮了,以尋問的目光,望向節目組。
“想必大家對桌上的箱子都很好奇,我們今天請來了幾位神秘嘉賓,是你們最親近的人,箱子裏有他們的身份提示。”導演伸手示意,“既然小叔已經确認了七號箱子是屬于知魚的,那就從七號箱子開始吧。”
李知魚猜來的是丁嫣,掀開蓋子,盒裏一個小魚形狀的銀哨。拿在手中,撫摸着上面的縮寫字母,翹起了嘴角。
導演:“看來知魚是猜到了。”
“我爸爸是體育老師,這是我送給他上課用的哨子。”
駱川坐在沙發上,聽了這話,立刻端正了姿态,随時準備起身。在導演說‘有請知魚的爸爸、媽媽’後,立刻站了起來。
李承澤、樊婷從人群中走出來,不知為什麽先是涼涼地看了駱川一眼,那不經意的一眼看得駱川發慌。偏過頭,望着剩下六個箱子,有種不祥的預感。攥緊手,穩了穩心神。
李承澤和樊婷雖然一直在笑,但李知魚能明顯感覺到兩個人不高興,似乎還窩着一股火。尤其是樊婷,幾乎快要挂不住相了。
“我爸爸媽媽第一次參加節目,感覺有些緊張,表情都不自然了。”李知魚握住樊婷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轉移注意道:“我爸帥吧?今年夏天被拍,別人還以為是我男朋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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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全是戰鬥型人才,常常一言不合就吵得熱火朝天。李知魚表面笑呵呵,內心嘤嘤嘤,千萬!千萬!不要在鏡頭前互相diss起來啊!
“這哪裏是什麽叔叔,分明是哥哥嘛~”任北上前,同李承澤站在一個畫面,對着鏡頭興奮道:“我覺得我和叔叔長得還蠻像的。”
溫讓也湊了過來,自來熟地搭上李承澤的肩膀,“三人成團,叔,有興趣一起出道麽?”
李知魚警告:“你們倆個家夥,不要占我爸便宜。”
三個都屬于高個子、清秀型,不過任北偏可愛,溫讓有個性。李承澤從出場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了,腼腆道:“不行,我老了。”
樊婷幽幽地說:“他出道不行,出家可以。”
“啧——”李承澤微張嘴,壓低聲音道:“我們不是事先說好了,在這兒期間,不拌嘴麽?”
樊婷眨眨眼,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兒,因為怕給女兒丢人。然而還是不肯承認錯誤,嘴硬道:“我有和你拌嘴?”
“哦!”李承澤一旦陷入和樊婷講道理,整個人變得特別專注,“你話裏有話,綿裏帶刺。”
樊婷剜了他一眼,李承澤傲嬌地別過視線,“不用道歉,我原諒你了。”
“和平、和平。”李知魚從中将他們分開,一手一個,如沐春風般微笑。
衆人也笑,誇兩位風趣幽默。導演示意,“現在可以挑第二個箱子了。”
幾人将選擇權交給李承澤,李承澤按照倒敘,揭開六號箱。六號箱裏是畫筆、顏料,和一張畫了參演嘉賓的漫畫。漫畫裏只有溫讓變成哈士奇,其他人還是人類造型。
溫讓咧嘴笑個不停,癡漢般歡喜道:“是我女朋友,沒跑了。”
文茵走出來,向大家點頭致意,将化身癞皮狗的溫讓殘忍推開,“弟弟,不好意思,我今天的身份是喜兒的親友團。”
“哎呀——,我親愛的閨蜜。”溫喜兒張開雙臂,誇張地抱住文茵,以勝利者的姿态藐視自家小弟。
溫讓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陡然間又恢複沒心沒肺的癡漢相,拉起文茵的手,由衷道:“不管怎樣,你來了我就開心。”
溫喜兒立刻板起臉,兇道:“我說沒說過,不許當我面秀恩愛。”
溫讓讪讪地收回狗爪,文茵是跟溫喜兒從小長到大的閨蜜,後被溫讓撬了牆角,這讓溫喜兒到現在都無法坦然接受。看到他們牽手,就好像自己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腳,一樣的怪異。
神秘箱子依次揭曉,餘生的經紀人、溫讓的同學、沈可頌的父母、任北的父母輪流入場。僅剩的最後一個箱子,毫無意外是駱川的。
節目組換上專人,戴了白手套來開。這陣仗,讓駱川心下一沉。方才的熱鬧是屬于別人的,他全程站在一旁,想李知魚爸媽進場時看自己的眼神,以及他的專屬禮盒。并且從沒像現在這樣,希望立刻見到梁超。
然而事與願違,當工作人員從箱子裏拿出一幅畫軸,小心翼翼地展開,他就确認,是駱旭堯無疑。
導演:“這幅字價值百萬,是當代書法家駱旭堯駱老的作品,駱老也是駱川的父親。”
李知魚偷偷瞄向駱川,見對方臉上幾乎可以結冰了。收回視線時,不經意掃到李承澤,再看樊婷,也都臭着一張臉。駱旭堯是李承澤的偶像,能讓他如此淡定且不屑,幾位應該是提前見過面,且發生了不愉快。
駱父駱母進場,駱川嘴角一抽,算是笑了,“爸、媽。”
駱旭堯十分威嚴,與他保持了一個一米半的禮儀距離,面無表情地站住腳,駱母尴尬地填補了兩人之間的空位。
駱川不動聲色走進工作人員中,叫走了導演,留下一衆竊竊私語。攝影想跟拍,被駱川阻止了。
及至到了門外,駱川:“請我父母,為什麽不提前征詢我的意見?”
“因為想給你們個驚喜。”
“這個驚喜我不要。”駱川透過落地窗,與駱旭堯對視,“我不喜歡把家人帶到鏡頭前。”
“保護家人隐私,我們可以理解。但駱老本身也是公衆人物,況且他自己……”
“他是他,我是我。”駱川态度堅決,“現在我講的是我的訴求。”
溫喜兒走出來,看着兩人的臉色,尋問:“怎麽了?”
導演将事情原委同她說明,溫喜兒:“既然這一塊兒占的比重小,人也已經來了。我的建議是,正常錄制,後期剪輯盡量只給二老幾個遠鏡頭。”
導演心裏不爽,但也不幹不脆地應下,“可以。”
駱川下颚角緊繃,“如果出了問題……”
溫喜兒:“如果出問題了,你找我。”
節目組先是安排各自收拾行李,錄制親朋好友間的溫情時刻。駱川為駱旭堯他們倒了水,一言不發疊放衣物。隔壁是李知魚的房間,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映襯着屋內更加冷清。
‘噠噠噠’,小叔叔踏着沉穩的步調,叼了一袋紅薯幹小跑進來。駱母冷不丁看到一條大黑狗,吓得失聲尖叫。小叔叔壓低身體,遠遠繞過她,眉骨一聳一聳的,将紅薯幹扔到駱川腳下,“汪!”
駱母皺着眉,怪道:“這麽大個,也不知道拴上。”
駱川沒在意她的話,開了肉罐頭給小叔叔,然後盤腿坐下撕開紅薯幹。吃了幾根突然想到什麽,自顧自去客廳,從冰箱裏取了三塊兒芝士蛋糕,敲了敲隔壁的門。
“叔叔、阿姨,我中午剛做的。”頂着李承澤和樊婷的冷眼,将盤子放在桌上。
李承澤、樊婷客氣又疏離道:“謝謝。”
李知魚笑眯眯,一手端盤子,一手持小叉子,挖下一塊兒蛋糕,送到樊婷嘴邊,“媽,嘗嘗,特別好吃。”
樊婷別過頭,推開她的手,“我最近戒糖。”
“那爸吃。”李知魚又轉向李承澤。
李承澤後退一步,“我……我也戒糖。”
駱川感到難堪,去拿盤子要告辭。李知魚卻不肯撒手,大口大口往自己嘴裏填蛋糕,含糊道:“多好吃的芝士蛋糕啊,你們不吃,那我可都吃了,我不戒糖。”
往常李知魚嘴饞,哄着駱川給她做甜品,駱川做了,她通常也只是吃指甲蓋那麽一小口,便過瘾了,再讓她吃,也不會多碰一下。芝士蛋糕熱量大,她這個吃法,讓熟知李知魚本性的三個人有些害怕。
駱川暗暗用力,想奪過盤子。
轉眼間,李知魚吃完第二塊兒,拍掉他的手,擺出護食的架勢。
“看張張吃得這麽香,我們也想嘗嘗。”樊婷向李承澤使了個眼色。
“啊對,寶貝兒,剩下的給爸媽。”李承澤接過盤子,和樊婷一人一口地吃。
李知魚滿懷期待問道:“怎麽樣?好吃麽?”
李承澤、樊婷心不在焉連連點頭,“好吃、好吃。”
“川哥,我爸媽說好吃。”李知魚眼角彎彎,端起大拇指,咯咯笑道:“你做的甜品,一級棒。”
駱川心裏回暖,抿起嘴角,慢慢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多好的女孩兒啊,可惜已經有男朋友了。這個幸運的男人是誰呢?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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