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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知魚正在上課,收到駱川的消息,李承澤和樊婷體檢都沒什麽問題,李承澤的頭痛也只是受了風,駱川一會兒帶他們一起接她放學。
李知魚懸着的心着地了,告訴司機晚上不用過來接。正編輯信息,一個開着錄像模式的手機突然伸過來,以死亡自拍的角度拍她。李知魚僵硬轉過頭,鄰座女同學‘腼腆’地笑了,“不好意思,我今天過生日,小魚你能不能錄一句祝我生日快樂。”
“不能。”李知魚控制面部表情,态度溫和地說:“另外,沒看出你有不好意思。”
女生冷下臉,“那你上課玩兒手機,有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啊大明星?”
李知魚收起手機,目視前方老師,做認真聽課狀。
女生翻了個白眼,将手機鎖屏,扔到桌上,嘟囔道:“傻X!”
“這位同學講話……”李知魚笑笑,“還真是唇齒留香、芬芳撲鼻呢~”本着不與二貨論高低的念頭,拿起書本,準備換個位置。
女生拽住李知魚,長指甲透過她的毛衣、扣在李知魚的肉裏,嚷嚷道:“怎麽說話呢?眼睛長頭頂了,嘴也搬家啦?”
教室頓時騷亂起來,有人拿出手機錄像,老師和離得近的幾名同學圍上來勸架。李知魚壓根沒有跟她對罵的打算,“放手。”
老師也叫她放手,女生這才不服不忿地松了手,惡人先告狀道:“老師,她上課玩兒手機,我好心提醒她,她罵我。”
“我承認剛剛發信息,用了手機,這個是我不對。你未經允許,私自拿手機拍我,并叫我給你錄制生日祝福。我拒絕,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個髒字。相反,恰恰開髒口的人是你,現在又要倒打一耙。”李知魚指着桌上的手機,“錄我的視頻還在吧?敢不敢拿出來給老師看一下?”
女生将手機抓在手心,“你……你……”
老師向她伸出手,女生搖了搖頭。身後的同學搶過她的手機,交給老師。老師并沒有馬上要求她打開,“下課跟我去趟導員辦公室。”
“老師我錯了,別麻煩導員了。”女生說完,狠狠地剜了李知魚一眼。
李知魚近乎悲憫地望着她,比起娛樂圈的魑魅魍魉,這個女生更像是一只沒成氣候,卻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妖精啊,無畏的竟然有一絲可愛。
真想為她傳授一些經驗,撕逼不能跟着對方的節奏走,你要栽贓就咬住對我方有利而對方沒有證據辯駁的地方。忌諱被牽住鼻子,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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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沒多會兒,從後方傳來張紙條。李知魚塞進口袋,沒有立即看。等放課後,才打開‘知魚姐,別生氣。那女的平時做直播,是個小網紅,愛拍些出格的視頻,想紅想瘋了。’
無需思考,李知魚瞬間想出不下三種烹煮這種小網紅的方法。将紙條折三折放進背包,笑着掃視了一圈後方的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傳來的,算是道謝。
李知魚和她們的年紀雖然差不了一兩歲,但看她們就像看小孩兒一樣,滄桑感在不經意間湧上心頭。不過一想到駱川和爸媽來接她,馬上又被快樂全部填滿,恢複了小女孩兒的心态。
車內只有駱川,李知魚拉長調子‘咦’了一聲,猜測道:“他倆又吵架了,所以不來了?”
駱川發動車子,“叔叔腦袋裏長了個小腫塊兒。”
李知魚微張着嘴,恍惚道:“小腫塊兒?”
“位置不太好,手術……有一定風險。”駱川偷瞄着她的狀态,“他們怕你聽了着急往醫院趕,所以讓我瞞着你,接你過去時說。”
李知魚垂下睫毛,“住院了?”
“嗯,三天之後手術。”
問過這句話,李知魚沉默望向窗外。頭皮發麻,心裏很亂,整個人好似被真空密封了。害怕、驚惶,更多的是茫然。印象中李承澤隔三差五鬧點兒小病,吃吃藥,最多打幾針就會好,從沒進過手術室,怎麽突然……
車停在全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停車場,駱川握住李知魚的手,攥了攥。
“我沒事兒。”李知魚扯了扯嘴角,“走吧。”
私立醫院VIP病房區很清靜,走廊除了護士,很少有人走動。李知魚隔着門窗,見李承澤盤腿坐在床上,正和樊婷熱火朝天地讨論着什麽。
駱川敲了敲門,讓她先進。
“哎呦,大寶放學了!”李承澤向後挪挪,拍了拍床邊。
李知魚換上病房的拖鞋,坐在他身旁,“你們剛才聊什麽呢?”
樊婷努努嘴,調侃道:“你爸第一次手術,心裏發憷,問我手術室裏面什麽樣。我說我生你,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早記不清了。”
“我沒發憷,有啥好害怕的,麻藥一打,管它開刀還是掀天靈蓋,反正沒意識了。”李承澤講到這兒,陡然間話鋒一轉,興奮的八卦道:“你媽才膽小呢,醫生說要在我腦殼上開刀,你媽就像一條鱿魚一樣,從椅子上直接滑到桌子底下了,還是我和小川把她架起來的。”說着,笑嘻嘻地向駱川佐證,“是不是?”
樊婷照着李承澤的肩膀高高揚起巴掌,頓了頓,氣呼呼地收了回來,沒下去手,“你才像鱿魚!”說完,望向駱川這個人證。
駱川眼神飄忽,弱弱道:“不像鱿魚。”
李承澤無縫接話,“像八爪魚。”
“夠了。”李知魚叫停。
“停戰~”李承澤抓起手機,“到飯點兒了,我給你們點外賣。醫院的飯,估計不會好吃,你們就別跟我這病號一起吃了。”
“你給張張和小川點,我不吃了。”樊婷說:“上火,吃不下去。”
“上什麽火啊,我要是哪天死了,你還不活了。”
“李!承!澤!”樊婷忍不了,在他胳膊內側狠掐一把,“你就嘴賤吧,等你病好了,我……”嗚咽了一聲,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我跟你離婚,然後給張張改姓。”
李承澤把人惹哭,立刻慫了,陪着笑臉哄道:“逗你玩兒的,怎麽這麽不抗逗啊~還給孩子改姓,她都二十好幾了,改什麽姓啊!”
李知魚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任何時候,他們吵架拌嘴都不會停止。
一旁默默注視的駱川,認真提議:“駱李氏怎麽樣?”
李承澤、樊婷:“你想得美!”
“川哥。”李知魚翻了個白眼,“他倆吵嘴,你就不要跟着裹亂了。”
和主治醫了解李承澤的病情,再回到病房,外賣已經到了,李承澤也在吃他的病號飯。李知魚看了眼,很滿意,“醫院的夥食還不錯。”
李承澤吃飽後,看着他們吃。他看得很專注,眼角不知不覺有些濕潤,“我跟你們說個秘密,我瞞了二十一年的大秘密。”
對應上自己的年齡,李知魚驚道:“你不是我親爸?”
樊婷歪過頭,停止咀嚼,“是不是傻?!”
“哈哈哈……”李承澤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你媽這點兒操守還是有的。”
“你什麽意思?”兩人一言不合,開啓了新一輪的battle.
駱川作為一只低頭吃草的沉默羔羊,向沒過腦子引發争端的另一只羊挑了挑眉,沉聲道:“你倒是沒裹亂,你是直接挑起戰争,厲害厲害。”
李知魚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駱川輕聲笑了笑,被李承澤和樊婷聽到,齊聲問:“笑什麽?”
駱川喉結上下翻滾,乖巧地搖搖頭。說多錯多,不如一句不說。
李承澤笑眯眯,将他的大秘密娓娓道來,“你爸我根本沒有前女友,你媽就是我初戀。你出生沒幾天,我去給你上戶口,起的名字都不太滿意,排隊時我還在努力想,就想到第一次遇到她的情景。
那時候你姥爺是市場賣魚的,我去買魚,碰巧你媽放暑假在市場幫忙。你媽長得漂亮,我看第一眼就相中了。為了跟你媽多說幾句話,引起她注意,我把她家賣的所有魚的品種都問了個遍兒。這叫什麽魚?怎麽做?口感怎麽樣?多少錢?我要天天買能不能便宜?你家有包月服務麽?你媽心眼實,以為來了大客戶,用心給我科普了一下午他家的魚。”
李承澤回想起自己的光輝事跡,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然後我臨時就給你換了個名字,叫李知魚,紀念和你媽第一次見面。誰知回家沒等我解釋,你媽就腦洞大開,非說我有個念念不忘的女人姓‘餘’。為了跟我賭氣,還給你起了小名叫張張,紀念她某位張姓初戀前男友。把我氣的啊,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李知魚聽了很感動,“或許我媽那位張姓前男友也不存在呢!”
樊婷喝了半瓶水,清了清嗓子,默認了張姓前男友的存在。
“沒關系,誰還沒個過去啊!雖然我沒有過去。”李承澤灑脫地擺了擺手,“重要的現在。我想說的是,初戀固然難忘,但如果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分手了,也別太傷心,下一個會更好。你看你媽,跟着我不也挺幸福麽!”
駱川聽出是在影射他,明知故問、虛心請教道:“叔,不可抗力是指什麽?”
“這可多了。”李承澤仰躺在病床,翹起腿,抖着腳尖,悠然地說:“比如男方有對兒不開明的父母,就很致命。”
“我跟你可真幸福,雞飛狗跳過了二十年。”樊婷也翹起腿,與之抗衡,“人家不開明的兩個,你家好一點兒,一個,就你媽,那還是你爸走的早。”
李承澤坐起身,“我教育準女婿,你能不能不插嘴?”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丈母娘看準女婿,越看越喜歡麽?”
“那你沒聽說過另外一句話,小樹不修不直麽?”
“人孩子幹什麽,你要修理人家。”
“呵……,真幹什麽就晚了!”
李知魚被他們吵得一個頭兩個大,反觀駱川倒是聽的仔細,豎着一雙紅耳朵,生怕漏掉一句。
李知魚湊過去講悄悄話,被駱川的耳朵燙到了手,“你不生氣啊?”
駱川搖搖頭。
“為什麽?”
駱川似是有些羞于表達,用氣聲說:“準女婿三個字,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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