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寵
錢漫漫想到剛才偷偷拍的那張照片,她跑到聞溪前面,獻寶似的拿着手機在聞溪面前晃來晃去,“溪溪,我拍了一張你和宋總的合照,你看看,你們兩個簡直配一臉啊。”
聞溪接過她的手機,暖色調的畫面裏,宋清讓白衣黑褲,長身玉立的站在她身側。
簡單的西服穿在他身上便怎麽也低調不起來,聞溪心裏想,如果宋清讓要是處在娛樂圈,一定會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照片中,宋清讓頭微微低垂,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安靜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起來溫柔又紳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覺得宋清讓的笑莫名有種寵溺的味道。
也許是長得帥的人天生自帶蘇感?
“錢漫漫,你有做狗仔的特質……”
聞溪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來。
聞溪看見手機屏幕裏顯示的聯系人“大人物”三個字時,準備接通的手愣住了。
這個點打電話過來的,通常顧乘風比較多,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顧乘風打來的。
“聞溪。”
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随着滋滋的電流聲,顯得虛無缥缈,似乎從山谷中傳來,然後飄飄然墜在她心間。
盡管實際上,她與他的距離只是隔着一個走廊而已。
“宋總……宋清讓。”聞溪順口的稱呼他為宋總,又想起宋清讓說下次不要叫宋總,叫他的名字。
聞溪只好把話吞了回去,轉而說出他的名字。
宋清讓面上依舊冷然,只是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幾分,他開口啞聲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聞溪聽見後,說不清楚心裏什麽感覺,她隐隐從他語氣中讀出了一絲埋怨。
聞溪沒有猶豫的說:“你說過的,我記住了。”
宋清讓嘴角上揚,眼神堅定,輕聲嗯了一聲。
“齊辰買了兩杯姜絲可樂,他現在應該站在你房間門口。”
宋清讓聲音有着成熟男人的磁性,他的語速不會太慢也不會太快,字正腔圓,讓你情不自禁跟着他的話走。
宋清讓話落,錢漫漫當即小碎步跑到門口去開門,她看見身為助理同行的齊辰,對他報以職業性的扯嘴假笑,并拿走兩杯溫熱的飲品。
聞溪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宋清讓。”
“上次的醒酒湯……”聞溪頓了頓,開口問道:“也是你吩咐的?”
“是。”
“你對每一個女人都是這麽體貼嗎?”
脫口而出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的潤色修改,弄得她好像在對他控訴般。
聞溪緊咬着唇,眉頭皺在一起,表情有些懊惱。
宋清讓聞言,輕聲笑,“那你覺得呢,聞溪,你認為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把問題輕飄飄的重新抛給她,聞溪一時之間競難以回答。
她随口說,“我只知道你是個男人,特別受歡迎的男人。”
宋清讓默了一瞬,低聲笑起來,聞溪覺得他的笑聲跟羽毛一樣,撓的她心裏癢癢的。
“只是這樣?”
“我知道你也喜歡林慕白九段。”
“還有呢?”宋清讓柔聲問她,不緊不慢。
“貌似沒了……”
“聞溪。”
“嗯?”
“你還知不知道我……”宋清讓薄唇緊抿,沒有繼續說下去。
聞溪被吊起了興趣,八卦的因子熊熊燃燒,她急着追問他。
“知道什麽?”
你還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他閉上眼睛,修長濃密的睫毛輕顫,最終依然沒有說出來。
宋清讓,你要沉得住氣,千萬不要急躁。
一步步,慢慢來。
聞溪最後也沒等到宋清讓說出來,她上揚的嘴角垮下來,撇了撇唇。
哪有這樣的人啊,請人吃瓜不允許別人吃完。
好氣哦。
“你看……你目前對我了解的少之又少。”
“了解以後,可能不會這麽問了。”
男人不緊不慢說完,聞溪嘆服他的邏輯,先擺出一堆連環問,結尾回歸默示自己不是她口中對所有女人好的浪蕩子弟。
聞溪喝了一口錢漫漫遞給她的姜絲可樂,熱度恰到好處,不燙不涼。
“宋清讓,謝謝你。”
“聞溪。”
“嗯?”
“你其實不用和我分得這麽清楚。”
聞溪聽到他這句話,臉騰得一下紅的徹底,兩朵紅暈爬上臉頰,像天空打翻了太陽。
“要休息了,我先挂吧。”
宋清讓剛想說好,就聽見滴滴滴的挂斷電話聲,他啞然失笑。
她和家裏養的那只貓一樣,稍有風吹草動,逃的無影無蹤。
手機以抛物線的方式落在沙發上,錢漫漫火速圍過來,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對聞溪道,“快一刻鐘。”
“什麽?”
“你和宋總聊了快一刻鐘。”錢漫漫在她肩膀蹭了蹭,八卦的說:“溪溪,你什麽時候和宋總這麽熟了?”
“當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聞溪站起來,不再理會後面好奇到抓心撓肝的錢漫漫,“我去洗個澡。”
“噢,對了。”
聞溪停住腳步,視線筆直的看着前方,沒有回頭。
她的眼睛緊閉,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與淡然的語氣形成鮮明對比。
錢漫漫聽見聞溪狀似無意間的說:“把你剛才拍的照片發給我。”
錢漫漫呆了一秒,反應過來,憋着一腔的笑意,連聲答道:“好好好,現在我就發。”
蓮蓬頭的水從頭頂傾洩下來,聞溪站在水簾中,清楚的明白,她不排斥宋清讓。
也許……
也許……她還有點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 ***
宋清讓洗完澡沒多久,接到了江凜久打來的電話。
他飛回國後本想打給她,好好警告一下,她倒還自己主動打過來了。
“表哥表哥,明天我請劇組吃飯,你要來嗎?”江凜久雀躍的問他。
“不去。”宋清讓寡淡搭腔,白皙的指間握着一只黑色鋼筆,沒有停頓的繼續在白紙上書寫。
宋清讓待會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眼下需要準備一下。
“不去嗎?”江凜久的尾音拖得老長,老神在在的再次說道,“真的不去嗎?”
“不去。”宋清讓幹脆拒絕,正欲挂斷電話,聽見江凜久在那頭意味深長的說,“真的不去呀?溪溪也在哦。”
宋清讓的鋼筆在紙上重重的劃了一道印記,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問江凜久,“時間。地點。”
“明晚七點,塵源酒吧。”江凜久洋洋得意,如果有尾巴的話,她尾巴一定翹到天上去了。
果然,她知道她的表哥一定會去。
宋清讓想起前幾天看見的微博熱搜,眉骨直跳,他這個表妹也教人不省心。
宋清讓手指虛握成拳,輕咳了一聲,“江凜久,把你對聞溪的好奇心給我收斂一下。”
“哇哇哇,表哥冤枉啊,我多大的好奇都沒明面上表現出來,超演技發揮,真的真的。”
“為什麽要說不存在的東西。”宋清讓幽幽開口。
江凜久:“……”
“表哥,你知道嗎?你小小的一句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江凜久裝模作樣的哼哼唧唧。
“你跟着鐘敘提高一下演技也好。”宋清讓緩緩道。
“假如當初知道是鐘敘演男主,我打死都不會去的。”江凜久氣鼓鼓的說。
“可鐘敘跟我說,他知道是你演女主,所以非要去搶個男主來演。”
“表哥,你別提鐘敘,我根本不想聽到他的名字……我先挂啦。”
“嗯。”
宋清讓看着小拇指上的尾戒,沉默不語,他轉動幾圈,從手指上取下這枚戒指。
宋清讓原本帶着戒指的地方,露出兩個英文的紋身字樣。
*** ***
塵源酒吧位于清市的黃金地段,與昙華街相隔不遠,經營了有些年頭。
聞溪以前在清市讀書時,放學喜歡去昙華街買SS的甜點,會路過塵源酒吧,但她還從來沒有進去過。
三層式的獨棟建築,周邊用白色木質栅欄圍起來,上面纏繞了很多的星星小燈,屋檐下挂着一個小小的褐色木匾,上面手寫着塵源酒吧四個字。
不細看得話,可能根本不會發現這是一個酒吧,因為從外面看上去,它更像私家小別墅。
“溪溪,這家酒吧我來過幾次。”江凜久一只手臂搭在車窗上,悶悶的說。
江凜久想起以前她和鐘敘來過,可惜時過境遷,鐘敘變了。
聞溪坐的是江凜久的車,今天錢漫漫家裏有事,姐姐在醫院生小孩,她便索性讓錢漫漫沒有來,放了她的假。
錢漫漫原本擔心聞溪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當初錢漫漫當聞溪助理,顧乘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打電話過來了解情況,生怕聞溪一不小心有什麽閃失。
她算是領教過顧乘風的厲害。
只是江凜久說她請客,只請她願意請的人,人不會太多。她又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聞溪。
因而錢漫漫放心的趕去醫院了。
聞溪側過頭去看江凜久,她以為江凜久會接着說下去,沒想到她卻沉默了,整個人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江凜久和聞溪下車,旁邊那輛黑色的卡宴也停了下來。
鐘敘邁開長腿,從駕駛座走下來,宛如畫報裏的人。
聞溪看見江凜久牙齒緊咬着下唇,無波無瀾的走進去。
聞溪和江凜久進去的時候,老板正一邊閑聊一邊擦酒杯。
“苑姐——好久不見啦。”
“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江凜久聽見陳苑的話,笑了起來,“苑姐,我一直都很漂亮,謝謝。”
陳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你自戀的毛病,算是改不掉了。”
江凜久笑着和陳苑打招呼,那個之前與陳苑聊天的女人順勢轉過頭,聞溪見狀愣了愣。
她沒想到會看見以前的老同學。
“聞溪?”
徐吾漾以為自己眼花,她擡手揉了揉眼睛,發現并沒有看錯。
“聞溪,你現在混得不錯嘛,都不聯系我了。”徐吾漾走過來給聞溪一個熊抱。
見到昔日的朋友,聞溪勾了勾唇,“是想聯系我打一架麽,社會我漾姐。”
“別提了,我現在是慫貨我漾妹。”
徐吾漾指着旁邊的小不點,“這位才是我姐。”
“你家小團子真好看呀。”聞溪彎腰感嘆。
“以我和陳老師的基因,生出來的小孩不好看才怪。”徐吾漾一本正經道。
“釀釀,叫人。”徐吾漾走到她身邊,笑着指向聞溪和江凜久。
“漂亮姐姐好——”
“嘿,真有眼光,要不要兩個姐姐給你簽個名。”江凜久笑着說,手碰了碰小團子的耳朵,“這個耳朵,毛絨絨的,好逼真啊。”
“我麻麻說,不能讓別人摸頭……但素我給漂亮姐姐摸。”
萌娃這種小大人的感覺,簡直萌翻天。
“我先走啦,聞溪。陳倦說他過來了。”徐吾漾接到一個電話後突然拎起包,牽着小團子向外面走。
她經過聞溪身邊,低聲道:“聞溪,下個月我們打算弄一個同學聚會,你要來嗎?”
“我……”
“你可以考慮一下,是陳倦他們那個年級辦的,我只是作為一個外來家屬蹭吃蹭喝哈哈哈。”
聞溪沉默了一會,點頭。
“我看那天有沒有事……”
“對了,你是換手機號碼了是吧,我之前打過幾次,打不通。我們今天要不加一個?”徐吾漾舔了舔唇,笑着繼續道。
“好。”
聞溪記下徐吾漾的手機號碼,目送她離開。
她看見陳倦的車停在外面不遠處,他從車裏走下來,動作娴熟的抱起小團子。
不知在徐吾漾耳邊說了什麽,兩人笑了起來。
“這兩個人好般配啊。”江凜久感慨道。
鐘敘站在不遠處,眸子暗了暗。
“漾漾和陳倦高中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了。”聞溪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暗自祝福。
因為昨天江凜久和陳苑提前打過招呼,說今天會來,她便輕車熟路的帶着聞溪和江凜久直接去三樓。
穿過一樓的長走道,是舞池。
五顏六色的燈光照着一群男男女女,她們彼此身體貼在一起,随着富有節奏感的音樂的起伏,瘋狂的搖擺。
聞溪手指攥緊了包包。
聞溪一路跟在陳苑後面,江凜久則放慢了腳步,她皺着眉罵身後一言不發跟塊木頭似的男人。
“我似乎沒請你。”
鐘敘低笑,“我自己請自己行不行?”
“随便你。”
鐘敘牽起她的手,手指強勢的與她十指相扣,“還在生那天的氣?”
“誰生你的氣了,你跟我什麽關系啊。”江凜久不耐煩的甩開鐘敘的手,他卻更加用力的回握住。
“當然是夫妻關系。”
看見男人說的理所當然的那副嘴臉,江凜久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離婚了。”
江凜久使勁掙開他的手,一路小跑,走到前面挽住聞溪的手臂,“溪溪,你走的好快呀。”
鐘敘一人落在後面,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到了,在這裏。”陳苑推開門,裏面已經坐下三三兩兩的人,大多都是女生。
“小久,你終于來了。”任導看見她,笑了笑,“不介意我今天拖家帶口來吧?”
任太太站起來,溫溫柔柔道:“是我閑着無聊,便跟他一起來了,但願沒有麻煩你。”
“當然沒問題,不過多付碗筷的事兒。演技方面我可能真的不行,請客吃飯喝酒我蠻在行。”
其他人笑了起來,任凱含笑,“你夠實誠,演技要靠磨,哪有個個都是祖師爺賞飯吃的演員呢。”
鐘敘斜看向她,她的嘴一張一合,紅的像顆櫻桃,特別想采撷嘗一口。
她這一年多,變化了不少。
聞溪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江凜久挨着她坐下去,站起來,又坐下去。
聞溪疑惑的看着她,“怎麽了嗎?”
“沒沒沒。”
江凜久欲哭無淚,她坐這裏,待會表哥怎麽辦。
江凜久,你蠢不蠢。
是你表哥追妹子,你跟着瞎坐什麽坐。
明明該坐另一邊的啊。
酒飯過後,聞溪發現江凜久沒在包廂裏,不知道去哪了。
其他人在包廂裏聊天,玩桌游,唱歌,任凱和他太太唱着一首民謠,是好妹妹的相思賦予誰。
印象中,任凱在劇組笑得次數加起來還沒今天這麽多。
看見他和他太太,聞溪又有點相信娛樂圈是有伉俪情深的,只是太少。
聞溪詢問過服務員衛生間的位置,便起身離開包廂。
三樓的走道呈環形,外側是金色的圍欄,鑲嵌着雕花圖案,看起來有種複古的感覺。
聞溪沿着走道內側走,經過一扇門,她一個不小心,推開了半掩着的門。
看見裏面的兩個人。
一個是她熟悉的江凜久,一個是江凜久看不順眼的鐘敘。
更讓聞溪大為驚訝的,是現在這個畫面。
這個畫面帶給她的沖擊實在是太強了。
此情此景,難以想象。
鐘敘将江凜久抵在牆上,眼底還有來不及收回的缱绻溫情,眉目寵溺溫和。
這與平時不近女色,冷言寡語的鐘老師截然不同,倒是和江凜久說掐她屁股的鐘老師一樣。
短暫的沉默過後,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三雙眼睛面面相觑。
“嗨,溪溪。”
江凜久實在忍不了這種窒息的感覺,率先開口朝她打招呼。
“嗨,小久。”
唔……貌似撞破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啊。
聞溪低下頭:“對不起,打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口嫌體直的小溪流。
把漾漾放出來遛一遛^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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