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寵

這次的拍攝團隊是封氏旗下的, 策劃內容同樣是由封氏所在的部門負責。

兩人抵達攝影棚內時, 現場的工作人員已經忙活開了。

聞溪向在場的人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其中一位大波浪長發女側眸睇着她, “呀, 我們的聞大明星來了啊……”

其他人對聞溪更是不冷不熱的回應。

聞溪稍愣一瞬，笑着明白了。

錢漫漫見狀，不高興的抿起唇。

她正欲開口, 聞溪及時拉住她的手，“好了漫漫, 我們先去化妝間吧。”

錢漫漫跟在聞溪旁邊，一臉不爽。

聞溪松開手，擡手拍拍她的肩膀, “別不開心了，嗯？”

“我開心不起來，溪溪你好心跟她們打招呼，她們這是什麽态度啊，瞧不起人嗎？我他媽要氣炸啦, 你為什麽要攔着我和她們理論呢。”

“人無完人，我哪怕再惹人讨厭, 也是作為明星存在, 按理說她們不至于如此，這麽明目張膽的原因無非是背後有人，我們又何必和她們一般見識。”聞溪語氣平淡，仿佛這件事壓根與自己沒關系。

錢漫漫一直打心裏佩服聞溪, 外界的聲音，別人的言論，絲毫影響不到她。

“背後的人，你是指……封宙嗎？”

聞溪不以為意，“或許吧，我此前不是和他鬧了點不愉快嗎？”

錢漫漫咬牙，“這種猥瑣豬頭，三流貨色，仗着自己是個二世祖臭不要臉，他連宋總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哼。”

聞溪莞爾，“宋清讓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替他說話？”

“這是事實啊。”

錢漫漫義正言辭的表情成功逗樂了聞溪，她笑着雙腳站定，指了指右側，“漫漫你先去化妝間吧，我去一趟衛生間。”

錢漫漫點頭，“好的溪溪。”

聞溪進了衛生間，便擰開水龍頭洗手。

她沒有潔癖，只是有個習慣。若是到了個陌生環境，會想先去洗手。

廁所最裏頭傳來兩道窸窸窣窣的聲音，聞溪隐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她關掉水，拿出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雙手。

“我一個姐妹以前是裴京京的助理，她說裴京京貌似喜歡華越那位和聞溪上過熱搜的宋總。”

“是上次的事吧，我記得很快公關掉了。以往華越根本不會放任有這種新聞存在，我相信聞溪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物。嘛，娛樂圈裏的女人，哪個沒有好手段呢，她說不定就是一路睡上來的啊，從開始和江凜久搭上做姐妹，然後趁機勾引宋清讓，她打了一手好算盤。”

“哎，不談人品和性格，她算可以吧，演技不錯，熱搜沒上過幾次，至少比裴京京熱搜包年好一些……”

“是沒上幾次，可次次大新聞啊。你說這次封總經理特意對我們提到她，是不是和她有什麽情感矛盾？反正說她背後沒金主我才不信，雖然艹的是人間富貴花人設，其實呢不知道被多少大佬給上過了。”

“還不是為了紅啊……”

“我估計是她曾經的金主不要她了，不然怎麽又是顧乘風，封總經理，又是宋總這條大魚。可惜我實在想不到宋總居然也不能免俗，俗套的喜歡娛樂圈裏的莺莺燕燕。”

“不會的吧，宋家真會要這種兒媳婦嗎？”

……

聞溪眼皮微掀，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比如別人眼中的他們是那麽的不配，比如她和宋清讓之間有着巨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之大，甚至會讓他遭到不好的說辭。

聞溪入圈一年多，平時無所謂慣了，無關緊要的人的評價對她向來是過眼雲煙。

因為一點不在乎，所以全忽略掉了。

然而別人因她對宋清讓做出這樣的評價，她不可能忽視。

聞溪心裏有點波動。

她本來就是不配的，宋清讓那麽好，她卻……

商界是宋清讓的世界版圖，娛樂圈是她的全部事業，但她遠遠不及他。

相貌是父母給的，演技興許是天賦。

除此之外，她沒有絲毫努力，如同讀書時代那樣。

高中的她比較安靜，喜歡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雖然成績好，可她每周按時到課的次數少的可憐。

陳老師總是對她恨鐵不成鋼，希望她能多花一些時間在學習方面，以此達到最佳的成績。

但聞溪一點都不care，她照樣如此，從不會虧待了自己。

何況顧江總說，我的女兒想不做什麽就不做什麽，不需要用條條框框來框住自己，做開心的事就好了。

聞溪斂目回神，舌尖緩緩劃過後槽牙。

她突然有了動力，她想努力的試試，試試看在她的事業上能做到什麽樣子。

她可不可以站在和宋清讓事業差不多的高度，哪怕不行，她能不能離他近一點呢。

聞溪望着鏡中的自己，她的眼神堅定，裏面好似有火花在熠熠的閃耀。

喜歡一個人，好像有了铠甲，也有了動力。

這正是喜歡帶給她的意義嗎？

兩個女人從廁所裏邊出來，聞溪站在水池旁回頭，她們皆臉色巨變，嘴角的笑意全僵住了。

聞溪不緊不慢的笑了下，“不好意思，你們說的悄悄話我聽到了。下次說人閑話注意看看四周，別這麽眼瞎了。”

她必須承認，她對剛才她們說宋清讓眼瞎的話耿耿于懷，相當不爽。

對面的兩人沉默的沒吱聲，過了會，黑長直撇了撇唇，“說了就說了咯。”

聞溪晃了晃手機，意味深長，“哦，我順便錄音了，告你就告你咯。”

黑長直瞬間慫了，垮着臉說：“別別別，聞溪姐，我開個玩笑嘛，我們不是有意的，是我們錯了。”

聞溪懶得聽廢話，抿着唇揚長而去，留下她們彼此面面相觑。

她朝化妝間走去，還沒開門便聽見了聲音。

“久久，你的皮膚狀态真的好好呀。”

“哦。”

“我記得你上部電視劇，裏面有個學生的扮相特別清純漂亮。”

“嗯。”

“哈哈，我超希望我們未來有機會能合作一次。”

“你演技差，我演技爛，要是真合作起來，不是菜雞互琢嗎？還是不要了吧，否則多辣觀衆的眼睛啊。”

這句耿直又犀利的話弄得聞溪邊開門邊憋着笑意。

她進門，驚訝的愣住了。

說這話的人正是江凜久。

“哈喽，溪溪！”

江凜久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狀，對聞溪開心的招手。

聞溪詫異的看向她，“小久，你也拍這個廣告？”

江凜久笑眯眯，“是啊溪溪，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是不是超級surprise？”

裴京京視線在聞溪和江凜久臉上逡巡，唇畔勾起一絲弧度。

“原來久久和你是朋友啊？”她直視着聞溪，笑言，“我還想介紹久久給你認識認識呢。既然大家都熟悉，待會拍攝起來一定會很順利的。”

聞溪點頭，徑直走到錢漫漫身旁坐下。

江凜久抽了抽嘴角，她最讨厭裝模作樣的嘴臉了，還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同為圈內人，她對裴京京多少有些耳聞。

她一貫瞧不起混得比她差的人，特別愛抱團，誰紅和誰玩，尤其上部劇紅了後，越發耍大牌，膨脹的厲害。

江凜久起初沒打算接封氏的廣告，是後來從經紀人那知道聞溪接了，才決定接的。

因為上次和聞溪閑聊，她知道了送聞溪花的人是封宙。

封氏唯一的太子爺是典型的不學無術二世祖，個人作風髒亂差，網紅女友無數。

他看上的女人往往會不擇手段的追到，玩膩後則迅速甩掉。

封宙指名要聞溪拍這傻/逼廣告，不就是想玩她麽。

江凜久手沒閑着，慢悠悠給宋清讓發過去一堆消息。

【江凜久:表哥，年度大戲要上映了哦，你想不想看？】

【江凜久：需要我給你實時彙報嗎？】

【江凜久:要不是為了溪溪，封氏這種破廣告，我肯定要拒絕的。】

【江凜久：話說表哥，你的爛桃花真該剪一剪了［滑稽］】

……

消息沒人回，江凜久無聊的放下手機。

聞溪和裴京京由封氏的團隊負責，她是自帶專業化妝師團隊。

年輕的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折騰完眼部妝容，江凜久拿起手機，發現她表哥總算回複了。

【SQR:說吧，是誰？】

江凜久示意化妝師暫停，嘟起唇看了聞溪一眼，手指飛速的打字。

【江凜久:裴京京咯→_→】

宋清讓沉吟片刻，沒想起這號人物是誰。

恰好齊辰進來送文件，他開口問一副嚴重睡眠不足臉的齊辰，“裴京京是誰你知道嗎？”

齊辰：“……”

他有時懷疑宋總腦袋裏是不是裝了個自動過濾器，過濾掉一切不重要的人與事。

齊辰正直臉回答，“宋總，她是上次機場喊您學長的女明星。”

宋清讓有了點印象，他和裴京京上次無意間遇到過，他們住一個小區。

他低頭給江凜久發消息。

【SQR:我不想聞溪聽到些令她不愉快的話，替我好好盯着點。】

【江凜久：哎呀，這還用表哥你說嗎？不過有什麽好處嗎，嘿嘿嘿。】

【SQR:北瀾岸的一套別墅。】

【江凜久:沒！問！！題！！！】

【SQR：注意分寸。】

江凜久簡直想抱着聞溪啃一口，她的小嫂子是個寶貝，實在太棒了，讓她分分鐘收獲一套房。

【江凜久：麽麽噠！！！】

宋清讓看着屏幕最下面的三個字，皺了皺眉，敲下幾個字發過去。

【SQR：不許用這三個字。】

他放下手機，眉間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末了，低聲詢問齊辰，“封武龍最近依然在追北邊的那塊地皮？”

齊辰正直臉，“是的，宋總。”

“告訴他，我今天下午有時間。”

宋清讓倚着漆黑的皮椅，黑色西服沒有一絲褶皺，熨燙的妥帖平整。

他随意的交腿而坐，眉峰銳利，臉龐俊朗清和，渾身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 ***

裴京京的妝容眼看快完成了，她忍不住道，“對了久久，我最近蠻走運的，前幾天看見你表哥了。”

江凜久擡起眼，接下話茬，“是嗎？在哪看見的呀？”

“那天早上我出門，恰好碰見學長在晨跑，你說巧不巧。”裴京京不動聲色睇了眼聞溪，“我們還聊了一會天呢。”

江凜久詫異，“你的意思是，你和我表哥一個小區？”

“是啊，我沒料到我居然和學長同個小區，這算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吧。”

江凜久有點服氣，心裏默默吐槽。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女人臉皮不一般，段位高着啊。

江凜久緊張的瞟瞟聞溪，發現她沒什麽表情，仿佛裴京京此時談話的對象不是她的男人，一臉的和我無關。

有沒有搞錯？太天然呆了吧！

情敵已經不知死活的上門挑釁了，竟然無動于衷，根本不受影響？

江凜久直截了當的戳穿她，“這有什麽緣分不緣分的，只要想想辦法不就行了。”

“……”

裴京京表情變了下，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招呼助理去給她買東西。

化妝間裏的化妝師依次完成化妝，為首的年紀稍長的女人帶着全部人出去商量事情。

霎時，房間裏除了聞溪她們三人，暫時剩下錢漫漫、廖貝和江凜久專屬化妝師。

“啊，突然記起不久前溪溪和學長是不是傳過緋聞？太好笑了對吧，照片還挺像我住的小區超市。溪溪，你該不會真特意搬過來了吧哈哈？”

裴京京實在是太聒噪了，聞溪本不想搭理她，然而她現在指名道姓的問自己，基于禮貌必須得回答。

“不，我不住那裏。”聞溪笑容溫和，牙齒白似珍珠，“我上次是去宋清讓家。”

宋清讓？

去學長家裏？

裴京京當場愣住，臉色幾乎一瞬之間變了。

她顯然沒想到聞溪會落落大方的直接承認了。

裴京京艱難的動了動嘴皮子，“你、你和學長什麽關系……”

“唔，是……”

聞溪蹙眉，思考着如何措辭能夠準确合理的表達兩人的關系。

一旁看戲的錢漫漫和江凜久心裏不由為聞溪豎起大拇指，簡直秒殺啊，果然是溪溪。

江凜久見裴京京吃了癟，笑眯了眼。

她瞥向聞溪，黑亮的眼珠狡黠的轉動着，脆生生的叫道，“小嫂子。”

江凜久石破天驚的一聲嫂子，令聞溪險些失去言語。

她愣了半拍，白淨的臉頰迅速泛起淺淡的紅暈。

好半會，聞溪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莞爾一笑，“嗯，怎麽了嗎？”

江凜久賣得一臉乖巧，“沒沒沒，是表哥剛才有事找我聊天，提到小嫂子你了。”

啊，她可真是個成大事的人，這都幹了多少次助攻哇。

江凜久嘴角上揚，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她和聞溪默契十足的雙殺，終于完美的讓裴京京安靜如雞，徹底沉默下去。

裴京京抿着唇，手指緊緊的攥着，心裏說到底是不太相信的。

這麽多年，宋清讓身邊平靜無波，從未傳出有過什麽女人。

她記得宋清讓在高中時個子高瘦，容貌英俊。

無論是他穿上白色球衣在籃球場上打球或作為優秀畢業生在主席臺上發言，他的一舉一動，永遠是耀眼璀璨的。

有許許多多女孩給他遞情書，他卻從來不為所動。

後來他說，“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在很久以前。”

他喜歡了很久的人，怎麽會是聞溪呢？

她不相信，她想象不出宋清讓會喜歡聞溪這類的女人。

裴京京收回落在聞溪臉上的視線，眼底聚起不易察覺的不屑與鄙夷。

*** ***

“聞溪，再來一遍。”

“繼續繼續，重拍。”

“cut！我們再試一次。”

“開始拍了哦——”

攝影棚內，聞溪一遍遍按照要求擺出最理想的姿勢，然而女攝影師眉頭始終無法舒展，不甚滿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攝影師的聲音響起。

“我看第一次拍的那張最好，我們還是定第一張吧。”女攝影師語氣相當不以為然，大手一揮便絕對的敲定了聞溪後面的付出完全是無用功。

聞溪心裏頗為無語，一口氣吊着不上不下。

反正拍完了自己的單人part，她喘着氣從地上的各種道具中繞過，拿走錢漫漫遞給她的礦泉水喝了幾口。

聞溪最後拍的這張照片需要彰顯一定的青春活力，因此女攝影師要她不斷的跳起來。

跳了這麽久，她又不是跳跳虎，早累癱了。

江凜久一直在看女攝影師的持續作死蹦噠，她敢肯定的說，這傻/逼攝影師就是想針對聞溪，故意的刁難她。

等聞溪和錢漫漫一同去衛生間，江凜久站在女攝影師面前，直接開怼，“你搞什麽鬼呢？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三次了，你純屬在折磨人吧？”

裴京京本來正在棚內擺pose，見江凜久和攝影師起了争論，她收起動作，露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女攝影師笑着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小久你知道的呀，聞溪是新代言人，我們的要求只會嚴不會松。這是要靠對比才能看出來的是不是？因為封氏肯定要拍出廣告中她最完美的狀态啊。”

其他人幫襯：

“是啊是啊，封氏對明星的變現能力，帶動銷量的能力要得考量的撒。”

“對呀，帶貨是非常重要的。”

“大家互相包容一下，趕緊拍完多好哇。”

……

江凜久聞言，舌尖在後槽牙劃了一圈。

她硬生生氣笑了，“所以、你們覺得她是個小明星，帶不動LE的衣服銷量喽？當初可是貴公司指名道姓的要聞溪，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女攝影師虛僞的笑笑，“當然不會……”

江凜久背靠華越這棵大樹，圈子裏無一人敢招惹她，這點她是知道的。

但她不太明白，這聞溪和江凜久是什麽關系，值得江凜久如此護着。

“你們好自為之。”

江凜久眼裏滿是不爽，她懶得多說，冷冰冰的抛下這句話，朝廖貝走去。

她一屁股坐在廖貝旁邊的椅子上，廖貝趕緊遞上一片口香糖，安慰道，“消消氣消消氣。”

江凜久總算是明白了，聞溪這次的遭遇估計是封宙親自授意的。

封宙這種人渣，怕是侮辱了人渣兩個字。

沒能力追到人，還特麽非得暗戳戳使些下三濫的招數來強迫別人。

真他媽的惡心。

經過這場聞溪不知道的鬧劇後，接下來的拍攝一切順利。

聞溪拍照比較穩，女攝影師亦沒繼續為難她。

她拍完，江凜久對她打了個招呼說有急事，便和經紀人匆匆忙忙離開了。

其他一行人回到化妝間，裴京京大約是今天的雙重打擊過大，或者不想繼續和她呆在一起，很快就走了。

聞溪折騰了一天，午飯沒怎麽吃，這會餓的眼睛都失去了高光。

盡管如此，聞溪還是決定卸完妝回去，她不喜歡長時間帶妝，尤其是這種妝容特別濃的情況下。

聞溪打開化妝包，“漫漫，你去這棟樓隔壁的便利店給我買份粥吧。”

錢慢慢點點頭：“好的溪溪。”

随着大多數人漸漸走掉了，加上錢漫漫的離開，化妝間竟然僅剩下她一人。

聞溪用卸妝棉慢條斯理的擦拭眼周，她從餘光中瞥見化妝間門口站着個男人。

男人黃發黑衣，臉上的皮膚狀态油膩差，大概率是夜夜與美人美酒做伴。

他的眼尾輕薄的向上挑，“聞溪。”

聞溪皺起眉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的不耐煩，爾後轉瞬即逝。

她不緊不慢回應，“封先生找我有事？”

封宙走過來，“嗤，沒事不能找你啊，今天拍攝的順利嗎？”

聞溪曉得他的意有所指，随口答，“嗯，托封先生的福，一切順利。你還有事？”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她，“聞溪，你該清楚我在這個圈子是什麽地位，你要是想，我可以捧紅你。你要是不想，我可以封殺你。”

“封先生，你想我怎麽回答你呢？告訴你我害怕？告訴你我願意？”聞溪淡淡的搭腔，“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女人明亮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封宙有兩秒鐘的晃神。

聞溪太對他的喜好，既然來軟的不行，來硬的也好。

封宙靠近她，用威脅的口吻道，“聞溪，我追你是給你個面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我封宙的床麽？我能讓你大紅大紫，也能讓你萬劫不複，你別不識好歹。”

聞溪起身，離他遠了些，“封先生，你不會認為我是那種為了資源而惡心自己的女人吧？”

惡心？

她有膽子說他惡心？？

封宙重重的深呼吸幾次仍然無效，他氣的嘴歪眼斜，快速的揚起手掌，“你他媽不就是個破戲子嗎，臭/婊/子別給老子給臉不要臉的......”

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連一秒也不到，聞溪出腿、收腳一氣呵成。

速度快的讓他毫無防備，措手不及。

事發緊急，小腿傳來的清晰鈍痛讓封宙猛地跪在地板上，幸好他及時用手扶住化妝桌，否則更慘。

他何曾受過如此大的氣。

對面站立的女人，手指仍撫摸着指甲，原本冷豔的五官此刻唯有冷。

聞溪黑眸緊盯着封宙，無辜的說，“封先生，我看你好像有想打人的沖動，所以我先動手了。搶了你的先，不好意思哦。”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聞溪笑了，“我想提醒封先生，您剛剛差點被不要臉的女人給打趴下了哦。”

封宙的胸膛好似鼓風機，氣得來回起伏，“你他媽……”

聞溪用濕紙巾優雅的擦拭着手指，淡定啓唇，“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會同我計較吧？”

“你——”封宙被她堵的說不出話。

這時，聞溪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輕笑聲，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撩撥着她的心弦。

作者有話要說： ——宋總表示他的四十米大刀快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