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不同意”

經過鼬的解釋小櫻才知道，原來在她死後，鼬開了寫輪眼，大發神威地把兩個敵人給秒殺了。

而她自己，則是被小左給救了。

為了救小櫻，小左用自己的細胞生成心髒然後移植到了小櫻的體內，在這期間用鼬所随身攜帶的所有藥物與他從附近的河裏弄來的水補充必要的能量與營養物質。

這樣，小櫻才重新活了過來。

小櫻這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同，一開始還以為是重傷初愈時的錯覺，現在她明了，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但是小櫻沒有先去試驗自己的新心髒到底給身體帶來了多大的變化，而是定定地凝視着鼬——

這個少年，因為自己而開眼了嗎？

看着鼬此時已經恢複成自己熟悉樣子的黑色眸子，小櫻的心有點酸，又有點甜。

感覺着鼬望着自己時溫柔的眼神，小櫻突然對這還是個孩子的少年感覺到心疼。

寫輪眼的開眼條件小櫻當然再清楚不過，她也想象不到鼬到底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之後才能開眼，甚至直接開至三輪勾玉！

要知道，即使是佐助面對滅族慘禍時也才僅僅開了單勾玉而已！

也許這和佐助與鼬的天賦不同有關，但是無論如何，自己在鼬心底的地位，小櫻已經真實地看到了。

“不要露出這種眼神，小櫻。”

敏銳的鼬馬上就察覺到了小櫻的真正心情，他并不想讓小櫻因此而感到內疚，因為這完全是自己欠她的，沒有自己，小櫻也不會有這一次的劫難！

所以，鼬故作輕松地和往常一樣，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櫻的腦門上一戳：

“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呢，開了寫輪眼之後，我的實力已經有了質的提高，就算以後再做a級任務，也不會像這一次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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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是，這個世界還是實力當道，只有足夠強的力量才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既然鼬想要淡化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即使此事會深深刻在小櫻的內心深處一輩子，她還是裝作被鼬的話打動了一樣，表現出一副“你賺到了”的表情。

可是實際上只有小櫻自己知道，自己那句話也許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适用，卻并不适用于鼬。

鼬就是因為太強大，心智和戰鬥值的雙向強大，才讓他背負上了一個那麽大的重擔，手上沾染上整族人的鮮血，還要以叛忍的身份當木葉的間諜。

活得太累的鼬，即使知道自己身患重病也不願意想辦法去醫治，甚至還放任病情發展，直到最後病入膏肓之後，把自己所剩下的唯二兩樣東西——生命和寫輪眼的瞳力，全都給了弟弟佐助。

——這樣的鼬如果多一個愛他，可以在他痛苦的時候給他一絲安慰，孤獨的時候給上一點陪伴，那麽鼬的未來是不是就不會如同原著中那麽悲慘了？

鼬絕對不會知道，此時外表才只有三歲的小櫻，就在那一垂眼的瞬間，腦中竟然轉過了如此多的念頭。

鼬只知道，似乎就在眨眼間，小櫻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不同了，鼬也說不出那種不同到底是什麽，好像多了點溫柔、多了點憐惜？

不不不……絕對是自己想多了。

鼬暗自搖了搖頭，在心裏嘲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小櫻才只有三歲，溫柔？憐惜？還是對自己？

絕對不可能！

這一刻，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讓鼬措施了真相，一直到未來很久很久之後，和小櫻之間又經歷了很多事的鼬在回想起這一天的時候，才恍然原來真相一直都在那裏，只是他自己沒有相信罷了！

★★★

“小左，給我造個心髒對你沒有什麽影響吧？”

鼬的問題既然心裏有了決定，小櫻才開始關心自己的救命恩人，小左了。

“……只是本體少了百分之五罷了。”

回答小櫻問題的時候，小左停頓了那麽零點幾秒，因為時間太短，所以不說小櫻，就算鼬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就這麽聽着小左用着平淡無波動的聲音道：

“因為鼬拿出來的藥成分都比較珍貴，營養補充地還算及時，加上此時才三歲的你心髒體積也小，所以結果還是不錯的。”

“那百分之五還能長出來嗎？”

小櫻并沒有因為小左的話而完全放心，而是馬上追問道。

三年的相處早就讓小櫻把小左看成親密的夥伴了，即使小左缺少正常人的感情波動，也不影響小櫻對它的感情。

小櫻那焦急的表情似乎讓小左觸角頂端的兩個大眼珠轉了轉，然後它才回答道：

“自我修複的話大概十年左右就能恢複成以前的大小了。”

“那有沒有更加快捷的辦法？”

——十年？

這個時間太長了，小櫻有點不能接受。

雖然小左說身體少了百分之五對它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只要想到小左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少了一部□□體，小櫻就怎麽都無法釋懷。

“有。”

小左兩根觸角點了點，上面的大眼珠似乎轉動地更快了：

“吸收你身體一部分細胞的話就能讓我的身體長出新的部分，不用幾天就能恢複成以前的大小，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大都有可能。”

★★★

“不行！”

然而，還不待眼睛一亮的小櫻點頭同意，一個聲音比她更快地響了起來：

“我不同意！”

少年清朗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贊同，小櫻和小左同時偏頭，就撞上了鼬那黑黝黝的眸子，裏面的氣勢讓人心驚。

小櫻一驚，眉頭微皺，從鼬身上散發出的壓力讓她稍稍有些不舒服。

從小櫻醒來後鼬的表情一直都很溫柔，所以即使知道他開眼之後實力大增，她卻也沒有什麽真實感。

可是現在當鼬顯露出氣勢之後小櫻才知道，原來鼬真的變了，不是性格之類的，而是實力确實增強了。

鼬馬上就察覺到了小櫻的不适，立刻沖着她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收起了不自覺散發出的威勢，重新恢複成了那個小櫻熟悉的鼬。

那個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卻會用溫柔的眼神和表情看着自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