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不相信任何人

“不好意思,各位同學,我還有點事就先離開了。我們晚上媚色酒吧見。”歐菲林對着衆人用力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雙手捂臉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嗤嗤,真是讓人無語。不過,能把自己搞的這麽臭氣熏天的,這歐菲林也是絕了。”赫連飛摸了摸他飄逸的劉海,一臉諷刺的看着歐菲林漸漸消失的背影說道。

“唉,阿飛,熟話說的好,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人家歐同學就好這一口,你又何必幹涉人家呢。要知道生活在我們21世紀最好的一點就是寬容,能夠容納所有不正常的奇葩。”夏祁諾微微眯了眯眼,一臉邪笑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衣服道。話說,她昨天晚上研制的新産品效果還不錯呢。

“呵呵,諾諾你這話真的說到點子上了。”赫連飛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他的眼睛裏也快速閃過了一道別樣的光。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夏祁諾知道再不回家就要晚了。但是,當她回頭看到向跟屁蟲一樣跟着她的赫連飛和高雲雲兩人時,整個人立刻不好了。誰能告訴她這兩個二貨為什麽總是喜歡跟着她?難道他們就沒有自己事情要去幹嗎?

深吸一口氣,夏祁諾盡量忍住心中的不滿,停下腳步一臉淡淡的看向赫連飛和高雲雲二人道:“阿飛,小雲,你們難道不用去吃飯嗎?”

“去啊。”赫連飛和高雲雲同時道。

“話說食堂在那邊,你們總跟着我幹嘛?”夏祁諾用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微微皺眉道。

“不是,諾諾,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上次你說請客的,然而你卻在半路逃跑了。話說,你難道不應該再請一次,補償補償我們嗎?”赫連飛一臉期盼的看向夏祁諾道。好吧,他今天就是來蹭飯的。諾諾她手上有辣麽多的黑卡,不吃她的吃誰的。

“是啊,諾諾,這幾天你不在,我都沒有好好吃飯。你看看,我是不是又瘦了?”高雲雲也連忙湊上來,故意對着夏祁諾裝可憐道。

你妹的,你們倆貨是斷定姐不敢對你們怎麽樣,所以才這麽任性妄為的對不?夏祁諾的嘴角扯了扯,頓時覺得她當初決定和這倆貨做朋友是她這一世最大的錯誤。

“哎,你們快看那邊——”

“怎麽了嗎?”赫連飛和高雲雲兩人同時回頭朝着夏祁諾指向的方向看去。

空無一人的草坪,片片落花在空中打轉。

“靠之,被騙了。”赫連飛率先反應了過來,一臉恨恨的立刻回頭看向夏祁諾快步離開的方向。

“諾諾,你——”高雲雲原本一臉興奮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很是不甘的朝着已經距離他們有十米遠的夏祁諾的背影的喊道。

可是,回答他們倆的都只有夏祁諾好不得意的笑臉和漸行漸遠的身影。

“夏祁諾你個死沒良心的,不要再讓小爺我看見你。”赫連飛雙眼噴火的仰天長嘯道。

一旁站着的高雲雲被赫連飛這一舉動吓了一大跳,試圖安慰他道:“阿飛,要不我請你去吃飯吧?雖然我沒有諾諾有錢,但是一頓飯的錢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聽完高雲雲的話以後,赫連飛原本漲紅的俊臉頓時全黑了,“高雲雲你個二貨,誰說小爺我沒有錢了。小爺我的錢多的可以把你丫的砸死。”

“是嗎?那你還一直賴着讓諾諾請客?”高雲雲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赫連飛。

靠之,那是個什麽眼神?鄙視?你妹的,高雲雲你個缺根筋少根弦的二貨竟敢鄙視小爺我。赫連飛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想他堂堂一個又帥又多金的俏公子竟然被一個非人類給鄙視了。如此奇恥大辱,讓他還有何顏面去面對他的父老鄉親。不行,他要把場子給找回來。

“高雲雲,你是不是不相信小爺我能夠拿出錢來?”赫連飛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高雲雲道。

“嗯哼。”高雲雲撇開她的視線,完全沒有把赫連飛的話當成一回事。

魂淡,還真是不信。好,真好。赫連飛感覺他的頭頂此刻都已經被氣的冒煙了。伸出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在他的上衣內口袋裏面摸了摸,哼哼,看小爺我待會怎嘛把你這個二貨吓個半死。

“二貨女你看好了,小爺我也是有黑卡的。”赫連飛一臉傲嬌的伸出手道。膜拜的小眼神快向小爺我看過來吧。

“噗——阿飛,如果你實在沒有錢的話,也沒有關系的,都說了今天的飯我請了。”看了一眼赫連飛手中的‘黑卡’,高雲雲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努力不讓她自己笑出來,撇了撇嘴道。

沒有在高雲雲的臉上看到自己預期的表情,赫連飛的心裏頓時升氣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難道——

“我去,二貨女,小爺我拿錯卡了。你等着,這次拿出來的一定對。”赫連飛連忙将躺在他手心的‘黑卡’學生證收回,一臉讪讪的看向高雲雲道。

誰知高雲雲一臉為所謂的拍了拍赫連飛的肩膀道:“阿飛,安了安了,我相信你有黑卡好不。如果你在這麽磨蹭下去,今天的午飯怕是吃不上了。說好今天這頓飯我請的,走吧,嗯,就上次的慶德樓吧。”

說完,高雲雲率先朝着京市醫科大學校門走去了。

然而,還靜靜的站在原地的赫連飛此刻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特麽的,要不要這麽點背。那幾張黑卡原本天天都帶在身上的,可是唯獨卻今天沒帶。啊啊,真特麽夠了,小爺我的高冷的形象頓時毀于一旦了。

京市某一偏遠郊區的墳場。

“阿豔,你放心,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連帶着你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的。雖然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害得你我陰陽相隔的罪魁禍首虎頭幫給滅了的。”

白色的菊花擺滿了陶豔的墓前,看着那墓碑上巧笑嫣然的女子,池絕的眼角一滴淚水慢慢滑落。

“阿池,我們一定要幸福一輩子哦。”

“好,阿豔,我們一定會的。”

……

“喂,你好,請問是夏祁諾夏小姐嗎?我是池絕,我有點事情想跟您談一談。”

“嗯,好的。今天下午兩點,青玉小築見。”

挂上電話的池絕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陶豔的墓碑,然後就滿身寂寥的離開了。只是他那堅定的眼神,讓人知道他的內心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軟弱無害。

有時候,只有經歷過生與死的痛苦,我們才會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我們才有勇氣徹底的脫變。

奇跡花苑的白色別墅內。

“媽,今天下午我要去跟阿離置辦一點衣服和生活用品,晚上就不用等我們吃飯了。”吃完午飯的夏祁諾向正在廚房收拾碗筷的季月交代道。

“嗯嗯,知道了。夏離那孩子也是一個可憐的,你看看他喜歡什麽,然後就給他多買一點吧。”正用毛巾擦着碗的季月嘆了一口氣道。

“哦,對了。小夏你手上的錢夠不?不夠的話,媽這裏還有幾張銀行卡,要不你先拿去用。”

夏祁諾離去的腳步一頓,心裏一暖,一臉笑容的回過頭看向季月道:“媽,您放心吧。我手上的錢足夠了。”

“嗯嗯,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點。”季月微微點頭道。

“知道的。”說完,夏祁諾慢慢走出了廚房,上了二樓。

“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夏祁諾一臉嚴肅的看向夏離道。她謀劃已久的事業今天終于要邁出第一步了。

青玉小築,京市最有名的茶樓,以古典的設計,優雅的服務出名。同時也是商界和官界名人經常談交易的地方。

“主,姐,那個池絕真的值得相信嗎?”青玉小築前,夏離一臉擔心的看向夏祁諾道。

夏祁諾的腳步一頓,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不重要。”

“不重要?”夏離的眉頭微皺。

“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夏祁諾絕對相信的人。”說完,夏祁諾一臉淡淡的整理一下她的着裝,又重新邁開了腳步。

沒有她絕對相信的人嗎?夏離的眼中一絲黯然快速閃過。

主人她是因為被傷得太深了,所以将心門完全關住了嗎?不想受傷,所以不再接納;不想痛苦,所以放棄擁有。但是,這樣的主人真的會快樂嗎?

搖了搖頭,夏離快速調整好他的心态,也立刻跟上了夏祁諾的腳步。

“池老大,好久不見。”夏祁諾在池絕的對面坐定,而夏離則面無表情的站在夏祁諾的身邊。

“好久不見?夏小姐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你可真會開玩笑。”池絕端起他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一臉淡笑的說道。

“哈,池老大,這都被你發現了。”夏祁諾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的說道。只是,她眼睛裏面閃動着光,讓人知道她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單純無害。

“夏小姐,我們明人也不說暗話了。想必我今天來的目的你也是清楚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池絕放下手中的茶杯,兩眼定定的看向夏祁諾說道。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一時間桌子上的氛圍甚是嚴肅。誰知道夏祁諾卻輕笑了幾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池老大,想要我幫忙可以。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

“什麽要求?”池絕面無表情的沉聲道。然而,夏祁諾卻聽出了他語氣裏面的那一絲迫不及待。

“認我為主,同時服下這顆藥丸。”夏祁諾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白玉小瓶放到池絕的面前,一臉雲淡風輕的靠在沙發上說道。

池絕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再次看向夏祁諾的眼中皆是複雜。想不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的心思卻這樣的缜密。沉默了半晌,只見池絕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堅定了起來,“好,我答應。”

說完,池絕一把拿起桌上的小瓶,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紅色丸子,毫不猶豫的就張嘴咽了下去。

“夏小姐,從今以後您就是我池絕的主人了。”将白玉瓶遞還給夏祁諾,池絕一臉恭敬的站起身對着夏祁諾說道。

池絕的果敢讓一旁的夏祁諾和夏離兩人皆是一愣,不過,很快夏祁諾就反應了過來,同樣站起身一臉淡笑的看向池絕道:“池老大,你難道不怕你剛剛服下的是毒藥嗎?”

“主人您多慮了。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跟着您了,不管我剛剛吞下的是毒藥也好,普通糖丸也好,這又有什麽關系呢。”池絕面無表情的回答。只是,他藏在衣袖裏的雙手手心卻全是冷汗。漆黑的雙眸微斂,為今之計,他除了賭一把,沒有任何的選擇。

“呵呵,是我多想了。不過,池老大,我還是要告訴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我們大家都懂,所以請原諒我不得不留一手。”夏祁諾将手中的白玉瓶重新在上衣口袋裏放好,雙眼直視池絕道。

“嗯,屬下明白。”池絕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一層薄汗。

“對了,你剛剛服下的紅色藥丸是我最新研制的一種慢性毒藥情人醉。你可別看它的名字這麽的有詩意,但是它的藥效卻沒有如此的無害。情人醉,情人醉,月圓時分,夢裏相遇,夢裏分離,醉生夢死,碧落黃泉。”

見池絕的臉上出現了不解,夏祁諾臉上一絲尴尬快速閃過,然後又繼續道:“簡單來說,就是在夢裏悄然死去。只不過,在死之前你會先被折磨一番。至于怎麽折磨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你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試一試。”

聽完夏祁諾的這一番很不負責任的話,池絕的嘴角頓時抽了抽。那是要死人的,他能随便試嗎?

“因為它只有每個月月圓的時候才會發作,所以你必須趕在月圓的前一天晚上來找我要解藥。”

“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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