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被圍困着的人正是郝雨,在看到林安宇一人打這三個混混并不吃力後,他松開了手裏握着的簪子,任它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準備實在沒辦法就的用這東西刺傷對方,即使它并不怎麽中用。
郝雨剛才腦子裏的神經一直緊繃着,一下子放松下來讓他的頭有些暈,倚靠着牆慢慢的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眼裏看着對方抱着一個酒壇子,看似悠閑的僅憑着雙腿就把這幾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頓時感覺頭好像更暈了……
他家本是在縣裏開了一個鋪子的,只是他們一家除了爹娘就只有一雙哥兒。而他爹郝福卻總是出去跟人喝酒,家裏完全靠不上他。不僅如此郝福還和一群人混在一起,整天不着家
這幾人都是些沒成家的光棍兒,平時就是跟着郝福一起喝酒胡混,哄騙他給錢,還哄着他說媳婦就是要打才能聽話。卻沒想到這群人居然越加過分,這次居然想對他動手了。
林安宇收拾了這幾個地痞流氓,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轉身就想離開,雖然剛才不知為何想不開救了人,但現在既然沒事兒那也懶得再搭理這些雜事兒。
至于看到了那印記,沒得說救人時看了對方的身子就得娶他的,即使這是古代,更何況周圍也沒人,不存在名聲的問題。
“等等!”郝雨看到他要走,立刻忽略了頭暈站了起來。
而林安宇只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外走了。
“我叫郝雨!”他看到林安宇離去的背影卻無力追上去,只得在背後喊道,寄希望于對方能聽見。
林安宇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了之後,郝雨并沒有立刻就離開。而是坐在巷子裏休息了片刻,恢複了點力氣之後,定定的看着地上三個昏迷的人。
半晌之後搬起了旁邊的石頭,原本往地上人腿間砸的石頭偏移了一下,砸到了對方的腿上。只聽到了清晰的咔擦聲,那腿明顯扭曲掉了,不是沒想過廢了他第三條腿,只是,突然覺得有些髒而已。
也不知剛才好心幫他的那人是怎麽做到的,斷腿的劇痛都沒能讓這人醒過來,郝雨想到他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羞澀,轉眼看到地上的人冷笑了聲:“活該!”
然後繼續搬起石頭廢了另外兩人的腿,這才離開。
等他回到集市的時候,他們賣豆腐的攤子前圍滿了好奇的人群,他使着巧勁兒擠了進去。
“安宇,你終于回來了,快來幫忙!”林安鴻看到他回來後喊道。
“嗯。”兩筐豆腐已經只剩一小半了,不過巴掌大的豆腐,賣到了2文錢一塊,在他回來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也就都賣完了。
林安鴻拿着裝滿了銅錢的布袋晃了晃,銅板兒互相撞擊的聲音讓他咧開了嘴,然後依依不舍的把錢袋給了林迎春。說:“這都是你想的法子,掙的錢還是你自己拿着吧。”
“好,不過之前你還出了坐牛車和入城的錢,我先把它給你。還有豆腐也是你們幫忙做的,你們也每人分20文吧。”林迎春接過錢袋,數了幾十文分別給了林安鴻和林寶巾。
在給林安宇時他直接拒絕了:“我什麽忙也沒幫上,就不用給我了。”
剛開始林迎春還對這麽多銅錢感到興奮,一回到家她就把銅板倒了出來,幾個人一起數着:“我這裏有89文。”
“56。”
“73。”
“79。”
林寶巾驚訝的說:“這不就是297文錢了?再加上之前分給我們的,一共就賣了353文錢!這也太賺了吧?而且最後還因為有碎了的,給便宜賣掉了。”
“是啊,才三百多文錢。”林迎春恹恹的說,數完之後才發現并沒有多少。她在來到這裏之前就沒窮過,其實對于銅錢并沒有什麽概念。況且之前才拿到一百兩銀子,這點錢真的讓她提不起興趣。
林安鴻沒發現她對此興致缺缺,興奮的說道:“那我們再去山上摘葉子去吧?三天就有一兩銀子,一個月就有30兩了!”
“哪兒有那麽多?而且你還不一定能做一個月呢,不說每天揉葉子那麽辛苦,就是山上的樹恐怕都要被你撸禿了。昨天那麽多葉子,才做出了這麽一點點豆腐。”林迎春道。
“那也很好了啊!有一點算一點了,走吧!”
“不去,你們自己去吧,賣的錢也不用分我了,我要想想別的更掙錢的!”林迎春摸着下巴小聲嘟囔道:“比如,香皂什麽的。”
林安鴻也不是只知道占便宜的人,在勸說幾次直到對方都不耐煩之後,他才轉問道:“那安宇呢,我們一起去吧?”
林安宇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我也不參與了,你們自己弄吧。不過我也要去一趟山上,挖個東西。”
“什麽?”
“姜!”林安宇眯了下眼睛說道。
“挖姜做什麽?!”聽到這個詞坐着的林迎春一下子擡起頭來,驚疑不定的看着他,要知道普通穿越文的套路就是在古代發掘出各種被埋沒的調料。
“挖姜來自己種。”林安宇看了一眼她還是吃驚的看着自己說道:“我今天不是回了一趟藥店嗎,就是之前我好像看到店裏有野菊花了,我問過大夫了,他說這花他們店裏也收,只是我想着雖然聽起來價錢不錯,但是曬幹的菊花也不知多少才能有一斤。”
林寶巾好奇的問:“野菊花他們也收啊,那這東西有什麽用?”
“好像是——藥材吧?”林安宇聳聳肩說道:“不過你還是放棄吧,還不如你們做的這個豆腐掙得多。不過他們姜也收的,我想着這東西我在山裏也見到過,而且都是紮堆的,那應該挺好種。所以今天去山裏挖一些,留着明年找片地種上,然後再賣給他。”
“你是說……拿姜當藥材賣??”林迎春嘴角抽搐着說。
“姜本來就是藥,活血、祛寒、除濕、發汗還可以止嘔消水腫,不當藥賣當什麽?”林安宇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着她。
“……對,你說的都對。”林迎春默默的縮了回去,可是……哪兒有這麽做的?
她繼續撐着下巴思考着香皂到底是怎麽做的,卻突然反應過來說道:“诶?不對啊!三哥,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變了?”
“我不一直都這樣的嗎,哪兒變了?”他鎮定的回道,反正這麽多天他已經習慣了,況且以他自己能操控異能的精神力來說,對原身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他不信林迎春可以比他記住更多。
“是這樣嗎?”她有些茫然,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不對,跟她剛來那幾天相比也就是多說了點話而已。
“那走吧!”說着林安鴻等不及了,就想先去把葉子摘了,明天一大早再繼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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