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懷疑人生【二合一】

這一幕如實的落入黑面具眼中, 盡管仍然被蝙蝠俠按着，但他還是用盡所有力氣起身。

一時之間，竟然掙脫開身上的力道, 卻還是被反應過來的黑暗騎士一把按在單面玻璃窗上。

他顫抖着雙唇，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所有實驗體簇擁着臣服的夜翼和紅頭罩，剛才的狼狽完全不見蹤影。

“這…這不可能。”黑面具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從語氣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內心的崩潰。

整整研究了大半年的實驗項目, 被那個該死的小東西一句話就給奪走。

只要一想到這種現實，黑面具就心痛如絞, 他氣得連胸口的起伏都變得劇烈起來, 視線仿佛刀子一般, 惡狠狠的紮在訓練室之內的小姑娘身上。

控制室一向可以完全接受訓練室內的所有音頻。

在和蝙蝠俠談判之前, 黑面具刻意的沒有關閉，想要讓蝙蝠俠好好聽聽夜翼和紅頭罩在被實驗體【暴揍】時，發出的痛苦聲音。

但此時此刻，卻成為了致命一擊。

黑面具果斷地認定了罪魁禍首。他死死的咬着牙關，萬般的刺痛, 卻說不出話。

就連剛剛被蝙蝠俠一拳揍出來，又強行咽下的血液都順着嘴角緩緩滑落。真正意義上的被氣到吐血。

死崽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黑面具氣得發抖，卻還是只能憋屈的被按在玻璃窗上。

顯然, 蝙蝠俠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更進一步說, 就是在唯一的牽制消失後, 黑面具即将迎來蝙蝠俠的制裁。

與此同時, 驟然被滿屋子實驗體奉為Boss的夜翼和紅頭罩, 還有些恍惚。盡管知道這一切來自于言靈魔法, 但承受能力依舊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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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屬于安迪的腳步聲, 噠噠噠的還有些歡快，她邁着小步子跑到夜翼和紅頭罩中間，伸出兩只小手手拽住他們的手臂，輕輕搖晃。

“哥哥，你們消氣了嗎？想不想要他們道歉？”安迪昂着小腦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們，滿是信賴和親昵。

道歉？

面對這句話，最先作出反應的則是紅羅賓和羅賓，他們走上前，一人站在一邊，分別搭上紅頭罩和夜翼的肩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想大紅肯定還在生氣，他們應該做出一些道歉。”紅羅賓面不改色，仿佛真的只是為了紅頭罩說話。

“他們傷害了夜翼和紅頭罩，自然要付出代價。”羅賓一如既往的傲慢，似乎不帶任何私心。

聽見身旁這兩位不同尋常的話，夜翼和紅頭罩不約而同的神色一頓，但思緒顯然不一致。

紅頭罩微微眯起眼睛，并不打算踩進紅羅賓的【圈套】。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但對于危機的本能躲避，讓他迅速的做出決策，試探的開口道，“沒想到親愛的兩個弟弟這麽關心我們。”

他象征性地煽情，用獨屬于蝙蝠家族的方法惡心着紅羅賓和羅賓。

果不其然，紅羅賓和羅賓的臉色仿佛看見了十個小醜在韋恩莊園裏蹦迪。但似乎硬生生将怼他的想法給壓了下去，還艱難的點了點頭。

“沒錯，大紅，我們很關心你。”紅羅賓擠出了一個笑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愚蠢的紅頭罩，至少你是我們的兄弟。”羅賓咬牙切齒，但話語中卻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看得出來，他們很努力了。

一時之間，感受到懷疑人生的變成了紅頭罩，他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着紅羅賓和羅賓。

而夜翼則相當贊同的看着正在【和諧相處】的弟弟們，他心中頗有些感慨，這是一種屬于大哥的幸福感。

但也沒有忘記回答小姑

娘的問題，夜翼蹲下身，直視着安迪，溫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最強輔助12138，你做的很好，別擔心。”

他們本來也沒生氣，正常的戰鬥而已，所有的怒火都是對于這場毫無人性的實驗。

倒是小姑娘毫不掩飾的護短，意外促成了如今這幅場面。

站在一旁的紅頭罩，也順勢終止了與紅羅賓和羅賓的話題，他使勁薅了一把小姑娘頭盔上的兩只貓耳，“做得不錯，小崽子。”

而接連得到夜翼和紅頭罩認可的安迪，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激動的蹦噠了一下，“我會繼續努力輔助你們的！”

這一副小模樣，看得夜翼既好笑又感動，他擡頭看着面前黑壓壓跪了一片的實驗體們，終究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而紅羅賓和羅賓則同時轉頭看着紅頭罩，心中有些遲疑，這家夥怎麽一直推辭，難不成是知道了些什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副肌肉壯漢跳舞唱歌的辣眼睛場面絕對不可能被他預料到。

只要一想到他們曾經遭遇過的，再和面前無比威風的一幕比起來，紅羅賓和羅賓就感覺到強烈的不公平。

這種事情，當然是【一個都別想跑】。

他們在心裏冷笑一聲，視線落在紅頭罩身上。

尤其是這家夥！

至于同時接受紅羅賓和羅賓視線的紅頭罩，面上不動聲色，但大腦卻在高速運轉。

不管背後的原因是什麽，必須趕緊轉移話題。

他想起了一個很恰當的事情。

正在思索之時，紅羅賓和羅賓卻已經靈活的變通，選擇了另一個目标。

距離夜翼最近的羅賓，再次拍了拍夜翼的肩膀，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和緩，“夜翼。”

這一聲叫得夜翼都渾身一僵，他屏住呼吸，緩緩地轉頭看去。

羅賓正目不轉睛看着他，眼睛裏并不是他熟悉的嘲諷，平日裏的傲慢也被藏匿了不少。

沒等夜翼開口，就看見面前的羅賓，義正嚴辭的看着他，不容拒絕的開口，“夜翼，一定要讓實驗體們向你們道歉，不然這口氣我和紅羅賓都咽不下去。”

話音落下的剎那，夜翼的表情管理有了瞬間的呆滞，他用一種飽含震驚的眼神看着羅賓。

這眼神看得羅賓心中打鼓，他遮掩的咳嗽了一聲，解釋道，“畢竟，你也是我們的兄弟。”

圍觀的紅羅賓，則心中一緊，總覺得羅賓這樣異常的表現，肯定會讓夜翼有所察覺。

而紅頭罩似笑非笑的看着羅賓，顯然是準備看熱鬧。

氣氛在一瞬間緊張起來。

可事情的發展終究是始料未及的。

“羅賓。”夜翼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羅賓的肩膀，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感動，仿佛看見了自己變得愈發懂事的弟弟，“謝謝你的關心。”

紅頭罩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可夜翼卻絲毫沒有自覺，他還欣慰的轉頭看着紅羅賓，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看見這一幕，紅頭罩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籌劃着準備和夜翼來一場兄弟之間的切磋，順便幫對方把腦子裏的水都給倒出來。

而紅羅賓則毫不心虛的回應着夜翼，“夜翼，我們一直很關心你們。”

“如果可以，我們希望傷害你們的實驗體可以道歉。”

言辭之中的情真意切就連紅頭罩都要拍手叫好。如果這句話不是紅羅賓和羅賓對于他和夜翼所說，那就更有可信度了。

在夜翼開口答應之前，紅頭罩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并頂着紅羅賓和羅賓極具威脅意味的眼神，開口說道，“比起關心我們，某只老蝙蝠更需要被關心。”

話音落下的剎那，紅羅賓和羅賓顯然意識到自己遺忘了些什麽。

但這也不算是遺忘。畢竟，整個基地裏的最強戰力都被收服了，以蝙蝠俠的實力，大約不會遇到什麽困難。

更有可能的則是，對方用夜翼和紅頭罩作為人質，威脅蝙蝠俠。

目前夜翼和紅頭罩都已經脫離危險，蝙蝠俠應該也能很好的解決問題。

而且就算現在趕過去，也不知道蝙蝠俠的位置，還不如在原地等待對方的聯系。

時刻關注通訊就好。

稍一思索，紅羅賓和羅賓便放下了心，他們理直氣壯地看着紅頭罩，顯然是不打算跟着對方的話題走。

不過，這樣的淡定并不是紅頭罩想要的效果。他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嘴角。

老蝙蝠，該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

他加重了手掌捂着夜翼的力度，暗示對方不要輕易插嘴。并故作傷感的嘆了一口氣，“為了保護我們，蝙蝠俠被實驗體們暴揍了一頓，還在奄奄一息的時候，被當作人質抓走。”

原本還不怎麽在意的紅羅賓和羅賓同時擡頭，視線集中到紅頭罩身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而被注視着的紅頭罩，卻只是搖了搖頭，他似乎對此感到很悲痛，“蝙蝠俠被抓走的時候，都快沒氣了。”

實際上，蝙蝠俠離開的時候，還可以一拳揍翻一個實驗體。

紅羅賓和羅賓彼此對視着，對于紅頭罩的話依舊保持懷疑。

而被緊緊捂住嘴的夜翼，則用一種難以置信且茫然的眼神看着紅頭罩，卻沒有絲毫引起對方的注意。

接下來的五分鐘，憑借自己出色的口才和忽悠能力，紅頭罩成功地塑造一個目前受制于人，急需拯救，而且【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蝙蝠俠。

總而言之，怎麽慘怎麽說。

活生生将哥譚恐懼說成了一個可以被任何反派都欺負一下的小可憐。

他擡起頭，看着紅羅賓和羅賓，堅定的開口，“我們受到的委屈都不重要，蝙蝠俠才是應該被關愛的人。”

聽着如此真摯的表達，紅羅賓和羅賓陷入沉思，似乎真的有一絲相信，但卻又憑借着對于蝙蝠俠的了解，而頑強的在信任邊緣徘徊。

一旁的夜翼試圖辯解些什麽，但卻被紅頭罩狠狠的按了回去，并故作痛心解釋道，“蝙蝠俠還為夜翼擋了一刀，所以夜翼才這麽激動。”

擋刀？

紅羅賓和羅賓神色一頓，顯然是想起了在監聽音頻中聽見的刀刃刺入和忍痛悶哼的聲音。

難道受傷的就是蝙蝠俠？

在接受安迪的治療魔法過後，紅頭罩身上的傷痕盡數消失，那被匕首刺入的傷口也仿佛從未出現過。

而之前由于距離過遠，紅羅賓和羅賓也未曾清晰的看見紅頭罩身上的傷口。

“我們需要想辦法知道蝙蝠俠目前的位置。”紅羅賓緊皺着眉，嚴肅的看着紅頭罩，一副進入作戰狀态的模樣。

而羅賓也點了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紅頭罩的話語，并暫時放下了剛才的話題。

至于真的只是随口一說的紅頭罩…

盡管不知道面前這兩個家夥是怎麽相信的，但這重要嗎？

不重要。

唯一的知情者夜翼，則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時發生的一切。

當然，現場大約只有安迪是真正的完全相信了紅頭罩的話。

她焦急的邁着小步子走上前，伸出小胳膊拽住紅頭罩的夾克，“哥哥，我想去輔助蝙蝠俠。”

聽見這樣的話，紅羅賓和羅賓同時一愣，顯然是意識到了可以使用言靈魔法來幫助疑似處于極端危險之中的蝙蝠俠。

畢竟，如果真的如紅頭罩所說，那

蝙蝠俠現在的境地很危險，幾乎是有生命危險的地步。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他們迅速點頭贊同。

看着這一幕，頭罩之下的傑森陶德抽了抽嘴角，他低頭看着認真的小姑娘，一時說不出話。

這蠢崽子怎麽也跟着摻和進來！

沒等紅頭罩開口，就看見安迪毅然決然的轉過小身子，看着紅羅賓和羅賓，仿佛接過了什麽重要的任務，“我一定會幫助蝙蝠俠報仇的！”

她篤定的點了點小腦袋，做出承諾，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欺負蝙蝠俠的人都要當面和他道歉，還要表演節目給他看，獲得他的原諒。”

如出一轍的話語。

在小姑娘簡單的腦回路裏，她也就只知道這麽幾件事可以作為道歉，還是今天之內現學現用。

話音落下的剎那，言靈魔法生效。

紅頭罩就連阻止的機會都來不及，他準備捂住安迪的手掌，還堪堪懸在空中。

當然，夜翼也因此重獲自由，他本能想要開口解釋這一切，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紅羅賓和羅賓的臉色則愈發奇怪起來。

雖然觀看壯漢跳舞表演的對象換了，但總歸也是有人和他們共患難了。

盡管對象是蝙蝠俠。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清脆的咔嚓聲音，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過身，瞳孔微縮。

圍在附近的實驗體們自發的離開，讓出空間，毫無縫隙的牆壁再次裂開，露出一個新的空間。

那正是被隐藏已久的控制室。

剛剛獲取完基地核心資料的蝙蝠俠，面不改色，拖着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黑面具走了出來。

彼時，蝙蝠俠正巧完全掌握了控制室的操控技巧，但可惜的是，他不小心關閉了監聽通道，完美錯過了剛才紅頭罩的忽悠，包括安迪對他暖心的祝福。

直到站定在一堆小蝙蝠面前，他才将手上拖着的黑面具扔在一旁，并一如往常的布置着任務，“搜索基地。”

在這句話出現的時候，紅羅賓和羅賓才從晃神中清醒過來，他們條件反射的轉頭，看着紅頭罩，質問的意思非常明顯。

這就是你說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版本蝙蝠俠？

可沒等他們找紅頭罩的麻煩，剛才還被蝙蝠俠扔在地上，似乎是奄奄一息的黑面具，頃刻間便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挺起了身。

這猶如詐屍一般的場景，讓靠得最近的紅頭罩和夜翼，後退一步，提防的看着黑面具。

當然，紅頭罩還記得一把提溜起小姑娘，扛在肩膀上。

而根據身體本能反應後退的紅羅賓和羅賓，在最開始的警惕後，迅速回憶起了小姑娘剛才所說的話。

【欺負蝙蝠俠的人都要當面和他道歉，還要表演節目給他看，獲得他的原諒。】

他們默契的動作一頓，并迅速的拿出相機準備拍攝。

唯一沒有後退的只有蝙蝠俠，他看着面前依舊鼻青臉腫，嘴角還在流血的黑面具，緊緊的皺着眉。

可沒等他開口，面前的黑面具就原地立正，深深的彎下腰，幾乎要折成一條直線，“蝙蝠俠！對不起！我不應該欺負你！”

整個訓練室陷入了可疑地沉默。

而身後原本靜止的實驗體們，也飛快的列隊排好，幾乎占據了大半個房間。

沒有任何的猶豫，實驗體們對着蝙蝠俠的方向，深深鞠躬，渾厚而有力量的聲音傳遍整個室內，“蝙蝠俠！對不起！我們不應該欺負你！”

蝙蝠俠沒有動彈，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而除了經歷過一遭的紅羅賓和羅賓，夜翼和紅頭罩也處于滿頭霧水的狀态。

可沒等他們仔細思考，黑面具突然擡起頭來，臉上的表

情滿是愧疚，可那雙眼睛裏卻是截然不同的驚恐，他用一種顫抖的聲線開口，“為了表達對您的歉意，我們将為您獻上節目。”

話音落下，他便用最快的速度毅然決然走向實驗體們，就連蝙蝠俠都沒能抓住他。

從背影看來，他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顯然是被蝙蝠俠揍的。

直到站定在實驗體們的最前列，黑面具才停下腳步，挺直腰背，一本正經的模樣。

訓練室裏再次陷入寂靜。

而蝙蝠俠則持續關注着黑面具的動靜，眼神裏帶着懷疑和警惕，時刻提防對方想要做什麽手腳。

夜翼和紅頭罩也是相同的選擇，一人緊緊握着煙霧彈，一人緊握着槍，子彈已經上膛。

和他們不同，紅羅賓和羅賓正在不停地深呼吸，努力的憋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至于被扛在紅頭罩肩膀上的安迪，則滿懷期待的眨巴着眼睛，一邊還悄悄的看着蝙蝠俠，似乎在好奇對方的反應。

在幾秒鐘之後，由黑面具兼任主舞和主唱，實驗體們作為伴舞與和聲的節目正式開始。

伴随着黑面具那一聲高昂的沙啞嗓音，周圍的實驗體們盡情地舞動着壯碩的身軀，在這有些狹小的空間裏進行輕盈的躍動。

在這一剎那間，夜翼的表情變得極為震撼，真實的做到了驚恐兩個字。而他旁邊的紅頭罩，因為有頭罩遮掩，看不出具體的表情。

但距離最近的紅羅賓，親眼看見了紅頭罩的輕微顫抖，顯然是世界觀受到了挑釁。

至于蝙蝠俠…

他正微微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但肉眼可見的是那一瞬間的錯愕。

随着壯漢們舞蹈的漸入佳境，夜翼和紅頭罩都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只有蝙蝠俠依舊在監視對方的動靜，将所有的舞蹈動作收入眼簾。

現場唯一感到欣慰的大約是那群被擠到角落裏的雇傭兵們，他們甚至還能以一種前輩的心态指點着面前的舞蹈。

在舞蹈結束的最後，從紅羅賓和羅賓的視角看去，甚至覺得蝙蝠俠的腰都挺得沒有那麽直了。

節目的謝幕環節自然少不了。

就在蝙蝠俠剛剛走上前，準備控制住黑面具的時候，面前的一群壯漢，飛速的彎下腰，齊聲高呼，“對不起！蝙蝠俠！請您原諒我們！”

就在那麽一瞬間，身後的夜翼、紅頭罩、紅羅賓和羅賓都親眼看見了蝙蝠俠渾身一僵，定定的站在原地。

這一次，就連紅頭罩都沒有開口嘲諷，他只是用一種隐約帶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蝙蝠俠。

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

哥譚反派的腦回路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難不成以為跳出這種辣眼睛舞蹈，就能逃避制裁嗎？

作為領舞和領唱的黑面具有口難言。

總而言之，在這場充滿着【歉意】的舞蹈結束之後，蝙蝠俠、夜翼和紅頭罩的辦事效率提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仿佛想要盡快擺脫這個可怕的地方。

僅僅一個小時，就火速将基地調查完，該解救的解救，該通知哥譚警局的就通知，生怕自己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鐘。

而紅羅賓和羅賓也就死死的忍着笑，并堅決的将這一切的緣由咽下肚子裏。

如果真要說出來了，那他們自己和那群雇傭兵們之間的糗事，也會被抖落出來，簡直是得不償失。

但這絲毫不妨礙，紅羅賓和羅賓在看向小姑娘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好感。

畢竟，這也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

在踏出拳館的剎那，蝙蝠俠、夜翼和紅頭罩的腰杆都挺直了，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直到那只熟悉的火紅色獅子堵在巷口裏，并義正嚴辭的看着紅

頭罩肩膀上的小姑娘開口，“小蝙蝠。”

“本大爺看上你的嘴了，要跟着你。”全程悄悄跟蹤了許久的大獅子從未如此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