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回什麽家【二合一】

或許是蝙蝠洞內的氣氛過于奇怪, 依舊縮在紅頭罩懷裏的安迪，有些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她用小手手攥緊了紅頭罩的夾克，卻不敢用力拉扯, 生怕自己的存在感過高。

“哥哥。”安迪最終還是選擇了關系最為親近的紅頭罩, 她微微擡起小腦袋, “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你好像不開心…”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 即使戴着多米諾面具, 都難以抵擋傑森陶德那一瞬間的表情管理失控,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懷中的小崽子扔給夜翼。

就連動作裏都帶着顯而易見的壓抑和暴躁。

看得出來, 他是真被氣得不行。

如果不是擔心難以控制情緒，傑森陶德也并不想将安迪扔給迪克格雷森這個家夥。但鑒于他自己說話沒輕沒重，某些大藍鳥就顯得尤為合适。

尤其是在此時此刻，蝙蝠俠的視線幾乎釘在他們這一片區域。這種情況下, 傑森陶德不能保證自己的情緒平穩。

而再一次被揪開的安迪，只能待在夜翼的懷裏，怯生生的看着傑森陶德，小臉上的表情可憐巴巴的，仿佛一直被抛棄的動物幼崽。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記住了傑森陶德剛才的話，轉而昂起小腦袋, 看着近在咫尺的夜翼, 小聲的開口, “夜翼哥哥, 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看着面前小姑娘頗有些忐忑和不安的小模樣, 夜翼心中再多的情緒也被完全壓下, 他微微俯身，用手掌揉着安迪的小腦袋，盡可能的安撫道，“別擔心，你沒有做錯。”

某種意義上，安迪只是被壞人忽悠了，洩露了自己的信息并不是她的錯。

歸根究底，也是他們應該提早給安迪多講解一些這方面的常識。

“安迪，傑森只是因為擔心你。”在安慰之餘，夜翼還不忘記給自己的兄弟解釋，他頂着一旁傑森陶德驟然下降的氣壓，繼續說道，“傑森擔心你被壞人騙走，遇到危險。”

聽到夜翼的解釋，安迪似懂非懂的低聲應着，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旁邊依舊沉着臉的傑森陶德，便小心的湊近夜翼，“可是…我想要讓哥哥開心一點。”

盡管小姑娘的音量壓得很低，但這句話還是清晰的傳入傑森陶德耳中，他渾身一僵，似乎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傑森少爺，我想您應該對可愛的小姑娘多些耐心。”阿爾弗雷德微笑着開口，散發出屬于管家俠的溫柔壓迫感。

這句話出現的瞬間，正在夜翼懷裏的安迪不由自主的轉過小身子，看向一旁穿着紳士燕尾服的和藹老人，她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有些好奇。

見此，夜翼下意識的想要為安迪介紹阿爾弗雷德的身份。但他懷中的安迪已經先一步滑了下去，并開始邁着小步子走向阿爾弗雷德。

站定在阿爾弗雷德面前後，安迪自然而然的笑起來，她伸出小手手，滿眼真誠的看着阿爾弗雷德，“爺爺，晚上好！我是安迪。”

“我可以和爺爺成為朋友嗎？”

一如既往的開場白，安迪熱衷于交朋友。或許是因為過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犯罪巷裏穿得灰撲撲的小姑娘，交際的範圍自然小的可憐。

“當然，可愛的安迪小姐。”阿爾弗雷德臉上的笑容愈發和善起來，他握住安迪的小手手，微微俯身，和安迪平視着，“我很高興能夠和安迪小姐成為朋友。”

“我是阿爾弗雷德·潘德沃茨，安迪小姐可以和傑森少爺一樣，叫我阿福。”阿爾弗雷德的語速并不快，似乎在等待着安迪理解話語中的意思。

與之對應的則是，安迪不時點着小腦袋，聽着阿爾弗雷德的每一句話，當最後一句話結束後，她才認真又肯定的回答道，“我記住啦！阿福爺爺。”

看見這幅小

模樣，阿爾弗雷德眼中的笑意愈發清晰，他微微起身，在安迪疑惑的視線中，從茶幾上的托盤中端起一小份餐盤，其中是散發着香氣的小甜餅。

在看見小甜餅的瞬間，安迪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阿爾弗雷德，似乎有些期待，但又沒有開口，兩只小手手背在身後，乖巧的站在原地。

那小小的餐盤被放在了安迪的面前，阿爾弗雷德自然而然的放緩語氣，開口邀請道，“如果可愛的安迪小姐願意，可以嘗嘗我的手藝。”

聽見這樣的話，安迪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她還是反應迅速的笑起來，激動的表達着謝意，“我超級願意的！謝謝阿福爺爺！”

見此，阿爾弗雷德笑着回複道，“如果安迪小姐喜歡，每天都可以得到小甜餅。”

他将裝着小甜餅的小盤子放在安迪的小手中，并感慨的看着安迪驚喜的小模樣。

可在拿到小甜餅之後，安迪并沒有立刻開始吃，她頗有些拘謹的擡起小腦袋，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

就在阿爾弗雷德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聽見了答案。

“阿福爺爺，我可以分給其他人一起吃嗎？”安迪緊張的端着小盤子，期待的看着阿爾弗雷德。

在短暫的怔愣後，阿爾弗雷德輕而易舉的同意了安迪的【小請求】，“當然可以，安迪小姐。”

但阿爾弗雷德也隐藏着某些笑意，意有所指的開口詢問道，“安迪小姐想和哪些人一起吃呢？”

聽見這樣的問題，安迪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甚至還努力的在腦海裏數着，不想漏掉任何一個人，“有紅頭罩、紅羅賓、夜翼、羅賓、蝙蝠俠。”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夜翼一愣，他轉頭看着小小一只的女孩，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在夜翼的左側，紅羅賓不由失笑，顯然是從剛才的情緒中暫且脫離出來。

幾乎在得知安迪将自己的信息全盤告訴【疑似敵人】的家夥後，紅羅賓就反應迅速的開始準備着緊急備案，思索着如何能夠更好地保護着安迪。

而在夜翼另一側的傑森陶德，則依舊板着臉，仿佛什麽也沒聽到，多少帶着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但從他時不時轉移的視線看來，心思昭然若揭。

至于待在傑森陶德旁邊的羅賓，他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帶着些滿意，顯然是對于安迪的【小甜餅分享行為】，相當的贊同。

或者說是對于即将到來的新家庭成員的接納。

唯一沒有變化的蝙蝠俠，他微微皺着眉，顯然是還在思索着有關于安迪洩露個人信息的問題。

目前，除了要調查安迪的身世之外，他似乎又多了一樣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先暫時将安迪劃進保護圈裏。

至少從現在掌握的資料看來，安迪身上并無異樣，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蝙蝠俠依舊持懷疑态度。

而在獲得阿爾弗雷德的允許和鼓勵後，安迪欣喜地抱着自己的小甜餅盤子轉身，她看着身後的紅羅賓，遞出自己的小盤子，“紅羅賓，給你吃小餅幹。”

“謝謝你，安迪。”紅羅賓微微俯身，眼中滿是笑意，但也只是從盤中取了一兩塊小餅幹，顯然是想要給安迪多留下一些。

但這似乎并沒有讓安迪開心起來，她看了看盤中剩下的很多餅幹，又看了看剩下沒有拿到小餅幹的四只蝙蝠，便認真的開口說道，“哥哥，你要不要再多拿幾塊呀？”

看着小姑娘滿含期待的眼眸，紅羅賓并不忍拒絕，他再次取了三四塊小餅幹，放進嘴中，甜而不膩的口感令人折服。

看着紅羅賓吃掉小餅幹後，安迪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小腦袋，她墊了墊腳尖。而紅羅賓也略有些好奇的俯身，他聽見了

女孩的悄悄話。

“哥哥這樣好好吃東西，肯定會長高高的！”

紅羅賓不自知的笑了起來，他學着安迪的模樣，悄聲說道，“那安迪也要好好吃東西，這樣才能長高。”

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還自然而然的從小盤子中取了一塊小餅幹，遞到小姑娘的面前。

見此，安迪毫不猶豫的張開小嘴巴，咬住了面前的小甜餅，她耐心的咀嚼着，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或許是小甜餅的味道随着咀嚼而變得愈發香甜起來，安迪下意識的瞪大眼睛，看上去可愛極了。

她轉過小身子，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小眼神看着阿爾弗雷德，“阿福爺爺！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對此，蝙蝠們沒有異議，相當認可。

“能得到安迪小姐的喜歡，我很榮幸。”阿爾弗雷德微笑着回應，他俯下身看着安迪，但話語的含義卻時刻和傑森陶德相關聯，“不如今晚安迪小姐和傑森少爺留下來住，怎麽樣？”

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安迪沒什麽不同的反應，還因為阿爾弗雷德的友善而有些欣喜。

倒是傑森陶德瞳孔微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他先将安迪手中抱着的小甜餅放在桌上，再一把提溜起來扛在肩膀上，“這蠢崽子該睡覺了，我送她回家。”

一副想要刻意略過阿爾弗雷德邀請的模樣。

可這一切都似乎還在阿爾弗雷德的預料之中，他只是用一種包容的目光看着這一切。

在傑森陶德将頭盔戴上，并即将沖出蝙蝠洞時，阿爾弗雷德叫住了他，“傑森少爺。”

而正準備上來送一送紅頭罩和安迪的三只夜翼、紅羅賓和羅賓都停下動作，并沒有打擾，而是留出足夠的談話空間。

而聽見阿爾弗雷德聲音的紅頭罩腳步一頓，動作是顯而易見的僵硬，他幹巴巴的回應着，“阿福。”

耳邊傳來腳步聲，阿爾弗雷德正站在他身邊，将一袋打包好的小甜餅遞了過來，“這是您的那一份。”

“還有安迪小姐的。”阿爾弗雷德并沒有忘記被紅頭罩扛在肩膀上的安迪。

在看着紅頭罩拿住小甜餅的包裝袋後，阿爾弗雷德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傑森少爺，我相信您并不會真的忍心将安迪小姐獨自扔在一棟濕冷又狹小的閣樓裏。”

“況且，聽說您又将安迪小姐的小床給坐塌了。”阿爾弗雷德溫馨的補充道。

不愧是萬能的管家俠，幾乎沒有能夠瞞過阿爾弗雷德的事情。

當然，對于蝙蝠俠的某些心思，阿爾弗雷德自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他選擇【安迪小姐】作為稱呼的一部分原因。

而聽見這句話，紅頭罩遮掩的咳嗽了一聲，他強行忽略肩膀上安迪茫然又不知所措的視線。

畢竟，剛才在小閣樓裏見面時，燈光昏暗，安迪大約還沒有發現自己再次慘遭摧殘的小床。

但紅頭罩還是艱難的解釋道，“不止是我，還有夜翼、紅羅賓和羅賓。”

他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兄弟全部拖下水，還重複了一遍，生怕阿爾弗雷德不知道真相，“是我們一起坐塌的。”

當話一出口，頭罩之下的傑森陶德多少有點心虛，但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又不是胡編亂造的。

對此，阿爾弗雷德無奈的笑了笑，他轉頭看着不遠處沙發上挨着坐的夜翼、紅羅賓和羅賓。

或許是感受到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夜翼、紅羅賓和羅賓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咳嗽起來，試圖遮掩些什麽。

“無論如何，少爺們記得将安迪小姐的小家修好。”阿爾弗雷德終于是放過了面前的四只小蝙蝠。

在紅頭罩再次準備離開時，阿爾弗雷德沒有阻止

，而是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道別語，“傑森少爺，希望下一次您能從另一個門進來。”

顯然是韋恩莊園的正門，而不是蝙蝠洞的門。

“最好您能帶着安迪小姐一起。”阿爾弗雷德絲毫不顧及紅頭罩迅速加快的步伐，趁着對方即将開啓機車時，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随着機車行駛的轟鳴聲音，紅頭罩和安迪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圍觀了一切并站在不遠處的夜翼頗有些感嘆，他用手臂撞了撞身旁的紅羅賓，“傑森居然有情緒這麽平靜的時候。”

尤其是在和蝙蝠俠共處一室的時候。當然，這句話夜翼并沒有說出來。

大家心照不宣。

聽見夜翼的話，紅羅賓并不對此而意外，他用一種概括性的方式總結道，“大紅也不是每個時候都很暴躁。”

“你确定？”夜翼似乎回憶起來了自己和傑森陶德的相處片段，臉上的表情愈發難以言喻起來。

這倒也很正常，傑森陶德和提姆德雷克相處的時候，偶爾會和平一些。

但和迪克格雷森待在一起的時候，簡直是火花帶閃電，要麽有口角之争，要麽就直接打一架。

“愚蠢的格雷森。”旁聽的羅賓冷哼了一聲，便昂着頭離開，絲毫沒有等待的意思。

見此，紅羅賓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看着表情僵硬的夜翼，安撫道，“放寬心，你又不止一個糟心的弟弟。”

“例如你？”夜翼條件反射的開口反問道，但他看見紅羅賓似笑非笑的模樣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紅羅賓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鼓勵夾雜着肯定的目光看着他，“既然作為哥哥，那徹夜查監控，查出騙走安迪的混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僅僅一句話，讓夜翼心如死灰。他艱難的擠出一句話，“非要查監控？”

不能直接問嗎？經過剛才的教訓，夜翼成功的領會到這一精髓。

或許是看出夜翼的想法，紅羅賓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他，“可以啊。”

“你可以和蝙蝠俠申請。”他再次用了些力，拍了拍夜翼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在将任務交付給夜翼後，紅羅賓心滿意足的離開，準備換下制服，回到房間加班。除了夜巡的事情，他還需要處理韋恩集團的工作。

在羅賓和紅羅賓都離開蝙蝠洞後，夜翼只能生無可戀的坐在蝙蝠電腦前看着監控，一點點的排查着犯罪巷的監控。

他倒是和蝙蝠俠申請過了。

可是當某個問題脫口而出的時候，盡管蝙蝠俠沒有直接拒絕，但那不贊同的眼神根本就是明明白白。

或許是夜色過于朦胧，驟然準備熬大夜的夜翼，決定突破一次蝙蝠俠的底線，他毫不猶豫的拿出通訊器，對着屬于【紅頭罩/小翅膀】的聊天框就是一陣輸出。

在等待了整整半個小時後，夜翼終于看見了那飽含着兄弟感情的一句回複，【別他/媽/的大半夜煩老子】。

當然，還有随後緊接着的一句話，【最後一次】。

嗯，無數次最後一次。

得到滿意回答的夜翼，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蝙蝠洞，轉身投向自己的大床。

但蝙蝠洞內并沒有熄燈，在最裏面的休息室，脫下蝙蝠頭盔的布魯斯韋恩，正坐在辦公椅上，他看着桌面上的一小盤小甜餅，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但終究是沒有答案。

沉思許久，布魯斯韋恩還是點開了加密的電腦文檔，選擇了屬于【最強輔助12138/安迪】的一頁，将最新的信息逐步錄入。

在總結的最後一欄，經過反複斟酌，布魯斯韋恩依舊選擇了原先的答案。

【危險系數待定，信

任指數待定】

與此同時，紅頭罩已經一路疾馳，幾乎沒有停歇的行駛，機車的轟鳴聲音為哥譚的夜晚劃上休止符。

随着一個帥氣的漂移，他将機車停在地下車庫裏，在機車熄火後，一切歸為寂靜。

沒有絲毫停頓，紅頭罩翻身下車，順勢提溜起後座的安迪，扛在肩上，大步向着電梯走去。

直到摘下頭罩的傑森陶德進入客廳，将肩膀上的安迪扔在沙發上，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僅僅只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臉。

傑森陶德似乎對于坦誠這件事情過敏，甚至都不敢讓自己閑下來，或者說只是不想和沙發上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崽子交流。

他知道如果今天進行交談，那大約自己的【一個月和蠢崽子分道揚镳計劃】也就泡湯了。

好在他和迪克格雷森一時興起打了一架，将家裏弄的一團糟，此時此刻，收拾一下家具也能占據時間。

而在安迪的視角中，就是傑森陶德正在努力的整理着家裏的衛生。

她看着不遠處正在掃地的高大身影，不由鼓起腮幫子，有些悶悶不樂。

不想讓傑森哥哥打掃衛生。

在短暫的思索中，安迪檢查着自己的系統面板，在發現積分還有一萬點時，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她之前将所有的積分都用來兌換魔法道具送人了。還好後來的輔助考核任務結算，才獎勵現在的一萬積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安迪便花費20點積分，将之前的家具統統都兌換了一遍，還使用10點積分兌換了一次清潔房間的魔法。

在全部付款後，純白色的法杖再次出現，安迪從沙發上蹦下來，輕輕揮動，面前被摧毀殆盡的一切，便在眨眼之間恢複了過去的模樣。

的确是完全的煥然一新。

正在通過掃地進行思考，且逃避現狀的傑森陶德陷入了沉默。

他的夾克再次被一股輕微的力道拽了拽，低頭看去，安迪正滿臉笑容的看着他，眼中滿是欣喜，“哥哥，你可以坐着休息啦！”

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饒是傑森陶德再怎麽狠下心來，也不由有些心軟，他想要刻意的回避着安迪的眼神。

可事情的變化總是超出想象。

面前的安迪似乎早已經發現了某些端倪，她微微咬住小嘴巴，便收回了拉住傑森夾克的手手。

“哥哥…”安迪的聲音很小，但傑森陶德還是清晰的聽見了每一句話，“我不會麻煩你的。”

“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家啦。”她埋着小腦袋，聲音裏似乎有些隐約的哽咽，還向後退了一步。

“回什麽家！”傑森陶德幾乎在一瞬間就讓自己的感情占據了上風，他一把提溜起面前準備通過魔法卷軸傳送的安迪，并順手将安迪放在了就近的書櫃上。

可看見安迪茫然不解又帶着些許濕潤的眼眸時，傑森陶德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仿佛自暴自棄一般的洩了口氣，進行困難的糾結。

“哥哥…”安迪有些不适應這樣的沉默，她無助的喊着。

聽見這樣的聲音，傑森陶德惡狠狠的揉了一把安迪的小腦袋，直到黑發都炸毛，他才認輸一般的直視着安迪，“蠢崽子，我又沒趕你走，回什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