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8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溢到了她的眼睛上,時央被驚醒了過來,猛然起身,掀開被子檢查自己衣褲是否完整,看到自己穿得還和昨天一樣,牛仔褲和T恤,并沒有什麽異樣,她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腦袋還有點輕微的疼痛,她環顧四周,看到了陳奕文穿着無顏六色的圍裙睡在沙發上,漸漸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她在迷迷糊糊間敲開了陳奕文房間門,後面發生了什麽,就完全沒有印象。
時央下床,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準備走出房門避免打擾他,結果還是碰到了地上的畫板架,陳奕文醒了過來,迷離着眼睛,恍惚地看了看她,嘴裏咕哝地說了一聲:“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頭還有點疼,其他倒沒什麽。”時央說道:“昨晚…”
“昨晚…”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放心吧,他們不敢再找你麻煩了。”陳奕文将昨晚的事簡潔地向時央陳述了一遍。
時央聽完,心裏默默為他的機智點了個贊。
“真是太謝謝你了。”她感激地說道,要是沒有他,後果簡直不敢想。
“說起來,你不是說自己是過來出差嗎?怎麽又成了這個酒店的員工呢?”陳奕文想到昨天周岳的話,好奇地問時央。
“呃,這個酒店屬于集美旗下,我是從南城的總公司過來,處理一些財務上的事宜。”時央解釋道。
陳奕文點點頭:“我現在也住在南城,不過我打算今天回去。”
“這就走了?”
“得罪了那個什麽張局,我怕他暗地裏給我使絆子,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陳奕文撓撓頭,無所謂地笑說道。
想到張局和周岳的昨天對她的所作所為,時央一股怒火“蹭”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
“你打算報警嗎?”陳奕文問道。
時央眉頭皺了起來,報警…勢必會鬧大,到時候總公司那邊知道了倒沒什麽,萬一這種事被新聞媒體大肆報道,對公司絕對是不利的。
看着時央糾結的樣子,陳奕文便說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如果需要證人…”
“我不能報警。”時央打斷了陳奕文的話:“這是周岳的個人行為,和酒店無關,事情鬧大了,勢必會影響酒店的聲譽。”
陳奕文目光複雜地看着時央:“照理說發生這種事,一般人的反應,就算不報警也應該要向公司索要賠償,你…”他笑了笑:“你們公司有你這樣的員工,還真是幸運。”
這口氣,時央必須要暫時咽下去,但是周岳和張局這兩個人,她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可是她又能怎麽辦呢?
“你要回去了嗎?”時央看向陳奕文。
“難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南城?”陳奕文問道。
“我在這邊…還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這次真的要輪到陳奕文驚訝了,他走到時央身邊,難以置信地問道:“我的天,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着工作的事,你真是…讓我無法理解。”
時央将目光轉向窗外:“周岳和張局他們以為你手頭有視頻,應該也心有忌憚,不會再敢對我怎麽樣,我會出去另外找住宿,至于後面的工作,也不需要和周岳打交道。”
陳奕文對時央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我遇到過的,對工作最認真負責的女性。”
時央擡眸,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新時代女性消費量太大,不努力工作可能會活不下去。”
“對了,你什麽時候走,我送你。”時央對他說道。
“既然你要留下來,我可以陪你。”陳奕文聳聳肩:“不然留你一個人,還真是不放心。”
“不用。”時央連忙擺手,怕耽誤他的工作,于是說道:“我可以打電話讓我老公過來。”
“…….”
看着陳奕文詫異的表情,時央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無名指,微微一笑:“已婚人士。”
時央和陳奕文一起走出了房間,走在走廊上,時央總感覺有人盯着自己,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陳奕文背着自己的畫板,其他的東西裝在行李箱裏,酒店門前,陳奕文最後一次問道:“真的不跟我一塊兒回去?”
時央微笑着擺擺手。
“那回去聯系。”陳奕文晃了晃手機。
“好。”
目送陳奕文的黑色轎車離開,時央看着手機屏幕發呆,說讓肖瀝過來只是一個托詞,她哪裏敢真的勞煩他放下工作大老遠地趕過來,但是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跟他報備一下,虧不能白吃,她得先探探老板口風,看看他是什麽态度。
撥通了肖瀝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後,時央發現周圍有熟悉的蘋果鈴聲,不過聲音很快就被切斷了,而電話裏也出現忙音。
時央放下電話,幾乎有一瞬間,她以為肖瀝就在附近,但是随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蘋果這種街機滿大街都是,經典款鈴聲也是随處可聞。
她看着手機屏幕,心說這個時間,他可能在開會吧,于是回了酒店房間,收拾了行李準備換家酒店。
他沉着臉坐在黑色的轎車裏,車裏光線很暗,他的臉藏在陰影中,面容冷峻如一汪死水,輪廓分明,目光淡淡地掃到了手機屏幕上的未接電話,回想起剛剛在酒店走廊上,看到她和那個男人一起走出房間,憤怒宛如毒蛇,一點點蠶食着他的心髒,低沉地咒罵了一聲,電話被他重重地敲擊在了車窗玻璃上,車窗不動聲色沒有一點反應,而碎裂的…只是一份徹夜難眠想要立刻見到她的沖動。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時央換了一間酒店,雖然環境差了一點,但好歹安全了很多。
花了三天的時間,時央将手頭的工作處理完,周岳似乎有意在躲着她,沒有再出現在她眼前,興許也是忌憚陳奕文手上的視頻。經歷了那件事,時央已經沒有了游山玩水的興致,只想要趕快回去。
肖瀝沒再給她打過電話,時央有時候打過去,電話響了幾聲,随即就是忙音,似乎聯系不上他了,時央不放心,給秦南打了個電話過去,得到了肖瀝平安的消息,她也就沒有多想,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開車回了南城。
時央回到雲水臺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車開進住宅區,她的心跳莫名加速了,看了看時間,這時候他應該在家,時央心情飛揚了起來,腳尖抵在油門上,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宅子一片黑暗,打開門進了房間,家裏并沒有人。
時央打開燈,屋裏空空蕩蕩,宛如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自己随便弄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又看了看時間,十點半,肖瀝還沒有回來。
時央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不出意料,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挂斷了。
她得罪他了?
時央坐到沙發上,愣愣地想了很久,終于還是打開手機的短信,給肖瀝發了一條訊息:”我到家了,你在哪裏呢?”
消息發出去之後,時央的心也提了起來,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并沒有等到回信。她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頂燈,心裏很煩躁。
管他做什麽,管好自己就行了。
-
盛唐娛樂會所,燈火幽暗的包廂內,坐着幾個衣着體面的男人,還有幾個打扮分外豔麗的女人。肖瀝随意地坐在沙發上,雙腿打開,目光冷沉,幾縷劉海垂在眼前,微微擋住了他鋒銳的額頭,暗沉的燈光落在他蕭索的眼眸裏,醉意夾雜着水色。
他坐在包間的一角,與喧嚣的環境無比的疏離,周圍好幾個男人試圖和他講話,套套近乎,都被他的冷漠給逼退了回來。
就是這樣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姿态的他,卻沒有拒絕一個女人的敬酒。
她身形消瘦,眼睛卻是黑亮亮水盈盈的,時而露出一絲機智和狡黠,在所有的女人踟躅着,籌謀着想要和他說說話卻不敢行動的時候,她直接起身,婀娜多姿地走到了肖瀝的身邊,向他敬了一杯酒。
“肖總,我敬你。”她的聲音糯軟,讓人感覺她從骨子裏都是柔軟的。
肖瀝垂眸淡淡瞥了她一眼,那雙靈動的眼眸,與她七分相似,仿佛有一肚子壞水,卻讓人欲罷不能的想要深入探尋。
在所有人都以為肖瀝不會理會那女人的時候,肖瀝端起高腳酒杯,和她微微碰了碰。
“你叫什麽?”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一瞬間,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我叫白泱。”
肖瀝的嘴角微揚,眼角勾起一抹玩味,嘴裏不斷咂摸着:”白泱,白泱。。。”然後他笑了,輕輕贊了一聲:”好名字。”
白泱一瞬間有些飄飄然,簡直要飛了起來,紅着臉朝着肖瀝坐近了一點,肖瀝沒有排斥,她敬酒給他,他就喝,一飲而盡。
幾個女人見狀,也跟着過來向肖瀝敬酒,然而肖瀝卻沒有看她們一眼,也并未理會。
白泱掃了她們一眼,頗為得意。
秦南看着肖瀝,感覺情況有點不妙啊!
守身如玉這麽多年的肖總,難道今天要破戒了?
就在這時候,秦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走出包房,接過了電話。
“我是時央。”
“夫人。”
“你和肖瀝在一起?”
秦南透過門縫看了看已經半醉的肖瀝,心裏泛起了不安:”是的,在盛唐娛樂會所,夫人您趕快過來吧。”
遲了肖總就要被人吃幹抹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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