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種族問題

“費裏莫！”許雲昭轉身，驚呼。

“嘿！我們可是一塊兒過來的，看到我怎麽這麽驚訝？”費裏莫笑嘻嘻地說，然後走過來把手裏卷好的畫放進準備好的工具包裏僞裝成工具帶回去，邊裝他邊笑着說，“我們可得趕緊回去了，剛才要不是我機靈，就得被發現了，不過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凱瑟琳》已經失蹤了！”

說着兩個人躲着監視器走到三十六號別墅外，然後走進監視器的監視範圍內走出去。

出大門的時候許雲昭手心都汗濕了，費裏莫卻還像他們剛才真的是去修水管似的向兩名門衛抱怨說：“這可終于下班了！到下午六點多老子剛以為自己能夠輕松一點晚上早點下班了，沒想到一通電話過來，勞資……”

兩人出了大門，費裏莫還在抱怨，直到兩個人上車發動之後，費裏才大笑起來：“那群傻逼！等他們發現了，肯定會痛哭流涕的！”

“好了！你就好好開車吧！”對于費裏莫得意的嘲諷，許雲昭有點無奈，這人也太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吧！好歹咱也是公職人員啊！不過，公職人員偷盜……許雲昭望天，自己果然又堕落了。

費裏莫将車開到東區的一個小巷子裏，這是克裏城的貧民窟，龍蛇混雜，利于掩飾身份。下了車，從工具包裏取出畫，又取出一件巴掌大小的儀器，将車子內外清理了一遍。清理結束之後，他轉過頭大笑着說：“親愛的許，我們成功了！”

兩人從另外一頭出了巷子，那是更深更錯綜複雜的小巷，而費裏莫帶着許雲昭穿行其間，如魚得水。在快要出這片巷子的時候，費裏莫躲在箱子裏處理了身上的僞裝，在用那個巴掌大的小儀器處理了一遍之後，将義務扔進了垃圾桶裏。

許雲昭奇怪地看着費裏莫手上的東西問：“這個，是什麽？”

“這？”費裏莫把東西遞給許雲昭解釋說，“這個可以處理我們使用這些東西時留下的痕跡，頭發指紋甚至其他能幫助那些警察查到我們身份的東西！”

“這麽管用？”許雲昭瞪大了眼睛研究手上的東西，就這麽個東西居然這麽厲害？許雲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又覺得這未來科技還真是讓人驚嘆！

“當然！”費裏莫自豪地說，“這可是我使用的東西，當然厲害！”

許雲昭黑線，決定不跟這個自戀狂說話。

一回到酒店，費裏莫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手裏的畫，驚嘆一聲：“真美！”

許雲昭：“……”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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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昭在看到所謂的沒人凱瑟琳的時候，就斯巴達了，整個人如同在風中搖晃，最終只能在費裏莫陶醉的贊美中勉強地勾起唇角無力地說：“外星人的審美觀，真奇怪！”

我擦我實在是看不出畫裏面那只搔首弄姿不知道公母的白狐貍有多麽好看，我實在是不明白為毛他一個人，哦不！也許是一頭狼為什麽會覺得一直白狐貍好看，跨越種族的戀愛是不對的童鞋！不然你到時候生出來的是一頭狼呢還是一只狐貍呢還是半狼半狐貍呢？

“你什麽意思！”費裏莫憤怒了，然後非常二地說，“凱瑟琳可是當年宇宙公認的第一美女！”

許雲昭扶額，無奈地說：“好吧！但是你确定，這幅畫能值十萬宇宙幣？”

在聽到咔咔那段話之後看到這幅畫之前，他以為這幅畫沒準能值個幾百萬，不然那個什麽叫做奧森的富豪也不會把這幅畫挂在卧室。而在看到這幅傳說中的畫之後，許雲昭表示深深地懷疑這玩意兒真的能值十萬宇宙幣？哪個傻逼會花那麽多錢買這麽一副狐貍圖？

但是許雲昭明顯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面前還有一傻逼！

“當然，這幅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炒到了一千五百萬的高價！”費裏莫為了表現出這幅畫的價值，大聲喊道，然後……

一片靜默，許雲昭認真地看着費裏莫，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有點受傷。而咔咔也看着費裏莫，不過它的眼神帶着點幸災樂禍，仿佛有一個惡魔在它腦海裏陰笑然後說：“嘿嘿！讓你裝！露餡了吧！”

“啊！不是，”費裏莫有點心虛地解釋着。

許雲昭冷着臉，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冷冷地看着費裏莫，眼神中再沒了親近，甚至帶着點提防，緩緩開口說：“我想，你應該坦白了！”

其實對于費裏莫目的不純這一點，許雲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就算有了心理準備，在這倒面紗被捅破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受傷了。費裏莫是他來到這裏第四個認識的人，也是他認為可以做朋友的人，可是現在……

“好吧！”費裏莫攤開雙手坐到許雲昭對面，斂了臉上的笑容說：“在我看來，我是一名神偷，但是宇宙位面管理會那幫子老家夥卻總喜歡稱我為偷盜者。”

“這兩個稱呼，有什麽區別嗎？”許雲昭黑線。

“當然有，我是一名俠盜，并且從不失手，偷盜者這個稱呼太可惡，完全配不上我！”費裏莫理所當然地說，而許雲昭在聽完他的解釋之後，嘴角抽了抽，深刻覺得眼前這人真像害死花蝴蝶。

“然後？”

“如你所見，我來到克裏城，就是為了偷到《凱瑟琳》，而遇到你，純屬意外，”費裏莫微笑着說，其實，當他腦子不抽的時候，他還是挺像一個紳士的，當然，一旦他腦子抽風，就會讓人忍不住捂臉，不忍直視。費裏莫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說：“也許你覺得那次在酒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事實上并非如此！”

“嗯？”許雲昭疑惑，不明白費裏莫的意思。

“你救過我，雖然你并不知道，但事實就是如此，”費裏莫笑着說，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許雲昭愕然的表情，他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在這時候，仍舊有些失落，但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被人陷害，輸光了所有的錢財，然後被人攔在街上群毆，是的，群毆，就在這座酒店外面。”

費裏莫起身走到床邊，拉開窗簾，低着頭看向昏黃路燈下的街道，那天，他就是在那裏，因為許雲昭一句話而獲救。

“當時我不光輸光了所有的財産，還欠了獎金三千萬宇宙幣，如果不是你，我就會被送到鬥獸場，生死難料，”費裏莫轉身繼續看向許雲昭。

“你，是那頭狼？”許雲昭遲疑地說。

“是的！”費裏莫點頭。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許雲昭艱難地得出結論，這個理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只是他實在是很難把這個詞跟費裏莫聯系起來。而且，報恩神馬的，太驚悚了，他能說他想到田螺姑娘了嗎？

“可以這麽說，”費裏莫肯定了許雲昭的猜想，不過具體原因，還有待考究，而費裏莫也沒有打算說出來。

“那這幅畫你打算怎麽辦？”許雲昭看向擺在茶幾上的價值千萬宇宙幣的狐貍圖，嘴角抽了抽。

“當然是賣掉，”提到自己的最新作品，費裏莫笑眯眯地說。

“賣掉之後呢？”許雲昭繼續問。

“當然是花錢！”費裏莫理直氣壯。

許雲昭黑線，你不是俠盜嗎？神偷嗎？你不是應該是拿着錢去救助窮人嗎？可是你的回答呢？用掉，自己花！你的臉皮怎麽能這麽厚啊！

“呃……”看到許雲昭不認同的神情，費裏莫有些猶疑，然後繼續厚着臉皮說，“其實，我一直認為，我自己就是窮人！”

“你讓我想到了萬裏長城！”許雲昭咬牙切齒地說。

“萬裏長城？”費裏莫不解。

你的臉皮厚得如同萬裏長城！許雲昭在心裏解釋說，但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問：“那，這幅畫，大概什麽時候能賣掉？”

“我明天就把畫交給別人，可以先預支一部分錢，”費裏莫認真地說。

“哦！”許雲昭點頭。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們明天還有得忙！”費裏莫起身再次卷起《凱瑟琳》，把畫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畫筒裏，擡起頭說，“今天晚上我可能的住在這裏，但是你放心，我不會進卧室！”

“哦！好！”許雲昭點頭然後進了卧室。

這一覺許雲昭睡得很好，第二天一醒來，《凱瑟琳》就已經被費裏莫交給別人了，他拿了一張支票給許雲昭，上面正好是十萬宇宙幣。費裏莫解釋說：“畫我已經交給了朋友，這十萬宇宙幣是預先支付的錢，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申請血液備案了。”

“好！”許雲昭笑笑，然後讓咔咔把血液備案的申請表導出來，自己坐在沙發上開始填了起來。

申請表并不複雜，分必填和選填，必填的基本上就是申請者和被申請血液備案者的姓名年齡種族之類的資料，而就是這些資料，讓許雲昭為難了。

“那個，血腥可不可以不填？”許雲昭擡起頭看向咔咔。

“這是必填項目！”小毛球翻了個白眼。

“我血型是什麽？”對于自己這具身體，許雲昭的确是不太清楚的。

費裏莫：“……”

咔咔：“……”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最無知，只有更無知嗎？兩人無語望天，還是最後費裏莫開口說：“其實，關于你的資料，你手腕上的通訊器都有記載。”

“啊？”許雲昭微愣，非常驚訝地說，“我以為這就是銀行卡和手機的結合，沒想到居然還記載了這些！”

你是史前人類吧！費裏莫無語，非常想問一句。

根據通訊器的記載，許雲昭填完了自己的資料，然後再填狄斯資料的時候，再度停了下來問：“狄斯的全名是什麽？”

“狄斯·科爾·倫，”小毛球平靜地說。

“性別，是男，那麽他的種族呢？”許雲昭再度擡頭。

“凰龍族！”

“凰龍族？”許雲昭擡起頭，“龍族不是被關在鬥獸場裏嗎？他們和半龍族有什麽區別？”

“凰龍族是鳳凰和龍的後代，而普通的龍并非高智商動物，所以，你最好不要将他們相提并論！”

“鳳凰和龍的後代？”許雲昭黑線，這不跟華夏國古代的什麽皇帝都是真龍天子，皇後都是鳳凰類似嗎？不過，鳳凰和龍族生下來的後代，到底是什麽樣的呢？不對，許雲昭身子猛地一僵，凰龍族，那是動物吧！所以我……

許雲昭全身一抖，不敢再想下去，匆匆填完了後面的資料，表情非常糾結地把申請表交給了菲力克。

看了一遍申請表，菲力克微笑着說：“親愛的許，管理會會認真地讨論這件事并最晚在明天中午告訴你答案，另外，請你在下午四點之前把錢轉到位面管理會的賬戶裏，賬號是……”

在完成轉賬之後，許雲昭舒出一口氣，然後，他就再度想起了狄斯的種族問題，然後，他就糾結了！

人獸神馬的，太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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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都來武漢看海吧！太苦逼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