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預料之外

? 然而,總有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會打破這種看上去順利的計劃。

就在白徹盤算着,準備前去打探一番天風瑾瑜與浮望私下裏情況的同時,舒魚與浮望這邊正被一出驟然發生的意外給打的措手不及。具體來說,是舒魚措手不及,因為浮望BOSS他此刻正躺在華麗的大軟床上昏迷不醒。

舒魚坐在床邊,看着床上那個臉燒得通紅,在睡夢中緊緊皺着眉一副痛苦模樣,身體縮水成十二歲,長出了狐耳狐尾的半妖化浮望,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麽!為什麽浮望好好的突然就倒下去然後半妖化了啊!他們原本正在商量着明天的行動計劃,浮望剛說到白徹說不定會來打探消息,他們要做好準備再刺激激怒他一回,然後下一句還沒說出口,他就身體一晃,捂着頭倒了下去,舒魚快吓傻了,連忙把狐妖小少年抱到床上,可是怎麽喊都喊不醒。

現在,該怎麽辦?自從和BOSS結盟,舒魚不需要想那麽多,因為浮望會提前想好一切,她只需要按照他的指示和建議去做就絕對沒錯,特別省心。現在浮望在這種緊要關頭突然原因不明的倒下,舒魚傻眼了。

舒魚并沒有傻眼多久,她看着BOSS臉上隐忍的痛苦之色,毅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找大夫了。她這段時間掌握的都是殺戮和戰鬥有關的法術,醫生技能半點沒點亮,這種時候只能去找專業人士。

可就是這麽一轉身的功夫,舒魚前腳剛走,白徹後腳就來了。白徹沒見着和浮望形影不離的天風瑾瑜,只見到了一個變回了半妖形,還昏迷着沒有半絲還手之力的浮望,當下大喜,直接就不客氣的把浮望給抓走了。

不說舒魚這邊一臉狂霸酷炫拽的把被她吓得半死的靈族大夫帶了回來,卻發現浮望消失時是怎樣一個苦逼心情,只說這邊白徹提着昏迷中的浮望,一心想把他關進秘密地牢中折磨,拷問出他那個能控制天風瑾瑜的秘法,卻不料浮望半途醒了過來。

一開始白徹并沒有把浮望放在眼裏,畢竟在這位天之驕子眼裏,浮望就是個靠出賣色相的無用半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個旁門左道的法子迷惑了天風瑾瑜,對他是沒有半點威脅的。所以就算發現浮望醒來了,他也沒有一絲緊張,還好整以暇的出言嘲諷了幾句。

“你的主子可不知道你在我手上,自然也不會來救你。到了我手上,你就別想活着離開了,不過如果你配合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幹脆點。”

浮望沒做聲,他被白徹擒在手中,低垂的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這裏是無聞山,似乎是離清野秘境的入口比較近的一處山頭。

白徹之所以會到這裏,還是因為對天風瑾瑜的顧忌。若是天風瑾瑜因為男寵失蹤了懷疑到他的頭上,肯定會到他那院子裏去鬧,所以浮望肯定不能放在自己院子裏頭,白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幾年前在此處尋到的一處地穴。

把這小男寵關在這裏拷問出那個秘法,再解決掉他,回去控制天風瑾瑜,一切就完美解決了。

這麽想着的下一秒,飛掠在半空中的白徹慘遭打臉,一群毒蜂妖獸忽然出現,猝不及防間白徹被結結實實的蟄了幾下,一驚手中就不自覺的松開了。一直很安靜的浮望松開袖中的妖獸囊,看也不看白徹與那群不斷簌簌落下的毒蜂,抓準時機敏捷的一躍,腳尖點在一棵樹冠上,接着輕盈的從重疊的樹枝間躍下了樹去,幾下就消失在了山林間。

那群毒蜂妖獸并不是什麽厲害妖獸,白徹很快就将幾百只妖獸全數殺盡,臉色有些扭曲的追着浮望而去。

浮望在山林間穿行,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偶爾會在樹叢中掠過一截雪白的尾巴。看似冷靜的浮望此刻的心情糟透了,半妖化的他沒法動用靈力,法術都不能用,就少了許多保命的法子。

半妖化的自己又虛弱,那種味道還能引來妖獸圍攻,以往半妖化都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度過,反正大多數只是一夜,可現在……他這個意外的半妖化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關于這個意外,浮望只一想就差不多猜到了原因,應該是早上吃的那碗羹惹的禍,裏面應該有雲翅。

雲翅這種東西算是一種難得的靈物,常與千年寒梅伴生,對于小妖來說是格外補身子的,食之能增長靈力。天風瑾瑜那個院子裏的管事瞧見妖狐族的神女如此寵愛浮望,當然事事讨好,每日的菜色都極為用心。事情就壞在這裏,那管事不知道浮望與雲翅相克。

當然吃了雲翅他會半妖化這種弱點,浮望不會告訴別人,也就沒人知道。再加上浮望只幾年前誤食過一塊雲翅,味道記不太清晰,今早上那碗羹做的味道又不盡相同,他就沒嘗出來。現在回憶一下,他立馬就想起來那點不同尋常的口感。

因為忙着處理進入清野秘境的事還有教導舒魚,他竟然在這方面疏忽了。浮望都不記得自己有幾年沒有犯過這種錯誤,畢竟他從沒有把其他任何事放在對自己的保護之前。竟然會忽略這種事,在之前是不可能的。

“哼,你以為自己能逃的掉嗎?可笑!”白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追來的很快,浮望根本沒想過自己飼養的毒蜂能擋他多久,畢竟是虎族的天之驕子,不至于那麽沒用。在絕對的力量之前,他縱有再多千奇百巧的玲珑心思也施展不開,只能盡力拖延再尋找脫身之法。

只是,突然發生這種計劃之外的事,他原本和舒魚所說的計劃就無用了。

想到舒魚,浮望心中越發煩躁。事實上他經歷過許多次這種困境,很多時候他都能冷靜的應對,甚至越是兇險他越能冷靜下來,畢竟這種時候越是心緒繁雜就越無法有脫離險境的可能,只有冷靜的頭腦才能讓他在險境下找出求生之法。

可現在,浮望突然反應過來,他此刻心中因為舒魚而起的那些繁雜念頭,影響了他。浮望腳步淩亂了一瞬,下一刻就被重重砸上了一旁的樹。

身體滾落在樹下,浮望一動不動。沉着臉的白徹哼了一聲,提步上前一腳用力踹去。可是下一瞬他就發現不對勁,腳下的感覺不對勁,被他踹出去的東西噗的一聲化作了一塊枯木,而他耳邊劃過一陣清風,有一道白影掠了過去。

白徹反應也極快,身子一傾雙臂向右一勾就抓住了那條毛茸茸的尾巴。只是當他一把拽住那尾巴才感覺到不對勁,果然下一刻那個人影變成了一根樹枝,就像剛才那塊枯木一般,他又被這種簡單的障目法給騙了。

接連被自己看不上眼的卑賤半妖給耍了兩次,白徹身上氣勢陡升,若不是還顧着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暴露行蹤,恐怕他都要狂怒的搗毀這片山頭了。

但是浮望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白徹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站在一棵古木樹杈上,浮望注意着白徹的動靜,一手抹了一下嘴邊流出的血跡。他的胸腔處凹下去了一塊,可他連呼吸都沒變,手腕一翻就拿出了一粒丹藥含進嘴裏,将呼吸調整的越發微不聞。

有微弱的風聲從耳後襲來,浮望毫不遲疑的向下傾倒,仿佛一片樹葉般的從高高的樹枝上飄下。白徹速度比他更快,很快追上來,就在他快要碰上浮望的時候,浮望在空中變換了一個姿勢,右手從袖中掏出一把東西灑向白徹。白徹閃身避過,卻沒能避過浮望左手接連撒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種好似帶着刺的小果子,一部分被白徹避開,一部分黏在了他身上,但也只是黏上去扯不掉而已,并沒有其他的作用,白徹不去管那些小玩意,只嗤笑道:“無用的雕蟲小技!”一手抓住了浮望,卻見浮望對他一笑,張開嘴吹了一口氣。

幽藍的狐火刷的包裹了白徹的身體,這種威力的狐火顯然不可能傷到白徹,但是那些狐火沾到了白徹身上的刺果,頓時刺果噼裏啪啦的爆炸,只把白徹身上的衣服都炸爛了。而此時,浮望又借機掙脫了他的鉗制,已經遠遠遁了。

虎族的天之驕子白徹大人,一向高傲自大,何嘗遇上過這種明明弱的一下就能殺死,偏偏這種讓人防不勝防的小計謀一個接一個,抓不住弄不死,滑不溜手的家夥。他衣衫褴褛身上還升起爆炸過後的青煙,形象的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情——氣得都快要冒煙了。

浮望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他渾身是傷,內傷外傷都有,可他不能停下來,因為氣瘋了的白徹緊緊跟在他身後,一個疏忽他就要被抓。能拖延到現在,只是換了這一身傷,已經十分難得。

估摸了一下地形,浮望将白徹帶進了一處山坳。這處山坳裏有一條巨蟒妖獸,算是清野秘境一處小門的守門人,要過清野秘境一般都會由各族族老帶着從大門進入,這處山坳是浮望調查中意外發現的。

浮望這人要做什麽事之前都習慣做萬全的準備,清野秘境的相關情況浮望早就調查清楚,一些旁人不清楚不在意的事情他都牢牢記在心裏,此刻就發揮了作用。他自覺沒法一直在白徹手中逃脫,幹脆繼續之前的計劃,進入清野秘境暫避。

清野秘境一旦進入便一定要待滿一年才能出來,浮望很清楚白徹這個好大喜功的驕子絕不會放棄今年的演武比賽,随他一同進入清野秘境去追殺他。只要進入秘境,他就能逃過一劫。只是舒魚……浮望眼神一黯,洩露出幾許複雜的心緒,轉瞬就消失不見。

白徹追着浮望來到山坳內部,山坳內部安靜的不同尋常,連蟲鳴都聽不見。屬于獸類的直覺,讓白徹發熱的頭腦冷靜了一些。在山壁上看見一個影子一閃而過,白徹謹慎的跟了上去。曲折的山洞裏有股淡淡的腥氣,白徹皺着眉走進去,一路上沒有遇上任何危險,等到了盡頭,他一眼就瞧見浮望滿身是血的靠在一塊灰白石頭上,一副力竭之後不能動彈的模樣。

白徹想起之前那幾次被捉弄,咬着牙朝那邊打了一掌試探,浮望半瞌着眸子,身子被掌風打的一震,嘴邊又流下鮮血,氣息顯而易見的又微弱了一些。白徹原本還想将他關起來拷問,如今被他折騰了這麽久,只想要他性命,至于那個秘法,等他回到族中用族中秘寶搜他妖魂記憶,也是一樣的,只是要拖延一段時間罷了。

這麽一想,白徹再不留手,上前就是一擊。可是這一擊落空了,因為浮望險之又險的滾落到一邊,白徹那一掌直直落在浮望靠着的那塊灰白色的石頭上。只聽那石頭發出一聲咔嚓的脆響,然後一下子裂開來,裏面的蛋黃蛋清流了一地,順便也沾了白徹滿手。

原來這石頭并不是什麽石頭,而是一枚巨蛋。白徹詫異的同時,洞穴外傳來憤怒的嘶嘶聲,并且越靠越近。守護着這處秘境小出口的妖獸巨蟒回來了。

再看一眼自己腳下一地的蛋黃蛋清,這時候白徹如何不知道,他又被那卑賤半妖給坑了一把。再一看,浮望手裏拿着一塊白玉雕成的牌子按在洞穴中一塊白色石壁上,接着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石壁之後。

臨消失前浮望看過來那淡淡一眼,直讓白徹睚眦欲裂。從出生後就順風順水,除了天風瑾瑜沒人讓他吃過虧的虎族公子,終于再一次嘗到了陰溝裏翻船的滋味。

再說另一邊,發現BOSS失蹤後,平時軟綿綿的軟妹子舒魚一下子就炸了。如果是平常狀态下的BOSS還好,可是他突然半妖化了啊啊啊!還昏迷着啊啊啊!那麽柔弱(?)那麽脆皮(?)那麽楚楚可憐(?)的小少年,要是遇上壞人了怎麽辦!沒遇上壞人遇上怪阿姨也不好了!

舒魚的腦洞從“白徹将情敵浮望帶走抛屍沉海毀屍滅跡”到“人販子拐走貌美小少年賣了個好價錢從此BOSS淪落風塵幾年後回來複仇”,怎麽都停不下來,越想越擔心。

于是她風風火火的在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白徹院子裏掘地三尺最終毀了幾排屋子,又四處尋找白徹,鬧得中心廣場高臺上聲勢浩大的表演和比賽都被迫停了。

現場衆妖覺得許久沒看瑾瑜大人發瘋,現在一看還是原來熟悉的味道。因此舒魚黑着臉來到偌大的廣場紅找白徹的同時,現場有幸圍觀過從前天風瑾瑜發瘋的妖族們,都已經用極快的速度找好了掩體躲藏,躲不了的也迅速後退,一瞬間舒魚身邊就清出了特別大的一片空地。

饒是心急如焚,看到這樣的場景,舒魚還是默然無言了一瞬,而且她冷靜了一些後發現……哦雪特,這特麽現在怎麽搞?就在她和現場無數妖族相對沉默,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舒魚發現身上的白玉牌突兀的亮了一下,随即她的眼睛也是一亮。

這玉牌是對牌,進入清野秘境的鑰匙。這種對牌鑰匙,一方執着玉牌進入清野秘境,另一方玉牌也會發亮。

如今她這塊發亮了,說明另一塊進入清野秘境了。舒魚也顧不得原本的計劃是在明天,當即一言不發的往無聞山行去。進入時間相隔越久,進入的地點相差就越大,她再不趕快一點,就沒法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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