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去了紀委上班
? 溫睿寒出差回來,前腳進辦公室,後腳柳蘭就走了進來。
“三哥,俞謹然怎麽去紀委上班了?”
溫睿寒愣了下,“紀委?”
“是啊,不僅在那兒上班,還在那兒住呢,你倆出什麽問題了麽?”柳蘭面上瞧着關心,私心裏卻巴不得兩人早分手呢。
“戀人間鬧別扭不是常有的事?你又不是沒交過男友”溫睿寒知道柳蘭心中所想,将了她一句。
柳蘭趕忙辯解“三哥,你不能冤枉人啊,我除了你,何時交過男友呀?”
溫睿寒擡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交沒交是你事,跟我可沒半點關系”
柳蘭一看話不投機,氣橫橫地摔門而去。
溫睿寒這才卸下僞裝,沉着臉将自己埋入沙發,不用說,一定是沐子樟将俞謹然弄進的紀委,俞謹然竟如此水性揚花,才幾日,便從自己到萬勇,到馬銘逸,又到沐子樟。真是看走了眼。可是沐子樟呢,十多年的交情,竟然抵不過一個初相識的女子,這世間還有什麽值得信任?還有誰值得你交付真心?
溫睿寒出去這趟,找了好幾個官場上的朋友,去省裏說明悅公司的事,最終也沒能辦成。踏入商界的七年,他一直順風順水,看來,不過都是給他父親面子。
溫睿寒掐着眉心,覺得從未有過的疲憊,電話鈴響,一看又是二哥溫睿坤,知道還是因為華旭,他不耐煩的按了拒接。
前天溫睿寒在外面就接到二哥的電話,竟以公司老總的身份壓他,要他跟華旭繼續合作,本來收到俞謹然的短信,溫睿寒就準備算了,但溫睿坤這一插手,反倒讓他鐵了心。
溫睿寒撥通公司內線電話,讓秘書找副總韓季修過來。韓季修是他初中班中任的兒子,是他來豐城以後由他親自安排到永華的,所以,韓季修是他的心腹,及得力幫手。
韓季修很快過來,他比溫睿寒大兩歲,方方的臉,一副忠厚穩重的模樣。
“睿寒,回來了?”
“韓哥,坐,你以前說過,你有個老同學在省城開了家財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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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遠財務公司,規模還挺大呢”
“你給他打電話,以後咱們公司的代理賬務交給他們公司來做,你讓他派幾個骨幹過來,我給他們在咱們公司騰間辦公室”
韓季修有些憂慮“真的不跟華旭合作了嗎?華旭在豐城跟稅務海關都有人,人脈不錯,我同學他一直在省城,豐城這塊他可比不上華旭,如果你非要換,短時間一定會對公司有影響”
溫睿寒輕嗤一聲“難道離了華旭,永華就要垮了麽?地球離了誰不轉啊?我這回偏就不跟華旭合作了,你同學在豐城不熟,我熟,你只管讓他派人過來,其他都有我安排”
韓季修跟溫睿寒共事幾年,早已了解他的性子,但凡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能按他的意思去做。
晚上,回到別墅,溫睿寒一個人在屋裏走來走去,頭一次覺得有點空蕩,站在俞謹然經常坐的沙發前,眼裏腦子裏竟都是她的模樣,以前自己一個人過慣了,也不覺得一個人有多寂寥,可是一旦有過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習慣,竟然便不再想一個人獨自處着。也許真到了找女人的年齡,不為感情,純為生理心理需求也得找了。
十日後,方遠財務公司正式進駐永華,映雪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俞謹然。俞謹然心一沉,對華旭對馬銘逸滿心歉意。
捱到下班,俞謹然叫了輛出租直奔溫睿寒別墅。時間尚早,溫睿寒還沒回來,俞謹然在門前的路燈下徘徊,十點半,刺星的車燈照過來,俞謹然手搭在額上看過去,見是溫睿寒的車,伸開雙臂擋在了路中間。
司機張明吱的一個急剎停下,剛想發火,認出是溫總的未婚妻沒敢亂罵,現在還沒人知道溫睿寒跟俞謹然分手一事,趕忙回頭叫後排閉目養神的溫睿寒。
“溫總,俞小姐擋在路上”
說話的功夫,俞謹然已奔到近前,拉開車門,看到有司機,愣了一下,以往溫睿寒都是自己開着車獨來獨往。
溫睿寒剛剛好容易眯了一會兒,被吵醒有點窩火,最近他一直都在失眠,看到是俞謹然,火氣不由地越加地大。
溫睿寒冷眼盯着俞謹然,沉着臉一言不發。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還敢厚着臉皮出現在自己面前。
“溫總,你不能跟華旭解除合約”俞謹然急切地說。
溫睿寒一臉薄冰“你是誰?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俞謹然沖動的大腦瞬間冷下來,他們現在什麽也不是了,她的确沒有資格跟他說這樣的話,可是她不來這一趟,會不安一輩子的。
“溫總,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你要有氣,懲罰我就是,不要遷怒無辜的人好嗎?”
溫睿寒慢慢開口“我從來就對你沒有過希望,又何來的失望,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
張明越聽越不對勁,借口說吸煙,趕忙下車躲到了一邊。
俞謹然坐到駕駛位上,關上車門,扭過身子回望着溫睿寒,低聲哀求“算我求你了,放過華旭好嗎?我現在又不在哪兒工作了,你這樣算什麽啊”
溫睿寒猛然冷笑“你的意思,我是為你跟華旭解了約你當自己是什麽啊,你明知道我跟你訂婚是條件是協議,沒一丁點感情成份,還敢這樣妄想,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協議即中止,你已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今天不跟你計較,下次再敢這樣,我會報警說你騷擾”
霧氣模糊了俞謹然的雙眼,她真想大聲說出自己離開的真正理由,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華旭已讓她不安,或明悅公司的事再成泡影,那她真的要一輩子活在內疚中了。
俞謹然低頭去推車門,不願讓溫睿寒看到她掉出的眼淚,溫睿寒從倒車鏡中看她漸行漸遠,胸口似被什麽堵塞一般發悶,伸出長腿邁出車門,沉聲吩咐張明“你回去,順道把她帶回市裏”
張明應了一聲,忙掉轉車頭去追俞謹然,俞謹然聽是溫睿寒的吩咐,沉默了一下,坐上了車。
回到紀委的宿舍,俞謹然難過的睡不着,只得給映雪打電話,紀委離映雪的住處相當遠,她也是沒辦法才在這兒将就着住。一聽到映雪的聲音,俞謹然就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
“謹然,出什麽事了?你別慌,慢慢說”鄭映雪的睡意一下全被驚跑。
“映雪,他…..說話好傷人,嗚嗚”
“他?誰啊”
“溫睿寒”
鄭映雪緊張的心一下松弛下來“你跟溫睿寒見面了?”
“嗯”,接着,俞謹然說了剛才見面的情景。
鄭映雪打了哈欠“他生氣嘛,當然不會說好話了,謹然,不就是明悅那件事嗎,沒那件事,你就不會內疚了對不對?”
“沒那件事,我自然跟他互不相欠了”俞謹然大聲回答,是說給映雪,也是說給自己聽。
“哦,知道了,睡吧,或許過幾日,沐子樟想通了,那件事就解決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提沐子樟,俞謹然的火又大了一些“姓沐的真可惡,我天天暗示他,他就是裝聽不懂,急死我了”
“遲早會有一天聽懂的,睡吧,我最近天天被派下去發明片,快累死了”
俞謹然只得怏怏挂了電話。
第二天,俞謹然所在的紀監一室接到一封舉報信,盡管她的工作只是做雜活,但因為科室人員少,她也被充數帶到了被舉報的單位----豐城土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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