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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損失的不僅僅是利潤、還有商業信譽、融資機會。”

“二哥,你現在借重亞安的錢,以C&A的業績支撐公司財務運轉;在拿到新資金後,就甩開C&A和亞安。夏晚對此心知肚明,怎麽會由着你這麽做!”慕稀看着慕允,心裏既難受又沉郁:“所以二哥,換一種融資方式,兩個品牌并重,有什麽不好!”

“融資的方式不可能再變,Carlyle的投資慣例沒有與其它公司共投的先例,那位顧先生是如何的強勢,你也是看到了——僅僅是三線店鋪的店招不合格,便被他煞有其事的分析一通,明擺着要低估慕氏的店鋪贏利能力;所以在這一點上,基本是沒有談判餘地的。”

慕允搖了搖頭,想了想,對慕稀說道:“夏晚的意思我明白,這一次他若死咬着不松口,我只能從其它渠道入手解決這個問題。”

“小稀,慕氏有慕氏的傲氣,也不是被人逼着走到今天的。”

“那二哥就多費心了。”慕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慕允的辦公室。

對于慕允的堅持,讓慕稀只覺一陣灰心——說什麽Carlyle的投資慣例,一個慣例就壓得你連條件都不敢提,還提什麽慕氏的傲氣。

只是,夏晚不是答應過她,有她參與的這一季,他不會有任何行動嗎!

這時候自己不出面,指派個下屬過來,承諾就不算打破了嗎!

“夏晚,你答應過……”慕稀打通電話,責問的話脫口而出,卻又只說到一半,便又說不下去……

☆、Chapter043 迂回輾轉,為利為情

“不好意思,喻助理和沈部長今天過來談的事情,我想和你當面聊聊。”慕稀斂下情緒,沉聲說道。

“我現在不在市內,回來後給你電話。”夏晚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平靜的語氣似乎沒有将慕稀接通電話後脫口而出的指責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再見。”慕稀輕輕放下電話,慢慢的坐下來,鋪開桌面的紙,拿起鉛筆寫寫畫畫後,低低的嘆了口氣——

亞安現在運作的兩個項目,豆蔻已經被Carlyle搶了過去、太古目前還處于膠着狀态、慕氏的C&A也起了變故。

夏晚從來都不是願意服輸的人,他在J市有六年的基礎、與企業以并股方式的合作,太古和豆蔻是他六年來的第二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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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項目如此慎重、如此專注的他,又怎肯讓看中的項目就此丢掉!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家新來的公司——若丢了項目,便是丢了利潤、也挫了他的傲氣、更讓亞安與Carlyle在以後的資本争奪中,失了先機。

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如何能為了一句随口的承諾而放棄利用資拖住慕氏與Carlyle合作的機會。

所以,太古他勢在必得、慕氏他物盡其用,哪一點,不比一個人情重要?

慕稀沉沉的嘆了口氣,扔下手中的筆,将桌面上劃滿只有她看得懂圖形的紙揉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紙簍裏。

夏晚,你是對的;

而我,應該更職業一些——既然大家都在這個局中,自然還是應該按職業的方式來處理問題。

慕稀起身徑直走到財務部,讓財務部長羅列了公司正合作的銀行、以及貸款、帳期、合作合同的資料後,便一直呆在辦公室研究這些資料。

“行長,慕氏這一季的銷售計劃,75%的業績來源于新品。”喻敏見夏晚推了慕稀的電話,便知他此次決定已下。

“也就是說,少給35%的資金,影響的将是75%的業績,是嗎?”夏晚淡淡問道。

“沒錯。”投資部沈從寬接過話,看着夏晚說道:“慕氏目前合作的其它銀行,都在貸款的帳期內,關系好的話不催款已是面子,不可能增加新的貸款;而新開發銀行的周期,至少是三個月,遠水救不了近火。”

“那麽與Carlyle的合作必定會有影響。只不過,行長,Carlyle搶着拿下豆蔻,便是給了自己充足的時間去運作慕氏,我們拖與不拖,對結果的影響也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以至于讓慕氏蒙受些損失而已。當然,我們自己也會受損失。”

夏晚挑了挑眉梢,笑了笑後,淡淡說道:“所以你覺得,得不償失?”

“确實。”沈從寬點了點頭。

“确實。”夏晚也點了點頭。

“那,行長你?”喻敏不禁滿臉疑惑。

“慕允決心放棄與亞安合作的原因,顧止安可知道?”夏晚看着沈從寬問道。

“應該不知道。”沈從寬搖了搖頭。

“顧止安要慕氏這個項目的決心,慕允可知道?”夏晚再問。

“肯定不知道,哪兒有拿錢求人要的投資公司,況且他的态度又那麽強勢。”喻敏接着答道。

“所以,慕允擔心因此失去了顧止安這個財神爺;而顧止安擔心慕允會頂不住亞安減投的壓力,而暫時放棄與Carlyle的合作。現在明白了?”夏晚冷冽的笑了。

“所以行長用這處辦法,讓慕氏着急,慕氏一着急,顧止安就得将注意力放到這邊來,一方面不能失了Carlyle的主場身份、一方面又不能讓慕氏因資金問題放棄合作;這樣一來,勢必無法專注于太古的項目。”沈從寬點了點頭,慢慢說道。

“顧止安的目标是慕氏、我們的目标是太古,原本可以兩不相關,只是他的味口太大了些,想全部吃下,他當我夏晚是死人呢。”夏晚冷聲說道。

“這個……行長……”喻敏尴尬的笑了笑,卻暗自腹诽——你這麽個大活人在這兒,誰敢把你當死人呢!

“沈部長在財務和誠信的重新評估上,拖他們一周時間,聯系密切些,讓他們報相關數據和報表過來,一周後按原預算放款。”夏晚沉聲說道:

“喻敏準備與太古合作的發布會和新聞通稿,一周後發布。”

“太古?鄭總不是……”說到太古的簽約,喻敏更是一頭霧水。

“三天左右,鄭總會和你聯系。”夏晚拿起日歷看了看時間,低聲說道:“我剛才說不在J市,不是哄慕稀。我确實要離開幾天,從C&A的項目撤資方式,我要找人商量商量。”

“商量?”喻敏下意識的看了夏晚一眼,似是若有所悟。

兩天後。

“沈部長,我看您幹脆搬到我們財務部工作算了。”慕稀去財務部拿資料,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來調資料的沈從寬。

“你們傅總走了,這財務部的工作效率也是大打折扣了。”沈從寬邊翻着資料,邊搖着頭。

“公司靠的是機制運轉,而不是個人作用,沈部長這感覺,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慕稀看着深從寬淡淡說道:

“今年提交的月度利潤與業績報表與往年無異,不過是少了後期業績預估和合并業績評估的申請,貴行到是抓着這一點失漏做起了文章,以兩家公司合作五年的感情來看,您不覺得有些小提大作了嗎?”

“往年我被行長支開了,由得他率性而為,事後我還得做報表給總部替他圓場。”沈從寬合上面前的資料,擡頭看着慕稀,一臉的古板與氣悶的模樣。

“夏行長今年怎麽不将沈部長調開?”慕稀淡淡說道:“今年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沈部長,你們夏行長現在哪裏?”

“德國。”沈從寬推了推眼鏡,幹脆的答道。

“回總行了?”慕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若不是項目有大的變動,他何必回總行,看來,他是要在慕氏與Carlyle正式合作前,從慕氏撤出。

那麽,C&A呢,他會放棄嗎?

慕城為安言而創的品牌、夏晚因安言而出手扶助的品牌,他一定不會放棄!

法國。

夏晚從J市直飛美國,去總部轉了一圈,與Mike(亞安國際總行的執行總裁)溝通了國際金融環境下,中國市場的運作、中國分行的項目計劃後,便改道法國巴黎。

想着就要見到安言、還有她那對寶貝雙胞胎,夏晚的嘴角扯出一縷溫柔的笑意。

☆、Chapter044 本心

諾大的繪圖室,雙胞胎坐在滿是圖紙的地上,小女兒慕安手裏不停的扯着圖紙、扯完就往哥哥身上扔;

小兒子慕果趴在地上,拿着彩色筆在原稿上胡亂的圖着色,穩重沉靜的不受妹妹的影響,那些亂七八糟扔在他身上的紙團,從他身上彈到地上,而他只是專心的繪着圖;

慕安不滿他的不理會,又爬到他身上又抓又扯的,慕果只是不理會他,她一時覺得無趣,便将趴在慕果的背上輕哼着。

“他這性子到底是象誰呢?我看你也沒這麽穩重吧?”看着雙胞胎一個動、一個靜的模樣,夏晚不禁轉不開眼去。

“我哪裏不穩重了?”慕城溫潤的看着兒子和女兒,笑着說道:“安言小時候是不是慕安這樣?沒一刻安靜的。”

“她小時候?其實挺乖巧的,除了學習。”想起安言的小時候,夏晚不由得直搖頭,可見是個讓人頭疼的。

夏晚微眯着眼睛看着慕安,胖嘟嘟的模樣,其實根本沒有安言幼時的影子——時間當真是個殘酷的東西,讓曾經深藏心底的、讓曾經攪動心弦的感情,都改變了模樣。

“安言呢?”夏晚的心裏隐隐難受,面上仍是波瀾不驚。

“C&A在國內的變化,她在産品的出樣上也有調整,所以今天去工作室了。不過應該也快要回來了。”慕城擡腕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是調整她設計的出樣款數?”夏晚輕挑眉梢,一如既往的對安言的反應了然如胸。

“沒錯。也算是師出有名。”慕城端起咖啡輕啜兩口,淡淡說道。

“恩。”夏晚點了點頭,擡眼看向還在塗色的慕果,似是若有所思。

“你別看他塗得亂七八糟,其實是有規律可循的。”慕城見夏晚看着慕果,一臉驕傲的說道。

“讓他們看這些Bra圖片,真的好嗎?”夏晚忍不住問道。

“在他們看來,只是圖畫而已,沒什麽特別的。”慕城微微笑着,修長的手指握着茶色的咖啡杯,透過玻璃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溫暖平和得讓人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倒是。”夏晚點了點頭,将目光從一雙小兒女的身上收回來,看着慕城半晌,沉聲說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撤資吧。”慕城淡淡說道,看着孩子的目光裏,依然是波瀾不驚。

“你不打算自己将那40%的股份買回來嗎?”夏晚揚眉問道。

“不買。”慕城這才将目光從孩子的身上收回來,看着夏晚說道:“從賺錢角度看,失去C&A的慕氏,對Carlyle沒有吸引力;從品牌運作上看,Carlyle投資的意圖是要阻止C&A的繼續發展,而造成對國際四大內衣品牌的威脅;而C&A一旦從慕氏剝離,慕氏對于Carlyle又還有何意義?”

“沒有了意義,慕允又怎麽能融到錢?”

夏晚輕瞥了他一眼輕笑着說道:“說是不管,我還當你真是完全不管呢。”

“你從J市飛到美國,然後追到法國,不就是逼我表态?”慕城低頭輕笑。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夏晚點了點頭,沉着說道:“亞安與太古的合同簽下來後,我就會給慕允放款。”

“恩,慕允想要‘稀世’壓過C&A,顧止安想要C&A消失,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目标一致。”慕城點了點頭。

“所以,在慕氏與Carlyle開始合作以後,慕允會壓制C&A的投入;而顧止安更是樂見其成,最後讓這個品牌自然消失;”

“然後利用資金壓力和財務控制,讓慕氏的利潤達不到對賭約定數據,最多用兩年的時間,便能全資擁有慕氏——而且是最小的代價。”慕城習慣性的拿起鉛筆,在紙上邊寫邊對夏晚說道:

“所以,從這季開始,我和安言便會減少設計出樣,讓整個大勢都推着C&A往下行。”

“在C&A業績下滑後,亞安順理成章的壓縮投資,直至完全撤出資金;當C&A在市場上完全沒有聲息後,我會說服慕允去工商注銷這個品牌。”

夏晚點了點頭:“然後呢?在哪裏注冊?”

“法國。”慕城淡淡說道。

“那就真的成國外品牌了,除卻慕氏的C&A,國內還真沒有其它品牌可以與國際四大內衣品牌抗衡的。”夏晚沉眸看着他,語氣有些沉重。

“你不是生意人嗎?你的職業初期不是在美國渡過的嗎?還關心這個?”慕城放下手中的筆,看着他笑着問道。

“本心。”夏晚也笑了,神色卻篤定而沉靜。

“本心……”看着夏晚清朗而沉穩的眸色,慕城心裏不禁微微震動——于他這樣成名于國外、又常年旅居異國的人,對于‘愛國’并不深刻,而對于‘本心’卻最有感觸。

“一年後,會将商标遷回國內,因為被注銷的商标,一年內無法再注冊。”慕城看着他,緩緩說道。

“好。”夏晚點了點頭,有些沉重的說道:“半年後重新啓動,不知道會怎麽樣;亞安與C&A的合作,走完這半年,就真正結束了。”

“你和我的合作,現在也已是最後一程了。”慕城斂下眸子,若有所指的說道。

“……”夏晚微微一愣,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随着兩家公司合作的結束,他護着安言的那份心思,也該撤了。

以後,是朋友、是哥哥。

也好,從小寵着她、護着她,也不過是希望她好而已;與慕城的這段婚姻,雖然讓她吃盡苦頭,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而慕城對慕氏的絕然放手,也讓他更放心安言的生活環境。

夏晚轉眸看向窗外近黃昏後,溫暖卻乏力的陽光,心緒越發的平靜。

“慕城,也不管管你女兒,由着她在簍子裏打滾。”安言的聲音自門口傳來,不若平時電話裏的沉靜安然,倒是他記憶中的明朗與調皮。

☆、Chapter045 和我說實話

随着安言的聲音傳來,兩人齊齊轉頭——果然,慕安正蜷在大的衣簍裏滾來滾去,邊滾還邊咯咯的笑着;而慕果則将滿地的紙團一一拾起,努力的扔到衣簍裏去,似乎将妹妹和這些紙團都當作垃圾來處理了。

“慕安,出來!”安言邊往裏走邊說道。

“媽咪,果果打我……”剛才還玩得不亦樂乎的慕安,聽了媽媽的話,便乖乖的從衣簍裏爬了出來,還不忘順便告了哥哥一狀。

“幫哥哥撿紙團去,撿完了有冰淇淋吃。”慕城走過去,将有些笨拙的女兒從衣簍裏拎出來放到兒子的身邊,然後從安言手裏接過包,看着她的目光暖然而溫潤:“事情辦完了?夏晚來了許久了。”

“他來準沒好事。”安言大步走過去,看着夏晚笑着說道:“一個初來乍到的顧止安,便打亂了J市金融投資的整體格局,你說你這些年怎麽混的。”

“不損我兩句你難受是吧!”夏晚伸手去敲她的頭,卻被慕城伸手将她拉進了懷裏,躲過夏晚的大手後,伸手捏了捏安言的鼻子,笑着說道:“你們兩個見面就鬥,多少年了還這樣。”

“你們兩個聊了一下午,事情定下來了?”安言扯開慕城圈着自己的胳膊,順手拿起他剛才随手亂畫的稿紙,低低嘆了口氣:“C&A撤出以後的慕氏,你真的放得下?”

“不是還有慕青嗎?他一年後出獄,以他的脾氣,自然不能看着公司被顧止安吞掉。”慕城篤定的說道。

“就是說麻,你怎麽可能真的放下。”安言聳了聳肩,扔下手中的圖紙,擡頭看向夏晚說道:“我們永遠都不可能遠離那個圈子的。”

“挺好。我看你現在懶是不成樣子,再沒事讓你操操心,指不住要胖成什麽樣了。”夏晚笑笑,起身走到兩個孩子身邊蹲下來,看着兩個小胖墩兒說道:“大舅舅請你們吃中餐,開不開心?”

“大舅舅背。”慕安邊說,邊跑到夏晚的身後,手腳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背上、進而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開心。”慕果站直身體,用力點了點頭。

“慕安,小朋友要自己走路!”安言看着慕安說道。

“要舅舅背!”慕安坐在夏晚的肩膀上扭來扭去的不肯下來。

“恩——”安言嚴肅的看着她,一臉的不容置疑。

慕安嘟着肉肉的小嘴,睜大眼睛盯着安言,見她毫無妥協的意思,只得灰溜溜的從夏晚的肩上爬了下來。

“他們還小呢,也不要太嚴格了。”夏晚不贊同的看着安言。

“有第一次破例、就會有第二次。這會讓他們心裏産生比較,因而對規則、對父母的管教失去敬畏之心。”安言搖了搖頭,伸手牽了慕安,看見慕城伸手牽了慕果後,與夏晚一起邊往外走邊說道:“你以後有孩子就知道了,在教育上,非得較真才行。”

“我?還早呢。”夏晚轉過頭看向前方,慢慢往前走去。

黃昏的陽光,照在路邊高大的樹上,又斑駁成光影打在他們的臉上、身上、腳步走過後的地面上,看起來是舊舊的時光感。

而他卻知道,舊時光,是永遠都回不去了;而現在的她,卻讓他完全的放下心來——丈夫面前的她,沒有誇張的幸福,只有沉靜的安适;孩子面前的她,只和天下的母親一樣:愛着、寵着、嚴厲着、擔心着。

有世俗的真實、更有溫潤的幸福,讓人不能、也不忍打破。

“小稀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還算平穩。”

“夏姨有沒有逼你去相親啊?”

“明知故問!”

“嘿嘿,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恩……”

安言一如少女時代,毫無顧忌的和夏晚開着玩笑,在她這裏,這個帶着傳奇光環的金融奇才,依然還是少時那個頑劣少年,她與他有着親人般的親昵與無忌;

夏晚也一如少年時代,對她雖然包容,卻又忍不住對她的壞習慣敲打一番,那樣的自然随意,甚至還對慕城說:“她這德性,有時候需要敲打,你千萬別客氣。”

慕城只是笑笑說道:“等你有老婆就知道了,老婆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敲打的。”

看着慕城深邃而溫潤的笑臉,夏晚的眸光不微凝,卻低下頭來去逗慕安,掩飾着自己的一瞬間的恍然——

夏晚在接到喻敏的電話後,便将回國的行程提前到了第二天上午。

慕城去送雙胞胎上幼兒園,所以只有安言一人送夏晚去機場。

“準備一直呆在國外?”夏晚看着安言問道。

“真是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節奏,很舒服。只是有時候會挂念着爸媽。”安言微眯着眼睛看着遠處,輕聲說道:“她們年紀越來越大了,雖然有安齊(安言的哥哥)在身邊照顧着,必竟我是女兒。”

“喜歡這裏,就安心呆着吧。”夏晚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淡淡的音調裏透着濃濃的暖意:“國內有安齊和我,家裏又有兩個孫子讓他們忙,也沒時間想你。”

“以後假期我會回去住,他們沒時間想我,我還是很想他們。”安言輕聲說道:“安齊到底也是沒我親的;至于你,以後結婚了,你想管也管不上了。”

“我最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夏晚淡淡說道。

“喂,有你這麽做朋友的嗎?勸着我不回家!”安言從遠處收回目光,看着夏晚,嬌嗔着惱道。

“希望你和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希望你能懶則懶,不要有太多的牽絆。”夏晚低頭看着她。

安言這才笑了,看着他說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別調皮、別讓人擔心。”夏晚的聲音,不由得微微的暗啞。

“現在很好。”安言點了點頭,微眯着眼睛看着夏問,認真的問道:“夏晚,你和我說實話,你和慕稀有沒有可能?”

夏晚微微一愣,沉眸問道:“怎麽問這個問題?”

☆、Chapter046 心裏是不是有人

“夏姨說,她給你安排的相親,你連資料看都不看就拒絕了。然後悄悄的問我,你到底是準備一直單着、還是心裏有人了。”安言輕聲說道。

“……”夏晚頓了頓腳步,看着安言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着夏晚腳步匆匆的走進安檢處,安言慢慢的轉身往外走去。

她知道慕稀是喜歡夏晚的,而夏晚的心思卻很難猜;好在,他們都還有時間——慕稀的案子剛結不久,她需要時間來恢複受創的情緒;夏晚回國後第一次遇以業內最強大的對手,他需要将更多的時間放在工作上。

這樣的兩個人,除了他們自己,任誰也無機可乘;只是,少時玩世不恭、成年後又從不涉感情的夏晚,會愛上慕稀嗎?

“夏姨,他現在真的很忙,現在全球經濟形式不好,他的業績壓力很大。”

“再說了,夏晚掙得多、有社會地位,給您找的媳婦兒有質量麻。我知道您不介意他有多成功,可對男人來說,這還是挺重要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別逼他,小心他逆反,我慢慢兒和他說。”

挂了夏晚媽媽的電話,安言輕輕嘆了口氣——由于夏晚少時太過頑劣,以至于他父母甚少管他。

只是到了他現在這個年紀,連一向不管他的夏家兩老,也快變得和她父母當年一樣了。想起當年被老媽逼着相親的日子,嘴角情不自禁的噙起一彎溫柔的笑意——可憐天下父母心,當年她只覺得煩,現在自己做了母親,漸漸明白了父母希望兒女平安、喜樂、幸福、那種最樸素的期望了。

國內,J市。

慕氏的大貨采購資金還沒到位,銀行方面也如夏晚所預料,前貸未清的情況下,不可能再出新的貸款;

加之現在的貸款銀行,都是傅斯安開發的,因而他離開後,慕氏的財務系統一直疲于應付亞安和Carlyle的財務評估,連正常的人員更替拜訪都沒做,想要這些銀行的大爺繼續貸款,那是不現實的。

所以慕稀建議将用于‘稀世’開發的資金,先投到C&A的大貨采購中去,卻又被慕允以現在‘稀世’比C&A更重要為由,給駁了回去。

在出貨報表發到法國設計工作室後,安言當即傳回了當季上市款減少三分之一的通知書。

她知道,公司沒有采購能力,便應當将資金集中在最好賣的款上,這是應對資金危機最有效的策略。

只是,她為什麽會感覺到難過呢?

二哥不惜冒着公司業績下滑而影響Carlyle財務評估的後果,也要死死壓制C&A的發展;而大哥與安言,這樣合約式的處理方式來回應,冰冷得毫無溫度可言。

至于夏晚,處理事情的手法與安言何其相似——大方的承諾了這一季的投資不變,卻轉身拿出合約來卡住資金。

“或許,這就是你說的職業吧。”慕稀輕輕嘆了口氣,将季度減少上市款的通知發了下去,通知銷售部重新做分區域的銷售預測,并讓駐區設計師根據新的上市款和銷售預測,配合銷售部做定單。

亞安銀行,夏晚辦公室。

“行長,這是與太古的合作溝通備忘錄,您看看還有哪裏需要修改。”喻敏将文件遞給夏晚,看着他時,不禁滿眼的佩服——在他離開的這幾天,她遵照他的安排,在公司做簽約發布會的準備,并未與太古有任何聯絡。

而在兩天後,太古的首席秘書便給她打來電話,說是董事長要約見亞安行長。而在夏晚趕回國後,兩方便就合作開始正式談判,三天時間,便将合作細節全部敲定了下來——

亞安堅持持股65%,但作為合作企業,每年也要從利潤中抽出5%作為企業發展基金,滾動到下一年的整體投資中去。其實也就是變相遞增了亞安的投資總額。

這算是亞安對此次合作的讓步。

除財務人員外,亞安以合作公司名義,加派食品安全員至太古,控制整體食品質量與安全;這是太古對此次合作的讓步;

“文件沒有問題,将此備忘錄發與太古董事辦公室,收到回複後,制作正式合同。”夏晚在備忘錄上簽名後,遞回給喻敏。

“好的,簽約儀式的邀請名單,我已經發在您的郵箱裏;其它細節公關部已經全部落實。”喻敏接過文件,彙報完工作後,想了想,仍忍不住問道:“行長,鄭總不是被Carlyle纏得無法與我們聯絡嗎?怎麽會突然要與我們合作的?”

“Carlyle的手段越強勢、太古的反彈情緒越大。”夏晚伸手拿了本資料扔在她面前:“更何況,看了顧止安投資的操作手法、被其投資品牌的結果後,除了亞安,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還要讓步?”喻敏不解的看着夏晚。

“我們哪裏讓步了?”夏晚輕挑眉梢,有些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後,淡淡的說道:“你把這個項目的投資與利潤預算再去好好兒看看。”

“可是……”

“做投資看重的是投資回報比。”夏晚朝他不耐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喻敏抱着文件轉身離開。

回到辦公室後,拿出一個月前做的太古投資方案,将數據代入後細細的核算着。

“你不用算了,這個帳是我和行長算好了的,你以為行長随便就讓出這5個點的利潤呢?”沈從寬将兩份文件遞給喻敏,笑着說道:“第一輪談判壓低企業估值、減少投資額,是為了第三輪的讓步。”

“雖然太古棄Carlyle而選亞安,我們自有談條件的餘地,但行長的意思是,為了後面合作的順利,盡量不要讓對方感覺到我們過于強勢。”

“知道了。”喻敏接過沈從寬遞過來的文件,懶懶的說道:“文件我下午幫你遞進去。”

“小喻呀,你也別灰心,談判技巧這東西,是需要經驗的。你跟着行長慢慢兒學,會越來越好的。”沈從寬呵呵笑着,安慰着她。

“謝謝沈部長安慰。”喻敏點了點頭,仍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将投資部的文件收到文件櫃後,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突然又似想起什麽似的,擡頭喊住剛轉身的深從寬問道:“慕氏那邊,行長有什麽打算?”

☆、Chapter047 這一局夏晚小勝

“我只負責項目可行性評估與投資收益預算,至于做什麽項目、怎麽去做,我不發表意見。”沈從寬推了推眼鏡後,轉身離開了喻敏的辦公室。

“故作神秘!”喻敏嘟哝了一句,随手翻翻他剛才遞過來的文件,對自己在數據上的遲鈍,不禁覺得奧惱。

兩天後,亞安與太古的簽約儀式在J市一家別具特色的酒店的舉行,簽約儀式之後,便借了酒店獨有的布局與室外環境,舉辦了戶外燭光自助酒會,除了兩家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員參與酒會外,白天參加簽約儀式的記者,也應邀參加了晚上的酒會。

因此,這個隆重卻不盛大、簡單卻別具特色的自助酒會,亞安與太古的合作,顯得低調而品味十足;而業內對于夏晚的評價,自然是越發是贊不絕口,各樣的贊譽之詞,怕不夠用似的全堆在了他的身上。

只有兩家資深金融評論報,敏銳的将亞安與太古、Carlyle與豆蔻之間合作,放在一個竟争的格局裏評論。

“顧先生……”Selina和于佳佳,看着臉色沉郁的顧止安,臉上都有着明顯的怯意——拿下一個小豆蔻、丢了第二目标的太古,對于裹挾着一身氣勢而來的顧止安,這也算是不小的打擊。

“佳佳除了手頭的分析繼續外,盯着豆蔻項目的進展。第一筆資金打過去後,對于財務與業績報表,要及時提取。”顧止安似是并沒有關注這件事,只是将豆蔻整體的資料,一共五個文件夾、兩個文件袋,全部遞給了于佳佳。

“好的,我知道了。”于佳佳接過資料抱在懷裏,點了點頭。

“這個項目,我們的目的賺錢,知道該重點看哪些數據?”顧止安看着她沉聲問道。

“我下去根據項目進度,拟一個數據跟進表,您幫我看看。”于佳佳說道。

“恩,去吧。”顧止安點了點頭,眼底一閃而過的贊許,還是沒有逃過Selina的眼睛。

所以她的心裏不免不平——這只不過是初入行新人無能的作法而已,哪裏佩得到他這樣優秀而資深的專業高手的贊許?

他的要求也不是這麽低的,就算有私人關系,也不至于降低工作标準吧。

“Selina,通知慕氏總裁,明天早上我過去談他們財務評估的問題。”顧止安突來的聲音,讓Selina吓了一跳,忙收回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定睛看着顧止安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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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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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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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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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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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