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想和沈恪吵架。

——《挖掘機性能記錄本》

消息太過震驚, 唐晚晚如被雷劈。

朱珠居然和相親1號閃婚了!

不過記得朱珠有次算卦, 說高鵬飛會主動找她。

唐晚晚給她發微信:【你居然真的會算卦。】

朱珠:【你不生氣了?】

唐晚晚:【還是有點。】

朱珠:【好啦好啦, 等我們度蜜月回來請你吃飯。吃最貴的。】

唐晚晚:【度蜜月?】

朱珠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前段時間執行任務時受傷, 昨天任務結束, 今天開始休假養傷,假期不長。不是真正的蜜月假期。年底辦婚禮時把所有假期都請出來,到時候再度次蜜月。晚晚, 你年底也結婚吧。咱們一起辦婚禮一起穿婚紗。”

信息太多,唐晚晚原地懵了一會兒:“受傷還能度蜜月?”

“能啊。”朱珠推開陽臺門, 捂着話筒小聲說,“我告訴你喔,他就是頭牲口。”

唐晚晚:“?”

“上回你在我家, 我不是算了一卦嗎,算出來他會主動來找我,結果還真的是。”朱珠開始講他們認識的過程,“前段時間,他出任務時受了傷, 我那會正要下班,他直接進來問我要止血帶和酒精。我雖然是個獸醫, 但對人體的緊急處理還是會的, 就幫他……”

“哦。我懂了。”唐晚晚說,“因為你是獸醫,但你卻給他治了次傷,所以你才說他是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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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也不是。”朱珠嘿嘿笑了幾聲,道:“我告訴你他傷在哪裏。”

唐晚晚:“哪裏?”

朱珠:“大腿。”

唐晚晚:“……”

雖然沒覺得這有什麽前因後果,但她直覺,朱珠要飙車了。

不想聽三次元真人實戰秀啊啊啊。

唐晚晚心如止水,想要挂電話:“祝你們百年好合。”

“等等。”朱珠匆忙交代,“晚晚。結婚之前,你試試你竹馬。”

“試什麽?”

“試試他會不會使你像動物一樣快樂。”

“……”

唐晚晚捏着電話若有所思,乘電梯到6樓,一眼看見沈恪靠在她家門上。

突然想起他倆昨晚就在這個門上幹了些什麽,唐晚晚心口一慌,下意識想逃。

“唐晚晚。”沈恪收起手機,快走兩步,伸手把她從電梯裏拽出來摁牆上。

距離太近,怕感冒過給她,沈恪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口罩戴上。

唐晚晚緩緩:“你的嘴巴被我咬爛了?”

沈恪:“……”

唐晚晚:“不然你為什麽戴口罩?”

沈恪眼睛彎起來:“我感冒了。”

“我親你的原因?”唐晚晚皺眉心,“可是我又沒有感冒,怎麽會傳染給你?你不要賴上我。”

沈恪:“……”

不過她沒有被傳染感冒,他心裏踏實下來。

沈恪嘆了口氣,伸手蓋在她腦袋上揉了下。

這個揉的動作,使唐晚晚想起了昨晚接吻的混亂,他就是這樣揉的,有點點舒服有點點刺激。

臉騰地燒起來,心髒也撲通撲通狂跳。

唐晚晚弓腰縮背,從沈恪胳膊肘底下鑽出來,快步走到家門口,到處翻鑰匙,沒翻到。

今天受刺激太大,一整天腦袋都是懵的,下班時還在想朱珠閃婚的事情,魂不守舍地收拾辦公桌,可能是把鑰匙落在哪個角落裏了。

她沒裝人臉識別和密碼鎖,開門必須要用鑰匙。

“去我家吧。”沈恪笑,“過夜不收費。”

“我又不包養你,為什麽要收費?”唐晚晚怼回去。

覺得哪裏不太對時,沈恪已經把她架到了602門口。

唐晚晚:“我要回我爸媽那裏。”

“朱珠今天結婚了?”沈恪說着,輸入密碼開鎖,推開了602的門。

“對啊。閃婚。我今天差點氣死。”

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唐晚晚痛斥着朱珠,太過投入,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進了602,而且還自來熟地從冰箱裏拿了一排果凍。

沈恪中間插了句嘴:“吃什麽?我叫外賣。”

“酸辣土豆絲,糖醋小排,青椒炒牛肉。你自己做飯,我不吃外賣。”唐晚晚吃着果凍,“你知道朱珠的老公是誰嗎?說起來你也見過。”

“誰啊?”沈恪漫不經心說着,退出某個國宴大師開的私房菜館,登錄跑腿app,輸入菜名,讓跑腿小哥代買菜譜原材料。

“高鵬飛。”唐晚晚道,“一個多月前,綠夜酒吧。你我朱珠還有另外一個男的。”

“警察叔叔?”沈恪在她面前坐下,挑眉,“唐晚晚,朱珠結婚你生氣,生氣的點在哪裏?她搶走了你男人?”

“??”唐晚晚,“高鵬飛和我什麽關系都沒有!酒吧那次之後,我們沒有聯系過。”

沈恪陰陽怪氣地“哦”了聲。

“如果是阿晉今天突然結婚,但是他事先不告訴你,你什麽感受?”唐晚晚試圖舉個讓他感同身受的例子。

沈恪:“巴不得。”

唐晚晚:“?”

沈恪撕開一個果凍:“結婚不通知,不用給份子錢。”

唐晚晚:“……”

唐晚晚:“你可真摳。”

沈恪擡眼笑:“份子錢省下來給你買果凍。”

“沈恪,你可真摳。”唐晚晚啧啧,“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身為桐市首富的獨生子,親生的。沒人跟你搶家産。你為什麽會這麽摳?什麽錢都想省。”

沈恪:“…………”

重點難道不是給你買果凍嗎?

唐晚晚感慨了一番,吞下一顆果凍,突然想起朱珠說的快樂論,始終疑惑:“沈恪,動物的快樂是種什麽快樂?”

沈恪:“?”

唐晚晚:“朱珠說,高鵬飛使她像動物一樣快樂,這是她閃婚的原因之一。”

“咳咳咳。”沈恪被果凍卡住,咳到快窒息。

“朱珠是獸醫,喜歡小動物,她什麽都喜歡用動物來比喻。我想象不出來。”唐晚晚托腮,遐想道,“如果是我,我肯定用挖掘機手扶拖拉機變形金剛這些東西來比喻。我覺得挖掘機就挺快樂,每天突突突地挖土推牆刨坑……”

沈恪終于止住咳嗽,他扯了扯襯衫,扯了張紙巾擦上面的果凍污漬:“唐晚晚,你又毀了我一件衣服。”

“不是我弄髒的,不要誣賴我。”唐晚晚瞪眼看了他一會兒,又回到上一個話題中,“沈恪,你可真摳,又想賴我賠衣服。”

沈恪:“……”

“上次你讓我賠衣服。”唐晚晚跪步向前,伸手扯他的襯衫前襟,肯定道,“這就是我賠你的那件。”

沈恪:“不是。”

“我看就是。扣子一樣,款式一樣,顏色也一樣,都是白襯衫。”

“款式布料扣子都不一樣。是不是在你眼裏,所有白襯衫都一個樣?”

“你想唬我?”唐晚晚扯他的襯衫想看個仔細,雙腿跪地毯上太久有點麻,支撐點沒找好,倒在了沈恪身上。

泰山壓頂。

再次騎上了摩托車。

沈恪躺在地上,緩緩:“這個畫面有點熟悉。”

好像經歷過,又好似是在夢裏。

唐晚晚動彈不了,不是她想耍流氓,實在是雙腿不聽使喚。

你們有沒有長時間蹲坑的經歷?蹲太久,雙腿又酸又麻似乎不是自己的,不能走不能站只能放置play.

此時此刻,唐晚晚覺得她像是剛蹲了次坑。

大人,民女冤枉啊。

沈恪視線落在她嘴巴上:“唐晚晚,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口紅都是紅色?”

“我知道不是。”唐晚晚哼了聲,今天在公司剛被科普過,她有點神氣,道,“有大紅色,橘紅色還有粉紅色。”

沈恪:“……”

沈恪笑了下:“你說得對。”

唐晚晚順坡下驢:“所以白襯衫有灰白蔥白和豆腐白。”

“是。”沈恪勾住她的工裝往下拽,“但是口紅還有一種紅。”

“什麽?”

“晚紅。”

“晚紅是什麽紅?”

“就是唐晚晚紅。”

至此,挖掘機重量全部撐在摩托車上。

唇瓣幾近相貼。

叮咚叮咚。

門鈴響個不停。

唐晚晚像是裝了彈簧,原地跳出幾米遠。動作迅捷地低頭收拾散亂的果凍。

樣子像極了小時候一個人偷偷在家看電視,聽到家門響,趕緊關電視藏遙控,用冷水毛巾給電視後殼降溫的老實孩子。

沈恪原地躺了一會兒,懊惱地起身去開門。

跑腿小哥拎着一袋子菜,等着沈恪簽收。

沈恪心如止水:“你們跑腿業務太快了。下回慢點。”

“您真幽默。快是我們的宗旨。”小哥在簽收條上掃碼,笑道,“如果您滿意,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沈恪冷臉接過袋子,關門。

想打負分。

他瞟了眼唐晚晚,拎着袋子去廚房。因為還在感冒期,為了妥當,做菜之前戴上了口罩。

唐晚晚坐在美人榻裏玩手機,肚子開始餓。

廚房裏的男人身穿白色襯衫,身材挺拔,手撐臺面微微躬身,襯衫牽拉出來的褶皺勾勒出精悍的肌肉弧度。窗外金色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半邊臉和肩背上,脖頸渡了一層溫柔的金光,美得像一幅畫。

最美的是切菜的動作,從背後看,他像是在畫畫。

唐晚晚走過去,捏着一根比她手指還要粗的土豆條,疑惑問:“你要炸薯條?”

沈恪垂眸:“酸辣土豆絲。”

“你家的土豆絲這麽粗?”唐晚晚丢掉土豆條,又捏了片牛肉,“牛肉不能這樣切,你把肉的纖維切壞了。”

“我沒做過飯。”

“沒做過很驕傲?”

“沒。”

“等你做好飯我早就餓死了。”

“對不起。”沈恪開始發燒,握刀的手滾燙,但是身上卻格外的冷。

“算了算了。你一邊待着去,我自己來吧。”唐晚晚從刀架裏抽出一把刀,“你切土豆用錯刀了,要用這把。你平時不做飯廚房裝修倒是挺齊全,這把刀這口鍋簡直就是我夢中的挖掘機……”

沈恪笑着放下刀,洗手。

“我發現你對別人摳,但對自己非常大方。”唐晚晚當當當切着土豆絲,“有好刀不用,非要去我家蹭飯。”

沈恪:“如果是張宗正每天都要去你家蹭晚飯,你會怎麽辦?”

“不可能。他有錢,而且他不摳。”

“比如,比如他跟我一樣,裝破産去你家蹭飯。”

唐晚晚停下刀,想了十秒,果斷搖頭:“我又不是他媽。”

沈恪被取悅到,眼睛彎起來:“如果是趙猛呢?”

“我師父有爸媽。”唐晚晚又道,“如果他爸媽不要他,來我家蹭飯也不是不可以,但他飯量很大,他可能會把我吃破産。”

沈恪彎起的眼睛又耷拉下來。

唐晚晚切好土豆絲,換了個刀剁排骨:“我師父好像會做飯,如果他在我家吃飯,我得讓他做飯。”

“唐晚晚。”沈恪語氣有點小心翼翼,“你有沒有想過,張宗正趙猛還有我,你為什麽只允許我一個人去你家蹭飯,而且不用我做飯。”

唐晚晚沒有想,直接道:“因為你是沈恪啊。”

蹭地一下,沈恪覺得他快被這句話燒死。

喉結緩緩滑動一遭,伸手去揉她的腦袋。

“啊。”唐晚晚一刀揮起,案板上的豬肉甩了沈恪一臉,“不能碰拿刀剁肉的人,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沒。”

“你口罩上沾了塊肉。”唐晚晚踮腳拽下他的口罩。

發燒的緣故,沈恪臉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皮膚很白,水濕盈潤。

正在餓肚子的唐晚晚看着他的臉,聯想到了剛出籠的水晶包,皮薄Q彈。有點想吃。

臉白,襯得嘴巴分外紅。

他在發燒,身體冒汗,體內卻極度缺水,嘴唇有點幹裂。細汗滑到幹巴巴的嘴唇上,不夠,還是不夠。

唐晚晚吞咽了口唾液,她突然想化身為他臉上的汗水,去浸潤這個幹裂的嘴唇。

“沈恪。咱們吵架吧。”

沈恪:“?”

作者有話要說: 憨,問什麽號。你們昨晚怎麽親上的你心裏沒點數?吵着吵着就親上了啊喂。

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讓老母親少操點心。

·

[地雷]:ChillChili

[營養液]:不要再提醒設昵稱了x10;daydayup x3;101920 x2;兔子的叢林x2;啊鹿 *x1;黎醬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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