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個男朋友

等到了十點沈臨戈都沒有收到聞羨回複的信息,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沈臨戈只好把電話打給了朵朵, 好一會兒朵朵才接了他的電話。

沈臨戈蹙眉道：“聞羨呢？”

朵朵站在樓梯旁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地上和聞仙仙玩得正開心的聞羨, 她壓低了聲音道：“少爺, 小姐說她今天不想理您，而且在她沒消氣前不許我給您發她的消息了。”

沈臨戈沉默半晌：“你讓她接我電話，說我有事要和她說。”

朵朵：“...我試試吧, 不一定能成功。”

沈臨戈：“......”

他一臉頭疼地擰了擰眉，他是不是對這小丫頭太好, 她現在簡直要爬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了，想了半天之後沈臨戈決定和聞羨認錯。

他承認，這小丫頭現在就他的祖宗, 他得哄着。

朵朵走到地毯前蹲下，聞羨正在聞仙仙玩握手游戲，她試探着問道：“小姐，您一直不接電話先生很擔心您，您要不要...？”

聞言聞羨頓時扭頭看向朵朵, 她瞪圓了眼睛兇道：“朵朵，你到底幫誰！我還在和他吵架呢, 他讓我理他我就理他, 我不是很沒有面子？”

朵朵：“......”

朵朵生怕自己被沈臨戈連累，幹脆幫着聞羨一起譴責沈臨戈：“小姐您說的對！先生這一次簡直是太過分！您一定不能理他！”

候在一旁的管家：“......”

他們家少爺也是挺慘的。

雖然說着不理沈臨戈，但是洗完澡後聞羨糾結地看了一眼放在枕邊的手機，她揣着懷裏的這顆肉球球嘀咕道：“球球, 你說要不要看看他給我發了什麽？”

球球舔舔肉爪子：“喵喵喵？”

聞羨低頭看了一眼球球，無奈道：“既然你給他求情，那我就看一眼。”

說着聞羨就把手機拿了起來，她打開和沈臨戈的對話框，沈臨戈的最後一條消息發于三分鐘之前，他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聞羨：“......”

這個狗東西居然提着攢攢的後頸走到了廚房。

聞羨立馬打了視頻電話過去，那邊幾乎是秒接。此時沈臨戈已經把攢攢放回了小窩裏，他正垂着眼看着手機屏幕。

聞羨不滿：“戈戈，你又用攢攢威脅我。”

沈臨戈眸光淡淡的：“好用就行。”

聞羨：“......”

聞羨皺着小臉悶聲道：“你找我幹什麽，我要睡覺了，我明天上班還要給大變态找情詩呢，他不是單身嗎，找什麽情詩！”

大變态沈臨戈：“......”

沈臨戈輕咳一聲，他拿着手機往樓梯口走去，邊走邊道：“他很快就不是單身了，所以要情詩應該是為了讨好他女朋友。”

聞羨一臉懵逼：“他讨好自己女朋友為什麽不自己寫情詩！”

沈臨戈：“。”

言之有理。

說着聞羨又疑惑道：“戈戈你見過沈先生嗎？聽朵朵說他生的好看又會賺錢，但是一直沒有談過戀愛，他是怎麽樣一個人？”

沈臨戈徑直走進了房間，才低聲道：“他從小就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他的父母對他很好，他不孤獨。他一直都沒有遇見過自己喜歡的人，直到...”

直到那個雨夜。

沈臨戈忽而擡眸看向視頻裏的聞羨，她盤着腿坐在床上和他對視，穿着她最愛的小兔子睡裙，球球偶爾會從畫面中一閃而過。

聞羨眨眨眼：“那我原諒他了，不叫他大變态了。”

聞羨有些好奇：“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嗎？那他一定對他喜歡的女孩很好，畢竟他不愛說話也不愛笑。”

沈臨戈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彎起了一道小小的弧度：“是她很好。”

聞羨抿抿唇，小聲道：“那我明天好好給他翻譯情詩。”

沈臨戈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輕點了點屏幕，似乎想透過屏幕摸摸她的腦袋，他低嘆道：“以後不許不理我。”

聞羨嘟了嘟嘴：“我沒有不理你，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

沈臨戈看着她：“聞羨。”

聞羨安靜了一會兒，她澄澈的雙眼中眸光微亮，小聲道：“知道了，以後不會不理你。那你以後也不許說我。”

沈臨戈應道：“不說你，明天開始少吃點糖，每個月都要去看一次牙醫，知道嗎？”

聞羨點頭：“知道了，我想睡覺。”

沈臨戈叮囑了幾句之後便放她去睡覺了，挂了視頻電話之後他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聞羨揣着朵朵給她準備的點心走進的辦公室的時候卓向霜已經到了，她的包放在桌上，但是卻不見她的人。

等聞羨翻開第一本詩集的時候卓向霜回來了，她的臉上還帶着些許興奮，一見到聞羨她就迫不及待走過來說道：“羨羨，早上我們公司收到總部的通知，明年沈氏的重點項目會放在黎城！”

聞羨遞了一袋小餅幹給她：“那你興奮是因為什麽？會漲工資嗎？”

卓向霜壓低聲音激動道：“這意味着沈先生會親自過來啊啊啊，我聽那邊的姐妹說沈先生帥的就像一頓雕塑嗚嗚嗚，我想看行走的荷爾蒙。最重要的是他還單身，樓下的姐妹們已經瘋了一片遼。”

聞羨不忍心告訴她她口中行走的荷爾蒙已經有了女朋友。

她只好道：“那也是明年的事了，你把激動的心情保留一下。”

卓向霜一副你不懂的眼神：“重點我還沒說呢，所以月底沈先生會親自來黎城，招标會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我們翻譯部都被受邀參加那一天的晚宴了！”

聞羨問道：“我們都要去嗎？別的部門呢？”

卓向霜直起身子想了一會兒：“別的部門去的都是經理，或許是因為我們部門直接和總部聯系的緣故。不說了，我先去挑禮服了！”

一時間聞羨對這個沈先生都有些好奇，畢竟沈臨戈連秦贊都看不上，但他卻三番兩次提到這位沈先生。她晃了晃腦袋，暫時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畢竟半個月後她就能親眼見到他了。

聞羨一早上都在翻詩集，但她一時卻有些糾結，萬一她選的情詩沈先生喜歡的那個女孩不喜歡怎麽辦？畢竟她不可避免會帶上些許個人偏好來挑選詩集。

聞羨抱着詩集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給那位沈先生發了一封郵件。

Belle：沈先生，您有偏愛的國家嗎？

聞羨沒有立即得到沈先生的回複，但她也不着急，畢竟才周二，她在周五之前完成就好。

中午聞羨和卓向霜下樓吃飯的時候發現餐廳裏明顯比往日裏熱鬧些，他們話語間似乎都在談論沈氏集團的那一位總裁。

不知怎的卓向霜忽然想起了昨天早上發生的事，她低聲道：“羨羨，昨天早上在門口糾纏你的人，聽說她是某個部門總管的關系戶，然後上周那個總管就被開除了。”

聞羨詫異道：“招人的時候還審核這個？”

卓向霜一臉我想吃瓜的表情：“聽說是上周的面試結束後出了問題，羨羨你當時也在，你知道出什麽事了麽？”

聞羨：“......”

如果說是那一天發生的事，那天馮清滢只有在她面試結束出來的時候才和她起了争執，但是那天打人的是她，從監控上來看應該馮清滢才是受害者才對。

聞羨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聞羨一時想不明白這件事的邏輯關系，但當她開始吃飯之後她就将這件事忘了，她答應了沈臨戈她會好好吃的。

聞羨按着習慣拍了自己的午餐給沈臨戈看。

他的消息回的很快。

[聞羨：圖片]

[沈臨戈：就吃這麽一點？]

[聞羨：同事吃得少，不好意思讓她等我，我還有朵朵的小點心，不會餓的。]

[沈臨戈：聞羨，我有沒有和你說要好好吃飯。]

[聞羨：我有好好吃。]

[沈臨戈：明天不許吃這麽一點，吃完再去買點別的。]

[聞羨：那我吃完去買點泡芙。]

[沈臨戈：買低糖的。]

[聞羨：知道了，你也快去吃飯。]

[沈臨戈：嗯。]

對面的卓向霜看着聞羨眉眼彎彎的模樣，眼角眉梢的甜蜜與歡欣根本掩飾不住，這兩天已經有一群人拐彎抹角地來和她打聽聞羨的事了。

可照現在看來，女神早已有了男友？

卓向霜忍不住揶揄道：“羨羨，你在和你男朋友聊天？”

聞羨擡眸小聲應道：“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歡的人。”

聞言卓向霜先是為那些打聽聞羨的人點了根蠟，緊接着便開始好奇聞羨喜歡的人的身份，因為看聞羨的穿着打扮以及談吐就知道她的家世肯定不差，更何況她是個美人。

這樣一個女孩喜歡的人會是什麽模樣呢？

這一天聞羨沒有睡午覺，她依舊在看詩，直到翻過某一頁她的眼神頓住，她低聲念道：“隐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隐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那個女孩會喜歡這兩句詩。

連着幾晚沈臨戈和聞羨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她通常都抱着一本詩集嘀嘀咕咕。

偶爾聞羨會用法語念出來，而這時候沈臨戈也不會打擾她。

只安靜地聽着她軟聲在他耳邊念着那幾首詩。

“燦爛的星！我祈求像你那樣堅定——”

“但我不願高空夜懸，獨自輝映...”

“......”

“不斷，不斷聽着她細膩的呼吸，就這樣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聞羨念完之後停頓一下，她看着沈臨戈眨了眨眼睛：“戈戈，你說這首詩好嗎？沈先生喜歡的女孩子會喜歡嗎？”

沈臨戈彎唇笑了一下，他不答她的話，只是低聲問道：“你喜歡嗎？”

聞羨點頭：“我喜歡。”

沈臨戈擡眸盯着她的小臉看了一會兒：“那就不用擔心這些。”

他今天早上就已經收到了聞羨發給他的兩首詩，不管是中文版的還是法語版的他都很喜歡，她喜歡的他就喜歡。

晚上十一點，聞羨拿着手機鑽進了被子裏，她躺在枕頭上小聲道：“戈戈，我要睡覺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去..”

聞羨忽然止住了話。

明天是周六，她要和一群小朋友坐飛機去明城海邊寫生，她之前打定了注意不讓沈臨戈知道，想着偷偷給他一個驚喜。

她悶悶想，這一次應不會像之前那樣了吧。

沈臨戈挑眉：“明天是周六，以前每逢周五你都要熬夜刷劇刷綜藝，不鬧到淩晨不睡覺，今天這麽乖？你明天要早起去做什麽？”

聞羨：“......”

聞羨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我明天要早起去爬山，去山頂看日出！”

沈臨戈：“......”

居然連理由都現想，她現在對他是越來越敷衍了。他明白就算自己問也問不出什麽了，等到了明天他自然知道這小丫頭想幹什麽。

...

周六一早。

管家和女仆以及傭人們都一字排開，聞羨站在他們身前，義正言辭道：“你們有誰要是敢告訴戈戈我去哪裏了，被我抓到的人每天早上都要繞着聞山跑十圈！”

所有人：“......”

放完狠話的聞羨背着她的小畫袋就出門了，這一次她沒有讓朵朵陪她去，畢竟人家小朋友都沒有家長陪同，她還帶上朵朵就太丢臉了。

朵朵猶豫着看着聞羨的背影，她擔憂地問管家：“小姐一個人出門真的沒事嗎？”

管家溫聲笑道：“沒事的，小姐一向有分寸，而且晚上小姐一定會去找少爺的。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

朵朵托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也是。”

這一上午沈臨戈抓着黎城的管家還有朵朵問了一圈都沒有問出來聞羨一大早去幹什麽，他得到的回答都是小姐不讓說。

沈臨戈額角微跳，他真的把聞羨寵壞了。

不等他給聞羨打電話池硯與就先來了電話：“哥，今晚去海濱度假區的事你記得嗎？宋驚鴻那丫頭從國外回來了，大家都嚷着要給她接風洗塵。”

沈臨戈神色冷淡：“不去。”

池硯與輕啧了一聲：“人好歹上學的時候追着你跑了幾年，你至于這麽無情嗎？而且聽說宋驚峥會來，你們倆好幾年沒見了吧？”

聽到宋驚峥的名字沈臨戈微微思考了片刻：“他怎麽有時間出來？一做任務就是幾年，他打算回明城？”

池硯與搖搖頭：“聽說是來找人的。”

沈臨戈應道：“幾點？”

池硯與：“七點左右到就行，吃個飯而已。”

挂了電話之後沈臨戈也歇了找聞羨的心思，等到了晚上他總能找到她的。他有些頭疼地想，近來這小姑娘是越來越難管了。

而這時候的聞羨已經坐飛機已經到達了明城，她跟着一群小朋友坐上了一輛大巴，聽說他們要去一個海濱度假區寫生。

聞羨在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沒多久，她的面癱小同桌也黏黏糊糊地跑到她身邊坐下，只是依舊繃着一張小臉蛋。

聞羨側頭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不是還說寫生很無聊嗎？”

宮言一本正經道：“我是怕沒人和你玩你一個人太無聊了。”

聞羨沒忍住笑了一聲：“那就謝謝你特地來陪我。”

宮言抿抿唇：“不用謝，誰讓你是我同桌。”

聞羨沒有親眼看過明城的海，每當逢年過節常立谷給她電話的時候都會和她說明城是一個适合居住的好地方，原因就在于這片海。

這片海邊除了一個海濱度假區之外便沒有其他的商業區了，且除了那一片區域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保護區，違反保護區條例的會被下達禁令。

這片海洋的垃圾污染很少，也沒有漁船過度捕撈，是明城生态環境最好的一片區域。

聞羨無聲地凝望着那一片自由的海，上周如果不是因為沈臨戈她不會來明城，不但常家人不忍面對常霜去世的事實，聞羨也無法面對她的家人們。

因為聞天霖和常霜都是他們的家人，她也是，她會不可避免地聽到他們提起她的父母。對于聞羨來說，她留在明城對自己和常家都是一件好事。

他們說話間不必小心翼翼，生怕觸及到了彼此心中的傷痛。

這件事在他們心裏，一輩子都過不去。

下車之後他們先去吃了飯，聞羨現在已經能非常自如地在一群小朋友中間自處了，她捧着小碗小口地吃着飯。

度假區的碗似乎是自制的，上面的圖案很特別，印着一棵小小的樹。

吃飯前聞羨習慣性地拍了照片發給沈臨戈。

沈臨戈收到照片之後一看就知道這小丫頭沒在家裏。

[沈臨戈：你跑哪裏去玩了？]

[聞羨：和小朋友們來寫生。]

[聞羨：圖片]

[聞羨：你看，放眼望去都是小蘿蔔頭。]

[沈臨戈：我看你和小蘿蔔頭玩得挺開心。]

[聞羨：略，我要吃飯了。]

下午他們的寫生活動安排在兩點，聞羨溜回畫室準備的房間睡了一個午覺，而那些小蘿蔔頭們都興奮地跑出去玩了。

等聞羨抱着畫板走到海邊的時候小蘿蔔頭們都沾了一身的沙，她連忙跑得遠遠的，免得被他們的戰火波及。

聞羨盯着海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都不知道該畫些什麽，她在此刻深深地覺得畫畫這一條路不适合她，她果然只能和聿在一起。

只要她換了一支筆，她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聞羨委屈巴巴。

聞羨覺得自己坐在海邊幾乎要被海風吹得凍僵了，她看着眼前沉默又洶湧的大海看了半晌決定開始畫這些蘿蔔頭玩沙子。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許是下午吹了風，晚上聞羨沒什麽胃口吃晚飯，她和畫室的老師打了聲招呼便回了房間。她先給朵朵打了個電話，讓她不用擔心。

打完電話之後聞羨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晚上七點。

黑色的賓利在夜色中緩緩駛向度假區，沈臨戈坐在後座聽着池硯與說話：“驚鴻他們都到了，就等我們了。驚峥沒有來，說是找到人了。”

沈臨戈微微蹙眉：“回去了？”

池硯與輕咳一聲：“嗯，回去了。”

聞言沈臨戈的興致霎時少了大半，他眸光淡淡地望着夜色下平靜的海面，又擡眸看了一眼此時的天空，今夜無月無星。

夜幕皆被雲層籠罩。

他們一下車就感受了凜冽的海風如刀一般刮過，周邊的樹群都在低吼。池硯與嘆道：“看來今晚又要下雨了。”

沈臨戈和池硯與一走進包間內，被衆人所圍繞的宋驚鴻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擡眸直直地向沈臨戈看去，他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

冷漠禁欲，難以接近。

宋驚鴻忽然輕笑了一聲，她紅唇微勾：“臨戈，這麽些沒見聽說你有女朋友了？怎麽不見你帶來給我們見見？”

沈臨戈涼涼地看了宋驚鴻一眼，沒應聲。

池硯與忙打圓場道：“我哥前幾天剛惹他家裏那個小祖宗生氣，還沒哄好呢，這事暫時就別提了。驚鴻，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宋驚鴻的視線依舊黏在沈臨戈身上，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地應道：“不走了。”

那張瘋傳的照片她在國外就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份她沒有查到，沈臨戈的人明裏暗裏都攔住了他們這些企圖窺探她身份的人。

三巡酒過，衆人臉上都有了醉意。

此生窗外雨聲漸小，沈臨戈的視線無意間掃過桌上的餐具，他忽而怔住。他立即拿出了手機确認聞羨下午今天下午給他發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餐具和他現在用的餐具一模一樣。

他低聲問道：“硯與，這裏的餐具是定制的嗎？”

池硯與随口應道：“嗯，當時還為此招了不少設計師。”

沈臨戈聽了一句話都沒說就起身往外走去，池硯與轉頭問了一句，但看到的只是他匆匆離開的背影。

宋驚鴻緩緩起身，她輕聲道：“我去看看。”

池硯與明白她是有話想和沈臨戈說，便點了點頭。

雨聲淅淅瀝瀝地落着，聞羨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慢吞吞地往餐廳走去。從她的住所到達餐廳需要經過一個小花園，聞羨出來懶得帶傘，便小跑着穿過了小花園。

她躲在門口的屋檐下甩了甩發上的水滴，就當她準備往餐廳走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小花園內傳來了女人的喊聲：“沈臨戈！你站住！”

沈臨戈？是那位沈先生嗎？

聞羨怔住，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隐隐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像控制不住似的向那邊走去，下一秒她就聽到她最為熟悉的聲音。

那個男人聲線冷淡，語氣也漫不經心：“我有急事。”

仿佛有淡淡的味道順着雨滴和微風傳到了聞羨的鼻息間。

冷冽的雪松味在這個雨夜中炸開。

作者有話要說：  詩歌：出自《萬葉集》，濟慈《燦爛的星》

戈戈掉馬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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