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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悶哼一聲,順從地承受他毫不溫柔地啃咬,這個吻,多少帶着點宣誓主導地位的意思。
陸嶼不動聲色地将修長手指擠入肖幀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交。另一只手覆上肖幀的後頸,粗粝的拇指輕輕摩擦他敏感的耳垂,随後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輕微的顫了一下。
陸嶼眸色幽深,兩人分開時帶出一根透明絲線将斷未斷,他拇指按在肖幀的嘴角,溫柔地拭去殘餘的津液,眸中情愫晦澀難懂。肖幀長睫輕顫着,視線一來一往間黏膩到像根扯不斷的絲線,只有彼此淺淺的呼吸聲盡數萦繞在耳邊,一舉一動都說不清道不明。
肖幀眸色暗下,冷冷看他,面無表情地一字一頓警告,“不要再自作主張,記住了嗎?”
等萊恩到的時候,肖幀完全恢複了往日冷肅的模樣,站在陽臺邊,只是助理萊恩在彙報時,注意到自家老板紅腫的唇,分了一下神。
“對不起老板,是我失職了。”萊恩從手提箱拿出一支鎮定劑,遞給肖幀,“給您鎮定劑。”
肖幀盯着萊恩手裏的鎮定劑,又看了眼房內的陸嶼,頓時有些煩躁,不耐道:“收回去吧,暫時用不到了。”
萊恩看了眼肖幀,收回了鎮定劑,戰戰兢兢,心裏慌得一批,老板不會一生氣就把我解雇了吧?
肖幀冷着臉從房內走出去,從陸嶼身旁經過時,帶起一陣細微的玫瑰香味兒。
陸嶼眯了眯眼睛,想着肖幀走時,他耳朵上未褪盡的潮紅,嘴角不由得彎了彎,這一笑卻帶動了唇上的被咬破的傷口。
陸嶼跟萊恩在肖幀出去後跟上,Alpha看出來萊恩心緒不寧,便安慰道:“萊恩,肖先生或許不是在生你的氣。”
萊恩眼鏡一亮,擡頭問:“真的嗎?”
陸嶼笑了笑,不置可否。
萊恩注意到了陸嶼嘴上的傷口,暗自腹诽,這倆人什麽情況?
晚宴結束後,肖幀被肖正清要求住下,他不想在他父親壽宴上鬧不愉快,所以并未拒絕。
管家将肖幀久未居住的房間打理好,來到客廳擔憂道:“見您席間并未食用太多,需要給您準備些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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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了許久的身體放松下來後,肖幀确實有些餓了,他說:“那就麻煩你了,魏叔。”
“好的,還是老樣子,做些小時候您愛吃的。”
“好。”
肖幀吩咐陸嶼先回了房間,而他則帶着萊恩去了車上,聽萊恩彙報了些姜氏這些天的行蹤。
“是我失職了,請您責罰。”
萊恩低着頭,等待老板的斥責。
“算了,畢竟是在肖家。”肖幀頓了頓,猶豫再三說:“你跟陳醫生聯系一下,半小時後讓他來見我。”
“是。”
肖幀回了房間,房內不見Alpha蹤影,只有浴室裏響着水聲。
管家将餐飯送進來,不經意看了眼浴室的位置,随後便出去了。
肖幀坐下吃了些,浴室裏的水聲停止,不一會陸嶼穿着浴袍走出來,肖幀看了他一眼,問:“吃嗎?”
陸嶼搖了搖頭:“不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陸嶼非常有眼色的去開了門,敲門的是萊恩,後面跟着一個男性Beta。
“Boss,人帶到了。”
肖幀對陸嶼說:“你先出去等會兒。”
“好的。”陸嶼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紳士地問道:“需要我幫您把東西拿出去嗎?”
沒等肖幀開口,萊恩搶先一步,“我來吧陸先生。”
“你等等,”肖幀突然叫停,正往外走的兩人一同停下轉身,看着陸嶼敞開的蜜色胸膛,他偏過臉說:“出去不要随便走動。”
陸嶼笑了笑,道:“好的。”
兩人走後,房內只剩肖幀與陳醫生。
陳毅将手上的醫療箱打開,取出儀器娴熟的為肖幀做檢查,一系列操作後他表情有些不解,肖幀問他:“怎麽了?”
“萊恩說您今天引發應激了,”陳毅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您目前一切正常。”
陳毅有些疑惑,往常就算打了鎮定劑身體有些激素水平還是會不穩定,需要服以藥物緩解,況且聽萊恩說今天壓根沒用鎮定劑,這個結果挺讓他費解。
肖幀輕輕的“嗯”了一聲,思忖良久,突然問陳毅:“我的應激障礙只有創傷者才能治愈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也不是百分百的。”
“如果我對一個人的信息素不排斥,這是好事嗎?”
陳毅一驚,猶豫問道:“是...給您造成創傷的那位嗎?”
肖幀腦中想着陸嶼的身份信息,看了眼陳毅說:“不是。”
陳毅點點頭,随後想了想又說:“如果真的不排斥的話,對您的病情是有好處的,畢竟這種病會影響您的正常生活,并且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條件允許的話,可以嘗試着接受他的信息素,慢慢訓練。”
肖幀并未說這個人是誰,陳毅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給出了一個保守的初步治療方案。
肖幀沉默了半晌,道:“我知道了,讓萊恩送你回去吧。”
陳毅出去後,他脫掉沾了一身混着信息素和煙酒氣味的衣服走進浴室,将淋浴開到最大,讓溫熱的水流順着他的臉頰蔓延到全身。
出來時肖幀已經換好了衣服,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露出随意的一面,所以仍然換了一件襯衫。
肖幀的房間很大,但只有一張床。他的房間在三樓,有一個露天大陽臺,陸嶼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套衣服,此時正站在陽臺上,背朝他。
陸嶼條件優越,寬肩窄腰,一雙腿修長,站姿挺拔,就連放松的時候,似乎他的背脊也是直挺的。
陽臺白色的簾幕被夜晚的風吹起來,晃蕩間隐去了陸嶼的大半身軀,他一手撐在陽臺扶手上,一手夾着煙垂下,那點星火在黑夜裏被微風吹過,忽明忽暗的閃爍。
肖幀消無聲息地走過去,思考剛剛陳毅說的話。
陸嶼察覺到來人,轉過了身,靠在扶手上,擡手抽了一口煙,吸入後緩緩吐出,姿态有些慵懶,“介意我抽煙嗎?”
肖幀擡眸看他,淡漠地問:“還有嗎?”
陸嶼挑眉,摸索着自己的煙盒,“正好還有一根。”
遞給肖幀後,嘴裏叼着煙無辜地看着他,口齒不清道:“沒火了。”
肖幀也不點破,殷紅的唇微張,咬住煙頭,将口中的煙對上他煙上的那點火光,點煙。
香煙逐漸被引燃,彼此距離不過咫尺,吐出的煙霧隐去彼此的面貌,卻依舊無法擋住那道灼熱的視線。
兩人的眼神自始至終都相互纏繞,黏合拉扯不清,當開始萌動的微妙氣氛到達頂峰之時,點燃的就不止是煙,還有蓬勃跳動的心髒。
肖幀拉開距離,眼中恢複冷冽,吸入一口後将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轉而看向外面。
黑夜隐去他鋒利的眉眼,側臉多了些柔和,黑色的發絲帶着濕潤地水汽,有幾顆水珠調皮的鑽入他的後頸,這讓陸嶼想到他無法标記的腺體,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不甘。
陸嶼看向肖幀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長,淡淡青筋規規矩矩的在手背上,柔美但不缺力量感,纖細的手指夾着煙蒂,竟讓陸嶼産生一種在看藝術品一樣的錯覺。
如果肖幀是個Omega,到底會有多少人垂涎,想要标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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