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腎虧攻(修改)

紀峋腔調懶散,聲音帶着點剛睡醒的沙啞,又低又磁,像一枚軟鈎子,勾得阮北川耳朵發麻。

而且,夢遺這倆字兒從紀峋嘴裏說出來,莫名帶了點難以描述樣的色彩。

阮北川感覺自己好像又有反應了。

操。

為什麽光聽個聲兒就變成這副不值錢的樣子了啊!!!

你能不能争點氣!!!!!

阮北川眼底劃過一絲崩潰,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把手裏的短褲塞進紀峋嘴巴裏。

或者,他咬舌自盡也行。

閑閑地圍觀了小學弟羞憤欲死說不出話全程,紀峋喉間溢出一聲低笑,非常“善解人意”地,慢悠悠地說:“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現象。”

“......”

老子用你科普?

阮北川恨恨地磨了磨牙,“用你說?”

紀峋沒說話,垂着眼皮,視線越過床架看了他一眼,驀地撚了下手指,突然意有所指般撇開眼睛,淡淡道:“腿不涼麽?”

阮北川一僵,緩緩低下頭,然後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那位悶聲幹大事的,悄無聲息地有了一些長佩不讓發生的反應。

阮北川腦子嗡地炸了。

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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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穿,褲子。

紀峋,不會已經看見了吧?!!

操操操操操操操!!!

阮北川條件反射地并攏雙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薅過随意搭在椅子上的睡褲擋在身前。

想了想,這樣豈不是有些欲蓋彌彰?

阮北川又僵硬地站直,惱羞成怒道:“涼不涼老子心裏有數!”

紀峋“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補充道:“我看不見。”

這下,小學弟是從頭到腳,整個人都燒紅了。

紀峋偏開臉,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重重甩上了。

三秒後,傳來門鎖反鎖的聲音。

小慫包。

in了也這麽可愛。

紀峋無聲地勾了勾嘴角,他手伸進被子裏,瞌上了眼,進行了一些長佩不讓寫出來的東西,額間滲出點薄汗。

——

阮北川把衛生間的花灑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砸在地上,很好地掩蓋住某些不可描述的聲響。

二十分鐘後,他精疲力盡地停下,手撐着牆壁緩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眼他恢複正常的身體,繃着臉憋出一個“操”字。

“你能不能争點氣?”

“今天第二次!再來一次老子可不管你了!”

自言自語完,阮北川又覺得自己簡直像個神經病,他擰緊眉,攥緊拳頭砸了下滿是水霧的瓷磚,心說紀峋真是個禍害精。

他在衛生間裏磨蹭了将近四十分鐘,推開門出去,卻發現紀峋已經不在宿舍,宿舍裏只有一只還在呼呼大睡的陳橋豬。

阮北川放松下來,疲憊又慶幸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起床的時候還不到六點,折騰了這麽久,本來他昨晚就沒睡好,現下阮北川困得眼皮打架。

他抓起肩膀上的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耳朵裏聽着陳橋規律的呼嚕聲,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現在也只是将将八點過一刻,猶豫片刻,阮北川蹬掉拖鞋,打算爬上床再睡個回籠覺。

這一覺阮北川依然睡得很難受。

他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沒有奶牛貓和紀峋,只有他一個人。

夢境的背景也變成了現在的宿舍。

大約是天氣熱,他沒穿衣服,躺在床上睡覺,耳畔依稀是衛生間淋浴發出的水聲,淅淅飒飒的,有點吵,又剛好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這樣的水聲持續了十五分鐘,開門響起的輕微“咔噠”聲後,宿舍的噪音就徹底停了下來。

夢裏的阮北川舒展了眉頭,翻過身剛準備繼續睡,他垂在床欄外頭的手腕就被人很輕地捉住了。

抓他的那只手掌心寬大,指腹微涼,帶着一點淡淡的水汽。

緊接着,那只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阮北川有些煩,掙了兩下沒掙脫,眉心不由得蹙起來,正準備破口大罵,手的主人就低低地笑了一聲,低沉微啞的嗓音無奈又寵溺:“還睡呢?太陽曬屁股了,你是小豬嗎?”

聽見這人罵他“小豬”,阮北川那點起床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睜開眼睛,剛想罵“你全家都是豬”,下一秒,他就騰空了。

這人!把他連人帶被子整個兒抱起來裹進懷裏了!

而且,圈着他的力道有種不容分說的霸道。

阮北川零散的睡意頓時散了個幹淨,他蹬着腿使勁撲騰,妄想擺脫這位霸道總裁的桎梏。

哪知這人擡起手,啪——毫不客氣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打!了!一!下!

阮北川驚了,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瞪大眼睛,轉過頭,入眼的卻是這人隆起的胸肌,結結實實,像一塊堅固的石頭。

還挺......令人心猿意馬。

阮北川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視線順着胸肌向上,是凸起的性感喉結,和幹淨利落的下颚線。

再往上,居然是、是紀峋的臉?!!!!!

紀峋眉眼深邃,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似一早将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還鬧麽?再鬧打屁股。”

我,操。

阮北川大腦一片空白,紀峋怎麽會說這種話?

看他不說話,紀峋慢慢低下頭,兩人的額頭短暫地貼了一瞬。

“沒發燒。”紀峋屈指蹭了下他的眼尾,嗓音輕而軟:“寶寶,疼不疼?”

寶寶?

疼不疼?

什麽意思?

阮北川大腦持續宕機,直愣愣地仰臉望着紀峋。

“嗯?”紀峋眉眼微揚,“生氣了?”

聽見這話,阮北川不知道怎麽想的,氣鼓鼓地瞪了紀峋一眼,一腳踹上紀峋的腹肌,咬牙切齒地說:“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紀峋輕而易舉地捉住他的腳踝,看着他笑了聲,“嗯,我是豬。”

然後他低下頭,在他腳踝上很輕地咬了一下。

阮北川一瞬間連天靈蓋都麻了。

我操啊!

這、這他媽是什麽情況?!!!!!

瞥見他的表情,紀峋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眸光莫名變得幽深,他伸出食指輕輕挑高阮北川的下巴,嘆息道:“哥哥,再看長佩就不讓往下寫了。”

阮北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一面覺得這副模樣的紀峋有點可怕,像要将他整個拆吃入腹,一面又控制不住地臉紅。

然而不等他反應,紀峋就扣着他的後腦勺親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說:“哥哥要幫我一下麽?”

阮北川呼吸一窒。

然後,紀峋就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它一下。

救命,這是什麽操作?!!!

這副模樣的紀峋是正常的嗎?!!!

阮北川脊背一麻,不由得放輕了呼吸。

下一秒,紀峋就撩起眼皮,直直地望着他,整個人仿佛喝醉了一般,五指松松地抓着他的頭發,有點胡攪蠻纏的,把頭埋在他的頸間,狼狗似的一下一下親吻着他的耳垂。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峋擡起頭,眉目舒展,眼中滿是餍足。

阮北川表情呆滞地看了看自己不幹淨的手心,心裏只有一聲巨大的“我操”。

紀峋擡手安撫似的拍了拍阮北川的後腦勺,末了又不滿足似的,低下腦袋貼着阮北川的後頸蹭了一下。

“謝謝哥哥。”

“哥哥真好。”

阮北川陡然驚醒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額間覆滿薄汗,下意識擡頭看向紀峋的床位。

沒人。

半晌,他驚魂未定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幹幹淨淨的手掌。

分明是夢,但掌心灼熱的溫度,以及那些東西的觸感都真實得可怕。

就好像,紀峋真的,與他發生了那樣親密的事。

阮北川頓時有些口幹舌燥,心說紀峋可真是個陰魂不散的禍害精。

他舔了舔嘴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動了下身體,卻發現他的褲子,又雙雙叒叕他媽的不幹淨了。

操啊。

阮北川崩潰地閉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次了都!!!!!

他一臉麻木地撈起枕頭旁邊的手機,心如死灰地給他哥發消息。

[川A]:哥!我不幹淨了!

[川A]:我竟然因為一個男人發生了三次長佩不讓發生的反應!!!!!

然而他哥一如既然地沒有回他。

阮北川麻木地爬下床,麻木地拉開衣櫃抓了條幹淨短褲,麻木地走進衛生間,麻木地打開花灑,麻木地仿佛一具死去萬年的幹屍,重複操作着早上的動作。

這他媽可真是精彩紛呈的一天呢。

——

半小時後,阮北川一臉蒼白地拖着腳步出來。

剛坐下,他擡頭就對上陳橋驚恐又駭人的目光。

“操,兄弟,你為什麽這麽像即将猝死在床上的腎虧攻啊!”

阮北川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心說一滴精等于十滴血,他今早可不就是大出血了麽。

陳橋噔噔噔地跑過來,往他跟前一站,皺着眉一臉嚴肅地打量了他半天,最後難以置信地下了一個驚悚的結論:“我操,你竟然背着我峋哥找鴨!”

阮北川:“........”

阮北川心說老子找的鴨子就是你峋哥。

還特麽只是在夢裏,就險些把本猛1榨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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