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28號登機口
翌日清晨, 阮思娴在鬧鈴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神志給拉回來。
然而起身下床那一刻, 不得不罵一句卞璇黑心賣假酒。
這頭也太痛了吧。
走到客廳後,她愣了愣,差點就擡起了報警的小手。
映入眼簾的是掉在地上的抱枕, 東一只西一只的鞋子, 沙發上的小毛毯歪歪扭扭地挂在茶幾邊上,而她的包倒扣着, 裏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不過幾秒後她就恢複了理智。
家裏這幅樣子不是進賊了, 而是昨晚傅明予強行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時她給作的。
回憶從這裏按了開啓鍵,阮思娴身體的感覺好像再不自覺地回憶。
看向沙發,她想起傅明予把她抱起來時, 身體和他緊緊相貼,掙都掙不開。
走到門口穿拖鞋,又想起他從她背後圈住她,伸手握住她的手,下巴在她頭側, 輕輕一扭頭就看見了他下颌的弧度。
回頭看房間, 她想起他俯身撐在她床上時,被他的氣息籠罩, 動彈不得,而他領口垂下來的領帶在她眼前輕輕地晃來晃去。
嘶……
阮思娴抱住雙臂, 警覺地看向四周。
怎麽每每看向一個角落, 腦子裏都會一幀幀地閃出傅明予的畫面。
這狗男人是怎麽做到把她的家弄得四處都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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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娴趕緊穿上拖鞋走進浴室沖了個澡。
熱水洗清疲乏的同時, 也一同帶走了這幾天的情緒。
昨晚酒也喝過了,脾氣也發過了,鬧也鬧過了,心裏好像一下子疏通了一般。
事情還是存在,但卻沒什麽堵心的感覺了。
她吹幹頭發,回到客廳開始收拾,在地上撿到一包煙。
拿起來看了看,裏面只動了兩三根。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阮思娴把煙放到茶幾抽屜裏,關上的那一刻,她腦子裏突然閃了一下傅明予抽煙的畫面。
放松地站着,單手插着兜,頭一偏,眼睛垂着,輪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現。
還怪好看的。
嗯?
阮思娴突然愣了一下。
她根本沒見過傅明予抽煙,腦子裏怎麽會浮現這樣的畫面。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打斷了阮思娴的神思。
她起身去開門,一個外賣員遞過來一袋東西。
“您好,您的早餐,請慢用。”
有了上次的經驗,阮思娴也沒感覺多驚訝。
她看了小票,确實是她的名字,便收下了外賣。
裏面是一碗青菜瘦肉粥,一杯熱豆漿,還有兩塊棗糕。
唔……
是她平時喜歡的早餐。
阮思娴喝了一口豆漿,清甜在舌尖萦繞。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要跟傅明予表示一下。
于是她翻到傅明予的微信,發了一句話過去。
【阮思娴】:早餐收到了,謝謝。
發完她也不期待大忙人傅明予會秒回,一邊喝着粥,一邊看着未讀消息。
列表往下一拉,二十分鐘前司小珍給她發了條消息。
【司小珍】:醒了嗎?怕你睡過頭難受,給你叫了早餐,記得吃哦。
阮思娴看着這條消息,足足愣了好幾秒。
???
!!!
不是傅明予點的???
她立刻重新找到傅明予的微信,生死時速般撤回了那條消息。
然而就在她剛剛松開手指的那一刻,對面發來了消息。
[傅明予]:不是我。
[傅明予]:別多想。
阮思娴:“……”
誰多想了???
[阮思娴]:???
[阮思娴]:我發錯了而已,不好意思。
[傅明予]:哦。
哦???
哦!!!
怎麽你還不信是吧???
阮思娴頓時覺得這豆漿不甜了,粥也不香了。
傅明予這個人怎麽這樣?
明明昨天還是他在自作多情,怎麽今天就變得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了一樣?
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阮思娴越想越氣不過,拿手機給早餐拍了個照發了個朋友圈。
而另一邊,傅明予在病床旁站着,賀蘭湘在跟她的表姐噓寒問暖。
兩人絮絮叨叨聊了許久,傅明予神思游離在外,盯着窗邊探進來的樹枝上的一朵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轉過頭,賀蘭湘還說個不停,阿姨精神也挺好,感覺能立刻拔了針管跟她去米蘭血拼三天三夜。
耳邊全是他不感興趣的話題,傅明予只好拿出手機看一看。
打開微信,界面還停留在和阮思娴的對話框。
對方沒有回複,他便退了出來,看了眼朋友圈,右上角小圖案正式阮思娴的頭像。
他點進去一看,半分鐘前,她發了一張照片,拍的是一頓早餐。
【謝謝寶貝的早餐,愛你麽麽噠@司小珍】
傅明予知道阮思娴什麽意思。
他眯着眼睛再次看向窗外,心裏莫名煩躁。
目光再次回到手機上。
傅明予點進阮思娴的朋友圈,想看看這兩天她是不是又發過什麽內涵他的內容被他忽略了。
然而剛剛進去,阮思娴朋友圈相冊背景便抓住了傅明予的眼球。
白底黑字,非常嚣張的一行字。
“又來看我了,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我。”
傅明予:“……”
他關了手機。
朋友圈這種浪費時間的東西果然還是不看最好。
在發生了誤以為早餐是傅明予送的這件事之後,阮思娴覺得這人肯定會逮着這個機會在她面前狠狠秀一把存在感。
然而這次她失算了,傅明予非常消停。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他忙,總之他沒再出現過。
兩人再一次見面,是五天後的一個早晨。
阮思娴按時到了世航,準備她正式上任副駕駛前的最後一次航班。
清晨的世航忙碌依舊,阮思娴穿着制服,拉着飛行箱,經過飛行部大會議室時,門突然向內打開。
随後,腳步聲響起。
阮思娴心裏莫名覺得,多半是傅明予。
她停下腳步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他。
門後燈火通明,與會人員鴉雀無聲,目送傅明予出來。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單手插着兜,眉頭微簇,大步流星走出來,讓四周的空氣都冷了兩度。
阮思娴就站在離門不到五米的地方,這個位置,勢必要和傅明予打個照面。
兩三步後,傅明予果然看見了阮思娴。
然而也就是視線短短地相交,正當阮思娴開口想打個招呼時,他卻側頭去聽助理說的話,不再看阮思娴。
一群人就這麽走過了阮思娴身邊。
當柏揚随後走出來時,腳步頓了頓,想打個招呼。可是看到剛剛傅明予都沒什麽反應,心想兩人上次估計又鬧了一架,說不定這會兒正水火不相容呢,還是別去點炮了,回頭就給他原地炸成天邊最絢麗的一朵煙花。
會議室裏的人盡數離開後,四周又恢複安靜。
阮思娴回頭看了一眼傅明予的背影,眉頭慢慢擰了起來。
她在仔細地回想,喝醉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幹過什麽得罪了他?
打了傅明予?
不對,應該打不過他。
罵得太過分?
應該沒有吧,是他自已要跟進去還賴着不走,她說話已經很客氣了。
還是說了什麽傷他自尊了?
不是,阮思娴突然回神。
自己幹嘛要在這裏反思啊,傅明予這個人從來就不按套路出牌,她怎麽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他的行為模式?
而且他愛怎樣就怎樣,她又管不着。
她在心裏暗暗罵了自己兩句,拉着箱子大步走了。
今天這趟航班說來也巧。
阮思娴最後一次後排帶飛,而機組人員正好又是她第一次帶飛的範機長和俞副駕。
他們三個人在這期間組合過好幾次,也算熟悉。
上了飛機後,範機長和俞副駕坐在前排,兩人神情都很輕松。
今天江城飛臨城,本場兩段飛,航線熟悉,天氣狀況良好,一切都很完美。
準備妥當後,順利起飛,半個小時後,飛機進入巡航自動駕駛狀态。
範機長端了杯紅棗茶,回頭道:“小阮,下周你正式做副駕了,你可以跟飛行部打個招呼,第一次還是我來帶你。”
“哦,好。”
阮思娴點點頭,又沉默下來。
“你在想什麽?”範機長突然問。
阮思娴躊躇片刻,說道:“你們說,一個男人突然就……”
說到一半,她瞥見一旁的俞副駕臉色不太好。
“你怎麽了?”
俞副駕捂着右上腹,唇色一點點發白。
“嘶……我這兒有點疼。”
說完,他對範機長說:“我可能是拉肚子了,我去一趟廁所。”
範機長點點頭,在俞副駕起身的同時帶上氧氣面罩。
離開了一個副駕駛,範機長便不再閑聊。
沒過幾分鐘俞副駕回來了,範機長又摘下氧氣面罩,繼續剛剛的話題:“小阮,你剛剛說一個男人什麽?”
阮思娴沒回答,因為她剛剛在俞副駕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阮思娴探身去問,“你臉色太差了,額頭還有汗。”
範機長一聽,也立刻去看俞副駕。
起身阮思娴說得還算輕的,他整個人已經坐不直,雙手緊緊捂着右上腹,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滴從他臉上往脖子流。
“你怎麽了?”範機長驚詫問道。
俞副駕的嘴唇也完全沒有血色,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話:“我不、不知道,我這兒突然疼得厲害,我可能堅持不到臨、臨成。”
“你确定?”範機長再次問道,“嚴重到堅持不到臨城?”
俞副駕自己也想了想。
可是下一秒,右上腹一陣劇痛再次襲來,他整個人都開始打寒戰。
“我感覺不行……”
阮思娴拿紙巾幫俞副駕擦了臉上的汗,同時探了探他的額頭。
“機長,他在發燒!”
範機長盯着俞副駕看了幾秒,突然罵了句髒話。
“媽的,多半是急性膽囊炎,我老婆也得過。”
正因為範機長老婆得過這個病,所以他知道,嚴重時候這玩意兒是危及生命的。
幾秒後,他說:“小阮,你跟他換位置,你坐到副駕駛來,然後叫三號乘務員進來照顧他,讓安全員代替三號的位置,然後讓乘務長問下乘客裏有沒有醫務相關人員。”
阮思娴依然照做,過了一會兒,三號乘務員進來了,并且帶來乘務長的話。
“本次航班上沒有醫務相關人員。”
身邊的俞副駕還在痛苦的呻吟着,範機長皺緊了眉頭看了他幾秒,終于坐了個決定。
“小阮,讓乘務長通知客艙,我們現在備降撫都機場。”
“好。”
不一會兒,客艙通知廣播響起。
同時,阮思娴帶上耳麥與墨鏡,看向儀表盤,說道:“現在距離撫都機場還有大概三十分鐘航程,預計落地會超重1.5噸。”
她說完,看向範機長,等着他做決定。
“嗯,可以降落。”範機長說,“準備備降。”
阮思娴對此沒有異議。
不論是現在俞副駕的身體情況,還是根據按照适航标準,她都覺得完全可以超重降落。
如果是她坐在駕駛座上,她也會做這個決定。
可是後面那個話都快說不出來的俞副駕卻開口反對。
“不、不行,超重落地會造成不安全事件,不可以……”
“你閉嘴!”範機長怒道,“我是機長我心裏有數!現在已經是起飛重量下,只要速率控制在360英尺每分鐘以下,怎麽不能安全落地,如果出了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可是他說完,俞副駕還是不同意,說自己還能堅持到飛機耗油低于最大着陸重量。
總之,他不同意超重降落。
範機長平時總是溫言細語,但是到了這時候,語氣是阮思娴從未聽過的堅硬。
眼看着兩人要争執起來了,阮思娴柔聲道:“機長,耗油吧。”
這是個折中的辦法。
範機長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你自己要堅持的。”
但是飛機上沒有放油裝置,他們只能想辦法消耗油量。
阮思娴一直注意着儀表盤,等飛機降落到15000英尺時,她問道:“機長,現在放下起落架?”
範機長點頭:“放。”
放下起落架并不是要準備着陸,他們只是想增加耗油量,盡早把油耗到最大着陸重量以下。
飛行高度在緩緩下降,而身後的俞副駕連呻吟都快呻吟不出來了。
阮思娴低聲安慰道:“俞師兄,你再堅持一下,快了。”
身後沒有應答。
範機長深吸一口氣,說道:“小阮,準備使用減速板進一步增加油耗。”
阮思娴正要說好,身後那個沒力氣呻吟的人卻說道:“不、不行啊!”
範機長根本沒理俞副駕,他在後面急得連連喘氣,都快哭出來了。
世航規定,在使用減速板時發動機推力超過66%就算QAR三級事件。如果發生這種事,會嚴重影響俞副駕未來的晉級、升級、獎金、收入等。
雖然阮思娴也想罵一句垃圾規定,可是卻不能真的視若無睹,但也不能勸阻範機長。
畢竟在飛機上,機長就是絕對的權利。
果然,俞副駕開始強撐着說道:“再減、再減就QA……”
還沒等他說完,範機長就打斷他:“你他媽給我閉嘴!我現在在救你的命!到底是你的命重要還是QAR重要?!”
也不知道俞副駕是實在沒有力氣說話還是妥協了,總之,後排安靜了。
近一個小時後,飛機在撫都機場着陸。
當飛機在機務的引領下緩緩靠向廊橋時,阮思娴回頭看了俞副駕一眼。
他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雙眼閉着,嘴唇微張,艱難地喘氣。
飛機停穩的同時,救護車已經準備好,醫務人員進駕駛艙把俞副駕扶了出去。
但是到了艙門口,他突然回頭看向阮思娴:“幫、幫我個忙。”
“什麽?”
俞副駕:“我手機密碼是六個8……你一會兒幫我給我女朋友報個平安。”
阮思娴點頭說好,俞副駕才下去。
之前幾次的飛行,阮思娴就知道了他這個習慣,每次落地一定會給女朋友發消息報平安。
範機長走了出來,目送俞副駕上了救護車,還不忘罵他兩句。
不過好歹是平安降落了,阮思娴松了口氣,去找俞副駕的手機。
給她女朋友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後,阮思娴摸了摸自己的手機。
她剛剛打開網絡,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話號碼沒存,但是她知道是誰的。
世航一旦有航班出現臨時變故,飛行部門會立即告知他,所以能精準知道落地時間并且打來電話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過一想到今天早上他那副樣子,阮思娴就不是很想接。
等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阮思娴還是接了起來。
“喂,傅總。”
“落地了?”
“嗯……”
那頭沉默了片刻。
傅明予可能暫時還不知道是哪個飛行員出問題了,所以打電話過來的吧。
阮思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拇指輕輕扣着食指的指甲,正想說“放心,你的雙倍年薪沒事”,卻聽他道:“那返航立即來打報告。”
“……???”
以為傅明予立刻打電話來關心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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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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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