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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會有問題,不用去醫院,只要我辛勤耕耘,一定會有。”顧凜很有自信。
林翹笑道:“你都夠勤快了。”
她剛想從醫學角度說這個問題,兜兜跑了進來,拉着林翹衣擺,仰着小腦袋:“媽,你能生小孩,兜兜就是你生的。”
他非常想讓林翹相信他是媽媽親生,但他拿不出論據。
林翹看了顧凜一眼,剛才他們說話聲音太大,兜兜在院子裏都聽到了。
她把兜兜抱起來,親昵地親親他的小臉蛋說:“兜兜就是爸爸媽媽的小孩。”
“爸爸,媽媽,你們還這麽年輕,肯定會有寶寶。”兜兜說。
“兜兜想要小弟還是小妹啊!”林翹問。
兜兜想了想說:“小弟小妹都想要。”
顧凜說:“好,我們加把勁兒,給你生小弟還有小妹兒。”
——
這天下班回來,顧凜帶回一大桶梭子蟹:“今天捕撈隊撈上來的螃蟹多,都是滿黃滿膏的,咱們多吃點,也算是給你慶祝。”
“好多。”兜兜看着揮舞鉗子吐着泡泡的螃蟹說。
顧凜給他撈了兩只,說:“去玩吧,注意別夾了手。”
兜兜分給空空一只,說:“咱們讓螃蟹比賽吧。”
林翹看了眼水桶說:“這麽多咱們幾天都吃不完,給我慶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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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學校六六級的畢業生,除了個別有問題的,都分配了工作,我最近也在給你跑畢業分配的事兒,你就分配到島上當島醫,咱們這兒算是十類地區,工資比別的地方高,按照大本畢業的工資标準算第一年實習期的工資是五十一塊九毛五,等一年後轉正,你的工資會多十塊。”顧凜說。
“我知道周曉渡分配工作,本來想着我就這樣當島醫算了,沒想到你都不言不語給我辦好,工資還比現在多。”林翹說,她覺得很振奮。
“除了工資多,糧食份額多,你現在是幹部身份,去年的一年的工作也計入工齡了。”顧凜也為她開心。
“要不是我嫁給你,是不是我也算是有問題的不能分配工作?顧凜,我沾了你的光,你對我太好了。”
“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事兒,我該給你辦,不過你剛知道我好啊。”顧凜說。
林翹走近兩步,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好。”
顧凜不滿意,壓低聲音:“你這叫親嗎,就是糊弄我,現在不用親了,留到晚上,先做晚飯。”
林翹笑得眉眼彎彎。
正在玩螃蟹賽跑的兜兜擡頭朝父母看過來,爸爸媽媽好像背着他在商量什麽!
“什麽留到晚上?”兜兜問。
顧凜說:“把螃蟹留到晚上。”
兜兜轉過頭去:“爸爸糊弄我。”
林翹說:“這些螃蟹做成禿黃油行嗎,可以多保存一段時間,沒時間做飯時就吃禿黃油配米飯或饅頭,再炒個蔬菜就行。”
“我聽說禿黃油做起來很麻煩,要做得鮮美也難,你會嗎?”顧凜問。
“我會,我們家的吳媽以前每年秋天都做禿黃油。”林翹說。
“你家以前過得是啥日子啊。”顧凜把水桶拎到水缸邊,拿了刷子,開始刷洗螃蟹。
金燦燦的禿黃油澆在面條上,平平無奇的面條瞬間變成人間美味,蟹香跟豬油香四溢,兜兜早就餓了,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說:“媽,太鮮了,胃口都變好了,吃完這頓還有嗎?”
顧凜說:“吃着碗裏的盯着鍋裏的。”
林翹笑着說:“還有三大罐頭瓶,夠兜兜吃好多頓呢。”
顧凜也覺得禿黃油鹹香鮮甜濃郁,說:“等以後有螃蟹了再做。”
——
顧凜堅持不懈的耕耘終于有了成果。
林翹最近的胃口越來越差,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顧凜發現她這幾天吃的清淡,海鮮一口不吃,只吃白水煮青菜,還有生的黃瓜、西紅柿還有蘿蔔。
“你這是改吃草了?”吃完飯後,倆人邊收拾碗盤,顧凜看着林翹略顯蒼白的臉說。
“我給自己把脈應該是懷孕了,按例假日子算,已經兩個多月。”林翹挺開心的說。
顧凜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現在他完全沒感受到家裏又要多了個小孩的喜悅,他擔心林翹營養,把碗盤都接過去說:“你以後別幹活,做飯洗碗都不用你,做飯也盡量我來,別人懷孕都特別能吃,你什麽都吃不了哪來營養?”
“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有人孕吐時間短,有人會一直吐到生。”林翹一點都不擔心,她跟顧凜一塊往廚房走,“我這才兩個多月,能幹活。”
顧凜堅持不讓她洗碗,又問:“麥乳精總能喝吧。”
等洗完碗,倆人回屋,顧凜給她泡了杯熱氣騰騰的麥乳精,拉過椅子讓她坐下:“麥乳精又不油膩,總能吃吧。”
看林翹把麥乳精喝下去,他這才放心,說:“我去多買幾罐麥乳精。”
他思維發散,又說:“水果罐頭、煮雞蛋也很清淡,我去煮倆雞蛋。”
林翹說:“不用麻煩,我不覺得餓。”
“你吃那點哪能行,你等會兒。”顧凜說。
十幾分鐘之後,兩個水煮蛋泡在涼水裏端了進來,好在雞蛋林翹吃得下,另外一個雞蛋給兜兜吃了。
林翹跟顧凜商量:“我們得跟兜兜說好,即便有了弟弟妹妹,他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對他會跟以前一樣好,絕對不能讓他受冷落。”
顧凜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翹跟兜兜說了家裏會多一個小孩。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歡呼道:“太好了,我要有弟弟妹妹啦。”
顧凜摸着他柔軟的頭發說:“即便你媽生了娃,我們還是會把你當親生的,你是我們大兒子。”
兜兜比倆人有自信的多:“我本來就是你們生的,我是長子。”
林翹滿臉溫柔笑意:“好,兜兜,你就是爸爸媽媽生的,你是我們的親親乖乖小崽崽。”
兜兜拍着小胸脯:“我一定會幫媽媽照顧好弟弟妹妹。”
“媽媽也會照顧好你。”林翹說。
周日下午,林翹跟賀雲岫帶着倆小孩去碼頭等大船來,她們要給家裏寄信寄東西,告訴許曼栀林翹懷孕的事。
這次往家裏寄的東西是賀雲岫準備的,還是各種海鮮幹貨跟水果幹。
在碼頭,林翹看到眼巴巴守在碼頭的藍阿公。
對方坐在最高的礁石上,抽着水煙袋,扭頭望向海面,像一座雕像。
林翹跟對方打招呼,說:“阿公,你在這兒等信啊!”
藍阿公轉過頭來,看到是林翹,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又說:“可不是,我就是不讓藍那任跟黃亞丁聯系,她都已經給藍那任下了迷戀藥,誰知道她還會用什麽手段。”
林翹說:“阿公,主席教導我們說要實事求是,你親眼看到黃亞丁下.藥了嗎?”
藍阿公說:“藍那任讀書多有文化有主見,被黃亞丁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說她能沒下.藥嗎?”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嚴防死守,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系。
等大船來,從郵遞員手裏,林翹他們還拿到許曼栀寄過來的包裹。
“姥姥給寄的東西真多。”兜兜跟小樹一塊,很費勁地拎着大包裹,看他們拿得費勁,賀雲岫把包裹接過來。
肯定是各種肉類,林翹說:“現在你們一家三口跟爸都在,媽寄的東西更多了。”
賀雲岫有點過意不去,說:“媽跟二弟弟妹布票、肉票也不多,肯定省吃儉用給我們寄過來。”
林翹說:“咱麽也給寄了不少海鮮幹貨,夠他們吃了。”
“賀嫂子,還有你的包裹。”郵遞員說。
賀雲岫把婆婆寄過來的東西又交給兜兜跟小樹,彎腰去搬蛇皮袋,她說:“可真沉,是我爸媽寄來的,這是糧食吧。”
把要寄的東西交給郵遞員,四人拎着東西想走,林翹聽見藍阿公一遍遍地問郵遞員:“真沒藍那任的信嗎?我就不信他不跟那毒.師聯系。”
黃亞丁沒來等信,要是她敢來,他肯定要把她罵回去。
郵遞員說:“阿公,你不都找了好幾遍嗎,沒有。”
旁邊,黃嫂子倒是拿了一封信,不死心的藍阿公朝她手上看去,黃嫂子揚了揚手中的信,說:“阿公,你看好了,這是我的信,不是你們家藍那任寄的。”
“你在島外又沒親戚,誰給你寄信!”
“阿公,這你就管不着了。”
藍阿公識字有限,但他認識藍那任的字跡,說:“這字寫的跟蜘蛛爬的一樣,我二兒子寫字比這好看的多。”
他也是個有精明算計的人,還眯縫着眼,迅速掃了眼寄信地址,看跟藍那任的地址不一樣,才放下心來。
拎着東西先回林翹家,看許曼栀寄來的都是臘肉跟臘腸,還有麻花、花生、核桃等禁放的東西,賀雲岫說:“正好,這些東西給你補充營養用。”
“我哪吃得了這麽多,你給小樹拿點,小樹長身體,也要吃好的。”林翹說。
再拆開賀雲岫父母寄過來的蛇皮袋,是多半袋子大米。
林翹說:“你爸媽對你也挺好的,肯定是擔心你細糧不夠吃,省下自己的口糧給你寄來。”
賀雲岫明顯很開心:“他們對我确實挺好,還讓我分給你還有我二姐一些大米。”
她們把東西分了,林翹收下大米,賀雲岫帶了一包肉類跟零食回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凜一直在折騰,嘗試各種食物,林翹吃得下鹵牛肉跟烤豬肉脯,他就想辦法買牛肉跟豬肉,做這兩樣東西。
等到四個多月,林翹孕吐消失,家裏終于恢複了正常飲食。
——
黃亞丁最近在自學文化知識,林翹幫忙跟小學老師說過,允許她有時間的時候去旁聽五六年級的課程,就這樣,黃亞丁跟一群比她小的多的孩子一塊兒坐在課堂裏。
她只是有空才去,用的都是借來的舊書,學校不跟她收學費。
別的家長都沒說什麽,就藍那蛇有意見。他去學校找老師,說自家孩子跟黃亞丁一塊上課,他不放心,老師說所有人都可以來學校上課,藍那蛇無法,又來找林翹。
“你說她那麽大的人跟小孩一塊上課,是不是有什麽居心?”藍那蛇說。
林翹說:“黃亞丁比班裏的小孩不過大五六歲,你也看到了,她在認真學習文化,她現在識的字已經可以念報紙了。”
“她跟別人不一樣,她可是會用毒的人,學校有那麽多孩子,她怎麽能去學校?”藍蘭那蛇說。
林翹說:“有毒的東西随處都有,老鼠藥不就挺好買的嗎,再說島上有毒的植物那麽多,不在于手裏有沒有配方,關鍵是人心。”
藍那蛇說:“那你怎麽知道黃亞丁沒有害人的心。”
林翹說:“我們很難判斷別人有沒有害人之心,黃亞丁也一樣。”
藍那蛇說不出別的話來,想了又想說:“我知道你沒有害人之心,林大夫,你有文化,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對,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我說不過你,也反駁不了你,反正就不踏實。”
顧凜又統計了島上想學文化的島民數量,決定開辦掃盲班,地點就設在島上小學,小學老師就是掃盲班老師,教認字跟算術。島民白天要上工種地或者捕魚沒有時間,掃盲班就晚上開,隔一天上一節課。
島民學習熱情很高,來的青年居多,上課時間一間教室幾乎座無虛席,就連藍那蛇也跑來上課,為了學點文化知識也不介意跟黃亞丁坐同一間教室。
這天上午,林翹剛到醫務點,徐海鷗就拿了一塊黎錦給她。
“這是我早上從醫務點籬笆上面拿到的,昨天夜裏我聽見兩聲狗叫,還以為有人來看病,沒兩聲八號就不叫了,早上我就看到這塊黎錦,你說誰會往籬笆上放黎錦?”
她指着上面的花紋:“看這木棉花紋,像是黃亞丁繡的,是不是她送給你的?”
這塊黎錦依然是紅色底色,上面有鮮豔的鹿、鳥、木棉花等花紋,林翹把黎錦接過來,抖開,說:“要是她送我黎錦白天直接來不就行了。”
“诶,有張紙條。”一張紙條從折疊的黎錦裏飄落下來,徐海鷗把紙條撿起來,看了上面的字,遞給林翹,“果然是送給你的。”
紙條上面只寫着“林大夫留念”,沒有落款。
林翹想了想說:“應該是黃亞丁送的,她是不是離島了?走之前送我塊黎錦?”
不想讓島民誤解自己出島跟林大夫有關,她才用這種含蓄的方式告別。
徐海鷗說:“有可能,但夜裏烏漆嘛黑的她怎麽出島?她在島上人緣又不好誰會送她出去。”
要是她真出島,希望她能成功跟男友彙合,一切順利。
林翹看那黎錦中下部有一溜繡着小人,有背筐采藥的,有背着醫藥箱的,有帶着聽診器聽心跳的,應該是繡的自己的形象。
這真是一份特別的禮物。
黃亞丁手很巧還很用心。
之後幾天黃亞丁果然不見蹤影,林翹留意打聽,很快從藍那蛇得道她的消息。
藍那蛇說弟弟藍那任本來去單位報道之前會回來家裏看看,可壓根就沒回來,還偷着跟跑出島找他的黃亞丁領了結婚證。他學的是機電專業,本來可以留在榕城,為了黃亞丁,他非要去鳥不拉屎的花都,現在在機械廠上班,黃亞丁是家屬工。
藍家人整天唉聲嘆氣,費勁巴力培養大的有出息孩子,被“毒.師”給勾搭走了。
——
周日剛吃過早飯,顧凜又去了營地,賀雲岫帶着小樹來了。
林翹正把髒衣服都拿到屋外準備清洗,問道:“我大哥也加班啊。”
賀雲岫搬着大木盆去舀水,說:“是,這幾天有點忙。”
舀好水後,賀雲岫又把衣服都接過去放盆裏,放了點皂粉泡上說:“我看你這房子也挺幹淨的,我周日過來給你收拾,你平時把衣服也攢着,我來給你洗。”
林翹說:“那怎麽好意思,我現在還能幹活,我得運動,這樣好生。”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周日我又沒什麽事兒,我們三口家務又不多,怎麽就不能照顧你了,咱這就是不住一塊,要是住一塊兒哪有讓孕婦幹活的。”賀雲岫說。
見她拉了板凳坐下準備洗衣服,林翹說:“還是我自己來的。”
賀雲岫說:“我是你大嫂,照顧你是應該的,你要是不讓我幫你就是見外,再說我在鄉下啥重活累活都幹,現在日子好過了,沒啥活幹我反而不自在。”
林翹笑道:“有你這個大嫂真好。”
她也拿板凳坐下準備一塊洗,被對方拒絕:“我在這兒我就給你幹活,我不在你再自己幹。”
林翹就坐在一旁跟她聊天。
賀雲岫說:“林翹,我瞅着你這肚子有點大,我上島的時候我三姐也是六個月的身子,他們家小勺個頭可不小,生出來六斤四兩,你也是六個月,跟她八個月的時候差不多。”
林翹說:“我也覺得我的肚子比一般人都大。”
“會不會是懷了倆啊。”賀雲岫說。
林翹本來就瘦,到第四個月小腹才有個凸出的小弧度,可之後長得特別快,她也覺得自己可能懷了雙胞胎。
她給自己把脈,也是雙胞胎。
“那得去島外檢查一下,做B超才行。”林翹說。
“要不你們去查一下?”賀雲岫說。
林翹說:“等顧凜回來我問問他。”
等顧凜從營地回來,林翹跟他說想去檢查,顧凜想了想說:“咱們坐大船進出島不方便,這幾天剛好有登陸艇早出晚歸,我們跟登陸艇出去,這樣當天就能回來。我聯系軍醫院,先挂上號,省着到那兒排隊。”
林翹點頭說好。
等三天早上六點多,賀雲岫一大早過來把兜兜領了過去帶到農場去,林翹他們吃完早飯坐登陸艇出發。
林翹本來不暈車暈船,可懷孕後就暈船,蔫叽叽地靠在顧凜身上,她不敢動,一動就想吐。
顧凜單臂摟着媳婦,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喂她水喝。
“你要吃點芭樂嗎?”顧凜問,家裏就這一種水果,林翹也喜歡吃。
林翹小口喝了點涼白開,說:“不想吃。”
顧凜吐槽:“島上的水果怎麽都有點臭味,除了椰子沒有清爽的。”
好在登陸艇的速度比大船快得多,等兩人上岸,林翹終于好轉,顧凜扶着她往岸上走,心疼地說:“我自己要是會生孩子,就我生,肯定不讓你受這罪。”
林翹被他逗得忍俊不禁,說:“你就別逗我了。”
“我背着你吧。”看林翹臉有點白,顧凜很心疼。
“會壓到寶寶,再說我自己能走。”林翹說。
“那就抱着。”話音剛落,顧凜已經俯下身,動作很穩很輕,把林翹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胸膛寬闊,手臂有力,穩穩地抱着林翹,絲毫不費力氣一樣。
林翹雙臂勾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這裏人多,都看到咱倆了。”
顧凜說:“怎麽,我抱着我媳婦誰能說三道四啊,他們想抱他們也抱。”
她聯系了戰友接送他們,等見到開吉普車的戰友,顧凜還在抱着媳婦。
“快上車,顧團,嫂子這是怎麽了?咱們快點。”戰友把車停在碼頭附近等他們,看到兩人,還以為林翹出什麽事兒了呢,趕忙跳下車,打開後座的門。
顧凜說:“你嫂子暈船,估計也會暈車。”
戰友松了一口氣:“等一會開到柏油路上就好走了,我開穩點。”
顧凜直接把林翹抱上車,随後自己上車關好車門,手臂環着她,讓她靠自己身上。
“嫂子,坐好,這段路有點陡,咱們出發了。”戰友說。
到了軍醫院,做過B超檢查,醫生說還真是雙胞胎。
顧凜有點激動,搓着手:“媳婦,我們一下子有了兩個寶。”
養了兜兜這麽久,他已經找到當爸的感覺,很期待這兩個寶寶。
“各項指标都挺好的,你們想知道胎兒性別嗎?”醫生欲言又止地問。
雖然這樣問,可看醫生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特別想馬上告訴面前的夫妻。
顧凜看林翹:“你想知道嗎?”
林翹有點猶豫,她當然想知道,但等到孩子出生再揭曉也挺有意思,這樣有個期待。
她說:“等出生再說。”
醫生覺得這倆夫妻可真夠淡定,她自己都快憋死了,只好說:“好吧,等生了你們就知道了。”
從醫院出來,要等登陸艇回島,顧凜說:“我已經在部隊招待所訂好房間,離得不遠,咱們過去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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