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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到杜承恩房屋門口,濃郁的酒氣就撲面而來,裏面更是傳來一陣嗚嗚啦啦的聲音,一聽就是醉話。

杜雲嵩與李玄明告了罪,上前幾步推開了房門,一看之下頓時目瞪口呆,只見杜承恩面色酡紅,眼神迷離,正高舉着酒杯哈哈大笑,胳膊還搭在一位雖眼生,一瞧就是世家公子的肩上,應當就是皇上口中的燕王三公子!

“杜承恩!”

貿然聽到父親的聲音,杜承恩一愣,酒已醒了三分,他努力睜了睜雙眼站了起來,“爹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話音未落,杜承恩看到了站在父親後側之人,他瞠目結舌,冷汗倏地自脊背而起,哪裏還有酒意,下意識地就要跪下行禮。

“見過大人!”

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正是随燕意歡出來的內侍李姜,杜承恩正欲脫口而出的“皇上”二字硬生生吞下,怔了須臾忙随着李姜的話也稱了句大人。

可大人是誰,眼前此人不就是皇上嗎!

“咦?這屋裏怎麽突然這麽多人?”燕意歡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努力眨了眨眼,突然咧嘴一笑,“杜伯伯!”

“見過三公子。”杜雲嵩震驚不已,他在外半個月根本不知燕意歡來京之事,更沒想到此刻人在家中還被皇上找上門來。

這回到家至今連凳子都沒顧得上坐,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久經沙場的杜雲嵩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承恩哥,我是當真喝多了。”燕意歡扒拉着杜承恩站起來,嘟嘟囔囔道,“我竟在你家看見壞人了。”

屋內不知為何瞬間讓人覺得發冷,尤其是還扶着燕意歡的杜承恩,直接感受到了如利刃般的眼神直直戳在自己身上。

可誰是壞人?

難道是……眼前這位“大人”?

杜承恩本就混沌的腦袋此刻誰徹底打了結,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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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将軍,你作何解釋?”李玄明在微笑,可杜雲嵩卻冷汗連連,這燕王家的人出現在他家中,此事可大可小,全看皇上一念之間啊!

“承恩,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杜雲嵩厲聲問着,杜承恩此刻也已意識到可能不妙,忙準備解釋,卻見李玄明擡了擡手制止了他開口,

“不必了,我相信你父子二人。”李玄明走近杜承恩,從他手上接過了身體已經有些癱軟的燕意歡,附在他耳邊輕道,

“三公子,該回去了。”

杜家父子站在将軍府門口,目送了一行人拐進街口消失不見,可仍站在原地惴惴不安,

“承恩,今日之事半字不可透露。”這短短一個時辰仿佛歷了大劫,讓杜雲嵩疲憊不已,他沉聲道,“這位可不比先皇,自太子時期便叫人琢磨不透,今日這一番敲打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杜承恩點點頭,擡頭遠望街口,仍心有餘悸。

—-

“承恩哥我想睡了。”燕意歡感覺着應是有人抱着自己,周身暖洋洋的,讓眼皮更是沉重的擡不起來,幹脆就縮起了身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去,“天地為何晃晃悠悠的……”

“杜承恩也抱過你?”

怎麽又是趙楚風的聲音,燕意歡不滿地蹙緊了眉頭,“對啊,抱過多少次我都記不清了。”

身上驟然一緊,燕意歡心中一慌,用力睜開了眼,看見的是就是趙楚風淩厲的的眼神,

“何時,何地。”

“就小時候啊。”燕意歡雙目還透着迷離,擡起頭老實答道,“玩累了我回去路上會睡着,承恩哥就會抱着我回去,哦對了,有時候是璟哥。”

酒後的肌膚還透着紅暈,臉頰、耳尖、頸項以及從領口看進去的那抹粉紅,比之前見過的更顯嬌豔。

李玄明甚至沒有思考,手就已經自領口探入,

“嘶……”燕意歡輕輕地吸了口氣,想躲卻被一只手臂緊緊箍住了扭動的身體,動彈不得的被揉捏着,小聲的喘息從殷紅的唇瓣中洩出,剛想哼哼幾句,卻忽然被堵上了呼吸,毫無防備地被攻城掠地。

轎中狹小的空間裏,兩個人之間已沒有一絲縫隙,而酒醉的燕意歡早已放棄了掙紮,沉醉在呼吸的交纏。

轎外是寒風瑟瑟,轎內卻暖意如春,心口上被喚醒的紅梅高高挺立,不堪地綻放着,李玄明擡起頭放過了已合不上的唇,眼神落了上去。

“诶……”燕意歡一顫,不自覺地拱起了身,貪圖這歡愉的同時,他開始覺得不夠,不由自主地開始輾轉厮磨,将自己完全交予了欲望。

李玄明沒想到醉意中的燕意歡竟主動如斯,細吻輕點向上尋到耳邊,用隐忍到暗啞的聲音輕聲道,

“你再這麽蹭下去,我可忍不了了。”

“可我難受。”燕意歡抓起了李玄明的手腕向下拉去,“難受。”

轎子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了別苑的房門口,擡轎之人不知去向,遠處就只有沈钊泉與韓祯二人守着。

皎白的月将流光毫無保留地傾瀉在轎上,原本玄青的轎子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在光暈中時不時輕晃幾下,發出些窸窸窣窣的籲籲。

一聲明顯被壓抑着的驚喘後是久久的安靜,轎簾遲遲沒有打開。

李玄明的額發已被隐忍的汗水完全浸濕,看着懷中雙目微眯的燕意歡,就好似一只餍足的貓兒一般,李玄明狠狠地喘了幾聲,強硬遏抑住了滿心的欲望。

畢竟這裏什麽都沒有,他會受傷。

“今天就放過了你了。”好容易平息下來,李玄明才輕咳一聲提高了些聲音,“來人。”

沈钊泉接過韓祯一直拿着的厚毯走到轎前,“皇上。”

片刻之後李玄明橫抱着已經沉沉睡過去的燕意歡出了轎子,轉身進了已經被熏得暖暖房間,讓人放進柔若輕雲的被中,李姜随即奉上來了熱水。

擦拭這種事他不必做,可自小被服侍大的李玄明每次都細細為他擦拭,從不假他人之手。

“璟哥?承恩哥?”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燕意歡,李玄明只覺得一股懑氣盤桓在心口,弓起的指節在他額上徘徊了下,還是沒敲下去,“若我不去找你,你定然不會來尋我是嗎?”

“所以這一年來念念不忘的,就只有我而已。”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本周期的更新結束了,下次更新會在周五的0:05哦,等更辛苦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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