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金屋藏嬌

接下來的兩三天瑾童對魏漠離寸步不離,出于那天的反思,對他照顧的很是周到。而魏漠離好不惬意,享受的不得了。

“我一會去看看風急叔,他傷口好像有些感染。”瑾童一口一口喂着魏漠離吃飯,忍不住說到“你傷着的是腿,又不是胳膊。”

不得不說,這個毒淨草真好用,這才幾天,魏漠離的傷口已經不太明顯了。但是他卻口口聲聲說不舒服不能自己吃飯,要瑾童喂他。

他咽下嘴裏的蘑菇湯,臉上神色自若:“痛,會反射。”

“……”

好理由,都知道反射了,她真不該教他那麽多現代名詞。

“你能動了嗎?也該出去透透氣曬曬太陽了。”幹脆無視他,看了看外面還不錯的天氣。

“好。”

這些日子,蒼柏他們雖然将部落打理的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已經有些暗潮湧動。甚至開始有人質疑魏漠離在獸襲的時候,并沒有拼盡全力。

瑾童将空碗放在一旁,想着今天也應該搗鼓一下找來的花椒了。可以用來幹煸四季豆,還能磨碎當成作料烤肉。可惜沒有油,不然還能做麻油……油!

她眼前一亮,她怎麽一直沒想起來榨油呢?雖然這沒有什麽大豆玉米的植物,可是有動物的脂肪,完全可以榨出油。

見瑾童神采奕奕的,魏漠離也好奇起來問她:“又想起來了什麽?”

“好吃的。”她嘿嘿一笑“走走走,出去看看。”

“等等。”

魏漠離卻喊住她,瑾童以為他有什麽事,湊近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起來翻找出了塊獸皮:“裹腳,以免再弄傷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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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到瑾童的腳底,他就覺得心疼,比自己傷着還疼。

“我不。”部落的人大多都是裹獸皮的,她看着就覺得悶熱,有些排斥。

魏漠離不由分說的把獸皮扔給他:“那就別出去。”

“哎呦,我不想。”瑾童小聲嘟囔着,拿起那塊獸皮,有些驚奇“好軟呀!”

手裏的獸皮軟趴趴的,十分舒服,忍不住在臉上蹭了蹭。

“這是哩貂皮,我剝下來還沒洗過。”

瑾童蹭着臉的手僵了一下,魏漠離輕輕笑了笑:“騙你的。”

魏漠離最近越來越喜歡看瑾童各種各樣的表情,她似乎随時都能變出另一個神情,百看不厭。

可惜他這個惡趣味瑾童還沒意識到。

坐在床上,像模像樣的裹腳,自言自語:“人家都說身上穿,沒想到我用這來裹腳,有生之年也算奢侈了一把。”

弄好之後跳在地上,有些驚奇,沒想到獸皮裹在腳上透氣柔軟,十分舒适。

走了兩步,覺得像是踩在軟綿綿的綢緞一樣,十分興奮:“真的好舒服啊!”

“那就走吧。”

魏漠離走出山洞,心情好的瑾童幾步跟上。路上一直在給魏漠離解釋怎麽做油,他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反正思考了好一會。

不過思考歸思考,瑾童需要什麽,他都一一找來。看見花椒的時候有些好奇,瑾童給他解釋了幾句。

“為什麽叫花椒。”他拿在手裏,捏了捏,問出了一個十分哲理的問題。

瑾童無語了一下,信口胡扯道:“因為它是花跟椒的孩子。”

“椒是什麽?”

“就是,餃子……”

為了防止他再發問,自己再胡扯,瑾童忙去忙活了起來。

因為好幾天沒見瑾童忙活,不少人都湊過來,邊熱切的打招呼便看她忙活。紛紛問需要不需要幫忙,被瑾童回絕了。這個還是有些技術性的,估計一開始部落裏沒人可以幫上忙。

一個意外之喜就是,榨油的時候炸出來了油渣,撒上鹽嘗了嘗,簡直香到飛起來~

最後還不忘弄下些油,加入花椒,做成了麻油。

一圈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鍋裏的東西,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剛剛他們都嘗了嘗油渣,簡直太好吃了!鍋裏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一定也是好吃的!

在這些日子,風急雖然受傷,但是也沒閑着。在加上這次死了不少人,人變少了。做出來的碗筷幾乎已經是人手一個。這個木碗木筷可是成了潮流,用着很輕便,不少人都帶在身上,方便喝水。

這時候已經紛紛将碗拿在了手裏,就等瑾童做好之後分發了。

看見碗,瑾童才想起來還要去看風急。忙攪動了幾下油,覺得差不多了,看着這麽多期待的眼神,她咳了聲道:“這個不能直接吃,先散了吧!”

一聽說不能吃,衆人臉上的表情黯淡了下去,特別是如塵,扭頭就走了。瑾童無語,愚蠢的吃貨。

“那這難道是治病的嗎?”說話的是木草,一旦涉及病痛之類的,她都十分感興趣。

“這個……也不能。”

木草哦了聲,神色也黯淡了起來。瑾童繼續無語,愚蠢的原始人!

這時候魏漠離開口:“好了嗎?該去看風急叔了。”

他本來是不想開口的,但是在人群中的木梳一直對他使眼色,就差上來催促了。

瑾童忙放下手裏的木勺:“是該去了,這剛弄好的油滾熱,別誰好奇在燙傷了。哎,亦曲你也在,正好,你跟木草幫我看着,別讓人離得太近。木梳姨?你怎麽在這,沒陪着風急叔?”

“風急說你告訴他要靜養什麽的,我帶着風洪出來了。”木梳說着一看身邊,哪還有風洪的影子,有些無奈“不知道跑那玩去了。”

又說了兩句,她就跟魏漠離匆匆去風急的山洞了。路上的時候,瑾童有些不解:“風急叔明明都差不多好了,怎麽會突然感染了。”

“我昨天傍晚還看見他。”魏漠離接話道。

“是嗎,那……”她一頓,盯着他眯着眼睛問“你不是不能動嗎,不是都反射了嗎?昨天傍晚還出去看見風急叔了?”

本來以為他會尴尬,但是顯然沒有,他只是風輕雲淡的說道:“我眼神好。。”

“你還真敢胡說。”

瑾童無語的看着他,兩人的山洞離得這麽遠,千裏眼說這話都得掂量掂量,他還真敢說。

他伸手摘下瑾童頭上的一小片枯葉,指着一處說:“看。”

她順着看過去,遠處的樹葉被風吹的紛紛揚揚,漫天都是落葉。部落四周風景是格外的好的,就去風急山洞的路上,就有不少大自然贈與的美景。

她看的很入迷,這景色,就跟一幅畫一樣。

直到魏漠離拉着她走,她才慢吞吞的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感覺,瑾童覺得沒一會就到了地方。但是沒直接進去,瑾童站在洞口往下看:“這樣看也好好看!”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陣女人痛呼,很壓抑,也很短暫,是從山洞裏傳出來的。

瑾童在他背後,往裏看着,小聲說道:“木梳姨在外面,裏面會是誰啊?”

“不知道。”他語氣帶着幾分困惑。

一陣清風拂過,瑾童覺得幾分有些詭異,不由往魏漠離身上又湊了湊。腦海裏閃過許多狗血片的橋段。

風急這時候從裏面走出來,急匆匆的。

瑾童迅速掃視了他幾眼,手臂看起來好得不得了,起碼能手撕鬼子,哪有什麽感染的樣子?

顯然,魏漠離也是發現了的,但是見他沒事,心裏疑惑更大。雖然風急不會害他,但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都有些不正常。

木梳在外面,難道……瑾童腦子裏翻滾這一個成語——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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