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03.23
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後,一大早,小情侶兩人熱烈溫存。兩個人都忘了拉窗簾,陽光直接從窗外照進來,落在淩亂的這張大床上面。
微感餍足之後,權至龍翻過來身,忽覺有些疲憊,有些犯困。
他剛才要得太狠,好不容易清醒一些,才想起來——
昨晚的演唱會上,他玩得太嗨,後來的慶功會上,一群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玩到太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飛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TBB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女朋友抱上床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遍又一遍地逼着她求饒的。
但現在,身體反應似乎很是明顯——
他感到了疲憊。
姜撒朗仰躺在權至龍的旁邊,頸下枕着他的胳膊,望着天花板發呆。
權至龍抿了抿唇,微微挪動身體,想從旁邊地上的褲兜裏,摸出根香煙來提神。
他的動作,讓女孩回過神來。
水靈靈的一雙眼睛,轉過來看了權至龍一眼。那雙眼睛的主人,就立馬爬了起來,用薄毯裹着自己的身體,把原本枕着的手臂還給了他的主人。
“歐巴,累了麽?”
姜撒朗有些擔心地看着他,伸出手來,撫在他的額頭,似乎在測量體溫。
“嗯。”
權至龍爽快承認,然後又哼哼道:
“但不是因為你,我昨晚也基本沒睡,最近一直都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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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了雙眼,享受那雙嫩滑的小手又撫到了他的臉側。
“歐巴,睡吧。”
姜撒朗湊近了,在權至龍的嘴角輕輕一吻。
用手心細細确認了他體溫正常後,那只手移動到權至龍的眼睛上方。
她用手覆着他的眼眸,俯下身,在權至龍的耳邊輕聲說:
“從前,有個小女孩,叫白雪公主……”
聲音輕輕的、柔柔的,還夾着些剛才未歇的性感餘韻。
可是她居然給他講睡前故事。
權至龍被她逗得笑出了聲,抖動着肩膀,睫毛不自覺顫動兩下,但還是忍着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反駁或質疑這睡前故事的選擇。他只是配合着,又把身體往下面縮了縮,徹底平躺在床鋪當中。他閉着眼,似乎十分享受,關閉了視覺所以一片黑暗的世界當中,權至龍感覺到那只溫熱的小手,從他的臉上離開,又落到了胸口。
“白雪公主的媽媽去世了,她爸爸又新娶了一位王後……”
她一下一下地輕拍權志龍,繼續說着,聲音輕柔。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起了什麽興致。
權至龍躺在被褥當中,聽她絮絮叨叨地說着話。
她分明也是沒怎麽聽人講過睡前故事的吧,就記得個白雪公主的大概劇情,說了個開頭之後,後面基本就全是瞎扯。什麽王後嫉妒前王後所以給白雪公主喂毒蘋果啊,什麽白雪公主長得美所以不給房租就租了七個小矮人的房子啊……
按這樣哄人睡覺的方法來講,權至龍覺得,他能忍着沒直接笑噴,真是格外地給女朋友面子了。
權至龍愛姜撒朗,所以她說什麽,他都聽着。
不僅聽着,還要配合地給出反應。
腦袋漸漸地分成了兩半,一半在聽着她的狗血版白雪公主,另一半,卻只是在貪戀地感受她的動作與聲音。
人沒在身邊的時候,權至龍總是感覺得到,旁邊這個叫姜撒朗的人,在他的心裏挖了個大洞。所以只要看不到她,權至龍的心裏就呼啦啦地漏風,而且漏的還都是冷風,從四面八方毫無預兆地襲來,讓人四肢發涼、思維混沌,仿佛總是缺個人來擁抱取暖,也缺個滿含期待的笑容讓他提起精神。
而現在,姜撒朗說着,權至龍聽着。
挖洞的罪魁禍首偎在他身邊,用身體,用言語……
把那個風口給堵了個嚴實。
溫暖。
渾身都像泡在熱水裏一樣,暖和而又放松。
所以,即便對于她睡前故事的選擇取向,還是略有些不贊同,對于她今天怎麽忽然把他當小孩一樣,還有些好奇又想要發笑,對于她是否也滿腦袋刮着大風地想他,對呀她過去的兩個多月過得好不好,也還有着許多問題想問……
即便還想要多聊一些,多溫存一段時間。
五分鐘後,權至龍睡着了。
躺在淩亂但暖和的被褥當中,動都不動一下,一瞬間就睡得死死的了。
姜撒朗停下講述,抿了抿唇。
講睡前故事什麽的,純屬想逗他開心,不想看他忽然間就微皺着眉一身疲憊,所以想用這樣的方式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沒想到權至龍不笑話她,也不反抗,乖乖地閉着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于是,女孩就這樣一路瞎扯……
故事越來越狗血,口越來越幹。
但還是幸好,他睡着了。
姜撒朗靜靜地望着他安靜的眉眼,平常在舞臺上霸氣而妖孽,卸了妝、睡着了之後,看起來卻格外地善良乖巧。只不過,要是不那麽累就好了。剛才回家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他臉色還是有些白,眼睛有些腫,大概昨晚确實也是沒怎麽睡覺。
女孩靜靜地坐了會兒,安靜的房間裏,地板上卻傳來震動的聲音。
她微微一驚之後,快速往聲源竄了過去。
那是她手機來電的聲音,因為又開了震動又開了鈴聲,來電鈴聲響起之前,會先震動兩下。女孩熟知這一點,所以趕在鈴聲響起之前,先接起了電話。
“秉大叔,我馬上就出發。”
壓低了聲音,說話的同時,已經蹑手蹑腳地走進了浴室裏面。
“怎麽現在才接電話,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接你來不來得及。”
“我回家休息了一會兒,大叔你先跟歐尼她們吧,我自己打車去電視臺。”
和上門,放熱水。
因為怕吵醒了門外的人,所以連水龍頭都不敢開到最大。
幸好之前回家已經洗過一次澡,這次不用再管頭發,只再沖洗一下就好。
女孩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戰鬥澡,擦好了之後,回卧室裏換上條連衣裙。出門前莫名地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去鏡子面前照了照,這才發現肩膀上有痕跡沒能被遮掩。姜撒朗拍着胸脯心說好險,于是翻箱倒櫃地,又翻出件立領的中袖襯衫換上。女孩對着鏡子左照右照,确認終于萬無一失之後,再從卧室裏路過,目光忍不住又停留在那張睡顏上面。
看來……是真的累了啊……
這一通折騰都沒能把他吵醒。
姜撒朗目光逡巡,一瞬間,落到了地上,權至龍之前把褲子随便扔在了那裏。
她腳步微頓,眼珠一轉,幹脆彎腰,從褲兜裏摸出了車鑰匙帶上。
“歐巴,還有音樂放送,我先走了。你的車先借我開走,我有點趕時間,出去打車的話又怕這個地址被人發現。這輛車不是你的對吧,看起來挺低調的。反正無論怎樣,我開走啦~你好好休息,醒來後餓了的話,廚房裏有泡面,冰箱上有外賣電話。愛你~”
因為是真的趕時間,所以連字條也來不及留。姜撒朗只是在下到停車場前的時間,用最快速度給權至龍手機裏發了這條短信,然後便坐進了那輛确實很低調的黑色大衆裏,一路疾馳,終于在遲到第十分鐘之前,趕到了電視臺——繼續三輯打歌放送。
“KNOOCK,天堂的門是否還為我開着?”
“KNOOCK,拜托應答吧,過去的勇氣,最初的自己。”
“夢做到什麽樣的程度才算太過貪心?直行向前的哪一處我不能去?。”
“失敗了幾次後為什麽不能再繼續?更努力的話該不該得到更多人的回應?”
“KNOOCK,閉上眼,我傾聽我內心的聲音。”
這是三輯當中,《KNOOCK》打歌的最後一周了,下一周就該上《怦然心動》,再下周《花開時刻》,然後三輯打歌結束,據公司裏的下一步規劃,該啓動青鳥首次全球巡演了。
從舞臺上下來後,在走廊裏遇到個後輩女團。
“前輩阿尼哈澀喲!”
成員們都很開朗,笑得乖巧而又善良。
轉過身後,卻有人捂着嘴說:
“大發!剛才在樓上碰見樸前進前輩了,他們這樣不會撞上嗎。”
壓低了聲音,很明顯只是在說悄悄話。
可是偏偏姜撒朗原本耳力就好,現在更佳。
不動聲色地回過頭來,把那幾個後輩交頭接耳走遠的背影收入眼中,再回過頭來時,申雅中察覺到不對勁,輕聲問了句——
“怎麽了?”
“沒怎麽。”
女孩笑了笑,搖頭道:
“現在的後輩都長得挺漂亮的。”
原本,即便是聽到了那嚼舌根的話語,也并沒有太多別的想法,聽過就只當聽過了而已。等徹底結束了放送之後,又捧着一位趕往停車場,急匆匆奔赴下一個行程的青鳥,卻還真的……就在停車場裏撞見了樸前進。
很久不見了,上一次見面,還是10年,姜撒朗掀翻自家親爹親媽的靈堂。
而這一次,隔着兩三米迎面撞上了視線,還是姜撒朗先扯了扯嘴角,笑着彎腰道:
“前進歐巴好久不見~”
沒有故作生疏地叫什麽前輩,心裏想怎麽叫,就怎麽叫了。
而樸前進微微一怔,随即也笑着回應:
“哦,撒朗。”
兩個人都只是笑,明明隔得并不遠,卻仿佛已經隔了許多時間。
樸前進幾步邁近,但又隔着兩步遠,他站定了,對着四個女孩道:
“好久不見,新專輯很好聽。”
樸初雅&林赫拉:“……謝謝前輩。”
彎腰鞠躬,然後又看姜撒朗的反應。
只不過一個眼裏裝着擔心,一個眼裏裝着戲谑。
“感謝誇獎,還沒恭喜前輩你退伍回來呢,聽說過兩天也要發新專輯?”
這是曾經砸過車的申雅中,淺笑着,比姜撒朗還要淡定。
“你聽ERIK哥說的吧,那個還只是在計劃中,希望能順利進行吧。”
樸前進笑着,又看了眼那曾經乖巧可愛,現在卻精致俏麗許多的女孩,道:
“你們忙着走是吧,我剛才看你們動作很急。”
“嗯!”
姜撒朗點點頭,笑道:
“那我們先走啦~期待前輩你們之後的專輯!”
她舉着拳頭給樸前進打氣,但卻不着痕跡地,又把歐巴換成了前輩。
大概是聽三位歐尼都叫前輩,覺得自己還是太突兀,所以又改了稱呼。
“撒朗,至龍那輛車怎麽辦,我讓人開回公司裏去?”
樸前進已經又提起步子要走,秉昌洙卻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問姜撒朗怎麽處理她今早開過來的那輛黑色大衆,而且還刻意提到了權至龍的名字。
要走的人腳步未停,要上車的人卻臉色微變。
姜撒朗冷着臉轉過頭來,低聲道:
“大叔,這裏是電視臺!”
雖然看起來是空空曠曠的停車場,似乎沒什麽威脅,但誰知道旁邊的車裏有沒有坐人呢,誰知道哪個拐彎後面,有沒有放送結束後偷偷追過來的粉絲?她不怪秉昌洙拿權至龍來敲打她該避嫌,或是提醒樸前進不要再心存別的想法,但她不想讓權至龍的名字,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被TBB裏的人,在別人的地盤上提起。
“對不起,撒朗我……”
果然,被姜撒朗一提醒之後,秉昌洙有些亂了。
急着解釋,又被女孩用動作示意收聲。
這裏是電視臺,人多嘴雜的地方,到處都是眼睛。
即便要解釋,要道歉,要承擔責任,也別在這裏。
而且更何況,她們現在還趕時間。
下午七點的時候,姜撒朗收到權至龍的電話。也正好這時候是休息時間,她找秉昌洙要了手機,翻了翻沒看到短信,以為權至龍還沒醒,但電話正好在手裏震響了,她腦中還沒什麽反應,手上就已經先接起。
“歐巴你醒了?”
這句話是壓低了說的。
她們現在依舊在別人的地盤上,有些事情,不低調不行。
“嗯。”
電話那頭,權至龍的聲音裏,還有着濃濃的睡意。
聽得連姜撒朗都犯困了。
“你們還沒結束?”
權至龍打着哈欠問着問題。
“沒,打歌是結束了,但接下來還有個廣告拍攝,現在是中間休息。”
姜撒朗也被帶着打呵欠,但轉開了臉,沒讓權至龍聽到聲音。
“你昨晚不也熬了一晚上,身體受得了嗎?移動中有沒有休息?”
“有,靠在車子裏睡了的。哦對了,歐巴你的車,我讓人開回TBB了,等晚上結束後,我再從公司開回家給你。”
“那不是我的,我昨天在機場,順手從南國哥那兒借的……唉,不重要,你先用着也行,大不了讓南國哥開我的車。總之……你幾點結束?”
“唔,盡量十二點之前吧。”
“好吧,我洗個澡就去公司了,要準備接下來的SOLO專輯。你快要結束時給我個電話,我找輛車過去接你。”
“不是說要準備SOLO,我自己回家吧,你忙你的。”
“我不送你回家。”
權至龍在電話那頭壓低了嗓音,語調纏綿而又勾引:
“不是說窩在沙發裏的睡顏是最美的羅曼蒂克麽,你來我錄音室吧,我把沙發給你鋪好,保證不讓你掉下去。”
姜撒朗埋着頭,悶聲笑道:“好。”
淩晨一點多,忙碌了一天的四個女孩,從攝影棚中走出來。
四個人都臉色蒼白,走路有些發飄。
姜撒朗能大概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界限,她已經連着一周沒怎麽休息。公司裏最近在張羅MM以及ALIE各自的迷你專輯,此外還有計劃讓姜撒朗在出solo,讓樸初雅之後繼續發日文單曲,所以作為堅實的制作人之一,姜撒朗最近熬夜是家常便飯。而天亮之後,更還要和歐尼們一起浴血奮戰,給大家聽她們在三輯中用心做出來的音樂,給大家看青鳥震懾四方、前所未有的絢麗舞臺,微笑、高歌、舞動、表達,是釋放自己,也是狂刷臉刷存在感。
晚上是TBB姜撒朗,白天是青鳥團姜撒朗,這不要命的程度,要放在以前,就是大病一場的節奏,但現在,就只是有些發飄。
真好。
秉昌洙也跟了一整天,保姆車的司機都下班了,這位經紀人還在。
不過幸好他下午時在車裏有補過眠,所以這會兒還能抓着方向盤,盡量快速但又安全地,帶着四個女孩往回趕。
“秉大叔,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走着走着,姜撒朗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後座裏打着瞌睡的其他三人,都被驚醒,迷茫地左右忘了兩眼,又慢慢合上了眼睛。
秉昌洙只是降低了車速,頭也不回地問:
“有人過來接你?”
“嗯,至龍歐巴馬上就到。”
姜撒朗全不回避。
“明早九點,就要飛去釜山,你知道的吧。”
秉昌洙把車停在了路口,可是皺着眉回頭,語氣裏分明有着不贊同。
他甚至搶在女孩回答之前,繼續說——
“之前《對不起》的争議,好不容易用捐款壓了下去,你的戀愛說卻越來越火,撒朗,你現在該是低調的時候,無論是對樸前進xi還是對至龍,都盡量保持些距離,不行麽。”
姜撒朗擡起頭來,靜靜看着秉昌洙,看了好幾秒。
但然後,還是認真回答道:
“我和至龍歐巴都會小心的,盡量不讓人發現,但一旦被發現,我們兩大概會直接承認。”
“公司……”
秉昌洙欲言又止,但已經足夠姜撒朗理解他的意思。
“公司這邊,我會去溝通協商,YG那邊,由至龍歐巴自己解決。”
女孩坐在後座裏面,說着說着,忽然也皺了皺眉。她大概一直也還想着些別的事情,或是從下午停車場裏那對話之後,一直都有些心緒不平,而這時候終于露出來一些。
“但大叔你還是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我們兩不會故意公開的,畢竟這對粉絲、公司和組合發展,都會造成很大沖擊……我們會慢慢試探着來的,不會魯莽。”
她越說越情緒低迷,幹脆壓着聲音,另外換了個話題:
“我知道秉大叔你都是為我們好,為公司好,所以才對我說這些話。但是秉大叔,你有些話,我個人覺得是說錯了。我和前進歐巴早就沒什麽關系,今天也是意外遇見,說兩句話而已,你讓我保持距離,這話說得不對。”
“而且……我把《對不起》這首歌的全部收入,都捐給因飛機失事而成為孤兒的小孩,這在我這兒并不是為了壓制争議,而是我确實想為他們做些什麽。當然了,公司把這件事公布後,确實起到了扭轉輿論風向的效果,但我做這件事的初衷,并不是為了壓制争議。別人背着我,或者當着我的面,說我捐錢作秀,說我破財消災,這都沒什麽,是他們不夠了解我。但秉大叔你也這樣說,我覺得有些難受。”
靜靜的夜裏,白色的保姆車停在某個路口。
車裏一時寂靜。
秉昌洙只是按着心裏的擔心,在對女孩做出提醒。卻沒有想到自己話裏帶出的含義,讓姜撒朗這樣直白地提出抗議。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秉昌洙忽然有些垂頭喪氣,他今天似乎老是做錯誤的決定。
難道是同一個團帶久了,連腦子也會生鏽?
“說什麽抱歉~”
姜撒朗反而笑了,一瞬間,忽然又變成調皮可愛的模樣。
她笑眯了眼睛,用撒嬌的聲音說——
“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場上,說我的個人感受,這也不一定都是對的。昌洙歐巴你對我們好,我全都記在心裏,但今晚這些話,我們還是說過就忘,我們兩都別放在心上~”
正說着這些話,空曠的雙向車道上,對面的車道裏,忽然有輛車疾馳過來。
快要臨近這路口時,卻又放慢了速度,似乎在确認這邊的車子形狀或是車牌號。微微頓了三四秒之後,那駕駛人才又踩着油門,從前面的路口快速轉彎。然後那輛米白色SUV,穩穩停在了保姆車的身後。
“滴滴——”兩聲,後面的駕駛人按響喇叭,提示自己的存在。
“至龍歐巴到了~那我先走了。”
姜撒朗開開心心地提了包,沖秉昌洙揮揮手,就拉開了車門。
“明早我會準時回公司宿舍,到時候和歐尼們一起去機場。”
她依舊還穿着早上出門時的立領襯衫,下面是牛仔款褲和白色的休閑款單鞋。寶藍色細帶的包斜跨到肩上,手機拽在手中。姜撒朗剛往保姆車後方走了兩步,街口對面的某處草叢後面,忽然有什麽光閃了一閃。
姜撒朗蹦跶得歡快,沒注意到。
坐在保姆車駕駛座裏的秉昌洙卻正好看見。
心頭一驚,秉昌洙大聲喊道——
“撒朗,等等!”
保姆車後座裏睡着或裝睡的三個人,都被驚得睜開眼睛,一瞬間坐直身體,左右張望判斷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這時候,秉昌洙早就已經又快速下車。
他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繞過車身,攔在了姜撒朗與那輛SUV的中間。
“街對面有人在拍。”
秉昌洙壓低了聲音,緊皺着眉頭。
“大叔你确定?”
姜撒朗忍不住往對面看去。
但卻只看到一片夜幕深沉,樹木草叢都糊成一團。
“嗯。”
秉昌洙半點不動,死死擋在姜撒朗面前。
女孩被秉昌洙擋着,連探出頭去,看一看SUV裏權至龍的表情都做不到。她擡起手來撥出電話,任秉昌洙按着她的肩頭轉身,任秉昌洙又把她塞回車裏,快速地把門關上。
“歐巴,對面好像有人在拍,可能是跟着我們的保姆車過來的。歐巴你趕緊先走,別和我們一路。”
說完這句話,女孩刻意頓了一頓。
她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面的車慢慢啓動,往旁邊一拐,繞過保姆車,然後就飛一樣地往大馬路前方離去。而她們的保姆車還停在這裏,秉昌洙靠在車門外,留意地往街對面望着,是警惕是觀察,也是牽制對面可能會有的人,不讓他們能夠快速行動,一路追着權至龍過去。
心裏,酸酸澀澀的,但不知為何,也松了口氣。
“歐巴你開慢點,安全為上。”
姜撒朗又忍不住叮囑,話音剛落地,又嘆着氣道:
“算了,歐巴你先回公司吧,到公司後再給我打電話,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權至龍輕輕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眼眸深邃。
“嘟……嘟……”
姜撒朗幹脆利落,已經挂斷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嘤,太晚了,扔完躺倒就睡。Zzzzzz……
詐屍起來說一聲,抱歉讓大家一直在等,很抱歉,但還是希望大家繼續期待,我正一如既往地懷挺着呢,所以一定要繼續期待,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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