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走出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不願意面對魯易回到邁遠純的事實。
早晨我和張佩遠走進辦公樓,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魯易。可她好像算好了時間,專門和我們出現在同一時間,搭乘同一個電梯。
電梯裏她就開始和張佩遠說着新的計劃和想法。
張佩遠顧及我在身邊,只聽很少回答。魯易才不管那麽多,眼中都是放肆的快樂。
我在12層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卻還在想着魯易和張佩遠将一起在15層下,一起走進邁遠純,一起開會......
張佩遠身上開始有香水味。那是魯易故意擦了很濃的香水,讓張佩遠沾上她的味道。這也是她計劃的小細節之一。她像一個動物那樣,用自己的氣味劃分領地,也在用氣味向我傳遞一個信息-她會一步步的奪回張佩遠。
我的忍耐已接近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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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加過班,我和鄧欣一起在辦公樓旁邊吃了午飯。她說還想在旁邊的店裏轉轉。
我們正走在路上,她碰了碰我的胳膊,看着前方說:“那不是張佩遠麽?”
往前看去是三個熟悉的身影,張佩遠左邊是李純,右邊是緊緊依靠着他的魯易。
魯易穿着紅色大衣,嘴上的唇膏也是鮮紅色。 她看到我,高興的擺手,像個熱情好客的女主人。
我的腳很想逃跑,但還是說服自己走過去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在一起吃個午飯。”李純連忙說,便拉着魯易往路邊走去。
我的情緒還是寫在了臉上。
張佩遠對我說:“下午我就回去了,有什麽事那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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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鄧欣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事情很不好辦。”鄧欣說。
我一直等到張佩遠回家,心中的不滿再也藏不住,對他說:“我很不舒服。”
張佩遠平靜的說:“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這樣。” 他看到了我的擔憂和焦慮,卻讓我自己去調整,去适應。
“要多久?”我說。
我像一個絕望的疲憊的小孩兒,走在一條泥濘的路上,不停的問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頭。
“很久。”張佩遠說。
“你這是什麽回答?”我的理智開始被情感代替。
“我說的是現實。”張佩遠說。
“這不公平。”我說:“你只是讓我為你付出。如果有一天,我們感情不在,你可以輕松的離開。”
“這就是你的判斷?”張佩遠說:“元夕,我對你很失望.”
“是你很自私。”我說:“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可我為了你,放棄了很多。"
"什麽是你放棄的?”張佩遠說:“出國麽?我從來沒要求你為我留下,你的去留是自己的選擇,不要責怪任何人。”
我一時愣在原地,耳邊響起陸城的話:“生活很快會以它的方式提醒你。”
我剛被生活打了狠狠的一巴掌。我一時的意亂情迷換來的是現在的左右為難。
張佩遠走近我。
我往後退一步說:“我想靜一靜。”
我離開他家,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最後我竟然走到志恒辦公室。
以前我有煩惱,自然會和鄧欣說說。今天我沒聯系她,只想自己理清思緒。
無論下午張佩遠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我必須在他和我的人生之間做個選擇。
我不願成為第二個魯易,追着他滿世界跑。我也無法成為魯易,她是少數的幸運者,可以借助家世從頭再來。而我和這世間千千萬萬人一樣,只能步步為營。
我想起高考時,我媽在考場外等的嗓子都啞了。為了彌補我不怎麽樣的大學,我花了無數夜晚啃英語。
現在,我坐在這擁擠的辦公桌前,旁邊的盛維新還在打字。我很想跑過去說:“能不能把你的鍵盤放下。這噪音吵死人了!你究竟還要怎麽證實你的存在?”
對人家發火兒是自己無能的表現。其實盛維新和我的處境如此相像,但他從來目标分明,我卻三心二意。
我的手機響了,是張佩遠。
“在哪裏?”他的聲音有些焦慮。
“我在鄧欣家。”我撒了個謊,不想讓他再擔心。
“明天我有事和你說。”他說。
“好的。我也有話和你說。”剛和他說完,電話又響起。竟然是陸城!算算時間,現在他那邊是早上六點。
我之前和陸城打過兩次電話,随意聊了幾句。他偏偏這個時候再打來,我不禁頭皮發麻!
陸城真的有預知能力麽?他就好像在我身旁,靜靜地看着我摔了個大跟頭。淚水一下子湧到眼前,我接起電話但說不出話。
“元夕,你還好麽?” 陸城問。他知道我不好。
我做了個深呼吸,說:“沒什麽。”
我拿起電話快速走出辦公室說:“我想申請學校了。”
陸程在電話裏停頓片刻,在猜是什麽事讓我下了決心。
我沒解釋,但陸城馬上發現問題本質。
“張佩遠知道你要申請學校麽?”他巧妙的問道。
如果張佩遠知道,就是我和他的決定;反之,如果這是我自己的主意,就證明我和他鬧翻了。
“他還不知道。”我說。
“明白了。”陸程的語氣輕松了些。
“我想直接申請二月份的LLM(法碩,九個月課程)。”我說。
“為什麽不是JD(法博,三年)?”他問。
“JD念下來太貴了。二是我的LSAT分數申請不上好的法學院。”我說。
陸程說,“如果是經濟的原因,我可以幫你。”
“不光是。”我很堅決的說:“我只想上一年學,然後有一年在美國工作的經驗。”
“好。”陸程說:“你馬上準備申請資料,我幫你看看有什麽學校可選擇。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麽?”
“波士頓。”我脫口而出。
原因很簡單,波士頓大學雲集,而且張佩遠曾在那裏度過很久的時光。
我和陸程又聊了些申請的細節。之後我去了鄧欣家裏,和她說了我的打算。
“你千萬不要沖動。”鄧欣說:“你和張佩遠不過是吵了一架。”
“我不是沖動。“我說:“張佩遠也沒和我吵架,他只不過是讓我看清了現實而已。”
鄧欣搖搖頭,“那你和他怎麽辦?
“還能怎樣?只能分手。這樣對我對他都好。”我說。
“你今晚在我這裏住下。”鄧欣說:“也許再過一兩天你就不這麽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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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張佩遠在一家餐廳見面。
“你先說。”他說。
“我要開始申請學校了。”我說。
張佩遠手緊握在一起又松開。
我接着說:“你說的對,即使我留在上海,并不是為你做出犧牲。”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說:“我只是想說出國讀書是你自己要面對的決定。”
我說:“我明白。現在趁我還有這個精力,我想試試看。”
我喉嚨沙啞的說:“我本來想在你身邊,無論魯易怎麽做,我可以忍受。但我做不到。我會想着她和你在一起開會,她看着你的眼神。這些都讓我介意。如果我去美國上學,我更不希望為了感情的事胡思亂想。”
我說出了最艱難的幾句話:“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也知道你能走到現在,很不容易。我不能要求你為了我放棄經營了很久的一切。我沒有你這麽成功的事業,但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必須做出選擇。”
“你是說分手麽?”他問。
沉默片刻後,他說:“你都想好了?”
“是的。”我說。心疼得發抖。
“好。”他說。
“你也有話對我說?” 我問。
張佩遠說,“不必了。”
我忽然覺得不對,他有很重要的事對我說。但我剛才的一番言語阻斷了他的思路。
可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的。
我說:“過兩天我去拿我的東西。"
“你什麽時間方便,都可以過去。“他說。
那時候我覺的分手對我和張佩遠都好。完全沒想到如果換個角度看:當張佩遠遇到麻煩,我在感情上選擇了逃避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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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的心痛是種奢侈,我沒有更多時間在痛苦中沉淪,申請學校還要搞定幾封推薦信。
別看推薦信不是考卷,但作用強大。寫好推薦信草稿,聯系以前的教授簽名。陸城自然也是我的推薦人之一。申請文件準備好,一股腦的申請了幾所學校,接下來就等着來回音。
一個周末下午我去張佩遠家中取我的東西。鄧欣怕我觸景生情,帶上張偉東一起幫我拿些零零碎碎。
看到我的衣服和東西都還按照原樣擺放在那裏,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我連忙收拾起衣服和情緒,但怎麽都找不到草帽被。
這時門開了,張佩遠走進來。鄧欣,張偉東和他打了招呼,兩人先出去,只剩下我和張佩遠。
“學校申請好了麽?”他問。
“還等着消息。也是最後一批錄取,九個月的法碩。”我說。
他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妹妹的聯系方式。在美國人生地不熟,開始都會很艱難。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就打電話給她。不要客氣,我已經和她提過你的事。”
“謝謝。”我收好那張名片,也收好對他的一份感激。
他送我走出門口。我把鑰匙給他。
“你拿着吧。”他笑笑,“如果你發現忘記了什麽,還可以回來取。”
走出張佩遠的家,外面的陽光正好,曬在身上暖暖的。
"前兩天的寒流差點兒把我凍死。"鄧欣說。
“天氣變化哪是你說的算?”張偉東說。
我和張佩遠的感情,也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吹得紛亂一地。
走了好一陣子,我才又想起草帽被,可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問他要。留下的就留下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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