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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腦袋不知道該怎麽做,剛才一轉身裴以楓臉上那受傷的表情又不受控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上一次看到裴以楓裹着浴巾從浴室裏出來,又看到童佳裹着浴巾蹲在浴室裏,她的心就像窒息了一樣,她想象着一會裴以楓要跟童佳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她更加無法呼吸。
抱着腦袋,抓亂了頭發,突然站起身,她覺得她要出去透透氣,迅速的跑下樓,站在會所的大門口深呼吸了一口。
然後漫步的在會所附近安靜的地方轉着。
“喂,你确定他下樓了嗎?”
“可是我沒有找到啊。”
“好,我再去看看他的車在哪。”
盧安怡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個永遠喜歡穿着一身白的童佳那看上去溫柔的背影,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聽語氣像是在找人。
找人?盧安怡第一個本能的想到裴以楓,會不會是在找裴以楓?
車,盧安怡慌忙的跑到停車區,一輛車一輛車的找着,心裏好慌,害怕被童佳先找到裴以楓,她害怕等下看到上次那樣的情景。
裴以楓的車是黑色的,奔馳,她只找黑色車,好車太多,都穿插着停的,找起來不是很容易。
她轉着身子找,一個方向找完沒有找到,轉身,突然眼前一亮,一輛黑色奔馳裏面亮着暗雅的燈光,車床打是打開的。
盧安怡心裏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高興,裴以楓仰頭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手裏夾了根煙伸出了窗外。
盧安怡突然笑了起來,走到裴以楓車前,裴以楓本來是逼着眼睛的,可能使感覺到有人靠近,所以睜開了眼睛,看見盧安怡他臉上微微有些詫異。
“安怡……”
盧安怡看着裴以楓的臉,不知道是車內燈光的問題,還是他的臉真的這麽紅,反正比剛才在大廳裏見到他要紅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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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她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鑽進車“開車。”
裴以楓臉上詫異的表情不變,但是聽盧安怡說開車他也沒多問,擰了下車鑰匙發動了車子。
“你一向不是很聰明嗎?什麽都能算到,都能猜到,那麽別人給你下藥你怎麽都看不出來?”
裴以楓手扶着方向盤,聽盧安怡這麽說,轉過目光,不解的看着盧安怡,他以為盧安怡是知道了上一次下藥的事。
還沒等他來解釋上一次事情的原委,盧安怡又突然問“你現在神智還清楚嗎?”
裴以楓聞言微微一愣,夜晚路上車子少,
☆、372.猶如抱着一個大火爐(七)
他的目光呆呆的停在盧安怡臉上兩秒之久,心裏猜着盧安怡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要是不行我來開吧,聽說那藥能讓人神志不清。”
裴以楓總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單手扶着額頭,晃了晃腦袋,低着嗓音,說“還好,你怎麽知道我又吃了藥?”
“我剛才在衛生間無意間聽到姚琴跟童佳的談話才知道的。”盧安怡實話實說。
裴以楓看着盧安怡看着他,那一雙在黑暗中的眸子,幹淨明亮,帶着猜測的語氣問“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因為……?”
“反正你那藥也需要人解,我們正好試試看能不能有可能……,她們兩那麽卑鄙,一個像卑鄙的用這種手段得到你,另一個想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刺激我,這樣的小人肯定不能讓她們的計謀得逞。”
盧安怡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找裴以楓找了個灌滿堂皇的理由。
裴以楓轉過目光,斜唇魅惑一笑,理解的點點頭“說的也是。”
盧安怡不會掩飾,不會說謊,裴以楓知道盧安怡之所以會說這麽多理由那是因為她還不明确自己的心,這讓他很高興,高興她的心裏還是很在乎他的。
盧安怡看着裴以楓,擔憂的問“你還行不行,不行我來開吧,這樣不安全。”
“沒事。”裴以楓斜唇一笑,車子在盧安怡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轉了個彎。
盧安怡好奇的問“你要去哪?”
裴以楓笑着将車往高架橋方向開,對盧安怡說“我感覺我身體好像越來越難受了,怕是等不到家了。”
“可是這附近我好像沒有看到哪有酒店啊……?”
盧安怡話音之所以拖的很長,是因為裴以楓将車開到郊區的高架橋下突然停下不開了,她也不笨,剛才在姚易車上看到的那些東西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車內,問裴以楓“你不會是想在這裏……”
“沒有試過,不知道感覺怎麽樣。”
裴以楓說完扯着身上的衣服,想要打開車門“好熱啊。”
“你先別開窗戶,估計是那藥性發作了,這樣容易着涼。”盧安怡說完又伸手去摸了摸裴以楓的額頭。
剛摸上去手又驚的一下縮了回去“好燙,這藥果然很厲害。”
“安怡!”裴以楓目光深情的看着盧安怡,伸手摸着她園嫩的臉蛋。
盧安怡的臉感覺到裴以楓手心傳出的熱量,燙她的臉“你身上好燙,你要不要緊?”
“安怡,我顧不了那麽多了,事後再說吧。”
盧安怡還沒來得及反應裴以楓的話,什麽事後再說吧,裴以楓就已經傾着身子,溫柔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唇。
盧安怡感覺到裴以楓的唇都很燙,她想觸了電一樣,身體麻麻的感覺,裴以楓伸手将她的身子抱住,親吻的動作很溫柔。
盧安怡被裴以楓帶動的開始回應,雙手幫裴以楓脫下了身上的西裝,然後手摸着裴以楓的胸前,尋找着裴以楓襯衣上扣子的位置。
☆、373.猶如抱着一個大火爐(八)
裴以楓的唇輕輕的啃着盧安怡的粉嫩的唇瓣,之後短暫的離開,用額頭抵着盧安怡的額頭,略帶沙啞的嗓音說着“安怡,謝謝你來救我。”
盧安怡聞着裴以楓身上淡淡的香味,裴以楓那帶着魅惑的嗓音讓她不能自拔,心中頓時激起千層浪。
伸手抱着裴以楓的身體,裴以楓身上燙的讓她感覺抱着一個大火爐。
盧安怡臉貼着裴以楓的胸膛,隔着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發燙的體溫,她其實很心疼,但是就是不明白那是什麽感覺,好歹嘴上還會說句心疼的話“以楓,快要了我,你就不會這麽燙了。”
裴以楓說“我想慢慢要。”
盧安怡聞言,擔憂的問“可是你的身體能趁的住嗎?”
“這次這個藥性很慢。”裴以楓,你可知道黑過了之後的代價啊。
盧安怡驚訝的坐直身體,說“不會吧?我感覺你身體比上次還燙啊。”
裴以楓抿唇思索了一臉秒,解釋說“可能性質不同。”
“安怡。”裴以楓輕輕的呢喃着盧安怡的名字,發燙的唇瓣又吻到了盧安怡的側脖子,帶着火熱的氣息撲在盧安怡的脖子上,讓她感覺全身酥麻。
手又開始摸索着裴以楓襯衣的扣子,順利的解開了上面兩個,可是裴以楓的動作讓她失了方寸,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掉他。
她伸手虎摸着裴以楓光滑的脖子,喉結,鎖骨,之後推開了裴以楓粘在她身上的頭,自己反吻着裴以楓,從唇到脖子,在到鎖骨。
裴以楓忽然伸手打開車燈,一雙漆黑的眸子帶着濃濃的笑意看着盧安怡。
盧安怡內心有點慌亂,低頭不去看裴以楓的臉。
裴以楓伸出雙手将捧起盧安怡的臉,讓她看着他“安怡,你愛我嗎?”
盧安怡怔怔的,手指微微動着,不想違心回答,可是又不甘就這樣坦誠,愛,她又何嘗不愛,可是經歷了這麽多事情,無論錯對在哪一方,她都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說愛他了。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用說出來,我心裏知道就足夠了。”裴以楓說完像如獲珍寶一樣将盧安怡緊緊的抱着,恨不得揉進他的身體裏。
盧安怡臉貼在裴以楓的胸堂,感受着他發燙的體溫,問“如果今晚沒有被我碰上等下童佳找到你你會不會讓童佳給你解藥?”
“如果她個子也跟你一樣高,身上也有你的味道的話,或許在我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會錯亂一次,否則……”
裴以楓前面的話讓盧安怡很感動,可是後面又故意停頓,讓盧安怡又很緊張,問“否則怎麽樣?”
裴以楓低頭伸手輕刮了一下盧安怡的鼻梁,說“不會。”
聽裴以楓說不會,盧安怡內心裏是相信他的,她理智的時候她是了解裴以楓的,裴以楓一般是他做的事他不想說他也不會說謊,頂多沉默。
可是她嘴上卻還是不相信的問“那上次她同樣比我高,身上沒有我的味道,你還不是一樣抱着她進了房間。”
☆、374.猶如抱着一個大火爐(九)
“那一次我真的中……,那一次我中的是急性藥,神智比這次模糊,我大腦潛意識裏想的全是你,不過在我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裴以楓認真的說着。
盧安怡一直糾結在裴以楓跟童佳都裹着浴巾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個衛生間的畫面,生氣的說“你認出了我不是還是跟童佳進了房間,洗了澡。”
“沒有洗,我知道了是她給我下的藥,我逼她自己在浴室裏脫掉衣服裹上浴巾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聽到裴以楓難得的解釋,盧安怡的內心又像是被什麽觸碰了一樣,裴以楓真的在變。
嘴上再一次不确定的問“你……沒有騙我?”
裴以楓抿唇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早解釋?”這女人總愛那麽糾結,明□□裏已經相信了,可是嘴上就是不放過,不問個底她是不肯罷休了。
“不好,藥性好像上來了,好難受。”裴以楓說完關了燈,在黑衣裏露出一個狐貍般的笑容。
盧安怡聽裴以楓說藥性上來了立馬顧不得矜持,不等裴以楓幫她脫衣服,自己三下午除二的脫掉了外面的衣服。
車內開了空調,裴以楓将副駕駛的座位放了下去,與此同時盧安怡在想果然車震一般都是在副駕駛坐上,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姚易那車上占了什麽不幹淨的物體。
車在高架橋下晃動速度不定,時而快的像發動機開到了最大檔,時而慢的像開了最小檔。
第一次事後,盧安怡感覺裴以楓身上還是很燙,她好奇的問“怎麽還這麽燙?”
裴以楓想了想,猜測着說“可能這次藥性慢,但持久性很長,怕一次是不夠。”
盧安怡伸手,勾着裴以楓的脖子“那再來一次。”
這一次換了位置,盧安怡發揮了自己這方面高超的技術,車內暧昧聲一片,又一次事完,盧安怡摸着裴以楓的身體,溫度不但沒有降下來好像有長了。
她擔憂的問“以楓,你怎麽還這麽燙?”
“估計藥性還沒過。”
“……”
“那再來。”
反反複複好多次,盧安怡累的精神快虛脫了,裴以楓的提問還是那麽高,她無力的坐在裴以楓身上,粗喘着氣息,說“我不行了,那萬人坑果然是這方面的高手,這變态的藥是從哪裏找來的,太厲害了。”
裴以楓躺在她身下,沉默不語,盧安怡接着問“那現在怎麽辦?我是沒有力氣了。”
裴以楓突然坐了起來,抱着盧安怡,滾燙的臉搭在盧安怡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覺得這次真的要去醫院解決了。”
盧安怡聞言,驚訝不已,問“啊?醫生還能包治這個?”
裴以楓說“找護士。”
盧安怡生氣的看着裴以楓“裴以楓,你……”
“找護士打退燒針,我感覺我發燒了。”裴以楓說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盧安怡黑着臉“……”
生氣的問“你是不是又騙我?”
☆、375.猶如抱着一個大火爐(十)
“沒有,真的沒有,藥我沒有喝,藥在這裏。”裴以楓緊張的解釋着,生怕盧安怡生氣,趕緊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小熟料瓶子,裏面裝了紅酒,給盧安怡看。
盧安怡接過瓶子研究了一下,車內的燈已經打開,她眼神狐疑的看着裴以楓,問“你是說這裏是下了藥的紅酒?”
裴以楓趴在盧安怡的肩膀上點點頭“嗯。”
盧安怡不相信的問“你沒有騙我?”
裴以楓見盧安怡不相信,伸手去擰開那小瓶子的蓋子,一股濃濃的紅酒味撲入盧安怡的比重。
裴以楓将紅酒往盧安怡嘴裏送,說“不相信的話你喝一喝好了。”
盧安怡抵抗着,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麽沒喝?”
裴以楓松開手,又趴回了盧安怡的肩膀,很溫順的樣子,用暧昧的語氣說“正如老婆你所說的我這麽精明的人上一次當已經很逆天了,怎麽還會愚蠢的上第二次當呢?”
聽到老婆兩個字盧安怡微微一怔,今晚自己是不是太投入了,明明就是不想讓那兩個讨厭的女人奸計得逞,順便來試着借各種的,怎麽突然就進展到現在這個情況了。
她伸手想要推開裴以楓的身體,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是你老婆。”
“老婆,做人能不矯情嗎?我喜歡你原來的樣子。”裴以楓雙手緊緊的抱着盧安怡較小的身子,肌膚與肌膚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肌膚的光滑。
盧安怡一愣,原來的樣子?她又何嘗不想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想怎麽愛就怎麽愛呢?可是發生這麽多事她能當作沒發生嗎?
“你能把一切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裴以楓說“為你有什麽不能的?”
“那等你做到了再說。”
盧安怡等了一會沒聽到裴以楓的回應,晃了晃肩膀“裴以楓,你怎麽不說話了?”
“老婆,我不行了。”裴以楓有氣無力的說着,身體燙的吓人。
盧安怡這才想起來裴以楓還在發燒,她用力将裴以楓的身體推了起來,低聲咒罵着“該死。”
匆忙的幫裴以楓喝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把裴以楓固定在副駕駛座位上,自己挪到駕駛座上,擰了下車鑰匙駕車往醫院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裴以楓量了下體溫,已經快四十一度了,醫生給開了藥,裴以楓被安排在病房打點滴。
這是一家地方校醫院,再加上又是夜裏,所以只有值班護士,護士見裴以楓這種情況也不好下結論就說先打點滴退了燒再說,等明天醫生過來再做檢查。
盧安怡坐在裴以楓床邊,心急如焚,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擔心盧振揚,想去人民醫院,可是看裴以楓一個人在這裏打點滴又有點于心不忍。
她看着裴以楓那張還微微泛紅的臉,不知該如何是好,摸摸他的額頭,燒已經漸漸退了。
她皺眉,不知道裴以楓為什麽會突然發這麽高的燒,昨天看上去還好好的,昨天一夜他是去哪了。
☆、376.或者讓我反追你一次(一)
正想着,裴以楓突然睜開眼睛,他一直沒有睡着,在觀察着盧安怡,他又何嘗猜不到盧安怡心裏在着急什麽,讓他欣慰的是她沒有丢下他一個人離開。
裴以楓擡眼看了看自己的點滴瓶,見所剩不多了,他笑着說“馬上這瓶水就滴完了,我們一道去人民醫院吧。”
去人民醫院,自然是盧安怡心裏所想,但是讓她擔憂的是護士交代她的話,她看着裴以楓,說“護士說你這情況要留院觀察,等明天醫生來給你做檢查。”
裴以楓微微笑着,搖頭說“沒事的,就發燒而已,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雖然裴以楓說的好像很了解自己的身體一樣,但是盧安怡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你突然無緣無故的發這麽高的燒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去人民醫院檢查不是更好?”
裴以楓的一句話讓盧安怡立馬點頭贊同“說的也是。”
盧安怡在面對裴以楓的時候總是能忘了一切,當想起傷痛的時候就吼他兩聲,吼完發現自己心裏更痛。
她不知道恨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她愣看着裴以楓,在心裏想,難道她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嗎?以前盧正宇在世的時候經常這麽說她。
愛恨都來的快去的快,對她好的人她會牢記于心,會加倍的對那個人好,傷她的人她痛快的罵完又很快将那個人忘記。
看人做事先看表面,聽話先聽字面意思,一般不重要的事情和人,從不深入去觀察,去思考。
她那天看到網絡一段性格語錄,是有關于她這種沒心沒肺的人的,那語錄說沒心沒肺的人很難愛上一個人。
一旦愛上了那就回掏小酢跷,任憑那人日後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她也不會恨,大不了離開。
因為沒心沒肺的人讓她愛上一個人不容易,那麽讓她恨一個人比愛上一個人還要不容易。
她看着那段語錄想了好久,好像就是在說她一樣說實話,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愛上裴以楓的,他是第一個讓她死抱着電話等他回信息的人。
當下社會,初中小朋友都會談戀愛,特別是她那時候所在的貴族學校,而她卻決定将初戀留在大學,夢裏尋那初戀千百度,暮然一撞,那人撞進了她內心深處。
她突然想起吳克群的為你寫詩,很适合當初追裴以楓的她,愛情是一種怪事,我開始連自己都不是,為他她做了太多傻事,第一件就是為了一個號碼去登門求教授,為他晨練,為他學習,為他做不可能的事。
她就這麽在腦海裏将歌詞随便一遍,差點唱了出來,繼而,她又傻傻一笑,看着裴以楓,問“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蠢?是不是很沒腦子?”
“你蠢的很有範兒,沒腦子的很可愛。”
裴以楓這個答案她曾經聽過,她不是第一次問這種相同的問題,她記得裴以楓以前也差不多是這種回答,只是今天語氣稍稍帶了點邪邪的意思。
☆、377.或者讓我反追你一次(二)
“這樣花言巧語不适合你,或者我感覺不習慣。”
裴以楓突然一臉認真的看着盧安怡,說“你習慣哪樣,讓我為你改變或者你想讓我那樣再反追你一次。”
盧安怡聽了裴以楓的話,避免覺得好笑起來“你以為我們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嗎?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那種2B青年範兒早已經不适合你我了,時間不能倒流,破碎的鏡子也無法粘的跟原來的一模一樣。”
“只要喜歡,老頭子也能娶大姑娘。”
裴以楓舉的例子讓盧安怡着實震驚了一下,瞪着裴以楓半天沒愣過神來,‘只要喜歡,老頭子也能娶大姑娘’,這話是沒錯,可是從裴以楓嘴裏說出來怎麽就感覺這麽怪呢。
“愛情不是鏡子,更何況我和你的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愛你從你一天天為我改變起,日夜加深,我解開你的衣服那一瞬間就決定一定要為你披上婚紗。”
盧安怡看着裴以楓那炙熱的目光,和讓任何女人聽了都會感動的話,她也是女人,她聽着又何嘗不會觸動。
那産品升級,獨家授權書,還有那一切資料讓她的心越來越亂,一想到可能跟裴以楓有關,她的心又開始變軟,她有點讨厭這樣的自己,總是不能堅定自己的思想,前面才說不會再相信,後面一有事還是會首先想到他,她突然大聲的說“你別再說了。”
情緒有點激動,她淡定下來之後看了眼裴以楓的點滴瓶,正好藥水沒了,她換了種平常的語氣對裴以楓說“點滴完了,我去叫護士。”
裴以楓跟盧安怡出了醫院,還是盧安怡開車,夜路暢通無阻,行駛的車輛多數是的士。
兩人因為在醫院裏那一番話,上車後都一直保持沉默,各懷心思,坐了一會,裴以楓伸手在車上找着什麽,找了許久沒有找到。
盧安怡問“你在找什麽?”
裴以楓好奇的問“煙呢?”
盧安怡皺眉看了眼裴以楓,之後目光又看向路前方,說“你什麽時候煙瘾這麽大了?燒成這樣了還煙。”
裴以楓終于找到了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煙點燃,稍稍将窗戶打開了一點,深吸了一口煙,帶着玩笑的語氣說“煙瘾越大證明我越愛你。”
盧安怡不同意的說“煙瘾大了是你自控能力差,還将責任賴到我的頭上來了。”
“什麽時候你能再跟以前一樣一見到我就往我懷裏鑽,一看到我旁邊站了女人就過去趕了,我這煙瘾估計也就沒了。”裴以楓手裏夾着煙,若有所思的說着。
盧安怡面對裴以楓突然這麽矯情顯得很不适應,但是有忍不住老想去接他的話,她玩笑的問“那些跟你煙瘾有什麽關系?”
裴以楓突然轉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吃你都吃不夠哪還有時間抽煙呢?”
盧安怡着臉,發現自己又被套了,于是車內又沉默了一會。
“咳咳咳……”裴以楓抽完煙将煙頭扔出了窗外,突然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378.或者讓我反追你一次(三)
盧安怡看到一瓶礦泉水,伸手遞給裴以楓,責備道“還抽嗎?再抽一根或許能止咳。”
到了人民醫院,盧安怡下車,迫不及待的奔向盧振揚的病房,進了病房看到盧振揚睡的很香甜,她這才放心了。
張雪跟月姨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着,她放下包,坐在盧振揚的床邊,看着盧振揚那張睡着的臉,她勾唇露出一個母親慈愛的笑容。
裴以楓靠在盧振揚的床尾,看着盧安怡的臉,盧安怡突然想起裴以楓,轉臉擡頭,對上裴以楓那雙漆黑的眸子,頓了一會,對他說“你還是回家休息去吧。”
裴以楓挑眉問“那你呢?”
盧安怡指着盧振揚的病床,說“我就在這裏跟揚揚擠一擠。”
裴以楓點點頭,看着盧振揚的病床,說“我看這床這麽大夠我們一家三口擠的了。”
盧安怡聽到一家三口這幾個字,板着臉對裴以楓說“你能別有點顏色就想開染坊嗎?你開的染坊也是黑染坊。”
裴以楓直接忽略掉盧安怡前面那個開染坊的問題,問“為什麽是黑色的?”
盧安怡狠狠的瞪着裴以楓,咬牙切齒的說“你今晚黑我的事你最好記住了,那酒我帶着在包裏了。”
裴以楓對盧安怡的表情和語氣完全不在乎,擺出一個很有興趣的表情,問“你想留着給誰喝?”
盧安怡說“你不是愛喝嗎?準備給你慢慢帶回去品嘗。”
裴以楓聞言,勾唇邪魅一笑,突然湊到盧安怡耳邊,小聲的說“那到時候打電話你要随叫随到哦,或者我喝之前通知你。”
說話間那一陣陣男性陽剛的氣息撲到了盧安怡的頸脖出,弄得她全身癢癢。
突然,躺在床、上的盧振揚在他們兩毫無防備之際睜開了眼睛,一臉不耐煩的說“你們兩跟小孩子一樣,今天吵架明天就好了,好就好吧,這裏有三個人在睡覺你們就不能出去好嗎?”
盧安怡像是奸情被人逮到了一樣,忙站起身跟裴以楓保持着一段距離,解釋着說“誰跟他好了,是他自己堅持要來的,我沒有喊他來。”
盧振揚小朋友很不給面子的甩給了盧安怡一個大白眼“此地無銀三百兩……”
‘此地無銀三百兩?’盧安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從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嘴裏說出來的?還是兒子對媽媽說的?
她帶着審問的語氣問盧振揚“盧振揚,這又是誰教你的?”
盧振揚故意将目光看向裴以楓,然後又看向盧安怡,對盧安怡露出一個大幅度的微笑,說“媽媽你認為最有可能是誰教的那就是那個人教的。”
盧振揚話一出,盧安怡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自然是裴以楓,因為剛才盧振揚回答前特地看了眼裴以楓,肯定是有意思的。
這麽一分析,她目光轉向裴以楓,問“你沒事教孩子這麽深奧的詞幹什麽?”
聽到盧安怡這樣的話,病床、上的盧振揚又忍不住插嘴道“媽媽,我們兩深奧程度不一樣。”
☆、379.或者讓我反追你一次(四)
“你先閉嘴。”盧安怡沖盧振揚小聲的唬完,之後又看着裴以楓。
裴以楓舉雙手,一臉無辜的說“冤枉啊,這個真不是我教的。”
盧安怡當然不肯相信,剛才盧振揚那目光明顯就是在跟裴以楓商量,那麽不是他又是誰,她繼續逼問“你還想狡辯……”
“你非要因為一個明顯的嫁禍把大家都弄醒嗎?”突然睡在看護床、上的張雪也醒了,還如幽靈般的冒出了一句話。
盧安怡聞言一臉黑線,嘴角抽搐,明顯的嫁禍?意思就是說盧振揚剛才那個特意看了裴以楓一眼再回答是為了嫁禍給裴以楓?
她看着盧振揚,果然,那肉嘟嘟的小臉蛋上一臉賊笑,笑的很得意,她捏緊拳頭,吹了吹頭簾“盧振揚,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盧振揚聞言,斂去了臉上那抹登城的笑,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問“我怎麽了?我只不過說你認為最有可能是誰教的那就是那個人教的,我又沒說那個人就是爸爸。”
“你還想狡辯是吧……你……你是一個孩子,能不能有點童真?”盧安怡想了好幾種說詞,可是在心裏一衡量又覺得不能說,說了指不定盧振揚又用她的話造次。
于是她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委婉下來。
“媽媽,家裏有一個有童真的人就夠了,多了大人會照顧不過來的。”盧振揚小朋友還真是一句不饒人吶。
盧安怡“……”
“好了好了,我睡覺了,爸爸媽媽晚安。”盧振揚說完對盧安怡跟裴以楓甜美一笑,之後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盧振揚睡着後張雪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盧振揚旁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幫他理了理被子,目光深深的盯在那張熟睡的小臉蛋上看了一會。
盧安怡看着張雪那剛從被窩裏出來的模樣,一頭花白的頭發淩亂的堆在頭上,看上去很操勞的樣子,小聲的對張雪說“媽,你去睡覺吧,我看着揚揚。”
張雪點點頭,對盧安怡跟裴以楓說“安怡,你來跟我擠擠吧,以楓就在揚揚那睡吧。”
張雪說完轉身回去睡覺了,盧安怡對裴以楓說“你回去吧,你不需要在這裏的。”
聽盧安怡這麽說,裴以楓又笑着将唇湊到盧安怡的耳根,小聲的說“那我需要你跟揚揚還不行嗎?”
盧安怡聽了裴以楓的話只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嫌棄的看着裴以楓,問“你什麽時候學會花言巧語這一套的?”
問完又接着很有自信的說“不過花言巧語偏偏一般的大學生或者單純的女孩子還是可以的,對于我這種經歷過生活磨練,感情受過創傷,被老公騙過,婚姻失敗過的過來人來說花言巧語是騙不到的。”
盧安怡話一出,裴以楓的嘴角明顯有些抽搐,經歷過生活磨練?過來人?騙不到?誰今天晚上被騙了一次又一次,騙到體力不支的?
想到此,裴以楓的嘴角又忍不住上翹,他就是喜歡她這個,
☆、380.或者讓我反追你一次(五)
總是明明已經上了賊船卻還不自知,還自我感覺良好,當然,這只能對他。
思緒忍不住又回到那個沉痛的晚上,她為了氣他故意熱情的吻上了姚易的唇,最可氣的是姚易竟然還不反抗,看他那表情好像還覺得很有趣,竟然敢摟着她的小腰。
上次就是那家夥私自做主将她帶到了那種全是皮笑肉不笑的場合,今晚那家夥又将她騙到了那種場合。
不過一想到晚上車裏兩人暧昧的畫面,和她那單純的傻傻的模樣,他将姚易在心裏罵了上千遍之後又很矛盾的覺得自己應該感謝他。
裴以楓一直勾着唇,若有所思的看着盧安怡,他的目光讓盧安怡覺得是兩團火一樣,讓她不敢轉過去回看他,生怕一看就點着了。
于是她坐在盧振揚的病床、上迅速的脫了鞋,鑽進了盧振揚的被窩裏,蒙着頭對外面的裴以楓說“你快回去吧,這裏你沒你的地方。”
裴以楓當然不肯走了,他啥呀,這麽好的機會,今晚可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雖然她嘴上說了各種原因,但是她不清楚自己的心他清楚。
他要用這次機會一舉将老婆孩子重新領回家,過着有妻兒的生活,雖然妻兒時刻都在他心裏,但是長夜漫漫,想親老婆親不到只能在大腦裏空想想和想怎麽親就怎麽親的日子比起來當然是後者更銷魂了。
這麽一想他覺得心動不如行動,他要立馬行動起來,盧安怡躲進被窩從被子不停的動到越動越慢再到沒了動靜,他知道盧安怡肯定是睡着了。
站起身,将盧安怡頭上被子掀開來,幫她塞好了被角,今晚大概真的是太累了,不然他還在這她不可能這麽快睡着的。
看着盧安怡從被窩裏露出來的臉,紅彤彤的,睫毛不是很長,但很密,圓潤的鼻尖,粉紅的唇,一只手壓在半邊嘴巴下面。
再看看旁邊那個小人兒,母子兩睡覺的姿勢和模樣到還真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幾乎是一個表情,嘴巴微微嘟着。
看着床、上熟睡的兩個人,裴以楓臉上挂着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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