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翟希——”路景凡不着痕跡地收回手。
翟希滿眼都是他,面前愉快,“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呢?老戴都沒告訴我。”
林硯木木地站在一旁,心裏滿是疑問,她是誰呢?
路景凡看了一眼林硯,開始介紹道,“林硯,這是翟希。”
翟希自然也注意到她了,她微微一笑,“你就是景凡的小學妹啊,你好。”
林硯揚着頭看着她,“你好,你好高啊。”
翟希輕笑,“我淨身高175。”
和t臺模特差不多的身高了,林硯有些羨慕,她什麽時候能再長高點,一定是最近半年都沒有喝牛奶的關系。不過她真心贊許道,“你走時裝秀一定非常好看。”
翟希瞥了一眼路景凡,幽幽道,“我是想啊,可惜某人看不上我。”
路景凡拉過林硯的手臂,“外面冷,進去說。”
林硯被他的動作撓的心癢癢的,目光定在他的手上。
其實,路景凡只是習慣性地将她當做小孩子了。
冬天,天黑的早,河岸兩邊的酒吧都亮起了燈,光影綽綽。
店裏的音樂緩緩而起,周傑倫的《東風破》,這時候周傑倫都已經是孩子她爸了。
林硯喝着果汁,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翟希在她的一旁。
“林硯,你多大了?”
“過完年就十八了。”其實她上個月剛剛才過了十七歲生日,只是不想別人說她小。
翟希眨眨眼,“才十八啊,羨慕。”
老戴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口氣搞得自己三四十了。”
翟希瞪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路景凡身上,“我好幾個同學都結婚了,前幾天剛有個同學剛剛生了寶寶,特別可愛。”
路景凡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低頭垂目。
林硯小口地啜着果汁,原來翟希姐姐喜歡路師兄啊。哎,路師兄真受女生歡迎。再一想,路景凡的微博有百萬女粉絲,她的心情又平靜了。
老戴又去切了個果盤,“來,今天比賽辛苦了,多吃點。”
“謝謝戴叔叔。”林硯甜甜的說道,語氣裏滿是尊敬。
老戴的心碎了,“林硯啊,還是喊戴哥吧,我只比你景凡師兄大一點,真的,就幾歲。”
“戴哥——”林硯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是不是喊錯了。只是這個稱呼也好怪。代溝?
路景凡輕笑着,“今天的哈密瓜挺甜的。”
林硯吃的開心,心裏也是甜甜的。“師兄,你吃這個提子,也甜。”
小丫頭的眼底只有他路師兄,老戴也想要個這樣白淨可愛的小妹妹了。
翟希好奇道,“林硯,你參加什麽比賽了?”
林硯動作一頓,“聖芙麗服裝設計大賽。”
翟希點點頭,“有景凡指點,你肯定能贏。”
林硯低下頭,“沒,這次我沒贏。”
路景凡皺起了眉頭,剛要說話,老戴卻激動起來,“你今天本來可以贏的,那個第一名叫什麽來着的——孫瑞雪,就是她攪和的。”
林硯驚訝,“什麽?”
老戴一愣,“這事我覺得還是和你說清楚比較好,這行就是這樣。孫瑞雪找到聖芙麗高層,說你超時,當時記者都在外面,她這一鬧,聖芙麗為了自身的品牌形象,自然要取消你的成績。”
林硯輕輕呼了一口氣,心裏到底有幾分惋惜。
老戴不知道路景凡怎麽想的,反正當時他的臉色挺難看的。不過人說了,“這種獎不拿也罷,以後,林硯是要拿國際大獎的。”當時他的語氣就是那麽篤定。
老戴從來不知道,路景凡也會這麽不要臉。
林硯彎着嘴角,“雖然我挺想得獎的,不過我要是真的拿獎了,也對不起那些在我前面完成的選手。既然是比賽得遵循它的規則。”
路景凡輕聲嗯了一聲,“餓不餓?要不要去對面吃點主食?”
林硯忙不疊地點頭,“要。”她真的餓狠了。
路景凡起身,“你們玩,我帶她去吃飯。”
兩人一走,翟希的臉色越來越沉,“林硯到底是他什麽人?”
老戴意味深長道,“你也發現了?”受院長所托輔導林硯,這個理由不成立。“他很緊*硯。”
翟希咬着唇角,“路景凡,混蛋!”
室外,冷氣襲來,林硯冷的打着寒顫。
“很冷?”路景凡望着身旁縮着頭的人。
林硯搓搓手,“冷。比c市冬天要冷很多。”
他笑笑,拿下圍巾,披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垂落的發絲輕輕挽到耳後,“到店裏就不冷了。”
羊毛格子圍巾,帶着他溫熱的氣息,林硯脖子一暖,一時間心裏已經被他的溫柔填滿了。
一旁有人在吆喝着——賣冰糖葫蘆,老北京特色的冰糖葫蘆。
林硯瞧了兩眼,心裏有幾分念想。“師兄,你等我一下——”
路景凡看着她跑過去,他站在不遠處,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一手拿着一個冰糖葫蘆走過來。“師兄,你嘗嘗——可好吃了。”
她記得小時候,爸爸給她買過,糖衣甜甜的,山楂入口酸酸甜甜,她一直記在心裏,那時候她真的很幸福,爸爸媽媽還是她的爸爸媽媽。
咬了一口,雙眼彎彎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路景凡。
路景凡終于撕開了那層薄膜,咬了一口,嘴巴涼涼的,慢慢地他嘗到酸酸的味道,很清新。
冷風呼呼的吹着。
路景凡看着她腫腫的指頭,目光怔了一下,昏黃的燈影下他的表情有些不真實,“林硯,過幾天我要去法國了。”
小丫頭眼睛一亮,“你要去度假嗎?法國很美呢。”
他扯着嘴角,一字一頓,“我去定居。”
她剛咬了一顆山楂,嘴角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她無意識地嚼動,山楂那苦澀的味道一點一點充斥着她的舌尖。
路景凡的眸子漸漸深邃,“我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也不會再回來。”
林硯鼻尖酸澀,喉嚨也被堵住了。“師兄,你也不要我了嗎?”她唯一的信念轟然之間倒塌了。
“林硯,這條路你可以走下去的。”
路景凡撇開眼,不忍再看她。
可是沒有你,我走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她忍着淚。這一天,她經歷了太多了。比賽失利也比不上路景凡離開給她帶來的打擊大。
“走吧——”他轉身。
林硯望着他的背影,冰糖葫蘆掉在了地上。她突然間從後包住了他,雙手緊緊地抱住他。
“林硯——”路景凡眸色深了幾分。
“路師兄——”她的臉埋在他的衣服上,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這一秒,她不在乎路人的目光,她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靠近他,抱緊他,可是還是冷。
“師兄,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堅持的動力。以後,我也會加油的。”
路景凡的身子一僵,任由她抱着。
路邊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依舊在喊着“賣冰糖葫蘆了,正宗老北京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的味道,不到最後,永遠不知道是甜的,酸的,還是苦的。
林硯沒有和路景凡回酒吧,随便吃了一碗面條,她說要回學校。路景凡要送她,小丫頭倔強地拒絕了,“師兄,我不能再依賴你了。本來,你也不是我什麽人,你對我已經很好很好了。”
路景凡知道她心裏難過,替她叫了一輛車,和司機叮囑了幾次。
司機師傅忍無可忍,“小夥子,我是正正經經的出租車公司的,我不是拐賣人口的,你把我車牌記下來。”
林硯沖路景凡微微一笑,“師兄,你放心,我沒關系的。你回去吧。嗯,新年快樂。”其實她有給他準備新年禮物的,只是現在她拿不出來了。
那笑微微刺痛了路景凡。
路景凡回到酒吧,老戴懶懶地倚在沙發上,“林硯呢?”
“回學校了。”
“哎呦,難得跨年的日子,你不讓她好好放松一下。”
路景凡默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我和他說了我要去法國的事。”
“靠!”老戴坐直了身子,怒目圓睜,“你心怎麽這麽狠。林硯還指不定哭成什麽樣呢?”
路景凡揉了揉眉心,桌上的果盤還在,前一刻,小丫頭還坐在這兒樂呵呵地吃着水果呢。想到小丫頭剛剛強忍着淚的樣子,他突然間有些後悔了。
“我先回去了。”他起身,不再多說什麽,匆匆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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