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木曜日

薄晔畢竟是個斯文的男人, 讓兩大一小去撞牆都是說笑的。

牆有什麽錯?

雪白可愛,撞壞了多可惜。

一刻鐘後,薄晔甩甩右手, 一彎身撈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準備離開。

他回頭看向對面三人, 微微一笑,眼底卻沒半點零星的笑意,諷刺道:“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沒弄死你們就算爸爸愛你們。”

抱頭蹲牆邊如同在東莞遇上警察臨檢的三人組:“……”

可能薄神就是太愛他們了,才僅僅把他們打了個十級傷殘的程度吧。

顧萌、恩瑾和潘彼得表面安靜如雞,心底卻同時唾棄了一聲——

呸!

我們沒有你這種爸爸!

虎毒還不食子,剛剛這禽獸卻把他們一個個摁在地上胖揍。

今天算領略到了,職業電競玩家的手不僅打游戲厲害, 打人同樣厲害。

高爆發,高輸出。

誰能頂得住?

沒再理會縮在牆邊的三人, 薄晔将小西裝式外套往唐止肩上一披,雲淡風輕地攬着人出去了。

那對夫夫一走,潘彼得就龇牙咧嘴地癱坐到地上, 渾身都松了勁兒。

Advertisement

“哥,你給看看, 我這兒怎麽回事?”他指着一邊臉蛋湊向顧萌,十分緊張自己的小白臉,“有沒有腫起來?是不是破相了?好疼吶怎麽辦?”

顧萌瞄了一眼,敷衍道:“沒事,多喝熱水。”

潘彼得:“……”

就算是男孩子, 被這麽直男地對待也是會傷心的。

他小少年發誓,以後有了女朋友, 絕對不跟她提“熱水”二字。

潘彼得一圈圈揉着臉頰,一會兒看看恩瑾,一會看看顧萌。

恩瑾正站在辦公桌邊,低垂着視線,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

他嘴角有些破皮,也不知是剛剛被薄晔揍的,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潘彼得不敢多問,目光就掠了過去。

旁邊,顧萌額上還一圈圈纏着紗布,站起來時身形晃了兩晃,好在一把扶住了椅子背。

連傷患都沒放過,可見薄神下手之狠毒,被圍觀夫夫情趣生活後心情之糟糕。

“說真的,哥。”潘彼得也跟着站了起來,忍不住好奇道,“你們剛開始不藏得好好的嗎?怎麽晔哥都準備離開了,你們突然從櫃子裏滾出來了?這不是明擺着找死呢嗎?”

說着,就有些怨念。

這兩人把他也給搭進去了。

聞言,顧萌和恩瑾不約而同沉默了一下。

他們悄悄朝對方遞去視線,目光撞上後又匆忙錯開。

臉紅的低頭摳着椅背上的漆。

拿紙巾按唇角的看向別的地方。

情狀十分詭異。

但潘彼得可能是年幼無知,愣是沒看出來兩人間略顯尴尬而羞赧的氣氛。

“哥?”遲遲等不到回答,他又喚了聲作出提醒。

顧萌走到檔案櫃前打開櫃門,沒去看潘彼得,意味不明道:“失誤頂開的。”

潘彼得沒聽明白,正欲問詳細些,恩瑾出聲岔開了話題:“還不走?要繼續查?”

他睨了一眼顧萌的背影,低柔的聲音淡淡的。

“嗯。”顧萌從櫃子裏拿出一冊文件夾,低頭翻閱,瑩潤的白皮膚下仍然透着點紅。

“放着好好的覺不睡,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件事?”他顯然是心中有計較,道,“什麽都沒弄清就回去,不是白白遭受了毒打?”

恩瑾:“……”

潘彼得:“……”

說得也是。

恩瑾一目十行,翻閱速度快于常人。

很快,他就從衆多文件中找到了犯人關押記錄。

記錄上只有犯人的編號,不顯示姓名。

一個囚室通常住兩人。

他們找到111囚室的記錄,掃視了近七八頁記錄,發現有一個編號出現頻率最高——

07。

“乖乖,這人是坐了多久的牢?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潘彼得又朝後翻了幾頁,嘆道,“連着近十年都有他,也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屆獄友。”

确實,誠如潘彼得所言。

編號為07的犯人的室友一直在變,唯獨他一直關押在111號囚室內,到了後兩年甚至一個人住一間。

顧萌找了找其他文件,沒有更多值得注意的。

他猜測道:“在房間裏找到的花盆和聖經應該都是07留下的。”

潘彼得摸摸這又摸摸那,東搖西晃,不解地問道:“哥,知道07這個編號有什麽用嗎?”

“可以試着順藤摸瓜,多注意關于提及07的信息。”顧萌轉念一想,又低聲道,“不過也可能什麽都摸不到,游戲裏多數情況下要看運氣,找到的線索不一定都有用。”

潘彼得趁機吹捧一波:“聽說我萌總運氣好到爆棚!肯定沒問題!”

恩瑾左手指尖上正頂着一本雜志轉動。

那雜志的封面上是幾位身材火辣的紅唇女郎,一看便知是獄警值班時消遣時間用的。

聽了潘彼得的話,他涼涼地瞥了一眼,拖着調子說:“你指他在撞鬼這件事上運氣好到爆棚?”

“……”

潘彼得默默縮到顧萌身後,小聲嘟哝:“哥,恩怼怼的嘴一定要這麽毒嗎?”

顧萌笑了一下,搖搖頭沒說什麽。

看表情是沒有責怪恩瑾的意思。

離開前,顧萌看了眼牆上鐘表的時間。

近十點。

他們離開房間也快兩個小時了。

三人關好管理室的門,走在一樓的走廊上。

潘彼得伸了個懶腰,又揉揉有些脹痛的臉頰,欣慰道:“終于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這一晚可鬧得不輕松。”

話音剛落,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潘彼得抓抓後腦勺,茫然地回頭看去:“哥?”

顧萌停在一間囚室前,正擡頭看着門楣上的號碼。

潘彼得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111號囚室。

小少年瞬間苦下臉,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的,說:“哥,你精力這麽旺盛的嗎?”

顧萌盯着門牌,若有所思道:“就進去看一眼。”

顧萌鑽進洗手臺底下,來到牆體後方幾平米的空間。

木板還蓋在地上,掩住了下方的洞口。

身後,恩瑾也跟了過來。

潘彼得從牆體破洞裏探進一個腦袋,被灰塵嗆得輕咳兩聲。

他昂着頭環顧四周牆壁,問:“哥,這什麽地方?”

顧萌半蹲下身,掀開地上的木板,望着洞口下方道:“可能是編號07打通的通道……如果他曾經試圖越獄,那麽順着他留下的軌跡追尋,應該能找到逃生出口。”

“真的?”潘彼得聽說有逃生的希望,眼睛驟然一亮,連忙通過牆上的洞爬了進去,“讓我看看,這下面通向哪兒呢?”

他激動地跪到顧萌身旁,腦袋往地上的洞口探去。

誰知看到下方景象時,潘彼得臉色一白,身形一晃,差點一頭栽下去。

以潘彼得的想象力,萬萬沒猜到洞口直通宇宙。

有人深海恐懼症,潘彼得不巧是太空恐懼症。

看着巨大的無邊無際的深藍色,他只感到一圈一圈的暈眩以及密麻的恐怖。

好像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了,淹沒在其中了,渺小得連粉塵都算不上。

越深的藍色裏似乎有越恐怖的東西在等待着他。

顧萌一手撈住潘彼得,好歹沒讓他掉下去,無奈地說:“你在上面待着,我下去。”

潘彼得退到牆邊縮起手腳,慌張道:“哥,這下面別不是什麽奇怪的地方,掉入未知空間出不來就麻煩了,要不然還是別下去了。”

“沒事。”顧萌挽起兩邊袖管,并不把他的擔憂放心上。

他正要撐住洞口下去,後領被提住。

顧萌懵懵懂懂地回頭看,問:“怎麽了?”

恩瑾垂着視線看他,上翹的眼尾透着幾分忍耐,道:“你就這麽下去?是想體驗太空漂流嗎?好歹找點什麽把自己拴住吧。”

“……”顧萌看得出,對方就差把“你有沒有帶腦子”寫臉上了。

恩瑾打量四周,水管上和牆壁上都攀爬着常春藤。

他松開顧萌,仗着個子高,輕輕松松扯下高處兩條粗壯的藤蔓。

藤蔓被扯下時,整片牆的常春藤葉子都窸窸窣窣抖動起來。

藤的斷口處往前探了探,又縮回去,似乎在忌憚着什麽。

只是沒人注意到。

恩瑾将顧萌提起來,一根藤環繞到他的腰間,打結。

顧萌半擡着雙手,一會兒看恩瑾在他腰間忙活的漂亮手指。

男人的手指幹淨修長,指甲蓋透着淡淡的粉色。

一會兒又去看近在咫尺的俊臉。

恩瑾低着頭,劉海有些遮住薄薄的眼皮,但看得出鼻梁挺直,下颌角弧度分明卻不顯鋒利。

這樣的美顏世間少有。

顧萌如是想道。

低下頭,抿着唇角笑了。

恩瑾最後抽緊了結,确保不會松開後,把藤條另一頭栓到水管上。

他又撿起另一根常春藤,随意系在自己腰上。

潘彼得熱心道:“要不然另一頭我負責牽着吧?你們想上來時我也能直接拉回來。”

“另一頭你牽着?”恩瑾涼涼地瞟他一眼,聲音低柔地問道,“你是把我們當風筝還是準備遛狗?”

潘彼得:“……當我什麽都沒說。”

恩瑾先進入洞裏。

周圍霎時被抽空了聲音,只餘自己的聲息和淺淺的心跳。

這裏一片虛空,遠處的銀河靜靜流淌,萬千星辰在其中旋轉。

似乎離得很近,其實很遠。

在失重的環境中,恩瑾調節好自身平衡,朝上方的顧萌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下來。

顧萌順着洞口下去,在浸入虛空時不受控制地翻轉了兩圈,還是恩瑾靠近了拉住他。

“有空氣,還能傳聲,看來這裏只是模拟太空的環境。”顧萌抓着恩瑾的衣袖,環顧四周,低嘆道,“做夢一樣。”

遠處炫目的星辰光芒投射在顧萌臉上,玉一般的冷白肌膚似乎也在發光。

顧萌望着銀河帶。

恩瑾卻看着他。

心底被莫名情緒漲得酸柔。

恩瑾看了片刻,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微微表現出不滿的神色。

他松開顧萌,說:“你其實早就想來參觀了吧?”

顧萌在他面前沒什麽好掩飾,笑了笑,大方承認:“第一天發現這裏時就想下來看看,即便只是游戲裏的Bug,錯過了也覺得可惜。”

雖說不是真正的太空,但這樣真實的體驗場景在現實世界裏也是難尋的。

哪個男人沒有向往過星程大海的廣闊?

恩瑾嘀咕一聲:“我就知道。”

兩人正上方是宿舍樓的地基底部,可以看清層層的鋼筋和水泥,被包裹在瑩瑩的科技藍中,虛幻而缥缈。

一根柱子杵在地基中央,向下方的虛空中延伸了有四五米。

顧萌在失重狀态下漂浮着,逐漸找到了平衡感,朝着柱子漫步而去。

他在泛着藍光的柱子上摸了摸,一片冰涼。

“這裏可能真的只是游戲漏洞而已……”顧萌自言自語道。

“我要在這兒再待一會,你先上去嗎?”見沒什麽可探尋的,他回頭問恩瑾。

恩瑾冷哼一聲,向後仰倒,雙手枕在腦後望着上方散落的星辰,道:“你管我在哪裏,我就不能看會兒星星嗎?”

顧萌無奈,幾個躍步到恩瑾身旁,轉了半圈跟他并肩躺着。

他看着上方無邊無際的深藍色以及點綴其間的星光,滿足地嘆了一聲。

兩人誰都沒說話,漂浮在虛空中,就這麽靜靜地欣賞,體會從未有過的寧靜。

銀河在遠處無聲地攪動,他們眼底深處就流淌了旋渦狀的銀白光亮。

顧萌突然開口,笑着說:“我卧室天花板上繪了一副星空圖,上面有一個小熊座,每晚關了燈還會發光,我躺床上能盯着看很久。”

或許是他描述得太形象,恩瑾腦子裏忽而閃過幾個破碎的畫面。

轉瞬即逝,難以抓住。

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可能見過那樣的卧室,不過又覺得荒唐,便沒再細想。

沒聽顧萌繼續說下去,恩瑾便忍不住道:“然後呢?”

顧萌随口說:“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來我家看看。”

恩瑾偏過臉看身邊的人,問:“看什麽?”

顧萌眼裏浸了星光,愈發溫潤,理所當然道:“卧室裏的星空圖啊。”

恩瑾第一反應是:“一起躺床上看?”

顧萌點點頭。

恩瑾心底微微雀躍。

一起躺床上。

甚好。

這時,遠處劃過一道亮光,拖着長長的尾巴。

“流星!”顧萌拍拍恩瑾的手,指向那個方向,“許願!”

恩瑾不信這些,嗤笑一聲正要嘲諷,側頭卻見顧萌已經閉上了眼。

清潤的側顏上星光跳躍,面容平和而虔誠。

恩瑾不禁閃神。

如果流星真能聽得見……那麽……那麽就願你永遠不受傷害和辜負,一生溫暖喜樂。

他在心底默默許願道。

半晌之後,顧萌睜開眼,問:“你許了什麽願?”

恩瑾驕傲地微擡下巴,道:“我才不幹這麽幼稚的事。”

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你的願望是什麽?”

“說出來可能有些中二。”顧萌目視上方的星海,一笑,道,“想……”

“什麽?”恩瑾後面的字沒聽清。

顧萌說:“想變強。”

恩瑾不得不說很意外:“……為什麽會這麽想?”

顧萌一直以來都是溫和而不具傷害的,像一切柔軟的事物。

他看似不适合殘酷血腥的逃生游戲,卻一路順利地闖了過來。

按照自己的步調,以自己的方式,讓人覺得自然但是不強勢。

顧萌偏過臉看他,星光就灑在了他延伸的頸側,笑的時候眼睛微微彎起。

五官裏驀然多了一分讓人心跳加速的清麗。

“你知道我是怎麽當上幼師的嗎?”他突然提及另外的事,自顧自回答道,“初中畢業就上了家附近的中專,學的是幼師專業。”

恩瑾沒忍住,礙于他腦袋上還纏着紗布,就很輕的,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這麽笨的嗎?”某位天才開始嘲諷,“高中都考不上。”

顧萌低低一笑,垂下眼睑,說:“本來可以保送進市重點的,放棄了。”

恩瑾挑挑眉梢,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折,問:“為什麽放棄?”

“家裏有兩個妹妹,我媽也需要照顧,高中離我們那個小地方太遠,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顧萌解釋說,“覺得不方便,就選了離家沒幾步遠的職高,中午還能回家做飯。”

恩瑾靜靜地聽着,一下子便對顧萌的家庭狀況有了大致了解。

“不遺憾嗎?”他問。

“完全不會。”顧萌眼底星光璀璨,道,“家人對我來說最重要,所以上不上高中都無所謂,最後能找份養家的工作就行。”

接着,他又低聲說:“那時候,我知道只要選擇庸碌平常,就能保護好她們……但是在這裏行不通。”

在這個充滿殘忍的世界裏,想要保護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唯有變得更強。

所以他想變強。

起碼不要成為負擔。

即便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恩瑾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了好一會兒,想說:“其實你可以偶爾依賴一下我。”

卻怎麽都無法開口。

恩瑾看向上方星空,故意道:“你真的能被保送進市重點嗎?”

“嗯?”顧萌不明所以,看向恩瑾顯得倨傲的側臉。

恩瑾說:“連字母表都背不順的人。”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顧萌微窘,用小指搔搔眉梢,為自己辯解,“背不順字母表也不影響我背出世界上最長的單詞,我只是在字母順序上有些卡殼,再說考試又不讓你默寫字母表,學的知識重要在于應用啊。”

想了想,又小聲補充:“不過讀了三年職高,什麽都忘了,其實跟學渣沒差。”

恩瑾哼哼兩聲,繼續逗他:“連英文字母是二十四個還是二十六個都分不清,數學真的沒問題嗎?”

顧萌說:“……認為世界上有二十四個英文字母其實很正常吧。”

恩瑾不明顯地勾起唇角:“狡辯。”

“真的,因為在我們的文化裏,二十四這個數字太常見了。”顧萌跟他細數,“二十四節氣,二十四史,二十四孝……”

顧萌瞄他一眼,說:“還有一天二十四小時……”

恩瑾道:“就這些?”

卻聽顧萌突然放輕了聲音,說:“都在念着你。”

恩瑾呼吸一窒,心跳都停了。

“…………”

他眼睛直視上方不敢亂瞟,舔了舔下唇。

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念着你……

什麽意思?

顧萌臉色微紅,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要怪只能怪這片星空太美好。

他腳下微微一蹬,向着不遠處的洞口漂去,故作平靜地說:“走吧,潘彼得要等睡着了。”

快接近洞口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

不待顧萌反應,整個身子都被翻轉了過來。

失重狀态下,平衡破壞,微微有些失控。

從洞口下放的兩根藤蔓纏在了一起,緊緊地交纏再也分不開。

深黑的虛無空間內,兩道颀長的身影跟着糾纏在了一處,被浩瀚的星河銀海映照着,上下颠倒地旋轉了好幾圈。

直到顧萌被抵在了冰冷的柱子上。

整個地基似乎是輕輕晃動了一下,兩個男人同時向上看了一眼,沒在意。

顧萌看着眼前的人,清清嗓,問:“你做什麽?”

恩瑾将顧萌按緊在了柱子上,眼角透着粉,有些掩飾不住急切地說:“你念着我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沈平輝、葉修的臉扔了地雷~

好想看這兩人在太空裏來一發。

明天晚上九點更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