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那年真相大白2
傑諾和幾個人抱着菜種返回山腳的時候, 一眼看到熱火朝天澆地的青麥部落其他成員。
“真好啊。”傑諾羨慕的說出聲。
他身邊的人贊同的點頭,是男人, 就該幹體力活,天知道他們幾個人找了大半天的菜種, 眼睛都快看瞎了。
十一個成年男人大跨步, 頗為氣勢洶洶的來到祭祀對面, 在大家困惑防備的目光下, 把種子往祭祀旁邊的地上一放, 奪過大家的水桶就去揮汗如雨。
被搶水桶的大家:“???”你們不是被陸沉看重,幹大事去了嗎?回來搶我們的水桶是幾個意思?
為了讨好陸沉, 連澆水這種活也要搶嗎?
這一刻,以祭祀為首, 十幾個人對傑諾為首的十一人發出青天·白日的深深惡意。
傑諾幾人感受不到這股惡意, 他們只想幹活。
無形中, 這個三十人的部落分成兩個派系, 一個以祭祀為首, 單方面認為不受陸沉重視的自強派;一個以傑諾為首,被陸沉偏愛的馬屁派。
其實這種情況, 用兩個字可以概括, 那就是“吃醋”。
此刻除了祭祀派系的人, 所有人都沒有感受到這股暗潮湧動。
土地澆水過後,就是種植蔬菜的工作,傑諾打死也不幹這種活,扛着鋤頭選擇埋土。
見傑諾這麽做, 當初和他一起采種子的男人們立刻奪了祭祀派大家手裏的鋤頭,找菜籽這種輕松的活還是留給祭祀他們吧,我們苦點累點沒關系。
祭祀派望着熱情洋溢的傑諾等人,怨念更上一層:配合的這麽默契,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
哼,陸沉在面前,你們就故意裝的這麽勤快。
祭祀派的人只好委屈巴巴的拿過菜籽按照要求放進土裏,然後等待傑諾派的人埋一層薄薄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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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大片土地很快種滿作物,夜幕降臨時分,陸沉讓大家回家休息,等所有人走幹淨,林蘊開口催促陸沉:“走,我們也去青麥部落。”
陸沉點頭。
今天晚上魯亞會投毒,他們和月牙約好在青麥部落外圍彙合。
在彙合之前,陸沉和林蘊要在青麥部落吃過晚飯之後安排防禦工作。
一人一樹在部落外圍賞景聊天,靜靜等候青麥部落成員吃完晚飯,當大家結束晚餐之時,陸沉走進部落,叫走祭祀和傑諾。
“你們的防禦工作做的很差,不要依靠帝鱷,它不是你們的守衛,今天開始,你們要加速完成圍牆的建造。”
他望着青麥部落四周的空地,這裏很适合建造防禦和攻擊建築,可是這群人仗着有帝鱷保護,并沒有把防禦工事放在心上,他們已經快要失去對外敵的警惕。
陸沉小小的臉上寫滿嚴肅:“一個月後帝鱷将離開部落,到時候失去庇護的你們不但會面臨雲狩部落,還有野獸侵襲。”
現在是夏天,時間說慢也不慢,再過幾個月便是冬天,安逸的時候不多做準備,當殘酷的寒冬到來,饑餓會使大地充滿殺戮。
陸沉說的義正言辭,祭祀和傑諾愧疚的低下頭顱,的确,是他們懈怠了。
兩個男人臉上寫着愧疚,眸子蘊含着熱血:“大人教訓的是,我們這就去安排大家建造圍牆。”
他們倆朝陸沉半跪行禮,随後大步流星返回部落中央,命令因為陸沉單獨叫人行為而議論紛紛的大家安靜。
祭祀語氣激昂:“我們是青麥的幸存者,天讓我們活着,我們就要精彩的活着,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受盡精神折磨。”
大家:“???”怎麽忽然跟打了雞血一樣?
祭祀大手一揮:“首先,所有人參與防禦建造工作,我要求五天之內完成圍牆的建造,現在,所有人行動起來。”
祭祀的威嚴并沒有因為陸沉成為新的領頭人而減弱,只見他話音剛落,所有勞作了一天的人高聲吆喝回應。
這一刻,壓抑多年的熱血奔湧。
我們是上天眷顧的人,怎能一直生活在陰暗的地下,怎能好不容易見到光,卻沉溺于被保護?
人活着,就要充滿熱血,我們的家園,必由我們自己守護。
這群人在帝鱷的幫助下弄來鐵礦,他們打算用鐵做出最堅硬的圍牆和放哨塔。
深夜,圍牆的地基打好,內部灌滿了鐵汁,當圍牆高度達到半米高時,大家才累并快樂的擦汗,然後在祭祀的吩咐下洗漱休息。
湖泊邊上的部落恢複安靜,陸沉抱着桃花枝從黑暗的樹木後走出,林蘊打趣陸沉:“你還挺有當使者的天賦,只幾句話,就使祭祀安排大家熱情工作,若不是我知道事實,差點也信了。”
陸沉搖頭:“并不僅僅是因為任務,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他們在帝鱷的保護下,已經快要失去人類的本能。”
林蘊聽的心疼,陸沉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一定經歷過很多人情冷暖。
他不由的感慨:“要是我早幾年遇到你就好了。”
陸沉低頭望着桃花枝:“為何?”
林蘊嬉皮笑臉:“這樣就能讓你幸福的成長了。”
陸沉半晌無話,林蘊疑惑調轉視線,發現陸沉微微側臉望着天邊一片星海,這一刻,林蘊竟不知是星空好看,還是陸沉更好看。
但能肯定的是,這個孩子給他的感覺,仿佛是隔着無數載春秋的成年人。
“……”我最近怕不是腦袋不正常。
甩去不切實際的思緒,林蘊把注意力集中在系統□□雲狩的主線任務上:“圍牆已經完成三分之一的進度,接下來就是等月牙通報消息,然後我們一起去雲狩對付魯亞。”
魯亞投毒不算大規模攻擊,這種偷襲是不被主線任務認可的,林蘊要做的就是,利用投毒事件,加以言語挑撥給魯亞造成恐慌,使她不得不派人群攻青麥部落以斬草除根。
漫長的等待中,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午夜時分,沉睡的青麥部落南面的林子裏傳來低低的嗚聲。
“月牙來了。”林蘊精神一振,月牙出現,說明魯亞準備動手了。
陸沉同林蘊一起看向樹木深處,一抹白影風一般快速奔來。
帥氣的月牙停在陸沉前前,用狼的語言低聲說話。
林蘊充當翻譯,為陸沉解釋:“它說魯亞派兩個女人過來投毒。”
這兩個人是魯亞的心腹,當年毒死海雅的事件就有她們兩個參與。
兩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輕手輕腳找到青麥部落公用廚房,把毒藥在鍋碗瓢盆抹上薄薄一層,随後将毒倒進木制的大水缸裏匆匆離開。
投毒者離開不久,陸沉和林蘊從暗處起身,準備将被毒侵蝕的物品調包,這時水缸忽然傳來清脆水聲,一條拇指粗的綠環蛇從水底游出,順着缸沿往外攀爬。
“長的花花綠綠的,是毒蛇。”林蘊凝眉,預感今天的計劃可能會出現變故。
“綠環蛇,劇毒,速度奇快,喜歡潛伏人類生活的地方,被觸碰時會發起攻擊。”陸沉輕聲解釋。
說話間,那條蛇游進祭祀的房屋,林蘊吃驚:“它進去了,祭祀有危險。”
陸沉卻沒有要救的意思,而是靜靜凝視祭祀的房間。
林蘊正要使用移動能力驅走蛇,忽見房門打開,祭祀手腕盤着綠環蛇神色凝重來到大水缸面前。
林蘊納悶,不是說蛇有劇毒很兇嗎?怎麽它盤在祭祀的胳膊上,一副很親近的樣子?
林蘊恍然想起原着劇情,青麥部落作為陸沉收服的第一股勢力,并不是平淡無奇的拖油瓶,這群人有一項獨特的能力——馴蛇。
這只是說他們擅長和蛇打交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向祭祀這樣和毒蛇親密接觸。
祭祀嚴肅的凝視水缸,随即依次敲響了大家房門,刻意壓低聲音
“起床,敵襲。”
青麥部落的人這幾年生活在地下,習慣性做事謹慎小心,聽到祭祀的話以後,大家輕手輕腳的起床開門,來到部落最大的房子——祭祀的家。
祭祀的房屋沒有光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蘊也不會相信這間屋子半夜三更聚集了幾十人正在開會。
林蘊嘆氣:“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想将計就計,現在祭祀發現了魯亞的投毒計劃。”
隔着一道門,林蘊聽見屋子裏面正刻意壓低聲音的讨論。
“你們記得四年前毒死大家的那種毒嗎?”房屋裏,祭祀表情幽冷,不等大家回答,他撫摸着纏在胳膊上綠環蛇。
“當年綠環蛇在水中休息,被下毒後,出現蛻皮現象,而今,它又一次出現蛻皮現象。”
“我們的水源被下了和四年前一模一樣的毒。”
在青麥部落裏,祭祀的威信極高,沒有人懷疑他的話,大家同生共死這麽多年,不管平日有什麽摩擦,絕不會拿部落的事情耍陰謀開玩笑。
幾十個人眸子燃着烈火般的恨意:“捉住魯亞和她的爪牙,千刀萬剮。”
祭祀冷笑:“他們趕盡殺絕,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傑諾,你帶人回之前居住的地方把蛇都帶回來,明天早上我們假裝中毒死亡,等雲狩部落來人确認,讓他們也體會體會劇毒蝕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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