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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寒哥什麽時候和好的?”司以寒有近四年不接S市的工作,也很少回來,他們這個圈子就默認了司以寒和俞夏已鬧掰。
“和好?”俞夏擡起漂亮的眼慢悠悠的落到商銳身上,“我和司以寒什麽時候不好過?我怎麽不知道?”
前方紅燈,商銳剎車轉過頭注視俞夏片刻,耳釘的光芒一閃而過,“沒有?”
“你造的謠。”俞夏揚起唇角,笑的有那麽幾分銳利,“我怎麽知道?”
“也不是我造謠,是這個圈子裏都這麽傳。”
“就你家那個圈子吧?”俞夏絲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商銳。
商銳一摸鼻子,“你對我家有偏見,我家還是有點素質的,不輕易傳謠言。”
“你似乎不認識素質這兩個字。”商銳家是新聞業起家,娛樂圈各種謠言都是從他們家出來,極其沒素質,“你那麽關心司以寒幹什麽?”
“現在寒哥就是票房錦鯉,穩穩占據國內票房榜首的男人。閉關兩年終于從《東方》劇組出來,各家都在觀望他的新方向。”商銳看俞夏表情,手指緩緩擦過方向盤,“我也想蹭熱度。”
“那這個熱度你可能蹭不到。”俞夏說,“我們在家不聊工作。”
“你們還住在一起?”商銳手指一緊,迅速看俞夏。
“是啊。”俞夏轉頭看窗外飛馳而過的街道,街道被陰霾籠罩,霧蒙蒙的沉,心情和這天氣一樣惆悵。
“聽說那個許航被大佬封殺了,寒哥做的?”
“就不能是我做的?”俞夏揚起嘴角,“誰還不是大佬?”
“你是大佬。”商銳笑出了聲,俞夏雖然有一定的地位但距離大佬還有些距離。許航那件事處理的太幹淨,除了司以寒出手,商銳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兩人到了餐廳,商銳下車的時候回頭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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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
“沒什麽。”
這家餐廳隐蔽,被拍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概率。
一頓飯吃完,俞夏就帶着她的小鮮肉上了熱搜。
“我一年四季都在談戀愛。”俞夏坐在鏡子前塗口紅,旁邊蘇洺在換衣服,一套套的換。“實際上我還是母胎SOLO。”
“什麽時候來一次真的?這拍攝角度,如果不是商銳比你紅,我都懷疑商銳是不是故意的。商銳團隊這是不打算壓了?”蘇洺終于選定了外套,把項鏈戴上,沒把商銳當回事。商銳和俞夏的緋聞都炒了這麽多年,一點水花沒有。“二臺把合同送過來了,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二臺什麽時候辦事效率這麽高了?昨天确定今天送合同?”俞夏擡起眼,有些疑惑,“雖然我是宇宙第一紅,但這迫切的像是簽賣身契,很不對勁。搭檔是誰?定了嗎?”
“還沒定,不過劉制片跟我保證了一定是個帥哥。”
俞夏思索片刻,放下口紅繼續看熱搜,“商銳團隊想幹什麽?”
“想拿盛夏男主角吧,商銳雖然熱度可以,但最近幾年最好的劇本還是跟你合作的《暗戀》。”
俞夏又刷新,突然熱搜不見了,微信上商銳的信息過來,“抱歉,給你惹麻煩了,我已經警告過偷拍的那些人。沒事了,改天請你吃飯。”
俞夏若有所思,以後還是不能跟商銳吃飯了,商銳這個解釋假的讓人懷疑智商,商銳是誰?如果他想攔的新聞怎麽會攔不到?俞夏思索着商銳的用意,面不改色把手機遞給蘇洺,“誤會一場。”
“那是我們低估了商銳團隊的底線。”蘇洺笑着勾起車鑰匙,說道,“姐妹,一起走嗎?”
俞夏起身拎起斑鸠灰mini鱷魚包,黑色柔順的長發落在身後,穿着短款上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簽完合同請你去山海SPA,爸爸買單。”
今天俞夏的妝容非常明豔,脫離了平時的溫柔小仙女風,蘇洺拿過俞夏的外套遞給她,“我還得處理尤美的事,能不能記在賬上,等我忙完再請?”
“你在做夢麽?”俞夏拿起車鑰匙,“走了。”
兩人出門,等電梯的時候蘇洺再次審視俞夏,“商銳是不是在追你?”
俞夏美豔起來十分有存在感,一切背景都随之蒼白起來。
“怎麽可能?”俞夏笑出聲,眼尾上揚明豔動人,“我可不喜歡哈士奇。”
“那你家那位是什麽?”蘇洺走進電梯,笑道,“金毛嗎?”
俞夏擡起修長手臂穿上外套,踩着高跟鞋氣質卓然進入電梯,輕飄飄的睨視蘇洺,“他是天神,我最崇拜的男人。”
哦豁!
山海莊園是日式風的休閑會所,溫泉美容娛樂一條龍。會員制,隐私性非常好,很适合放松。俞夏簽完合同就直奔山海,貼着面膜昏昏欲睡,電話驟然響了起來,她沒看來電就接通。
“在什麽地方?”清冷嗓音落過來,如同夏日裏沁人心脾的冷藏薄荷茶。俞夏把手機拿到眼前才看清楚來電是誰,司以寒。
“公司。”俞夏白皙的手臂橫到下巴下面,司以寒打電話過來幹什麽?司以寒最近怎麽突然關心起她的生活了?
“你們公司什麽時候搬到山海莊園了?”
俞夏一機靈坐起來,“什麽?”
司以寒怎麽知道她在山海莊園?這不科學。
“過來餐廳。”冷淡無波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坨冰塊,冷的俞夏打了個寒顫。
你讓我去我就去?憑什麽聽你的?
“我真的在公司。”
“剛到的越前蟹,你不來我就不留了。”司以寒淡淡道。
“你怎麽在山海?”俞夏擡手示意服務人員為她清洗面膜,語氣保持着之前的語調,絲毫沒有撒謊的慌亂。
“談事。”
“二十分鐘後過去。”
俞夏起身去洗澡,剛做完的臉嫩的像出殼的蛋白,半幹的頭發如同海藻散着,俞夏對着鏡子簡單化妝,拎着包走向餐廳。
不是吃飯的時間餐廳十分安靜,司以寒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看到車了?應該不會,山海不會讓客人去停車。
高跟鞋踩到木質臺階發出輕微聲響,服務員上前低聲引導,“俞小姐,這邊請。”
還知道通知服務員,司以寒什麽時候這麽貼心了?
為了保證客人的隐私,餐廳全部是隔間。隔音效果不錯,在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服務員的木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聲響,俞夏單薄脊背挺得筆直,裸露出來的肩膀在灰黃的燈光下泛出冷光白。這裏溫度比較高,她沒有穿外套。
門打開俞夏一眼就看到司以寒,他穿白色休閑襯衣,偏短的黑發下眉眼清冷,木質背景襯托下,高山白雪的驚豔。俞夏的心髒又開始狂跳起來了,下一刻司以寒就擡起眼,黑眸浸着寒,随即蹙眉,明顯有着不悅。
俞夏轉頭看到大導榮豐,還有山海的老板董梅,以及司以寒的經紀人周挺,俞夏朝榮豐喊了聲叔叔。司以寒什麽時候跟董梅有聯系了?俞夏颔首,“榮叔,董總。”
跟司以寒關系好的人,幾乎都知道司以寒有個寵上天的妹妹。榮豐跟司以寒認識都八年了,合作了三部戲,跟俞夏都吃過不知道多少次飯。
“好久不見,小夏夏。”榮豐笑眯眯道,“剛剛董總說你在這邊,你以寒哥哥就坐不住了。”
司以寒看了榮豐一眼,榮豐瞪眼睛,“你看我幹什麽?”
司以寒身邊有空位,俞夏就坐了過去,司以寒坐不住?司以寒可能是不想跟對面這幾個人吃飯,找俞夏來陪吃。俞夏打量司以寒冷如寒玉的側臉,嬌俏道,“是嗎?寒哥?”
司以寒沒接這個話。
俞夏去拿桌子上的清酒杯,手腕被捏住。俞夏倏然擡頭,司以寒若無其事松開俞夏,“我的酒。”
俞夏連忙放下,耳朵泛了一些紅,“我只是摸摸,我又沒有要喝。”
“喝他的酒又怎麽了?”對面榮豐笑着說,“你哥對你寵的程度,你上天入地都沒事,何況只是一杯酒。”
司以寒也不接話,白皙瘦長的手拿過玻璃杯給俞夏倒了一杯果汁,叮的一聲落到俞夏面前。
某人護食的厲害。
“畢業了嗎?”俞夏現在長開了,越加漂亮,她走進來昏暗的房間都有了光,明豔奪目,“現在在做什麽工作?”
“編劇。”俞夏吃着鮮嫩的和牛,回道,“工作三年了。”
“呦,那我們算同行了。寫哪方面?有成品嗎?”
“編劇summer。”司以寒泛着冷光的手指握着清酒杯,微一轉手腕,把酒一飲而盡,黑眸越加清亮,“她在外面用的名字,成績一般吧,有兩部過十億票房的電影,青春類電影票房排行第一。”
旁邊周挺一口水嗆住,連忙抽紙捂着嘴狠狠的咳嗽,嗆得頭暈,一臉空白直愣愣看着俞夏,“你是summer?”
兩部過十億票房的電影,準确來說《告白》的票房是十九億,去年票房半年榜第一,全年榜前十。
現象級的爆。
“summer是個小姑娘?”榮豐也驚了,随即司以寒,“還是以寒的妹妹,以寒你怎麽從來沒提過?”
“她低調。”司以寒睜眼說瞎話,“不喜歡借我的名氣。”
俞夏放下果汁杯子,謙虛道,“寫着玩玩,沒想到就進了這個圈子。”
玩出了二十億的票房,這是什麽級別的玩?
“來來來,喝一杯,慶祝我們夏夏邁入同行的隊伍。”
俞夏拿過酒杯要給自己倒酒,司以寒快她一步把酒拿走倒給周挺,俞夏碰到司以寒的手背。
“你不能喝酒,等會兒開車。”司以寒公事公辦,把酒全倒給周挺,“我和周挺都喝多了。”
滴酒未沾的周挺:“……”
“讓夏夏開車嗎?”周挺懷疑的看向司以寒,“其實我可以——”
“你不可以。”司以寒一字一句,目光具有壓迫性,尾音重了些,“你喝多了。”
周.滴酒未沾.飛來橫醉.挺默默端起酒杯,“我是喝多了,夏夏一會兒送寒哥回去。”
俞夏拿果汁跟他們碰了下,司以寒簡直就是個爹,管的特別寬。
“最近幾年電影市場發生了很大變化,跟以前我們覺得小衆就是好的,商業就一定沒有好電影的年代不一樣。”榮豐喝了不少酒,臉上微紅,說道,“現在的暢銷電影內容紮實有意義,一點都不糊弄。好東西,觀衆買賬。”
俞夏最不喜歡跟這些大導吃飯,話多的要死,哪裏都是他們的演講會堂。原本是有服務員專門拆蟹,但他們這個聚會比較私人。俞夏只要自己拆蟹,艱難的拆着蟹腿。手指一疼,俞夏嘶了一聲。
蟹就被拿走,俞夏擡眼,司以寒那雙被稱為藝術品的手娴熟的拆着蟹,冷冽俊臉面無表情。
“夏夏,以後有機會我們合作一部電影,讓你寒哥演男主——”榮豐一眼看到剝蟹的司以寒,不聞蟹味的司以寒在剝蟹?
榮豐聲音卡住,狠狠咳嗽了一聲。
司以寒漫不經心道,“不舒服就少喝點。”
“你口味變的挺快——”榮豐話沒說完就見司以寒把拆出來的蟹肉放到俞夏面前,工序複雜的蟹宴,司以寒不嫌麻煩,拆的格外細致,榮豐的目光意味深長起來,敢情不是司以寒變性吃蟹了,而是他的寶貝要吃,“夏夏,你以後找老公麻煩了,有這麽個寵你的哥哥,什麽人你能看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 司以寒:我寵的人,我娶。
這本書正式改名為《我喜歡的他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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