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勞動的成果
不得不承認,芹澤的世界我确實不太懂。
看着他叮叮當當的将鐵皮打成槽狀,安在木架子上,我有點擔心,用這種鐵質小便池,萬一一個不留神受傷了可怎麽辦。
時生聽了我的擔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快要背過氣去了。
“小光。”頭頂紗布坨坨的基友如是說,“千萬別這麽跟多摩雄說,他會哭的!”
我吓了一跳,當即就閉嘴了。
我明白的,被割傷丁丁這種事情,想象一下就痛得要哭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默默的看着萬受之王手持各種工具,專心致志的做手工。
在某個周六的早上,我本應該去動物醫院打工,順便去看看住院恢複中的湯姆,但是一起床。卻發現芹澤不見了。
真是太讓人震驚了,這家夥怎麽會空着肚子到處跑呢?
我打開冰箱,有掀開鍋蓋找了一圈,依舊沒有芹澤的蹤影。
正當我疑心他是不是使用巴啦啦能量穿越了,口袋裏的手機突然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小光!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咦,這不是筒本同學的口頭禪嗎,時生君你怎麽學會了?”
電話那頭的時生略一遲疑,然後急道:“小光你不要開玩笑了,真的出大事了!”
“啊?”我琢磨了一秒,緊接着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一聲,“卧槽,不會是有人把舉報我是人妖——呃,女的了吧?!”
“……不,不是。是多摩雄!多摩雄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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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受傷了?!!
媽的!我就說鐵做的不安全吧!
我頓時怒了,芹澤是二傻子,時生難道也缺心眼嗎?明知道會割傷丁丁,還讓他用?
“擦!那給我打電話幹雞毛?趕快送醫院啊!”
真是可怕,堂堂的萬受之王,多少的戰役面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多嚴重的傷都不當回事,即使噗噗吐血也照樣活蹦亂跳,今天,卻因為一個鐵質小便池,哭哭了。
也許是沒見過我這麽起急冒火,時生愣了一下:“呃,那個,小光你別急啊。其實還好,他現在就是……呃,總之你過來吧,他沒你不行啊!”
“……”
他是沒你不行吧?
再說了,他這個傷,我也幫不上忙啊!
算了,我一咬牙,套上校服外套,拿上在米倉醫生指導下買來的消毒酒精和止血貼,對着電話撂下一句“好吧,我馬上到。”就像裝了馬達一樣飛奔過去。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不見芹澤,只有時生、筒本、戶梶三個人。
這三個人站成一排,都是一臉凝重。
我心道不好,沒準兒芹澤的狀況光靠止血貼已經搞不定了,得找張公公李公公了。
當然我并不希望他這樣,有些緊張,咽了口唾沫問道:“……芹澤君呢?”
時生頭上的紗布拆了一層,半拉禿瓢若隐若現。
“小光。”他悲痛的搖了搖頭。
“……”
再看筒本和戶梶,也跟着搖起頭來。
卧槽不是吧?一個鐵皮還真能把人給太監了?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盯着這三個人看了一會兒,很快就發現了破綻。
“咦,時生君。”我問,“你們身後那是什麽?”
果然,時生馬上就慌了,一邊說着“沒什麽沒什麽”,一邊推着筒本和戶梶,企圖三個人圍成圈,來擋住我的視線。
但是我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因為我搶先繞到了他們身後。
我靠,這不是芹澤做的小便池嗎?一個兇器還有什麽好看的?
哎,等一下,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這東西還是那樣,木架子上頂了一個鐵皮槽,但是鐵皮槽上卻加了電風扇外邊那層網形罩,還是被人強行掰直,像板一樣架在上邊。
而且,在所有呈直角的地方,都包了一層棉花,大概是從哪裏枕頭裏掏出來的。
這玩意兒,怎麽看怎麽像是……燒烤爐啊。
我難以置信的盯着這疑似烤爐的東西,問道:“這這這,這是什麽?”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從樓後邊傳來一聲怒吼,緊接着鑽出來一個像猴一樣的人影。
“你們倆老拉着我幹嘛!”
那個猴狀物沒有別人,只能是芹澤。
跟着他出來的,還有一紅一黃兩個發廊小哥,正是三上兄弟。
“啊啊啊,對不住了時生君,芹澤力氣太大了,我們實在搞不定——啊,小柳來啦?”
“诶?”
芹澤聞言,連忙轉過頭,看見我似乎有點驚訝。
我也看着他,不知道應該先問小便池怎麽變成了烤爐,還是先問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于是,只能隔着烤爐,與他大眼瞪小眼。
芹澤皺了下眉,擡起手摸着後腦勺,一會兒看烤爐,一會兒看我,看烤爐的時間,很長,看我的時間,很短。
半天,他咳嗽了一聲,問我道:“你怎麽來了,今天不是周末嗎?”
我點點頭:“這個問題問得好。”
“什麽?”
我回過頭,淡定的看着時生。
時生完全沒有騙了人的愧疚感,呲着雪白的板牙笑了起來。
“開個玩笑嘛小光,我只是想讓你早點看到這個啦!”他說着,指了指烤爐君。
芹澤有些不自然的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麽好看的。”
時生沒理他,一本正經的繼續道:“而且我也沒騙你啊,多摩雄确實受傷了。”
話音剛落,三上學很配合的抓起芹澤的右手:“當當當當!”
芹澤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道極深的口子,從掌根一直劃到掌心上邊,再長一些,估計這手就能切成兩半了。
這大口子讓我想起雕蘿蔔花時受的傷,當時就忍不住要哭了。
芹澤見狀,趕緊甩開三上學,一把推開他,将右手藏在背後,眉頭一皺,沖我嚷道:“幹嘛啊你?不就是破了嗎,又不疼,明天就好了。”
時生“哎呀”一聲,說:“多摩雄你看你,小光心疼你嘛!”
“放屁。”我揉着鼻子,翻了個白眼,“我在心疼自己好嗎,他手受傷了,這兩天家裏的碗又要我來刷!”
芹澤:“……”
時生無言以對,只能和稀泥,說:“小光,他也是為了做爐子嘛。”
他說完,突然又像詩朗誦一樣,大聲道:“神說要有光,于是有了光,小光說要有爐子,于是有了多摩雄牌烤爐——”
“時生!!!”
“哎呀哎呀我頭痛,我要回去躺着啦,你們自便哦!”
我看着時生飛奔而去的背影,突然發現他從醫院出來,就多了一個“賤”的屬性,讓人不忍直視。
也許是時候跟高橋妹子聊聊了。
時生腳底抹油後,不知道怎麽回事,筒本戶梶和三上兄弟也接二連三的找理由溜了。
我實在不明白他們吃錯了什麽藥,有點郁悶。
芹澤明顯也一樣,罵了聲“艹!”後,伸手從兜裏掏煙盒。
“哎哎哎,芹澤君,等一下,把手伸過來。”
我掏出酒精和止血貼,感嘆道這玩意兒還真沒白帶來。
芹澤看我像哆啦A夢一樣掏出醫療工具,一臉驚訝,長了張嘴卻沒說出話,像傻子一樣緩緩的伸過手來。
“本來今天我要去上班的,但是時生君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你被太監了,臨終前想把老大之位傳給我,我才來的。”我抓住他的手,打開酒精蓋子。
他“切”了一聲,聲音帶着笑意的說道:“我可不是老大。”
“誰說的?”我擡起頭,與他視線相接,笑道,“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老大呢。”
芹澤沒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加上認真的眼神,看得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氣氛不太對,便趕忙低下頭,打了個哈哈:“當然不只我,時生君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哦。”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的一聲“嗯。”
毫不誇張的說,他手上的口子比我當年的深多了,我一擦上酒精,那口子就開始噗噗冒血,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流。
“媽蛋!”我有點慌,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你這怎麽弄的啊!”
芹澤自己倒是淡定的很,揚起下巴指了指那個烤爐,若無其事的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扶了一下那個角。”
他說完,又一勾嘴角,接過了我手裏的酒精棉球:“我來吧。”
看了看他熟練的消毒抹藥,又看了看那個像模像樣的烤爐,頓時有點感動。
雖然知道烤出來的東西也是給他吃的,但是,似乎并沒有人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忙活這麽長時間,還不幸挂彩。
“喲西。”芹澤貼上止血貼,擡起頭來,納悶道,“……你老看着我幹什麽?”
“沒什麽。”我笑了笑,“謝謝你哦芹澤君。”
我說完,伸手從他兜裏掏出煙盒,挑了一根塞進他嘴裏給他點燃,點煙一條龍服務。
如此周到的服務,芹澤不僅不覺得享受,相反還很不自在,撇過臉,嗆了煙似的使勁咳了兩下。
看他臉都咳紅了,我不禁感到疑惑,我點的煙有那麽難抽嗎?
“那個……光。”他夾着煙,低頭看着烤爐對我說,“要不要……試一下這東西?”
我也低下頭,發現這東西比小便池形态順眼多了。
“不行。”
“啊?為什麽?”芹澤眨了眨眼,似乎有點失落。
我看他這個樣子,憋着笑,擡手敲了敲他的頭:“有爐子,沒有碳啊,再說,咱們現在也沒有食材啊?怎麽試?把我烤給你吃啊?”
聽我說完,他恍然大悟,緊接着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可以啊,肯定很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多摩雄:這是我送給光的禮物,顫抖吧獸醫!!!!!
花菱:呵呵。
謝謝蘭蘭的雷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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