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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感情,孟詞從來沒有刻意去想過,她一直都懷疑,自己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以前在剛上大學的時候有很多人在不了解她的時候因為她的外貌追過她,但她覺得很煩,因為大多數人都是為了戀愛而戀愛。
她讨厭這種男女游戲,好像男的和女的湊在了一起,除了情和性就沒有別的可談,這讓她覺得惡心。曾經她有一個室友,和男友分分合合,最後終于分手了,結果分手後兩個人做了□□,還各自尋找各自的新戀情。她還有一個室友,為了錢,做了一個挺着啤酒肚臉上都起褶子了的某小公司老板的二/奶。還有一個同學,和男人發生/關系後發現對方劈腿了,結果對方對她溫言軟語道了歉就和好了,男方繼續劈腿,兩個人進行了男方劈腿-吵架-道歉-和好的多次循環。
大約是因為身邊看到的都是不好的範例,也知道大多數人戀愛只是不想有空窗期,孟詞曾以為,她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一個人,也永遠不可能談戀愛不可能結婚,她就适合一個人,這樣就不會有人侵入她的私人領域,不會有人對她指手畫腳,她也不用承擔別人的負面情緒,她一個人也過得極好。
但近來她對岑昱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自欺欺人都不行,特別是此刻她和岑昱站在梅花樹下的時候,岑昱目光溶溶地看着她時,她的心如小鹿在撞,撞得她七葷八素的,連笑容裏都多了一些羞澀。
她特別怕岑昱看出來。
為啥?因為她每次看小說的時候都對英雄救的那個美很有惡感,人家救了你就很好了,結果你還想以身相許讓人家對你的餘生負責,簡直是再混蛋也沒有了。
此刻天色雖然是陰的,但梅花的芬芳卻在微風中萦繞在人的鼻翼,分外宜人。
孟詞此時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關于梅花的詩句,比如陸游的“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又比如林逋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夜黃昏”,又比如歐陽修的“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到頭腦海中卻只剩了一句“花燭笑迎比翼鳥,洞房喜開并頭梅”。
這句詩讓孟詞輕咳了一聲,愈發不好意思起來。她似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岑昱俊秀的面容,心內便似有一種纏綿不盡之意,心內一跳,又飛快地轉眼去看梅花。這是時候她和岑昱靠得很近,兩個人之間就只有10厘米的距離,她不僅僅聞到了梅香,還聞到了岑昱身上好聞的氣味,讓她的心裏越發失控起來。
她看了看梅花,又看了看身邊的岑昱,卻見岑昱也在看她,登時只覺得岑昱發現了她心中的想法,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于是又輕咳了一聲。
随後岑昱便關切地問她:“是不是感冒了?”
其實他一看孟詞的模樣,就知道不是,這麽說,只是給她一個臺階下。見孟詞輕咬着下唇搖了搖頭,他輕輕地笑了聲,道:“那現在可以開始嗎?”
聲音像是柔到了孟詞的心尖兒上。以前沒有多想,現在她只覺得岑昱的聲音真的是蘇炸天。
“可以的。”她聽到自己這麽回。
“那好,現在,你轉過身來,看着我。”他溫和的聲音循循善誘。
孟詞依言轉身,看進了他的雙眼之中,其中像是充滿了無限的溫和與包容,讓她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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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是安全的嗎?”
“是的。”
“我會傷害你嗎?”
“不會。”
“那好,現在,我就在這裏,你可以試一試拽我的衣角,你可以做到嗎?”他的樣子溫潤如玉,微微彎起的眼睛像桃瓣一樣,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孟詞微微搖頭:“可以的。”
她取下一只手套,拉住了一下岑昱的衣角,又飛快地放下,臉上浮現出羞澀的紅暈。
岑昱看着這樣羞澀而小心翼翼的她,既喜歡又心疼。他專注地凝視着她,伸出了手,盡量不給她任何壓力:“現在,你試着碰一碰我。”
孟詞依言,伸出了手,手指剛碰到岑昱微涼的肌膚,又縮了回去。
“為什麽要拿回去?”他問。
“感覺,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手麻麻的,連心也麻了。”她一五一十地陳述自己的感覺,說完才覺得不妥。
她聽到岑昱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中不帶任何惡意地問:“你剛才是在調戲我嗎?”
“當然沒有!”她急忙回答,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岑昱似乎有些憂傷地說:“原來是我魅力不夠,所以并沒有讓你喜歡上我的能力。”
孟詞立即道:“怎麽可能!你就像行走的荷爾蒙,如果你還要說魅力不夠,讓別人怎麽活?”
這些天以來的朝夕相處,已經讓她可以毫無避忌地和岑昱使用她在網上經常使用的語言,讓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用擔心岑昱會輕視、羞辱、漠視、指責于她。
岑昱點了點頭:“那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的手仍然懸在半空:“你再試試。”
孟詞依言,再度伸手,試探地去碰岑昱的手。碰一下,離開,又碰一下,又離開,她的手挨着他手的時間從半秒到一秒、兩秒、三秒、四秒……逐步增加。
她感覺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着,跳得她快窒息了,全身也麻酥酥的,好像她一個小心就要軟倒在地上。她的手和岑昱的手接觸的面積也在慢慢地增大,從一點,到一根手指、兩根、三根、四根……最後是整個手掌都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看着面紅心跳的孟詞一次次嘗試,岑昱也并不像他表現得那麽平靜。他的雙眼從溫和開始變得帶了一點熱度,最後幾近于灼熱。他感覺到他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從心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都變得麻酥酥的。
最後孟詞整個手掌都放在她手上的時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向下,流過小腹,彙聚在臍下三寸處的第三條腿,還支起了一頂小帳篷。這于他而言,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不同于每天早上起來時的生理反應,就像是他的身體裏好像有一個開關,剛剛被孟詞激活一樣。這讓他想抱着她、摟着她,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孟詞突然有種渾身都發燙的感覺,鼻翼依然是怡人的梅花香,可她卻覺得充滿了岑昱的荷爾蒙的味道。她擡頭去看岑昱,被他的目光一燙,立馬要縮手。結果她的手剛一動,就被岑昱反手一把握住。
孟詞整個人都渾身一震,愣愣地看着岑昱,手掙了掙,怎麽掙都掙不開。他的手心暖暖的,似乎還微微地有點濕潤,就想他此刻莫測的眼神一樣。
孟詞擡眼和岑昱對視,岑昱唇角還挂着微笑,可搭配上他的眼神,卻讓孟詞怎麽都無法再對他用上“溫潤如玉”“溫柔”“親和”等相類的詞。
她感覺此刻的他眼神似乎是饑餓的,這種饑餓讓他眼中的光看起來像是一頭……餓狼!對,絕對是餓狼!
被定性為餓狼的男人只覺自己口幹舌燥,他的聲音就像他的目光一樣:“現在,對我描述你的感覺。”
連聲音裏都自帶荷爾蒙,聽得孟詞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鎮定從容地開口:“就是,就是感覺有點麻酥酥的,暖暖的。”
“會慌嗎?”
孟詞舔了舔下唇:“有點。”
“具體描述一下。”
“心裏慌,有點想躲。”又舍不得。
突然,岑昱手上一個用力,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裏,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肩:“如果這樣呢?”
“更慌了,像是要窒息的感覺。”
“只有這樣嗎?”
“還有軟。”
“哪裏軟?”
“好像渾身都要軟掉了。”
“那為了你不摔倒,我就這樣抱着你,好嗎?”孟詞聽到了岑昱的悶笑聲,只覺無地自容,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好呀。”那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恥。
她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裏,腦袋也靠在他的胸膛上,耳邊是他的心跳聲,她屏住呼吸默默地數,發現岑昱也窦性心動過速了。
岑昱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覺得害怕嗎?”
孟詞的另一只手試探地環住了岑昱的腰,微微搖頭:“沒有害怕。”
他把她抱得更緊,正讓她感覺到了某種異樣,好像是他的第三條腿,正散發着某種熱度,硬硬地抵着她的肚子。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作為一個渣過船戲且閱讀過《素/女/經》、《馬王堆簡帛》、《洞玄子》、《房內記》的言情寫手,她簡直太知道那是什麽了!
孟詞突然一把推開岑昱,面紅耳赤地看着他,伸出食指指着他:“你……你好污!”
岑昱眼中含笑地和她對視,還一把包住了她的手指、她的整只手:“我只是在給你治療,哪裏污?”
孟詞無言以對,眼睫顫啊顫的,睡鳳眼中除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妩媚,還寫滿了“寶寶不服”。她的另一只手指着他腿間,臉上寫着“你不要狡辯”。
岑昱輕笑了一聲:“你要驗看證據的真假嗎?”
孟詞孟詞抽出了自己的手,岑昱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她一步一步地後退:“你……你太污了。寶寶不和你玩兒了。”
最後,她的背驀地抵住了梅樹的樹幹,退無可退,又是轉身就要跑。結果身子剛剛一側,便被他的手臂擋住。
她的腦子裏那個小孟詞在跳啊跳地說:“這就是樹咚啊樹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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