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勸哄賭氣的BOSS
淩中孝嘆口氣說:“沒有,我問過穆二爺,他說你趙阿姨态度不好,要多關她兩天。
嗬!趙琴那不可一世的性格到哪都一樣。
淩沫雪并不想同情她,也不想為她出面。
但想到父親在家無人照顧,她又忍不住提醒,“爸,他們這是非法囚禁,犯法的,你要是想讓她早點回來,可以報警。”
“我知道,現在她只是人質,穆家人對她不會怎麽樣,雪兒,爸爸這邊有點事,先挂了。”
淩沫雪放下手機,抹了抹臉,再擡起,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她一怔,拉開窗簾往外一瞧,心房倏地收緊
她趕緊下樓,打開院門,奇怪地望着季峰,“特助,你有什麽事?”
“淩小姐,顧總胃疼,不肯上醫院,你能去看看他嗎?”季峰态度和氣,眼裏充滿了期望。
淩沫雪心裏一揪,“在哪?”
“帝華莊園。”
淩沫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跟着季峰來到了帝華莊園。
站在豪華的別墅門前,她才發覺自己身上穿着一套休閑的米黃色中衣中褲,腳上趿着一雙粉紅卡通涼拖,頭發披散着,完全是居家女人的懶散樣。
真的是太随便了,這是出門的樣子嗎?
但那個時候,她聽季峰這麽一說,腦子就急糊塗了,想都沒怎麽想就掩上院門,直接上了他的車。
“淩小姐,這是胃藥,你幫我勸總裁喝下行嗎?”季峰走過來,把之前在街上買來的藥遞到了淩沫雪手裏。
淩沫雪吶吶地點了下頭,面有尴尬,“他在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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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你自己找下。”
“那你呢?”
“我呆在這,如果你要回家,我會送你。
淩沫雪環視了下這清靜美麗的莊園,想起第一次過來找不到大門,她自嘲地一笑。
邁步走上了臺階,她推開了別墅大門。
客廳裏亮着兩盞壁燈,幽藍色的光淡淡地散落各角,明淨的地面折射出的光線讓人禁不住有些毛發寒豎。
淩沫雪赤着腳踏上樓梯,一步一步,幾乎沒什麽聲音,偶爾聽到自己一聲重力的呼吸,她都會被自己給吓着。
屏着氣終于爬到二樓,發現走廊黑着燈,幾扇門都關着,淩沫雪壓抑着狂跳的心,摸索到燈掣,打亮了一盞廊頂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
瞬間,明亮的光線給這座別墅增添了絲暖意。
她吸了口氣,輕輕推開了顧明煊的卧室門,腳步還沒有跨進,迎面就撲來一股薰衣草的清香,淡淡的,夾雜着一絲煙味。
煙味?顧明煊在吸煙嗎?q8zc
門外散射進來的光線落在淩亂的床上,上面的被子揉成一團,兩個枕頭整齊地平放着,但上面沒人。
淩沫雪憑着記憶又擰亮了臺燈,掃視一圈,還是不見顧明煊。
她去了下洗漱間,發現地上扔着他今晚穿過的黑襯衣,長褲子,浴室裏還飄散着淡淡的沫浴露草木馨香。
顯然,他洗過澡了。
淩沫雪松了口氣,會洗澡說明他就沒有多大問題。
房間沒人,淩沫雪又去了書房,不見人之後,她想了想,拉開了一道通向露臺的玻璃門,正邁出兩步,突然一道沙啞的聲嗓在某處陰沉沉地響起:“你來做什麽?”
外面的露臺很暗,淩沫雪渾身一震,吓了一大跳,“啊”
尾音落了,四周又陷于一片寂靜,淩沫雪穩住心跳,彈了彈眼皮,适應了一下外面的黑暗後,她推開了門,讓裏面的光線大片湧出來。
終于,她看到露臺最左邊一角,一盆高大的綠色盆裁旁邊,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藍色的睡袍,紮着腰帶,長度剛好到他膝蓋,露出了一雙修長的小腿。
淩沫雪松了口氣,慢慢走到他身後低聲道:“季特助帶我過來的。”
人影沒動,高高立着,看去是那樣俊挺修長。
“那個你的胃好點沒?”淩沫雪側了下頭,看着他完美的側臉。
他望着夜空,好像耳聾了一樣。
淩沫雪隐忍,吸口氣又問:“要不要吃點藥?”
“”他動了下眉毛。
淩沫雪勾唇一笑,輕輕地拽了下他的腰帶,“哎,你該吃藥了。”
“你才該吃藥!”他終于轉過身了,語氣很不友好,而且還黑着臉,好像眼前的女人讓他十分讨厭。
淩沫雪馬上退後兩步,腰間靠着欄杆,警惕地望着他,“顧總,你你有精神分裂症?”
她真是大膽!
顧明煊眯起眼,颀長的身軀驀地壓過來,冷氣飕飕,凍得淩沫雪一個寒顫,禁不住舉起手,“總裁,你別靠得我太近啊!”
這話沒說完,腰間一緊,人就被男人的手臂攬了過去,緊接着,後腦勺扣住,她被迫擡起頭,直直地盯着他這張妖孽又讓人膽寒的俊臉。
“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他黑眸湛湛,緊緊地鎖住她的眼睛。
淩沫雪緊張地一抽唇角,顫聲道:“女人就是一般的女人啊,有頭有臉,有手有腳,女人該有的我都有。”
“是嗎?我怎麽覺得你少了兩樣?”
淩沫雪一愣,清眸瞠大,“哎,你別想諷刺我什麽,我今晚過來是好心,不是不是聽你羞辱我的。”
“你這麽敏感?是因為知道自己是沒心沒肺的?”
呃淩沫雪閃眼,吱唔,“總裁,剛才我說了,我有心,是好心!”
“還跟我貧嘴!小媽咪,你欠咬!”
話落,顧明煊猛地低下頭用力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牙齒一扣,把她的下唇給咬住了。
“唔唔!”淩沫雪掙紮,雙手抵着他的胸想推開。
可沒用,男人的力氣超大,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頭,她就無法動彈了,一咬一松,一松一咬,他懲罰性地啃噬着她,直到她氣喘籲籲,雙腿發軟
當顧明煊松開她時,淩沫雪一抹嘴唇,看到掌中的血,不由羞惱地瞪着他,“顧明煊,我我真不該對你心軟。”
“你有心軟過?”他還不領情。
淩沫雪大力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紅着眼,氣呼呼地一甩手,“我不管你了。”
她走了,可走到一半,她突然又折轉回來,臉上揚起一絲詭谲的笑意。
顧明煊正奇怪,她就像一只野貓似地撲上來,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拽,眼睛還死死地盯着他,“顧明煊,這是你咬我的代價!”
頭皮好疼,顧明煊皺着眉摸了下腦袋,眼神倏地冷冽,“淩沫雪,你活膩了?”
竟敢拽他頭發。
“再見!”她還得意地一笑,潇灑地揮揮拳頭走了。
顧明煊俊臉微抽,張了下嘴想喊她,但下一秒,他見她腳步放緩了,遂邃眸一眯,走到藤椅前躺了下來。
一分鐘過去,又一分鐘過去,星星還在眨,晚風也在吹,偌大的帝華莊園好像又沉浸在了睡夢裏。
顧明煊正暗暗失落時,忽然耳邊掠過一絲涼風,随即一杯水遞到他眼前,“把藥吃了吧,季峰買的。”
顧明煊心下一悸,頓了頓。
“如果你不疼,你現在就不會摁着胃部了,別逞強,痛就痛,人又不是鐵做的。”
淩沫雪蹲到他身邊,硬把水杯塞到他手裏,然後撐開另一只手,“來,把嘴張開。”
顧明煊睜直了眼睛,露臺上的光線并不明亮,但房間裏散射出來的光線落在淩沫雪的臉上,足夠讓他看清楚她的臉。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挺巧的鼻子,粉嫩的唇,柔順的黑發裹着她白淨的小臉,顯得那樣嬌小精致,又美得這樣動人心扉。
“別看了,吃吧。”淩沫雪見他盯着自己,雖然心跳加快,面色發紅,但還是像個母親似的勸哄着他張開嘴。
他似受了“母愛”的盅惑,當真張了嘴,淩沫雪一笑,把藥倒進他嘴裏
吃了藥,顧明煊似乎也平靜下了煩亂的心情,也不生氣了。
當淩沫雪起身想離開時,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聲音低淺,“我沒吃晚飯。”
聽着他的聲音,淩沫雪心裏莫名一痛,此刻的他面色蒼白,躺在藤椅上就像一個無助可憐的大男孩,眼神無辜又委屈地望着她,哪裏有一絲的冷冽與傲慢?
驀然間,淩沫雪母愛泛濫,心底又軟成了一團春泥。
“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去給你煮碗面條。”
她拿開他的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手背。
這樣的溫柔,她是下意識的,就像對着自己那雙可愛的寶貝。
顧明煊抿起薄唇,唇角勾起一抹俊美的弧度
這裏的廚房還是第一次用,淩沫雪有些不習慣,所幸廚房裏的設施與用品一應俱全,只是冰箱裏除了幾袋魚,幾盒牛奶,還有水果雞蛋就沒有別的啦。
“沒面條?”淩沫雪傻眼了。
她看了眼雞蛋,想了想就拿出了三個,然後到廚房找到了一盒做菜用的澱粉
沒一會,廚房裏就飄浮起一股好聞的雞蛋香。
當第三張雞蛋餅出鍋時,淩沫雪的背後突然伸過來一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她纖柔的腰肢。
淩沫雪渾身一僵,臉“唰”的一下紅了。
倆人靠得那麽近,男人好聞的清冽氣息噴薄在頭頂上,身上的溫度似乎也能穿透薄薄的衣料熨燙到肌膚,淩沫雪不由全身緊繃,握着鍋鏟的手止不住顫抖。
她就知道,這男人的一個小小動作就足夠讓她臉紅心跳,亂了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