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036、方曉曼,你找死是不是?

方曉曼開着她那輛SUV一路狂飙,飛奔一般的往六一一部隊趕來,縱然一路闖過多少個紅路燈,縱然差點被交警攔下,可她的心還是嘣嘣直跳。

只要一想到那舒斯海,當初在大學軍訓後,她曾經發過誓,這輩子,只要再看到儲斯海一次,她就揍他一次,上輩子,如同發誓一樣,他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可沒有想到這重來一世,竟然又遇到她。

冤家路窄!

遲到一分鐘五圈?

那一圈就是二公裏,一分鐘就是十公裏,只要一想到這個數字,她就有些頭痛。

多麽熟悉的數字,而這就是魔鬼教官的習慣懲罰人的方式。

縱然現在不是大學軍訓,可自己還是自己,還是一個學生,而他儲斯海,總是那麽高高在上,尤其在今天,該死的他,還是比自己高一頭。

一直開到六一一部隊門口,立刻把車上已經閑置了三年沒用的行車證在他們面前一晃,連人帶車一塊往裏面猛蹿。

這時候暗暗慶幸,當初就是因為自己屢屢栽倒在儲斯海的手中,歷詠華看不過去,可是動用關系就為自己弄了這一張通行證,也就是說,從那以後,她就可以自由的開車出入六一一部隊的門口。

想到歷詠華,好像從結婚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看到他?

難道是愧對自己,吓的躲起來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真的有那個能力嗎?

“方曉曼,你找死是不是?”

震耳的吼聲,讓剛才在想事情的方曉曼迅速回神,尤其當看到那站在車前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魔鬼教官儲斯海的時候,全身打了一個冷戰,尤其看到眼前的情景,如果不是剛才他喊了那一嗓子,恐怕自己已經開車把他壓過去了。

方曉曼坐在車裏愣愣看着如同包公一樣黑臉的儲斯海,過往的記憶在腦海中一幕一幕閃過,可,不知道為什麽,在原來,哪怕就在剛才,明明對這個人恨的咬牙切齒,可當真的看到他的時候,再也沒有原來心中的那種憎恨。

的确,曾經的方曉曼的确如同他說的,自己什麽都不是。

原來想不通,可是在上輩子後來的生活中種種變故,讓她突然覺得有時候一個人兇,并不代表着那就是壞人,相反,當有一個人對你笑,而卻處處都在為你考慮的時候,卻并不一定是真的為你好,也許對方正在醞釀滿肚子壞水!

眼中蓄滿淚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

想到,如果當初的她如果能明白這些的話,是不是最後不會變的那麽慘,是不是就不會被關進地下室。

儲斯海看着眼前落淚的女孩,想到三年前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那個倔強而又高傲的如同一只花孔雀的她,可是在他的手下經歷過一段深入骨髓的訓練,本以為再次看到會是當初的那個女魔頭,就算不是魔頭,也至少還是那個高傲的女人,可是現在竟然落淚,真的讓他吓了一跳。

可本來就偏黑的臉,并不是很明顯,而他很快找回曾經的自己,“方曉曼,你遲到五分鐘,罰你立刻跑二十五圈,一步也不能少。”

其實,他也不想加上這句話的,可是對故去她的屢屢前科,實在不得不多費口舌。

站在旁邊跟着一起培訓的幾個同學吳盛舟、汪豐、陸珠臉上的表情各異,就連一位較為陌生的實習生,在聽到這話時,幾個人一致的看了一眼這偌大的跑道。

都有一個共同的心聲,二十五圈,這可能嗎?

方曉曼久久的看着前方,連眼睛都不在眨一下,就像是在夢游一樣,當再次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時候,看到那走到車邊想要打開車門的儲斯海,擦去臉上的淚水,打開車門,站在他的面前。

“報告長官,方曉曼前來報道!”說着還對儲斯海坐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別那麽多廢話,別在這裏墨跡,在這裏軍訓,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服從,而不是……”

“是。”方曉曼早就知道這個人會說些什麽,沒有任何解釋,而是把身上的東西,就連外套也都扔在一邊,穿着粉紅T恤、藍色牛仔褲沖着跑道就開始跑起來。

站在一邊的陸珠看到方曉曼的樣子,想到當初的她可是在這部隊裏挂號的,這次又在這個魔鬼教官的手中,更喜歡再次看到那個最後幾乎是趴在地上直接暈過去的那個女人。

并不是她陸珠看不起方曉曼,也許,她想要在軍訓的時候日子好過一點,如果等到半夜去爬上教官的床,還比較實際,畢竟,這可是方曉曼的強項。

吳盛舟和汪豐則是比較擔心,可是當看到他們的教官竟然還是儲斯海的時候,心裏也在哀嚎,尤其想到先到三年前,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方曉曼總是看這個人不順眼,而他又是教官,當初方曉曼的慘樣,幾乎在現在還歷歷在目。

衆人的視線一直看着那個穿着粉紅色T恤,藍色牛仔褲在跑到上那努力奔跑的女人。

在寬闊的跑道上,原本一個一個由迷彩綠組成的隊形,可是有一抹亮色的身影夾雜在他們的中間,在一張張剛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張稚嫩的小臉,尤其在那臉上有一層獨特的英氣,挺胸擡頭,雙臂跟着步伐有力地擺動着,一雙眼也睜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前方,對于旁邊那些看過來好奇的眼睛,直接視而不見,旁邊還有偶時跑過的隊伍,和開過的軍車,可這一切都看不在她的眼中。

在同學們觀望方曉曼的同時,軍營裏的人們,也通過各種方式打望着那抹跑步姿勢公正的靓麗身影。

有人說,“哎呀,好靓的小妞,來這裏軍訓,又是在儲斯海的手下,恐怕這靓麗,也亮不了多久了。”

有人說,“這回看着舒服了,總算來了一個女人,看的就特有勁。”

有人說,“哎呀,這看過之後怎麽覺得漂亮之外還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

有人說,“咦,這個女人,怎麽和三年前,讓儲斯海練嗓子的那個娃子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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