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早戀
? 短暫的寒假過去了，雖然大部分人都依依不舍，但還是如常上學。
新學期伊始，班主任還沒來得及制定新的座位表，全班同學都坐在原來的位置。唯一的不同，就是第四組後面多了一個人，他坐在江羽的身後。
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夏天的時候他喜歡穿一件黑色的T恤，所以大家都連他小黑。上個學期末，小黑的成績突飛猛進，便申請轉到高二四班，成為了高二四班的第五十一個成員。
上課的時候，小黑不喜歡聽課，他總覺得老師的進程太慢了，所以他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很巧合的是，楚楚也不喜歡聽課，她總是出神，自從小黑來了四班之後，兩個人常常眉來眼去的，眼尖的班主任一下子就發現了端倪，把兩個人叫到了辦公室。在老師眼裏，早戀是比較嚴重的事。兩個被訓了一頓，如果還有下一次，就直接叫家長來。
在此後的課堂上，兩個人确實收斂了不少，但還是會在課堂上偷偷的傳紙條，也不敢偷偷的牽手了。
楚楚:我覺得我們也沒有明目張膽啊，挺小心的，班主任怎麽會發現了？我覺得小羽和林卓輝的戀愛比我們明顯多了，為什麽被老師發現的是我們？
小黑:他倆上課都挺認真的，我們主要是在課堂上掩藏得不好。
楚楚:要是下次家長被家來了怎麽辦？你爸媽會有什麽反應？
小黑:我在他們眼裏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呢，你爸媽會把你怎樣？
楚楚:我爸媽挺開明，我已經跟他們坦白了。
小黑:他們有什麽反應？
楚楚:他們說要分手就早點，不要影響學習，要麽就畢業後再分。
小黑還沒來得及寫，就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從他後背伸出來，非常迅速的把紙條給抓走了，于是兩個人再次被叫到辦公室，去辦公室之前，班主任并沒有看過紙條上的內容。
上次他們被班主任抓的時候，班主任說過如果還有下次就把他們的家長叫來。如果紙條上的談話不是這樣的，估計他們的家長就要被請到學校了。其實學生都不喜歡家長被叫來，不管是什麽樣的事。
班主任看着他們，“你們的家長都知道你們早戀的事情嗎？”
楚楚:“我跟他們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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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看向小黑:“你說說你爸媽怎麽看待你早戀的事情。”
“他們覺得這是正常的事。”
班主任笑，“像你們這樣長得好看的學生确實很難不早戀，像我們班上的，我就擔心你們兩個、還有林卓輝、梁博全，像江羽我就比較放心。”
聽完最後一句，小黑和楚楚努力的憋着笑。
在楚楚快憋不住的時候，班主任開始了他的分析。
“像你們兩個這樣的早戀了，郎才女貌，也沒什麽不對，老師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太明目張膽，以免班上的同學有樣學樣。”
楚楚猛點頭，“老師，我們會的。”
“像林卓輝這樣陽光帥氣的男生，又會打籃球，成績好，喜歡他的女生也不少，女追男，隔層紗，年少輕狂啊，很容易就早戀了。”
楚楚憋笑，雖然班主任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可是它偏離事實。“老師，那班長呢？班長怎麽會早戀？”
“梁博全性格溫和，長得挺白淨，學習好，很多女生都喜歡他這樣的，遇到執着一點的就栽了。”班主任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老師，還有一個我不明白，為什麽您覺得小羽不會早戀？”
“她不擅長和人交流，別看她不愛說話，其實很有想法很獨立。老師擔心你們早戀，擔心她早熟。”
楚楚不依不饒:“不是早熟的人更容易早戀嗎？”
“這個年紀的早熟會讓她失去對愛情的憧憬，顯得比同齡人更安靜穩重，也沒有像你們那麽旺盛的精力和好奇心。”
楚楚似乎恍然大悟，難怪小羽之前對于林卓輝的追求無動于衷，原來是因為她早熟，也就是說，在她的眼裏，她和林卓輝其實是屬于姐弟戀。
“以後低調一點，不要影響學習。”
“是。”
“最近有沒有什麽困難？”
“沒有。”
“那就回教室吧。”
“好。”
回到教室，兩人竊喜，班主任似乎挺開明的。
班主任随後進入教室，在講臺上站了好幾分鐘才說:“同學們，你們想重新編排座位嗎？”
大部分同學們回答一致:“想！”
“好，第一組的同學和第三組的同學對號入座交換位置，第二組的和第四組的換，陳淩同學是我們班的新同學，他不用換。好，下課後交換位置！”臨走前，班主任還特意看了一眼楚楚和小黑。
楚楚趴在桌子上嘆息，江羽不理她，默默的做着自己的英語習題。
忽然間，楚楚拍了江羽一巴掌，響聲傳遍整個教室，聽到響聲的人都覺得痛。
林卓輝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小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說件事。”
“你說。”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班主任堅定的認為你不會早戀。”
“為什麽？”
真是難得，好像什麽都懂的江羽居然問她為什麽，“班主任說你看似安靜乖巧，實際上獨立又有主見，還不善于交流，所以不會。”
楚楚看她似乎沒什麽反應，又說:“其實你安靜冷淡的外表下藏着一顆不安分的心，所以當你遇到像林卓輝這樣陽光開朗，遇到一個跟你內心深處很像的一個人時你就會沉淪。我分析得對嗎？”
“不對！”
“不對！”
“不對！”
“不對！”
絕無僅有的默契，班長、小黑、江羽、林卓輝四人異口同聲的否定了楚楚的分析。
下課臨近，大家也沒再搭理楚楚，除了小黑。兩個人在商量要不要去找班主任再談談，也許還可以是上下桌。
兩個人從下課讨論到上課也沒出結果，兩人的課桌放在那裏實在是礙手礙腳，擋住了幫江羽搬課桌的林卓輝。
“以前不在同一個教室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麽難舍難分，現在同一個教室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從前門到這裏，分個座位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至于嗎？”
楚楚:“丫的，被分開的又不是你們，你懂什麽？”
林卓輝笑笑，也懶得跟她計較，搬着桌子繞道而行。
分了座位之後，，除了楚楚無法和小黑傳紙條、江羽不能看窗外的風景和窗邊林卓輝幫她弄的那株仙人掌，其他的都沒什麽變化，日子如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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