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再醜也不會缺心眼

确實，方肆剛才還想了一下，自己大不了不做保镖了，憑本事随便混口飯還是可以的，再不濟也可以去幫阿豹的忙，當一個私人小型公司的教官，反正總不可能餓死。

不過當聽到龍科的話，方肆不解：“不能退出？”

“你覺得可能嗎？”龍科呵呵一笑，好像一個長輩在看着晚輩：“方肆啊，你入行淺，從你的資料我就可以看得出來，也許你現在還是比較天真的，你覺得大不了就不做了，對不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二十歲，就已經是四星的高手了，雖然算不上頂尖的天才，可也是天才中上游的水平，你覺得各個組織和家族會放棄你這種人嗎？如果你選擇加入，那麽就注定要殺人。可如果你拒絕他們，後果就不好說了。”

“好！”不等方肆開口，龍科繼續說道：“也許有的組織和家族比較好說話，他們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脾氣的，有些變态的首領他們的想法很極端，不能為我所用，就要廢掉這個人，免得他到了敵對陣營給自己造成麻煩，相信這一點不需要我多說吧？”

“所以呀，方肆，你覺得還有退出的餘地嗎？當然，作為一個經紀人，我可以給你提個意見，你這種情況的事情我也見過，最後也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硬着頭皮做那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二呢就是，加入一個好的組織，大的家族，擔任訓練員，或者說是家族保镖。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是家族內部的保镖，也會經常接到外出的任務，可以說，星級武者，沒有誰是幹淨的。要說區別只有一個，就是每個人的原則底線不同，有的高手不欺負普通人，而有些高手，是憑喜好做事的，專門欺負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們需要釋放壓力，你要明白，就算是保镖這一行，那競争也是非常的激烈。”

從咖啡廳出來之後，方肆腦中一直在盤旋着龍科的話，他知道龍科沒有騙他，有實力的人都是比較搶手的，各個組織都想吸納有實力的天才。

但這樣雖然表面風光，可暗地裏也是需要小心翼翼的，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一次拒絕就得罪一個大的勢力，從而讓自己走上被追殺的道路。

而且，方肆也明白了，再沒有絕對實力之前，做任何事都需要低調，因為這個世界法律只是對普通人設定的，對于強者！法律等于零效率，因為大部分的法律都是強者制定出來保護自己的，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又過了五天，這五天方肆不需要去上班，他除了每天訓練然後讓柳眉幫忙針灸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考慮保镖這個問題。

這件事也許放在一般的保镖身上，那是很好決定的事情，可惜方肆不是一般的保镖，可以說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哪怕他殺人沒有心理負擔，但沒有心理負擔就可以去随便的殺人嗎？這完全不是正确的邏輯思維方式。

所以方肆糾結了。

“喂，發呆的小子。”

在客廳中，方肆依在軟沙發上，揉着太陽穴冥思苦想，而柳眉和江小雨也剛剛從外面回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江小雨竄到了客廳，對着沙發上的方肆不滿的說道：“你別占着茅坑不用力好不好？想問題就去房間，我要看電視。”

占着茅坑不用力，這句話是前幾天方肆對江小雨說的，當時方肆要上廁所，江小雨在廁所化妝，準确的說是跟着柳眉學習化妝，兩個女人站在廁所半個多小時，憋的方肆上竄下跳，最後實在無奈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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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肆撇了一眼江小雨，之後站起身來，向房間走去，嘴裏嘀咕了一句：“快七點了有什麽電視看？所有的臺都差不多一樣。最近缺心眼缺的厲害。”

現在是旁晚六點多，天色也快黑了，一般方肆訓練的時間都是晚上七點，這樣訓練之後正好可以針灸睡覺，所以白天對于方肆來說，是想問題和發呆的時間。

“你說誰缺心眼？”

江小雨的耳朵很尖銳，方肆的聲音很小，可是同樣也被她那靈敏的耳朵給捕捉到了聲音。

“一般缺心眼的人才喜歡對號入座。”

方肆頭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話，‘缺心眼’這個名字，從上次早飯事件之後，方肆就一直這麽叫她。

“好了，你們每天見面就針鋒相對。小雨，你不是要看動物世界嗎？”

柳眉從房間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她是玲珑心的女孩，她看得出來最近幾天方肆的情緒很不好，總是一個人坐在發呆想問題，所以她也不希望看着方肆跟小雨鬧騰。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江小雨哼哼兩聲：“預告說，今天是看叢林黑猩猩的，預告片的黑猩猩跟臭小子很像，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共同點。”

“黑猩猩再醜也不會缺心眼。”這時，方肆房間裏面傳出了一句話。

氣的江小雨一臉怒色，對着方肆的房間尖叫道：“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

一旁的柳眉無奈搖頭，這兩個人要不是身份相差太大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成為一對冤家，可惜……他們的身份相差的太多太大，大到也許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見面。

柳眉知道，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快過完了，自己兩個人身上的錢也不剩多少，最近還找家族申請了一筆生活費，相信過不了多久，小雨就要回家了，她也算是吃了苦，受了委屈，這一別，也許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