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三只蒼蠅
“準确來說,應該是培養出來的血,用你的血做種,然後培養出這麽多鮮血用來澆花,你知道嗎?你血細胞中的紅細胞是正常紅細胞的280倍,所以就算你死了,理論上可以認為,你的血還會自由呼吸。
而白細胞是正常的298倍,免疫力無敵,可以說你一生都不會得病。至于血小板,更是比正常的多出高達312倍,所以,你被普通的刀割一下,會在一分鐘之內止血,一天之內結疤,兩天之內皮膚恢複如初。當然,時間的長短還是需要看傷勢嚴重的情況。”
方肆不是醫生,他不知道這些數據代表什麽,但是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
“不對呀,你看我這道傷疤,感覺好不了一樣。”方肆擡手指着左臂的傷痕,還有胸口的傷疤。
“我說的只是普通的刀具。”白發男人甩了甩他滿頭的白發:“你這次是被一種專業放血的武器給割傷的,當武器劃過你身體的時候,兩邊的肉會自動的翻起,很難愈合,所以你三天時間才自我恢複結疤,但這些疤痕會不會自己掉落,目前還不好說。”
“三天?你說我睡了三天?”
“是昏迷。”白發男人糾正了方肆的話。
方肆微微皺眉:“那這裏是哪兒?”
“這是我家,我把你從垃圾堆裏面帶回來,算是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要幫我一些忙。”
“垃圾堆?”
方肆瞬間想起來了,當時自己在最後快昏迷的時候,聞到了很多酸臭的味道,之後倒在了軟軟的地方——我草,不會真是垃圾堆吧?
不過,這男人要我幫他忙?
“等等,等等,幫你什麽忙?不會是要放我的血吧?這可不行,就算你是救命恩人,這件事也沒得商量。”
“當然不是,你的血我暫時已經收集夠了,我現在只是需要對你身體仔細研究,等研究出來之後,我才确定你可以幫我什麽。”
“怎麽研究?”方肆又一次謹慎起來:“不會跟小白鼠一樣解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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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來,來,你跟我來。”白發男人把玻璃器皿放下,之後上前拉着方肆的手,快步的向門外跑去。
還別說,這個男人年紀不輕了,但是力道卻不小,跑起來也很快,拉着方肆一共跑了兩個房間,接着在一個很小的秘密實驗室才停下。
這個實驗室目測才四十平米不到,一張長桌上面放着各式各樣的玻璃器皿,器皿裏面裝着五顏六色的液體,液體中泡着很多東西,各式各樣的什麽都有,不過大部分方肆都不認識。
“來,你來看看這個。”
白發男人從一堆器皿中手忙腳亂的翻找出了一個小的玻璃杯,随着玻璃杯來回晃動,裏面有三只蒼蠅正在無頭亂撞。
“蒼蠅?”
方肆問了一句。
白發男人點點頭:“這是在垃圾堆抓來的,它們都吃過你的血,一共有八只,其中五只被我解剖了,你知道是什麽效果嗎?哈哈,你想象不到的,那些蒼蠅正在進化,進化你懂嗎?就是說,它們在變強。”
方肆微微皺眉,詢問道:“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也要解剖我?”
“不用,你只需要當母體就行了,我不會解剖你的,嘿嘿。”白發男人看着方肆,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寶貝。
說着話,白發男人也不理會方肆那緊皺的臉,而是擡手指着玻璃器皿中的三只蒼蠅:“這三只蒼蠅我已經養了三天,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變化?”
方肆定眼看了幾下,之後搖頭:“沒感覺。”
“當然,這才三天嘛,不過我剛才抓出一只來檢查了一下,它們的力量變大了,而且身體正在強壯,撞擊能力比以前強三倍以上,如果估計不錯的話,再有七天,它們三只蒼蠅就可以撞破這個玻璃杯,哈哈,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我就把它們解剖了,看看身體的變化。”
“……”方肆臉上忍不住的一抽,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有這些變化,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身體就不斷的變強,本來想的是,有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可惜一直都沒有時間。
沒想到自己差點就挂了的時候,居然被一個醫學者,或者說是醫學怪人所救。
“還有這個。”
放好玻璃器皿,白發男人又找出了一個紅色液體的器皿,裏面正靜靜的泡着一塊鋼珠。
“這就是你的血液所繁殖出來的血液,我叫它A1液體,我把這個鋼珠放在A1之中,我想看看你的血除了能改變生物之外,能不能改變這個鋼珠裏面的元素排列。”
“一天前,我用A1液體去改變了原核生物,可以說,你的血液,也就是這個A1液體,完全對生物有克制作用和改變的作用,只是能力還不是很強大,如果要改變一些東西,需要的時間很長,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控制你的血液?或者說,你能不能控制你的血液去改變東西?”
“不能,不會。”
方肆搖了搖頭,對于什麽原核生物,他真心的不了解,他的文化水平很差,上一世和這一世都很差,所以,對于這個白發醫學怪人的話,方肆可以說是半懂不懂。
當然,他也知道了他最關心的一點,就是自己的血液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可以提升力量,讓自己的身體和蒼蠅的進化,而且可以讓植物進化,或者說是變異和改變動植物的基因,松樹長出玫瑰?草,這是什麽東西?
不過……歸根結底,對于這一點方肆無所謂,只要這個醫學怪人不來解剖自己,方肆才不會管他研究什麽。
“不能啊?”
白發男人語氣中有些可惜,不過很快,白發男人搖了搖頭:“無所謂,大不了我費點勁而已,哦對了,我給你準備了衣服,咦……我想想放哪裏去了?唉,算了,你自己去找吧,我還有點事,不要來打擾我。”
“诶,喂。”
方肆忙拉着這個對于研究狂熱,對于生活不修邊幅的男人:“我,我想離開這裏,出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