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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安靜的連一根針都可以聽見，所有人都看向了顧蘊和林甜甜。

嗯？顧蘊柳眉微蹙，随即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極淺，坐在她身旁的林甜甜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笑得有些邪氣，林甜甜只聽見自己的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怎麽有女生可以笑的這麽好看？還這麽的令人心動。

顧蘊站起來，聲音不大卻能讓禮堂裏每一個人都聽到：“怎麽了？慕詞同學，你也想被我調戲？”

“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慕詞板着臉，冰冷的話語通過話筒清晰的傳到現場所有人的耳朵裏面。

周圍一片嘩然，同學們開始交頭接耳，而校長……完全沒有阻止慕詞的意思，正在看好戲。

他甚至還拉住了想要沖上演講臺的謝英發，笑着說：“年輕人的事情，讓年輕人自己處理吧。”未了還感嘆道：“啊，年輕真好。”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光滑沒有任何頭發的頭，又對謝英發說：“小謝，你知道哪裏有賣生發水嗎？”

謝英發無奈地說：“您都用了幾個牌子的生發水了……”有沒有效果心裏沒有點逼數嗎？

那邊班主任和校長的對話顧蘊當然不知道，慕詞的話在她耳朵裏就是一種挑釁。顧蘊直接從座位上走下來，往演講臺上走去。

“天哪，到底慕詞是瘋了還是顧蘊瘋了？有生之年我竟然可以看見這樣的場面嗎？”

“哦哦哦，我忽然覺得他們兩個好配呀！”

“早就聽說慕詞喜歡顧蘊了，原來是真的嗎？”

顧蘊的步子不大，卻走得極快。

少年身姿挺拔，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扣子一顆一顆扣的整整齊齊，配上那張面癱臉，頗有禁欲之感，看得顧蘊恨不得當場給他扒下來。

她太想破壞這個少年這張面具了。

總是頂着那張面癱臉說出那種奇怪的話。什麽想當她的舔狗；主動給她做韭菜盒子，幫她縫校褲的口袋，甚至還記筆記給她。

慕詞對她的好，有點太過突然。

一開始顧蘊只是把這一切歸為瑪麗蘇小說裏面的正常操作，可是現在仔細想想，他作為這本小說的男主角，為什麽不對女主好，而要對她這樣的炮灰，一個在書中只是嘩衆取寵的人物，莫名其妙這麽關心他。

小說她只看了一半，有些情節已經記不大清楚。但是書中貌似有一筆帶過說，原身是追求過他并且被他拒絕過的。所以說現在的慕詞已經喜歡上她，顧蘊是不信的。

顧蘊總覺得，慕詞有點“含淚做攻”的感覺。

額，就是比喻一下，不是說他做攻，要做也是她做！

咳咳咳，扯遠了。總之就是，慕詞對她的好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迫他一樣，實在是不正常。

慕詞抿着嘴唇，看着那個少女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他的心尖上，讓他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渾身發顫。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是不喜歡她，明明是讨厭她。

可是就在系統提醒他，她在和別的女孩子打得火熱，甚至還調整他的視角讓他可以清晰看見她們之間在互動的時候，他的心中就生起一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情緒，這種情緒讓他幾乎失去思考能力，有些話就這樣說出口，甚至不想收回。

思考間，顧蘊終于來到了禮堂舞臺上，禮堂一片安靜，都在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顧蘊掰下那個話筒，轉身正對着想要看好戲的同學們，輕笑道：“同學們，想不想看我調戲我們的校草慕詞同學啊？”

臺下響起興奮的尖叫聲，幾乎所有人都在大喊：“想！”

調戲慕詞，這種事情說聽上去就覺得刺激，而且這兩人還這麽養眼，他們甚至已經恨不得自己上臺按頭了！

宋薇藍站在後臺，木着臉，指甲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她是學校舞蹈團的，慕詞演講完剛好就輪到她們舞蹈團上臺。她本來想在慕詞面前綻放最美的自己，可是她現在已經一點也不想跳舞，只想沖到前臺把顧蘊推下去。

慕詞一定也讨厭她吧，只是礙于她校霸的面子才這麽說的。宋薇藍開始自欺欺人，從她的角度看不清慕詞的表情，所以她沒有看見，那個眼裏向來都沒有別人的少年，露出了一絲絲的期待。

顧蘊拿着話筒轉身，慢慢靠近慕詞，踏上演講臺，扯着慕詞的衣袖，把他扯了下來。

慕詞沒有說話，眼神裏透露着一個信息——你要幹什麽？

顧蘊不滿的嘟嘟嘴，拉着他往一旁走，“你配合一點好嗎？不壁咚讓我怎麽調戲你？”

壁咚？慕詞忽然想起那時候她在他家，應系統的要求，他壁咚她的時候，他似乎又聞到了她身上的橘子清香。

嘿嘿嘿。

慕詞在顧蘊的傻笑之下，非常配合的被她壁咚。他甚至還挑挑眉，興味道：“然後呢，你就這點本事？”

哦豁，顧蘊生氣了，這家夥也太猖狂了吧！現在是他被她壁咚诶，竟然還敢說這種話，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挑釁！

詞醬，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要被肛的！

“誰說我沒有別的本事了！”顧蘊把話筒扔到地上，踮腳親上他的薄唇。

一觸即離，她笑的放肆，從口袋裏拿出兩個銅板。

“少年，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