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美妾有孕

? 再說夏府這邊,季容筝自從上次莫名昏睡幾個時辰後,雖未傷到孩子,但身子卻一直容易感到疲累,幾乎是長時間躺在床上或卧塌上,也就暫時無精神查明到底是誰要害她,只能叮囑月岑派人日日盯着她們,若有什麽不對立刻回報。

月吟每日親自前來伺候她用藥用膳,未曾因受夏嘉松喜愛就恃寵而驕,楚嬷嬷、月岑和星卉三人更是寸步不離的輪流守着,絕不讓季容筝單獨一人,就怕季容筝和肚裏的孩子有了閃失。

夏嘉松也每日前來探視季容筝,确認她身子無礙後,就牽着月吟的手離去,讓人看了都不免思索起究竟夏嘉松是來探視季容筝順道接月吟,還是為了來接月吟才順道探視季容筝。

季容筝每每看着夏嘉松和月吟相偕離去的背影,心裏總是不停冒出酸水,一旁的楚嬷嬷見了也只能勸她放寬心,寵愛吟姨娘總好過寵愛那幾個不安分的,季容筝只能按下心裏的酸澀。

除非月吟的小日子來了,夏嘉松才會轉而去紫苑或紫鵑屋裏,紫瑄和紫若除了悄悄在屋裏偷看一眼夏嘉松,難得能與他見上一面。在這樣近乎專寵的寵愛下,季容筝懷胎七月時,月吟也被診出有一個月的身孕,季容筝聽到消息時心裏頓感不是滋味。

月吟是她親手送至丈夫床上的沒錯,她也知道一直以來月吟都沒有服用避子湯藥,可她肚裏的孩子都還沒生下,丈夫就讓姨娘有孕,叫她心裏怎能好受。

為着夏嘉松不知分寸,竟然在季容筝有孕的情況下就讓月吟受孕,雖夏老夫人不喜季容筝,但她也是一個女人,能體會季容筝的感受,因此她讓習嬷嬷過來傳話,待季容筝生下孩子就把這個家交給她管,要她不用在意其他的事,目前最要緊的是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

雖未明說,季容筝也明白夏老夫人是要她別在意月吟肚裏的孩子,并将掌家權交給她以此替夏嘉松陪不是。

這時季容筝才感受到世家豪門與一般官家的差異,想她季府世代為官,雖非世家豪門,卻也稱得上豪門高第,門第也比夏府高上一階,府裏井井有條,嫡庶分明。

嫡子尚未生出,是絕不可能讓姨娘或通房們懷孕的,這是為了避免庶長子先于嫡長子出生,引發日後争家産的可能性,當家主母和姨娘同時懷孕的情形更是幾乎不可能發生,但在夏府就是發生了。

季容筝開始擔憂,若她生下的是女娃,而月吟生下的是男娃會怎樣。

季容筝全然沒想到,若夏府是那樣規矩森嚴的豪門家第,她是絕進不來夏府的,先說她在白氏在世時就與有婦之夫夏嘉松來往,這樣的女子哪個有規矩的人家會同意娶進門,再說她在未進門前就把手伸進夏府,這點若夏府追究起來也足以退親了。

想着孩子生下後,她終于能成為名符其實的主母讓季容筝的心裏好過一些,也幸好,月吟雖然有了身孕,心裏仍是有她這個昔日主子的,每日仍按時過來她這晨昏定省,不因有了身孕自以為有了依靠就不把她放在眼裏,只是季容筝擔心一個不慎傷了月吟不再讓月吟伺候,而是讓月吟每日一旁坐着陪她聊聊。

「夫人,妾身有個請求想請夫人答應。」

月吟低下腰細聲說道。

「嗯?」

Advertisement

季容筝偎在塌上,看向月吟示意月岑扶她坐正,月吟咬咬下唇才開口。

「妾身所生下的孩子注定是庶子庶女,雖說也是老爺的孩子,但妾身自小跟着夫人在季府長大,見多庶子庶女在外被人瞧不起的情形。妾身想着,能不能請夫人将妾身的孩兒記在夫人名下?」

記名在嫡母名下,孩子也等同嫡母所出,等于是将孩子送給了嫡母由嫡母教養長大,而非養在自身身邊,但同時孩子的身分也不再是庶子庶女而是嫡子嫡女。

「妳可知道妳這話的意義?」

季容筝雖仍是一副慵懶,但月吟明白此時季容筝正默默銳利的審視着她

「妾身明白,妾身知道就算孩子沒有記在夫人名下,以夫人待妾身的好,夫人也不會苛待妾身的孩子,但妾身不舍孩子日後被人輕看,還請夫人成全。」

月吟仍坐在椅子上但彎腰深深一拜。

季容筝沉吟,她看得出來月吟這是向她表忠心,要她放心就算她生下孩子也不會來和她争寵。若把月吟的孩子記在她名下,也就是說就算她生下的是女嬰,月吟生下的是男嬰,她也不用擔心庶長子的問題,畢竟兩個都算她所出。

可是,若日後她生下男孩,那時又該拿這孩子怎辦?要她的孩子成為嫡次子她是萬萬不肯的,可若自幼撫養在她身邊她心知肚明屆時對這孩子也會有了感情,真是兩難。

久等不到季容筝的答複,月吟直起身子。

「夫人,妾身就直說了,妾身知道懷孕之人最忌憂慮過度,加之前些日子夫人遇害之事尚未查明真兇,妾身擔憂有心人會在此時挑撥妾身與夫人,為的是傷害夫人和妾身腹中的孩子,所以才鬥膽請夫人将妾身的孩子記于夫人名下,也讓有心人無可趁之機。」

季容筝微微點頭,月吟說的有理。

「妾身向夫人保證,妾身從未想過利用孩子奪走夫人的一絲一毫,妾身的一切都是夫人給的,妾身只希望能保有和夫人之間的主仆之情,并平安的生下孩子,還請夫人憐憫妾身與孩子。」

季容筝微一思索,終點頭答應。誠如月吟所說,此時敵人在暗她在明,她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挑撥她和月吟,再說,還沒确定日後會是她生女娃月吟生男娃,搞不好情況反過來,她也就無須擔憂這許多。

月吟懷孕後,也就不能再伺候夏嘉松,因此夏嘉松每日來探望季容筝和月吟後就往幾個通房丫鬟所處的飛霞院去。不過他通常都是宿在紫苑或紫鵑的屋裏,鮮少去紫瑄或紫若房裏,這也令紫瑄和紫若備感不滿卻也只能咬牙忍下。

「紫若,妳說我們哪點比不上紫苑和紫鵑?」

紫瑄憤恨的看着對面紫苑和紫鵑的房門,她就是想不透明明她和紫若比紫苑和紫鵑年輕,為什麽老爺就是不來她們房裏。

紫若淡淡一笑。

「也許,我們入不了老爺的眼。」

當初紫苑和紫鵑被老爺收房時,她和紫瑄連夏老夫人身邊的三等丫鬟都還不是,後來白氏生下夏芷燕後遲遲未再有孕,紫苑和紫鵑也未曾有孕,當時她和紫瑄已經是二等丫鬟,夏老夫人才将她二人給夏嘉松,但她二人也未懷上,夏老夫人才将三等丫鬟的紫茹也給了夏嘉松。

五個通房和白氏皆未再有孕,夏老夫人才停了塞人進夏嘉松房裏的舉動,也令白氏開心一陣子。

雖說夏老夫人明言通房就算生下孩子也不會被擡為姨娘,孩子更是記在她名下,可是想到要看着別的女人生下承諾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的孩子,她心底就不自在,因此夏老夫人不再送人給夏嘉松令白氏除了開心更是松了一口氣。

「那是她們命好,早早就跟了老爺,老爺念舊情,才會對她們念念不忘。」

紫瑄猶自不平的說。

「那也只能說個人有個人的命,誰讓我們伺候老爺的時間比兩位姊姊晚。」

念舊情?老爺若念舊情,又怎會在夫人才過世不久就娶了季氏進門,紫若在心底不屑的說,面上卻絲毫不顯。

紫瑄無言嘆息,是阿,誰讓她倆就是比她們晚生了幾年。?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