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紫苑早産(2)
? 「妳剛才說的話可是屬實?」
夏嘉松定定的看着香雪,香雪被盯的心底有些發慌,但難得夏嘉松肯管這些後院的事情,因此仍強自鎮定地回話。
「回老爺的話,奴婢方才所說句句屬實。那木瓜糕、蘆荟露、還有用桑耳制成的甜湯,都是夫人給的方子,奴婢和嬷嬷見姨娘孕吐得厲害,總吃不下東西,唯獨這幾道吃食姨娘往往能多用上幾口,便常做這幾道給姨娘吃。」
夏嘉松眉頭越皺越緊,雙唇緊抿,原本嚴肅的臉龐顯得更為駭人。
「老爺,您要為姨娘做主,姨娘是那麽期待小少爺的出世,若姨娘醒來知道小少爺沒了,怕是不知會如何傷心。」
紫苑伺候夏嘉松的時間久,嬷嬷也知道紫苑在夏嘉松心底不同于其他姨娘,才敢這般為紫苑叫屈。且她深知夏嘉松的脾性,因此并未嚎啕大哭地喊冤,而是平緩的說出紫苑可能會有的反應。
夏嘉松看了床上的紫苑一眼,将孩子交給香雪,不發一語的轉身離去,留下香雪和嬷嬷面面相觑。
「嬷嬷,妳說老爺會是去夫人那為姨娘做主嗎?」
香雪小聲詢問。
「八成是,不過,能不能真的替姨娘說上話就不得而知了。」
「嬷嬷的意思是?」
「夫人此次的手法如此巧妙,便是老爺去了又能如何,夫人只要一句不知情便能推掉一切責任。」
香雪還欲多言,嬷嬷輕輕搖頭示意香雪別再說了,免得紫苑醒來聽到這些。
夏嘉松轉身便去了正屋,季容筝剛梳洗完畢,見到夏嘉松原本心底竊喜了一下,以為夏嘉松是在紫苑那無法休息,要在正屋這過夜,卻看到夏嘉松板着臉孔,随即斂起笑容。
「老爺,您怎沒在紫苑那陪着?孩子沒了,她此刻應十分需要老爺您在她身邊陪着她。」
季容筝故做賢慧大度的說,夏嘉松卻沒回話而是冷冷地盯着她。
Advertisement
「老爺,您怎這般看妾身,妾身剛洗漱完畢,衣衫難免有些不整,還請老爺見諒。」
季容筝強壓下心底的不安,略微拉拉衣裳,得體的向夏嘉松福了個禮。
「我問妳,那些木瓜糕、蘆荟露的食方子是不是妳給紫苑的?」
季容筝心底吭噔一聲,面上卻不顯。
「是。」
「妳是故意給她那些食方子的?」
「是,妾身聽說紫苑食欲不振,特地去向人問來爽口開胃的方子。」
季容筝明知夏嘉松意有所指,卻故意裝胡塗。
「妳這毒婦。」
夏嘉松想都沒想随手拿了桌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幸好他本沒打算砸季容筝,茶盞僅是在季容筝腳邊碎裂。饒是如此,仍是令季容筝吓了一跳。
「老爺您這話,妾身不明白。」
原本有幾分心虛的季容筝,被碎裂聲一吓,心頭火直冒,她沒想到夏嘉松竟然會朝她丢杯子,當下心虛全然被怒火給取代。
「妳不明白?妳不明白還有誰明白?」
夏嘉松怒哼了一聲。
「老爺,您說這話可得憑良心,妾身念着紫苑腹中是您的孩子,才多加照撫,聽聞紫苑食欲不振便千方百計尋來這方子,怎奈最後卻換得您毒婦二字。」
季容筝不為自己喊冤,卻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冤枉。
「多加照撫?千方百計尋來這方子?若妳沒這麽做,紫苑肚裏的孩子也不會就這麽沒了。」
「老爺,您的意思是妾身害了孩子嗎?難道妾身在您的心底便是這般惡毒?」
季容筝泫然欲泣的看着夏嘉松。
「妳說,妳是不是早知道孕婦不宜多食木瓜、蘆荟和桑耳?不然妳怎麽這麽恰巧偏就尋來這食方子?」
夏嘉松不為所動繼續追問。
「妾身不知。」
季容筝斬釘截鐵的說,被她坦蕩蕩的回視,夏嘉松不禁懷疑起這一切是否真是巧合,但紫苑小臉蒼白的模樣浮上心頭,他實在不相信會有如此巧合。
「是巧合也好,妳有意也罷,紫苑的孩子因妳而沒了是事實。」
季容筝失望的看着夏嘉松。就算這一切是她做的又如何,有哪個丈夫會像他這樣為了小妾來跟明媒正娶的娘子叫板。
「老爺,您這話是何意?您是要寵妾滅妻嗎?」
寵妾滅妻,多大的一頂帽子。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流連青樓是風流,但若為此寵妾滅妻,卻會引來世人不恥、禦史彈劾,便是高貴如天子也不會令皇後在寵妃面前失了面子,天子尚且如此更何況夏嘉松。
夏嘉松直定定的盯着季容筝,她也毫不畏懼地回看。
季容筝十分清楚,毫無證據夏嘉松不能對她怎麽樣,他只要一個處理不當,別說禦史,她父親便先饒不了他,若再加上禦史彈劾,他這官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夏嘉松哼了一聲大跨步撫袖離去,星卉趕緊進內室将地面清掃幹淨,再伺候季容筝入睡。
「夫人,老爺她氣沖沖的離去,該如何是好?」
星卉做為季容筝從季家陪嫁來的丫鬟之一,見夏嘉松氣沖沖的離去,不免擔心的開口。
「無妨,紫苑不過是個姨娘,他再氣也奈何不得我。」
星卉将床幔放下,季容筝沉沉睡去,絲毫不受夏嘉松的怒氣影響。
翌日,姨娘們來跟季容筝請安,季容筝留了月吟下來,就讓紫若先回去了。
「月吟,妳該有耳聞昨夜的事吧?」
季容筝端起茶盞,用杯蓋輕輕刷過茶沫。
「昨夜?」
月吟懵懂不解,季容筝使了個眼色給星卉,星卉便上前道出昨夜夏嘉松來的事情。季容筝暗自放下心,看來月吟并未在她這埋下眼線。
「老爺怎地這般胡塗,您若是不容人,又怎能讓她生下一子一女。」
月吟微微蹙眉。
「是阿,昨夜我真是被老爺傷透了心,為了紫苑,他竟然還朝我砸杯子。」
季容筝嘆了口氣,月吟微微一驚,方才星卉并沒說到這細節處。
「我現在一心只惦念着妍兒、嫣兒能找個好婆家,宸兒能出人頭地。」
「夫人您也太早操起這心了,二小姐和三小姐現下也不過是個娃兒。」
月吟抿唇一笑。
「好人家不早點定下來,若是被人訂走了可怎麽才好。」
月吟淡淡微笑,并未回話。
「那日嫣兒自王府回來,可有和妳說起王爺的兩名兒子?」
原來是從夏芷嫣那沒探得有用消息,想改從月吟這探探,興許夏芷嫣有向月吟說過什麽也不一定。
「只聽三小姐說認識了幾個小玩伴,倒是沒聽她說起王爺的兒子。夫人怎麽突然問起這來了?」
月吟溫婉的笑問。
「還不是妍兒,這幾天只能待在房裏安靜養病,想起了王爺次子,說是長得一副好相貌,滿腦子哥哥長、哥哥短的。」
季容筝無奈地說。
「夫人的意思是,想和王府結親?」
季容筝雖未有任何反應,但月吟從她的眼神讀出她确有此想。
「妳也在我身邊那麽多年,我也不瞞妳,我是想過順着妍兒的心意,厚着臉皮請我爹出面。只是,轉念一想,妍兒那心性別說王府,只怕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她進去了都難以毫發無傷阿。」
季容筝搖頭嘆氣,月吟卻沒想到季容筝會在她面前如此坦言。
若是月吟還是季容筝的貼身丫鬟,季容筝這麽說自是無礙,但如今她不僅是府裏姨娘,和季容筝的關系也大不如前,看來季容筝真是被昨日夏嘉松的舉動驚醒,才如此致力修複與月吟的關系。
「夫人多慮了,二小姐如今年歲尚小,有夫人教導,什麽樣的人家嫁不得。」
季容筝想想也是,夏芷妍雖攀不上皇親國戚,但也不會嫁給那些小門小戶,想來還是得教她一些後院裏的手段才是。
「妳說的有理,不過妍兒畢竟還小,等她再大一些吧。」
月吟笑着點頭,又和季容筝聊了幾句才離去。
回了疏影院,月吟思索片刻,令星禾準備些糕點給夏芷嫣送去,食盒裏她另外放了一封信,要夏芷嫣轉給夏芷燕。
星禾雖原也是季容筝的陪嫁,但自月吟被擡做姨娘後,她便被撥給月吟。她心底明白,只有月吟好,她才能過得好,更何況她的終身大事還要月吟點頭,因此确實是全心全意為着月吟。?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