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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沁見大家聽的如癡如醉,不禁得意,“我姐姐說的總是對的,嘻嘻。”
皇帝看到她天真無邪的笑臉,心軟了軟,溫和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你沒把我頭發摸亂吧?我梳了小鬏鬏,很漂亮的。”林沁不放心的小聲嘀咕。
皇帝多年來也沒被人這般嫌棄過,不禁怔了怔,“阿沁,你爹爹都不會摸你的小腦袋麽?”皇帝有點不明白了,林沁看上去挺随和挺讨人喜歡的,還很自來熟,怎麽這會兒竟有些挑剔了?如果林楓、林開這般摸她的小腦袋,她也會不樂意麽?
林沁笑的很甜,瑩潤小臉好似質地綿軟細膩甘美的棉白糖,“我爹娘還有哥哥姐姐他們摸慣了呀,不會弄亂我頭發的……”皇帝這才知道林沁是擔心自己摸頭的動作不夠熟練,嘴角微翹,“朕也不會弄亂你頭發的。”林沁馬上放心了,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馮貴妃、柴美人等被林昙說的啞口無言。
皇帝政務繁忙,在養寧宮坐了坐也就該走了。他和周太後告辭,“母後,兒改日再來向您請安。”周太後并不留他,卻交待道:“林家和羅家的事你處理好了,要公平,也要顧着我孫媳婦,顧着耀靈。”皇帝微笑看了眼氣定神閑站在殿中的林昙,“是,母後。”您這孫媳婦何等有膽色,簡直稱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您還怕她吃虧了不成。
高元煜見皇帝要走,嚷嚷着也要跟他一起,皇帝不許,“現在不行,晚上或許可以。”高元煜沮喪的點頭,“爹,那您晚上讓人來叫我。”皇帝溫聲交待,“綸兒,煜兒,阿沁,你們乖乖的,不許給太後添亂。”三個孩子都答應得很好。
于昭容趁機把九公主拉過來命她和皇帝告別,九公主是被教過的,小聲說了“父皇慢走,保重龍體”,聲音怯怯的,不過奶聲奶氣的小孩子總歸是可愛的,皇帝彎腰摸摸她的頭,笑道:“阿微乖,聽你娘的話。”九公主輕輕“嗯”了一聲。
“皇上起駕-----”随着內侍響亮的聲音,身着龍袍的皇帝緩步離開,那抹醒目的明黃色漸漸遠去。
衆人跪下恭送,直到皇帝走遠了,才各自站起身。
周太後道:“哀家乏了,你們都退下吧。”馮貴妃見她臉色不大好,不敢多說話,陪笑道:“臣妾等改天再來伺候。”帶着妃嫔們行了禮,魚貫而出。
周太後留下了高元煜和九公主,但是沒留柏妃和于昭容。
養寧殿中,只剩下了周太後、她的心腹宮人、襄陽長公主和羅纾母女三人,以及梁綸、高元煜、阿微。周太後叫過林昙,拉着她的手,“孩子,你舅舅的事莫要多想,莫為這些事愁壞了你。”襄陽長公主撲哧一聲笑了,“母後,方才的事您是沒看見還是怎麽着,耀靈這小媳婦多機靈多能幹啊,她可不是遇着事只會犯愁的姑娘。”周太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麽?她再能幹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家,是個孩子,親舅舅有麻煩了,心裏能不急麽,能不慌麽?”襄陽長公主知錯便改,馬上說道:“就是,還是您想的周到,女兒萬萬比不上您。”周太後不由的得意,“你母後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當然比你想的周到了。”
林昙心裏暖暖的。
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能幹,周太後卻說,再能幹她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家是,是個孩子。
懷遠王,你有位很慈愛的祖母啊。
羅纾也大為感動,“太後娘娘,您太體恤阿昙了。”周太後呵呵笑,“自家孫媳婦,做祖母的哪能不關心。”她們正和樂的說着話,林沁到了周太後面前,仰起小臉沖她笑的很燦爛,“太後娘娘,我也叫你祖母好麽?”
羅纾暈。阿沁,你還真是進了皇宮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是太後娘娘呢,皇帝陛下的母親!她趕忙對周太後一疊聲說着抱歉的話,“太後娘娘,阿沁太小了,還不懂事,您老人家莫要見怪。”又招手叫林沁,“阿沁過來,娘有話跟你說。”
林昙也歉意的對周太後說道:“太後娘娘,舍妹才三四歲,小心靈還混沌着,說出來的孩子話有時會很可笑。不過,她真的是一片赤子之心。”
周太後拉着林沁不許她往羅纾身邊走,笑咪咪道:“阿沁啊,你姐姐往後要叫我祖母,你也叫我祖母便是。”又笑着對羅纾和襄陽長公主說道:“這可是好,我不光多了個孫媳婦,還多了個聰明伶俐的小孫女。”襄陽長公主啧啧,“若我沒記錯的話,我才進來那會兒您便惦記着沖羅夫人要人家的寶貝小閨女吧?這可倒好,小閨女自己送上門了啊。”羅纾沒想到周太後和襄陽長公主母女這般沒有架子,心中大喜,“我家阿昙的這門親事真是無可挑剔啊,懷遠王的人才、對阿昙的一往情深且不說,還有這樣的太婆婆和姑母!”她原本也是性情直爽的人,見周太後和襄陽長公主言語都爽利,也就不再惶恐,說笑起來。
林沁甜甜叫了聲“祖母”,周太後樂呵呵答應了一聲,“哎。”
林沁熟練的攀到周太後膝上坐好,滿足的嘆了口氣,“我有祖母了。”
羅纾忙替她解釋,“我家這位二小姐生平沒別的遺憾,就是覺着自己親戚太少,不夠熱鬧。這有了祖母,她可不就樂壞了麽。”周太後知道林楓父母早逝,羅纾的生母也早就不在了,故此林沁是既沒有祖母,也沒有外祖母,便笑道:“小孩子還是很需要隔輩人疼愛的,父母是父母,祖父母是祖父母,不一樣。”她懷裏坐着個花朵一般的小姑娘,心情很好,在林沁滑滑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親。
“老樹旁邊開了新花呀。”襄陽長公主看到相依相偎的周太後和林沁,這般比喻。
“去,就知道诋毀你親娘。”周太後怒道。
高元煜聽到林沁叫周太後“祖母”,簡直是沒脾氣了,“林沁,你搶我大哥,搶我爹,現在又搶起我祖母了,我……我……”林沁沖他扮個鬼臉,“咩----不服氣你來搶呀,誰搶着算誰的。”高元煜正要和林沁吵架,梁綸拉了拉他,“表弟,外祖母孫子孫女很多的,也不差阿沁一個,你說是不是?”高元煜委屈,“表哥,林沁老是跟我搶人。”梁綸安慰道:“她也不是故意的,阿煜你別想那麽多。”高元煜發了會兒悶,頭靠到了周太後身上,周太後樂呵呵攬住他,“阿煜乖,祖母孫子孫女再多,也是疼你的。”
梁綸仔細端詳了一下,告訴周太後,“外祖母,您和阿沁很有祖孫相呢。”周太後很高興,“是麽?”梁綸肯定的點頭,“那是自然。外祖母,您是很美麗的老人家,阿沁是很美麗的小姑娘,太像祖孫了。”周太後樂的合不攏嘴。
她已是太後之尊,想聽什麽樣的阿谀之詞聽不到?可外孫子誇她是很美麗的老人家,真是讓她心裏舒暢極了。
“哎,我祖母就讓給你了。”高元煜推了推林沁,說道。
林沁不屑,“什麽呀,我搶過來的。”
高元煜好容易大方了一回,林沁還不領情,不由的很生氣,瞪大了眼睛。
“那,不讓給你了,不給你了!”
“就要!”
“最多暫時借給你!”
“誰要你借。”
兩人口齒伶俐的拌着嘴。
周太後聽着他倆清脆的童音,臉頰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梁綸給他倆做着和事佬,不過,他還是幫林沁的時候多,總是勸高元煜讓着妹妹,“她小嘛,阿煜,咱們是哥哥。”
九公主阿微也一步一步挪過來,想要和梁綸、高元煜他們一起玩,周太後便命人把四個孩子抱到了一張羅漢床上,“四個人都可以鬥牌了。”襄陽長公主這做娘的很看得開,“你們四個吵架也行,打架也行,只要不把房頂掀了,做什麽都行。”讓他們自己玩去了。
林昙坐在一邊,和宮人傅姆一起看着四個孩子玩耍。
周太後和襄陽長公主、羅纾說着家常。
直到半下午,羅纾才帶着兩個女兒和周太後、襄陽長公主告辭了,出西華門,上了自家馬車。
四個孩子告別的時候,梁綸最有哥哥樣,笑着告訴林沁,“我娘真的要請客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單給你請貼。阿沁,等你到了我家,我帶你随便逛,把長主府逛個遍,咱們還可以在花園裏玩,埋鍋造飯什麽的,都行。”林沁眉花眼笑,“綸哥哥,咱們玩過家家呀。”梁綸點頭,“好,那便玩過家家。”
“我也去。”高元煜嚷嚷。
“我也去。”九公主也熱烈要求。
梁綸灑脫的揮揮手,“放心放心,人人有份。”
高元煜和九公主咧開小嘴笑,皆大歡喜。
四個孩子高高興興的揮手告別。
回到晉江侯府,羅纾才進琳琅軒,李嬷嬷便含着兩包眼淚迎出來了,“姑奶奶,姑奶奶,你救救世子爺,他是你親哥哥,是你娘親留下的骨血……”一邊含淚握着羅纾的手說話,一邊便彎下雙膝要跪下,羅纾忙扶起她,“奶娘放心,那是我親哥哥,我說什麽也要救他的。”李嬷嬷鼻涕眼淚齊流,哭的傷心之極,“你娘親就只生了他和你啊,你和們是至親兄妹,一母同胞……”羅纾頭皮發麻。
林昙叫過青竹,命她安慰李嬷嬷,青竹巴不得這一聲,忙過去勸道:“奶奶,您快別這樣了,世子爺是夫人的親哥哥,她不比您更關心啊?”
外面響起驚天動地的哭聲。
林昙皺眉,“是穰氏吧?別攔着,讓她進來。”孔陽也被吓了一跳,“哭成這樣,這是上門鬧事來了吧?唉,大小姐您別生氣,奴婢這便把她叫進來,您好好收拾收拾她!”快步出去了。
“好好收拾收拾她!”林沁揮起小拳頭。
她鼓着小臉蛋賣力的呼喚着,很幼稚,但是很可愛。
林昙溺愛的笑着,“阿沁你進去歇會子好不好?你應該累了。”
“不累。”林沁搖頭,“我要看熱鬧,我還要給姐姐幫忙。”
一幅小大人模樣。
林昙也便由她了,卻吩咐小宛,“你看好二小姐,若是鬧的兇了,你便把二小姐抱走,不許吓到她。”小宛曲膝,“是,大小姐,奴婢一定照看好二小姐,不會讓壞人吓着她。”
穰氏哭天抹淚的進來了。
一進門她便放聲大哭,“這可怎麽辦好才好喲,世子爺殺了人啊,人命關天啊,他被順天府抓走了,姑奶奶你還不快想辦法救你親哥哥?他可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說着話,就想往羅纾懷裏撲。
青菊等丫頭哪個也不是吃素的,不客氣的擋在她面前,“世子夫人,你哭鬧也救不了人啊。”青竹也不勸李嬷嬷了,過來和青菊一邊一個按住穰氏,“世子夫人,有話好好說。”穰氏氣得發顫,“幾個臭丫頭,竟敢這樣!”青竹是羅夫人的陪房,對晉江侯府的事知道得便多一些,冷冷哼了一聲,“世子夫人,我勸你一句話,你還是聽聽為好。雖說你對侯夫人唯命是從,可世子爺畢竟是你丈夫,你也得替他着想一二,對不對?你這是想救世子爺的态度麽?”穰氏目光閃了閃,口中還在斥罵着,語氣卻和軟得多了。
羅纾在宮裏的時候便因為羅簡的事很是擔驚受怕,見穰氏這樣,攢了一肚子的怒火便爆發了,直問到穰氏臉上,“連個丫頭都比你明理!你這是想救我哥哥的态度麽?你是世子夫人,是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知道你總跟着蕭瀾鬧什麽!你跟着她鬧騰,把我哥哥的世子之位鬧沒了,把我哥哥弄的灰頭土臉了,你就高興了?你和他還是不是夫妻啊?”穰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掙紮再三,勉強道:“姑奶奶,你不明白,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有我的苦衷……”
“呸,狗屁苦衷!”羅纾直接啐到她臉上。
穰氏面如土色。
林楓命人送了封信回來。
羅纾把信交給了林昙,“阿昙你看看,你爹信上說的是什麽。我猜準是你舅舅的事。”
林昙親自拿裁紙刀把信拆開,仔細看了一遍。
穰氏連哭鬧也忘了,眼光直往林昙這邊瞟。
林昙看過信,不緊不慢的折起來,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世子夫人,你可以回去向侯夫人複命了。陛下口谕,羅簡失手誤殺人命案交由刑部侍郎于正聲和順天府尹屈平共同審理,于侍郎和屈府尹已親至酒樓實地取證,至于那位冤死的戶部主事……”她看向穰氏,面含譏諷,“屍首已由兩位老成仵作共同驗屍,不日便會有結果。”
穰氏讪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夫人讓我來的……”
“請回吧。”林昙打斷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穰氏鬧也沒法再鬧,想要的消息林昙又已經全盤托出,灰溜溜的走了。
“姐姐好厲害!”林沁大力為姐姐鼓掌叫好。
林昙笑了笑,說道:“蕭瀾和馮貴妃的這招其實挺狠的,你們想想,舅舅拿碗砸了一個人,結果不小心把另外一個人砸死了,這件事的事實太過清楚,一般人會怎麽想?當然是會以為舅舅失手誤殺了人。如果誤殺罪名被判定,舅舅不會是死罪,但是聲名大損,有了不可抹去的重大污點,晉江侯府世子他也別想再做了。嫡長子既沒有資格做世子,當然便輪到了嫡次子,世子之位理所應當該是羅箴的。如此,蕭瀾便順順當當為她的親生兒子争到了世子之位。”
“呸,做夢呢!”羅纾大怒。
林沁學着母親的樣子,“呸,做夢呢!”學的惟妙惟肖。
羅纾雖然正生着氣,也是猛的驚醒,“阿沁,娘方才太不斯文了,你不要跟着學,明白麽?你呀,要麽就斯斯文文的,要想厲害,便學你姐姐,莫要學娘。娘厲害是厲害在外面,你姐姐卻是在厲害在心裏頭的,這個才是真厲害。”
林沁是知道心在哪裏的,捂着胸口嘻嘻笑,“我要這裏厲害。”
羅纾欣慰,“這樣才對。”
林昙微笑,“我家小阿沁已經很厲害了呀,還不到四歲芳齡,已經在皇宮中所向披靡了。”
林沁撲到她懷裏,興滴滴道:“還要更厲害!”
林昙忍笑,“好,我家小阿沁還要更厲害,精益求精,盡心竭力,千錘百煉,一絲不茍,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這下子林沁可忙起來了,“姐姐你說的啥?再說一遍,我沒記住。”
林昙便耐心的教給她。
林沁記性極好,林昙教了她幾遍,她便能準确無誤的複述,“精益求精,盡心竭力,千錘百煉,一絲不茍,百尺竿頭,更近一步。”羅纾和林昙俱是歡喜,“阿沁好聰明。”
林昙教過妹妹成語,又繼續給羅纾分析,“至于馮貴妃,她做這件事,至少是一箭三雕:一則替被罰的康王報仇解恨,二則給未來的康王妃增添身份,讓她的親舅舅成為晉江侯府世子,三則可以令未來的皇長子妃丢人出醜,還沒進皇家的大門,便因有位荒唐的親舅舅而受人鄙夷。”
“她個笨蛋。”羅纾表示很看不起馮貴妃,“笨死了,淨折騰些沒用的。”
林昙微笑,“怎會?娘,她其實把控得很好,又明公正道借着要替柴美人出頭的名義把這件事捅出來,如果不是我跟着爹辦的案子多了,還真是不容易找到她的破綻。”
“我還是覺得她笨。”羅纾嘟囔道。
林昙笑,“我不會。娘,我不會覺得任何一個對手笨的,所以我不會輕敵。”
羅纾嘆了口氣,把林沁抱起來,“阿沁,學你姐姐。”
林沁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很好心的安慰羅纾,“娘,您也蠻好的,您用不着……”她話說了一半,扭頭沖着林昙讨好的笑,“姐姐。”小眼神裏滿是求助之意。林昙太善解人意了,笑着告訴她,“用不着妄自菲薄。”把妄自菲薄的意思和來源都給林沁講了一遍。林沁嘻嘻笑,鹦鹉學舌,“娘,您用不着妄自菲薄。”羅纾眼淚差點掉下來,“嗯,不妄自菲薄。”
穰氏出了琳琅軒,在風地裏站了會兒,硬着頭皮去榮安堂跟蕭氏回話,把林昙說的話一一複述,“……她一點沒有慌張的意思,很鎮定……”
蕭氏眉頭微皺。
穰氏心中忐忑,陪着笑臉。
好一會兒,蕭氏才揮揮手,命穰氏退下。
穰氏暗暗松了口氣,片刻不敢多停留,跟逃也似的走了。
穰氏走後,全氏從屏風後出來,很是納悶,“娘,那林昙居然提出讓人驗屍,她是傻了麽?既把人打死了,又要驗屍,把苦主往死裏得罪。這樣的案子,不是應該設法向苦主賠罪、求情、送上厚重之禮,求得苦主原諒麽?”
蕭氏臉色變了,低喝道:“你懂什麽!”
全氏吓的低了頭,不敢多說話。
羅箴匆匆忙走進來,“娘,不好了!順天府仵作已驗出來了,柴主事并不是被羅簡打死的,羅簡打他的只是外傷,他的死因,是因為中了毒!”
蕭氏木木的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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