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未遠川血戰(三)

未遠川血戰(三)

(一)

“無論如何都要不擇手段地活下去,這是我為這份職業定下的鐵則。”

寒冷而沉默的深夜,如同死亡一般安靜。

站在被戰火毀于一旦的城市廢墟之上,神色清冷、有着一頭雪青色短發的女人仰起頭看了看星空,長長的風衣包裹着她那因為常年不懈鍛煉和戰鬥始終纖長健美的身形,幾秒的沉默之後她轉過頭,對着火堆旁抱着遇難者屍體的黑發少年這麽說着。而彼時少年只是沉默着,将懷中徹底冷透的屍體火化。

迎面而來的寒風裏,火藥和鮮血混雜着掩蓋了廢墟中塵土的氣味,火焰舔舐着死者的屍體通過燃燒人體的油脂發出特有的氣味。

那是無論少年再怎麽閉上眼睛,只要還活着、還需要呼吸就無法逃避的事物。

“無論發生什麽都要最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在确保掌握足夠的勝機之前,除非迫不得已,不然絕對不可以輕易出手。”

……

足夠的,勝機嗎。

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穿着與回憶中娜塔莉亞一模一樣的黑色長風衣,衛宮切嗣低下頭,手中的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他嘴角銜着的香煙,那股熟悉的煙草香氣頓時籠罩在了他的全身。

本次的聖杯戰争開始不久,除了已經被rider徹底消滅的assassin和他本人持有的saber,剩下的之中……

archer,那位自稱為王的高傲英靈。他的r也是魔術師中的翹楚遠坂時臣,只是看履歷就知道是個和肯尼斯阿其波盧德一樣生性驕傲的人,這也就注定了archer和他二人關系上的極大缺陷。同時,似乎和saber生前有着極大仇恨的berserker,他的r間桐雁夜也始終将他放在第一要對付的位置上,雖然他不認為缺乏魔術鍛煉的間桐雁夜能贏,但是無妨,這同屬于“禦三家”的兩方勢力相鬥,無論死掉的是哪一個對他都只有好處。至于剩下的那個……大概應該是遠坂時臣,用他特有的魔術禮裝對付也是綽綽有餘。

rider毋庸置疑是個強大而且非常有頭腦的英靈,可惜他的r是個無能之輩。雖然說與r組結盟,不過聖杯戰争的勝出者最終只有一個,rider自己應該很清楚,如果到最後只留下韋伯維爾維特和真田由依那麽結果根本不言而喻,所以這個結盟的脆弱性可想而知,反目拆夥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r的問題雖然看起來嚴重,但如果使用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他還有有很大把握将其消滅的。

這所有的聖杯參與者之中,現在對他而言最危險、也最可怕的敵人,無疑是……r的r,以區區十七歲稚齡成為全世界最強黑手黨首領之一的,密魯菲奧雷二世。那種電光火石間的強勢判斷力和行動力再加上絲毫不遜色于三大騎士職介的強悍實力,讓他根本無暇再去顧忌一旁行事詭秘的言峰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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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憑saber是無法殺死她的。如果按照愛麗的說法,真田由依甚至有可能是saber會尊敬喜愛的類型,更何況r對少女忠心耿耿,絕不會讓她孤身涉險。

【“無論如何都要不擇手段地活下去。”】

娜塔莉亞曾經這麽教導過他。而對于他來說,聖杯戰争是他為自己選擇的最後一場戰争,他最愛之人即将長眠的慰靈碑,這場勝利遠遠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百倍。

所以,別說什麽不擇手段了,哪怕是讓他為此獻祭出他和他所愛的一切,都要贏。

于是,男人看着眼前高樓一般猙獰可怖的海魔怪做出了決定。

這個怪物的行刑期便暫時延後吧,到目前為止r還有用。

第一,只要r還活着,已經下定了決心的r就不會将第一目标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第二,與這麽巨大而可怕的海魔怪對戰,即便是強大如真田由依也必然會陷入苦戰r和rider亦然;而他,只要抓準時機,就可以将那個對他而言比r更具威脅的少女……

想到這裏,衛宮切嗣眼中的神色,微微一暗。

未遠川的河面,因為海魔怪轟然倒下的巨大身體而激起極高的水花,深紫中帶着綠瑩瑩顏色的怪物鮮血從那被洞穿後還隐隐帶着些許電火花的焦黑肉塊中流出,将河水染成了極為相似的詭異顏色。數不清的觸手顫抖掙紮着攀升上來,試圖包裹這巨大的肉塊。

好惡心。

緩緩睜開了雙眼,少女眼中那因為靈力爆發而産生的銀藍色轉瞬即逝:當頭被那樣強勁的鬼道打穿燒焦,就算是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只怕也是兇多吉少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r和rider好了,拼着不要聖堂教會的獎勵,她也絕對不要近距離去看那麽惡心巴拉的玩意兒——

“禦主危險!”

幾乎是r聲音響起的同時,一股詭異的寒意劃過少女的心頭,由依剛準備發動瞬步卻在下一秒感到一股強力将自己風一般地托起!槍之英靈在抱起自己r的剎那之間将自己卓絕的敏捷度發揮到了極致,墨綠色長發的少女低頭看去的瞬間深藍色的眼瞳驀然睜大,只聽“轟”地一聲巨響,不知何時悄然潛伏到了由依身後盲點的巨型吸盤觸手重重地拍打在了少女原本站立的地方,未遠川大橋深紅色鋼鐵的整個橋架頓時劇烈地顫動起來!

“您太大意了,禦主——?!”

r的話音未落,數十道紫紅色細長光滑的觸手瞬間沖破了水面,宛如數十根标槍一般朝着滞空中的主從飛速而來!雙手抱着由依r現在的狀态根本無法迎戰,只能狼狽地憑借靈活的身法躲閃,盡管如此,從寬闊水面下彈射出的細長觸手依舊是絡繹不絕,槍之英靈為了保護懷中的少女還是被密密麻麻地蔓藤觸手抓住!

“禦主!請您……”感受到自己被困住的右臂上越來越大的拉力r努力維持着平衡,剛想讓少女先走,卻見對方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接住了纏繞在r手臂上黏糊糊的觸手,露出了一個嫌惡的表情。

“破道之十一,綴雷電!”

“嗞啦”一聲輕響,強大的電流伴随着少女的聲音瞬間貫通了與海魔怪相連的每一根觸須,然後瞬間被點燃炸開!青藍色的高壓爆炎在剎那間映照在湖面上,遠遠看去竟如同燈塔一般刺眼!

“吼……!!”

越是簡單的鬼道就越容易體現出使用者靈力的強大,再加上水的強導電效果,這一擊雖然不如上一個“雷吼炮”破壞力強,但卻足以将海魔怪全身上下的觸須全部電成灰燼清理幹淨;空氣中霎時間充斥着濃烈蛋白質被電焦的糊味兒r也趁機落在了河岸對面的堤壩上。

“好、好厲害……”咽了咽口水,韋伯少年心裏原本那點想要讨伐r證明自己拿到教會獎勵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看着小山一樣的海魔怪,他現在期待的事情只有一個:“那麽……這次幹掉了嗎?”

“這個嘛,恐怕……”rider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神色并不樂觀地看向了和r并肩而立的墨綠色長發少女,果然,對方搖了搖頭。

“一般來說遇到那種程度的電壓絕對會連骨頭渣子都電成灰燼的吧……但是現在看來,海魔怪的本體只不過是觸電僵硬的程度罷了。”

皺着眉頭,由依随手抽出了黑西裝上衣口袋裏裝飾用的白色手帕,擦了擦剛才抓住了海魔怪的那只手,“嘛,不過我也沒想憑着剛剛那一招解決掉r,只是想借着那一下讓它行動遲鈍,暫緩上岸的速度罷了。”

“按理說r的r雨生并不是多麽強大的魔術師,但它召喚海魔怪使用的魔力卻比saber的那個代理r還多。這恐怕是他屠殺那些小孩子時得到的魔力吧?由此推斷,這怪物無論如何消耗,只要它一上岸吃人……”

說到這裏,墨綠色長發少女的聲音頓了頓,沉下了臉色。

“不能讓它上岸。”

“絕對……要在這家夥上岸之前,一次性毀滅掉它全部的身軀!絕不給它任何恢複再生的機會!”

(二)

“嗯,‘一次性毀滅掉全部’……嗎?”

被雷電麻痹了全身的海魔怪此時難得地安靜了下來,趁此機會r和rider也終于得以稍微**,想想對策了。沉吟了片刻,rider面露難色地轉向了由依:“這個……r的r啊。”

“什麽?”

輕輕應了一聲,墨綠色長發的少女在終于擦幹淨了手上詭異的黏液之後皺着眉頭湊上去聞了聞,然後随手将手帕很不環保地丢盡了未遠川渾濁的河水之中。

“嘛,雖然我們兩邊是同盟關系,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難以啓齒啊。”

不過眼下的情況卻已經不是考慮這些瑣碎的時候了,rider斟酌了一下詞句,道:“詢問其他的寶具是我不對,但是r,你有可以一擊打敗r的寶具嗎?如果你因此而暴露能力,朕答應你在你我對決之時自己毀掉一件寶具!”

在作出承諾的時候,rider使用了“朕”的自我稱謂,大概是賭上了自己生前所有的榮譽和驕傲吧。由依看着紅發大漢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之後,不着痕跡地掃了眼旁邊的韋伯:難得的是,在做出這樣承諾的時候,身為r的少年居然沒有半點猶豫。

“不必如此,rider。對手是r那種惡徒,如果可以,不用你們做出任何犧牲我都會讓r出手的。只可惜r此次現世所攜帶的寶具就只有對人寶具而已。”

“對人……嗎。”

有些氣餒地嘆了一聲,rider面色嚴峻地擡起頭看向了未遠川河面上巨大的黑影:“雖說我的‘王之軍勢’和那個金閃閃的‘王之財寶’同屬ex等級,但說到底是對軍寶具;想要一擊解決掉那個怪物,果然還是需要對城甚至對界寶具才行啊!”

“……”對城寶具以上的等級……嗎?眯了眯深藍色的眼瞳,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悄無聲息地瞥了一眼不遠處不知何時放下了寶劍,垂着頭沉默不語、滿臉不甘心的saber。按照韋伯所說,寶具往往與英靈生前的事跡傳說有關,亞瑟王的話,說不定……嗯?

單手托着下巴,由依剛想到這裏,卻見之前一直拿着電話在說着什麽的愛麗絲菲爾突然面色萬分複雜地轉過了頭,将視線欲言又止地投向了他們的方向,而站在她身側的saber好像是從電話裏聽到了什麽事情,臉色一瞬間比剛才更難看了幾分。

未遠川河面上的海魔怪緩緩發出了窸窸窣窣、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纏繞黏合似的聲音。迎着愛麗絲菲爾複雜的眼神,墨綠色長發的少女左看了看rider和韋伯,右看了看r,最後她對着愛麗絲菲爾的方向擡起手,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對方卻反而臉色一變,條件反射般垂下了頭。

什麽鬼。這羞澀良家婦女般的表情。

眼下緊急的情況加上衛宮切嗣的緣故,即使對方是位年輕美麗的女性,由依對這位單純如白紙的夫人耐心不起來了。讓saber憤怒卻難以反駁,讓愛麗絲菲爾為難卻還是言聽計從,在saber陣營的人當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一個人了吧——

“衛宮切嗣。”

從愛麗斯菲爾的手中接過了電話,少女果然在電話的另一端聽到了男人低沉中隐隐帶着冷硬質感的聲音,憑良心說,這混賬的聲音……果然還是沒有十束君好聽啊!

“猜到了。”

衛宮切嗣的自我介紹如此簡短,由依也沒有與他寒暄兩句的心思,對于讨厭的人她從來都是盡可能地縮短與對方交流的時間。餘光瞥過saber矛盾中帶着痛苦不甘的神色,墨綠色長發的少女笑得公式化味道十足:“我還猜到你想對我說,saber有可以對付r的對城寶具,但是如果我和rider想讓你使用的話就要答應你的條件是嗎?”

“說條件的話有些過分,只是個小小的提案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氣中強烈魔力波動的緣故,電話另一邊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站在靠岸的小型快艇上,衛宮切嗣擡起了頭,絲絲縷縷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飄出:“願意合作嗎,密魯菲奧雷二世閣下——如果可以,我希望只是你我之間的合作。”

這是威脅她不要讓r和rider他們知道了,由依挑了挑眉,并沒有直接回答。“無論處于什麽樣的劣勢下一旦被威脅就極有可能腦子發熱暴走起來,那自尊心的病态程度簡直和雲雀恭彌有的一拼”——伽馬曾經這樣評價過她。

然而……

“雖然上一次尤尼來的時候告訴過我,不過我還是要和你本人确認一下。”

坐在交錯缭繞的白色煙霧之間,侑子漆黑的長發如同靜止的流水一般安安靜靜地鋪陳在她身%下溫暖柔軟的長榻上,紅唇鮮豔柔軟更勝花瓣,黑瞳深處藏着比死亡更捉摸不透的事物。

“你知道的吧,火炎就是生命的能量,而你能夠最大限度使用火炎和卍解的次數最多只剩下了三次。”

“我知道你是個不怕死的家夥,但是由依你要記住一旦你死了……”

……

海魔怪身上被電焦的部分在詭異的魔力波動中不斷吸收着四周一切有生命的事物,愈合的時候發出黏糊糊惡心的聲響。墨綠色長發少女的眼中,侑子說着最後一句話的影子最終變成了慘叫着奔逃着的人群,她張開口,熱氣從她的口中散出然後化在了冰冷的夜風裏。

“說說你的提案。”

【一旦你死了,七三就會一下子崩塌兩角——尤尼獻出生命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毀了。】

她從來沒有怕過死,但是在尤尼複活之前……還不能這樣任性啊。

(三)

在确認了衛宮切嗣沒有其他要說的內容之後,墨綠色長發少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捏碎了愛麗絲菲爾的手機,然後将殘骸随手扔進了未遠川那一堆扭曲起伏的魔怪觸手叢林之中,然後轉向了身後一群面色各異的人們。

“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所以在說下面的安排之前,如果有不滿意我來安排接下來戰術的人麻煩現在離開。”

雖然嘴裏這麽說着,少女的視線卻直接越過了低頭咬牙沉默着的saber和一臉戒備的愛麗絲菲爾,直接看向了韋伯和rider,至于r,早已站在了少女的背後。

“saber的r同意和我們并肩作戰了嗎?”韋伯有些訝然地看了看愛麗絲菲爾,而人高馬大的rider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若有所思地掃了眼神色不對的saber,然後又将視線對準了少女沉着如水的雙眸,緊了緊大掌,制止了韋伯多餘的問題。

“r的r喲,如果按照你的安排去做,我們有幾成勝算?”

“只要讓saber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誓約勝利之劍’并且正面命中的話,勝算大概就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吧。”伸出兩只手指,由依用食指依次點了點saber和自己,“所以我的安排很簡單:saber負責準備‘誓約勝利之劍’,我負責讓她可以正面命中r。”

一陣寂靜。

“然後呢?”

作為r組的同盟,韋伯少年等了半天卻什麽任務都沒有等到,頓時瞪大了眼睛。

“啊……對哦,差點忘了說。”歪了歪頭,由依閉着眼睛相當敷衍地對着眼前的三位男士指揮到:“rider你負責保護好韋伯r你照顧一下愛麗絲菲爾。韋伯你……嗯,疏散一下周圍的人群吧……”

“——你這完全是在敷衍我們吧!所以說在saber準備對城寶具的時候你難道要一個人對付r那個怪物?!”

盡管rider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讓韋伯怎麽也不能真的伸出手去撓三步開外墨綠色長發少女那張神色欠欠的小臉,不過他還是掙紮着伸出腦袋這麽說着。看着面前宛如抓狂貓咪般的韋伯,由依笑了笑,用之前點着saber的食指将少年的額頭按了回去。

“衛宮切嗣剛剛答應我‘只要我按照他的建議行事他在r死之前就不會對韋伯維爾維特下殺手’——這一點,愛麗絲菲爾和saber也是認可的吧?”

金發銀铠的saber仿佛承受着什麽奇恥大辱般垂下了頭,而這樣的動作卻無異于給了rider“她無法反駁”的意思,紅發魁梧的大漢的眼中一瞬間閃過愠怒。

“不過這承諾目前也僅僅是針對‘他自己’而已,這種文字游戲在我們那邊根本就是玩剩下來的東西。rider,且先不提和saber組結盟卻至今沒有顯露行蹤的阿其波盧德和索菲利亞,我可以确定saber陣營除了眼前這兩位和衛宮切嗣之外應該至少還有一個潛伏着的幫手。”

沒有在意愛麗絲菲爾微微一變的臉色,少女只是面色凝重地繼續說着:“這個人我目前也不确定男女,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越過愛麗絲菲爾和saber直接聽命于衛宮切嗣的。我這裏的‘聽命’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服從命令,很多時候恐怕不需要衛宮切嗣命令他就會自己判斷出如何行動對那個男人最有利……嗯,這麽一說,與其說是部下,那個人更像是衛宮一把‘活着的武器’——這一點,恐怕無論是衛宮還是那個人自己,都是這麽認為的吧。”

“打個比方:就像剛才,衛宮切嗣在電話裏對我許下了‘不傷害韋伯’的諾言,”由依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了左手,對着韋伯比了個手%槍的動作,“另一邊,那位‘活着的武器’先生,只怕不用衛宮做任何提示就得到了這樣的信息……”

“【我不方便行動,所以殺韋伯維爾維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說的沒錯吧,愛麗絲菲爾小姐?”

少女有些嘲諷的視線,在對着韋伯擺了個開%槍的手勢之後,終于第一次落在了saber陣營的代理r愛麗絲菲爾身上。己方隐藏的形勢在幾句話之間被敵人剖析得如此透徹,銀發紅瞳的女子頓時有些呼吸急促起來。

“您的先生雖然是個狡猾讨厭的家夥,不過比起白蘭傑索,這點伎倆根本不值一提啊。”微笑着放下了手,由依擡起了下巴,聲音清冷。

“我會完成我答應衛宮的事情的。不過另一方面r——”

“如果在我與r戰鬥期間阿其波盧德他們出手的話,你第一優先保護好韋伯,至于愛麗絲菲爾……正好可以考驗一下saber陣營同盟的忠誠度,明白了嗎?”

阿其波盧德的目的,是取代r中現有的一位以加入聖杯戰争。

雖然對于肯尼斯來說,由依和韋伯的确是恨得牙癢癢的對象,但是如果能夠得到saber這樣強大的……那麽衛宮切嗣的同盟又有什麽不能舍棄的呢?

擡手轉身,少女随手扯開了內裏襯衫領口處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唇角微微扯出了一個痞子意味十足的笑容:所謂“玩弄人心”這種事情,衛宮切嗣,如果你真的想比試那可真是找到了最糟糕的對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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