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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色,走出了屋子,三靈子那姑娘,現在肯定需要我來給她治愈情傷,誰叫她還沒開始戀愛就結束了呢?
我微笑。
一出門,我就看見了三靈子,她轉身往她屋裏走去,我跟在她後面,也進了屋。她的屋子也很簡單,除了一張床,梳妝臺及櫃子和桌子之外,就沒有其他裝飾物了。
我坐在三靈子的床沿邊,看着正站在對面的她。
“鳳以,你真的是銀止上神的未婚夫人?”潛意識裏,三靈子還是對銀止不死心的。
“當然了。”我挺胸擡頭,帶着驕傲回答她。
她腦袋一垂,嘆了口氣,轉而繼續問道:“那你和銀止上神已經一起睡了?”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麽開放嗎?
三靈子将腦袋湊到我跟前,眼神中流露着期盼。
“肯定沒有啊,我可是一個很矜持的人。”
說完,我倒在她的床上,躺下去的那一瞬間,覺得背後有些硬硬的感覺,我急忙起身,問三靈子:“你這床單下是什麽東西,好硬,咯的人疼。”
我下床,掀開被子,發現咯人的是一本書,封面是白色的,什麽字也沒有。我把書拿在手裏,有些好奇,問了一下三靈子:“這是什麽?”
三靈子:“一本書。”
我:“……廢話,肯定是一本書。”
三靈子:“那你問我這是什麽。”
我:“我只是問你這本書是什麽類型的書而已。”
三靈子:“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看過。”
我眉頭緊皺,什麽!放在自己的床板上還說沒有看過?肯定是假話。
我半信半疑,随意翻開其中的一頁,瞬間呆住,順便還咽了咽口水。媽呀,我驚呆了,這小姑娘的床板上居然放了一本春宮圖!
春宮圖還用白色的封面,真是可怕。
我急忙合上書,将書扔給三靈子,質問:“三靈子,你當真沒有看過這本書?”
三靈子搖頭:“真沒有,哥哥說了我得等我成年之後才能看這本書,不然我會嫁不出去的。”
我眯起眼睛的看着她,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是本什麽書嗎?”
“哥哥說,這是一本圖畫書。”三靈子指了指她手上的書。
“……圖,圖畫書。”我微笑。
你哥哥是個人才,我很想見一見他。
我看着三靈子拿在手裏的書,那還真是一本栩栩如生的圖畫書啊!圖形畫的逼真,還配有文字說明。
三靈子将書重新放回床板上,将床鋪鋪好後問我:“鳳以,這本書到底說的是什麽啊?我看你剛剛笑的那麽詭異。”
“……沒什麽,就是教你怎麽談戀愛而已,你成年了就知道了。成年之後一定要看哦。”我瞎編。
三靈子第一次用一種特別虔誠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對待佛祖一樣,她認真的點點頭,還面帶微笑。
這一刻,我很有成就感。一個純潔的小娃娃在我的忽悠之下成年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春宮圖,想想也是功德一件啊。
我不禁又微笑。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很感興趣:“對了,三靈子,你家和小二犬家住對屋,那你們二人豈不是天天見面都要吵架?”
三靈子搖搖頭:“沒有啊,我們見面從來都不吵架啊。爹娘說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你們關系這麽好?那你們那次在花海還要打架?”
“哦,我們不吵架,我們只是在離家很遠的地方打架而已。”
“……”
你們贏了。
難怪剛剛銀止對三靈子說他是來談上次花海事情的時候,她一臉驚恐。哼哼,小樣兒,現原型了吧。
☆、十七章 小智障十五郎
和三靈子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三靈子家對面的二狗子家的門是關着的,似乎是沒有人,我問道:“二狗子家的門是關着的,他們家沒人啊?”
三靈子撇了撇嘴巴,還順帶翻了個白眼。她見我有些期待答案,一臉不開心的說:“他們一家去走親訪友了,半個月才會回來。他不跟我打架,我都覺得無聊死了。”
我點點頭,從三靈子的眼神中讀出了少女相思的滋味兒。看來,這三靈子跟二狗子之間的感情怕是不只是打架的關系那般簡單了。不過,他們兩個小鬼頭現在肯定只是想和對方打架,未來可就說不定了。想到這裏,我詭異的笑笑,三靈子啊三靈子,日久是會生情的哦。
“鳳以,鳳以。”屋外傳來銀止的聲音。
“哎。”我應了一聲,走出了三靈子的屋子。銀止站在屋外的院子裏,一襲紫衫,領口處和衣袖處的銀色紋龍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黑色的腰帶那裏還挂着一個通體發白的玉佩。
他整個人光芒四射。
“鳳以,還站在那裏幹嘛?咱們該回去了。”銀止看着我,眼神深邃。
我點點頭,沖身後的三靈子說着:“成年了之後再看那本書哦,不然,你真會嫁不出去的。”
三靈子再次鄭重的點頭。
我向三靈子的娘點頭致意之後,跟在銀止身後,離開了三靈子的家。
回家的路上,我有些好奇銀止和三靈子的娘對小孩子的教育問題到底有沒有探讨出什麽結果,我便問道:“銀止,你們今天聊的怎麽樣?”
“還行,三靈子他們還小,只是頑皮。我跟三靈子的娘說了她和小二犬在外面打架的事情,伯母很驚訝。她說,她一直以為三靈子是很聽話的,沒想到會和小二犬打架。她也有些傷心,她一直希望三靈子做一個文靜的女孩子,沒想到卻造成了三靈子的多面的性格。她希望三靈子能在她面前展現最真實的一面。”
“我也聽三靈子說了,她也不希望她娘知道她在外面打架。不過,咱們也不用擔心,小孩子嘛,慢慢的就越來越好了。三靈子應該會和母親坦白的。”
“中午吃清淡的。”銀止就那麽走着,随口說了這麽一句。
“啊?”
“不說第二遍。”
我嘻嘻的笑着,“跟你一起,不吃都沒關系。”
銀止沒有說下去,繼續往前走去。回去的時間感覺比來的時間要短,走在熟悉的竹林小道裏,我的心情十分暢快。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竹籬笆院子前面,一個身着水綠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站在院子外,他不停的走來走去,雙手負在身後,似乎還拿着一個綠色封面的不知什麽東西。他看見了我們,眼神瞬間放光。我和銀止對視了一眼,慢慢走近他。
“請問,是銀止上神嗎?”男子率先開口,他看起來已經成年了,可聲音裏還帶着些許稚嫩。尤其是眼神裏的稚氣很足。
銀止點頭答道:“我是。”
男子繼續說道:“我是南海龍王的兒子,我來是給你送請帖的。”
“請帖?”銀止輕輕的說了一句。
“嗯,我父王下月初十大壽,我來給你送請帖。希望銀止上神下月初十能去南海。”男子說完,将請帖雙手遞給銀止,銀止看着請帖,并沒有接下。
我心裏暗暗一驚,這南海龍王大壽,西海龍王肯定也會去,那麽西海龍王的妹妹蔻心只怕也會去。銀止要是去的話,肯定會遇到不想見的人。
我急忙開口:“那個,南海龍王的兒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十五郎。”十五郎回答,可還是沒有收回遞出的請帖。
“十五郎?”我嘀咕。
“嗯。我娘說了,她和爹盼了十五萬年才盼來兒子,所有叫十五郎。”
我點點頭,“我叫鳳以。”自我介紹之後,我繼續問道:“十五郎,你是龍王的兒子,為什麽送請帖的活兒交給了你?”
十五郎一臉不開心,“龍宮的下人說我腦子有問題,爹娘他們也從來不讓我離開龍宮。這次壽宴,我聽見仆人說要給虛枉山的銀止上神送請帖,我就趁他們忙着壽宴的事情不會注意到我,拿了請帖,一個人偷偷溜了出來。”
十五郎說了那麽多,我就記住了一句話,他腦子有問題。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十五郎,他看起來的确是那種智障的模樣。我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我來考考你是不是腦子真的有問題。
我問道:“十五郎,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郎:“我娘說我三萬兩千三百歲。”
我繼續:“那你後年多少歲?”
十五郎:“我得問我娘,她不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我後年多大呢?”他說完,還很無辜的聳聳肩。
我微笑:“……”
果然是腦子有問題。難怪家裏人不讓你出來。
銀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搖搖頭。我能看見他眼神裏有深深的笑意,他應該是在憋着笑。
我小聲的對他說:“這十五郎是個智障啊。”
“……看出來了。你問了之後就更加确定了。”
“那你要接下請帖嗎?”
“先接下吧,難得他腦子有問題還千裏迢迢的來給我送請帖。”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銀止。
我萬分驚恐的看着銀止,他這要是接下請帖了,我都不知道十五郎是該感激他還是該讨厭他了。
就在我想的空隙,銀止開始問話:“十五郎,你從南海過來虛枉山,花了多久?”
十五郎低頭,掰了掰手指頭。
我不懷好意的問了十五郎一句:“怎麽樣,十五郎,你十個指頭能數的過來嗎?”
“能的。”
“那大概多少天?”
“加上今天正好是十天。”
“……”果然能數的過來。我嘴角不禁抽了抽。
從南海到虛枉山,頂多兩日。十五郎花的時間是翻了五倍啊!
我有些好奇,“十五郎,你這十天都幹了什麽?”
“從家裏出來之後,肯定得找銀止的家啊。我就一個人騰雲找虛枉山,我先到了青什麽山。”
“青周山。”我補充道。
十五郎點點頭,開心的看着我:“對,對,就是青周山。山上的人說我到的不是虛枉山,我就只好離開;然後,我又到了白什麽芒山,他們說我又找錯了;接着,我到了一個非常寒冷的島上,那裏太冷了,我一個人也沒有見着,後來我就走了。”
我看着十五郎,他說的應該是凍谷島。我都還沒去過凍谷島,沒想到這個小智障卻去了。忽然,我有些羨慕他。
銀止來了興趣,他問道:“後來呢?”
十五郎接着說:“我又回到了青……周,山;又去到了那個什麽靈山,然後就到了這裏。”
我驚訝的看着十五郎,十分膜拜。他這簡直就是四大神山十日游啊!
銀止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伸手接過了十五郎手中的請帖,還說了句謝謝。十五郎歡呼雀躍,他看着我,高興的對我說:“我腦子沒有問題,對吧?你看,我都找到了銀止上神,還把請帖給了他。”
“……嗯……你腦子沒有問題。”我昧着良心說了這麽一句。
老天啊,我怎麽感覺我今天活的這麽心累呢?先是讓我無意間看見春宮圖,再給我來一個智障,我還得騙他他不是個智障。
銀止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他對我的憐憫,他轉而看着十五郎:“既然來了,要不要進屋裏坐坐?”
“好啊。”十五郎拍着雙手,跟在我們進了銀止的屋子。
進了屋子,銀止便去做飯了,我就只好陪着十五郎。他坐在銀止的書桌後,拿着毛筆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我也樂得清淨,就去軟塌上休息一會兒。腦子實在是有些沉,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好好消化消化。我躺着,閉着眼睛,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鳳以,鳳以,你醒醒。”
“鳳以。”
我咬牙,是哪個混蛋在叫我?
“鳳以。”是十五郎在叫我。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擺擺手,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麽事情啊?不是什麽大事就不要打擾我睡覺。”
十五郎的聲音中帶着興奮:“是大事,我剛剛一時興起,作了一幅畫。”
作畫?我還真來了興趣,我就想看看他能畫出什麽花兒來。我起身,看着一臉興奮的十五郎,向他伸手:“來,把畫拿來我看看。”
十五郎屁颠的跑到書桌那裏,将桌子上的畫拿起,又屁颠的跑來,将畫遞給了我。
我接過畫,認真的看起來。畫上面的左上角是一個黑色線條勾勒的圓,白紙中間是一條彎彎曲曲的黑線,黑線上還有兩條比較短小的黑線。
我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看着十五郎:“十五郎,你這畫的是什麽啊?”
“一幅畫啊。”
“……具體是畫的什麽?你給我說說,你這些線啊,圓啊,都是些什麽。”
“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啊。”十五郎咽了咽口水,認真的開始給我講解:“這畫裏的那個圓是太陽,中間的線是大海。”
我皺眉:“太陽吧我勉強還能理解。可是,這大海?額,我沒看見海啊?那條線怎麽能代表海呢?”
十五郎:“那個線就是海平面啊,線下面都是海啊。我畫的畫很難懂嗎?”
我抽搐:“……不,你只是畫的比較抽象罷了。”
十五郎:“哦,原來是抽象。還有,這兩根短線是兩個人。我的畫就是兩個人一起在海上看日出。”
兩個人一起在海上看日出?
我:“……”
原諒我沒有看出來。
我咽了咽口水,悠悠的開口:“十五郎啊,我覺得你的畫呀,造詣實在是太高了,我的欣賞水平可能還不夠,一般人肯定也欣賞不來你的畫。”
十五郎瞬間喜笑顏開,臉上的笑容就跟抹了蜜一樣的甜,“是嗎?我的畫造詣很高啊?鳳以,還是你懂我。”
我對他笑笑,轉而下了軟塌,飛快的穿好鞋子,哭喪着臉伸出雙手求救似的往廚房飄去。
銀止,我一個人實在是招架不住十五郎啊!
☆、十八章 相親
我到了廚房,銀止正在廚房裏做飯,他身上居然穿着一件青色的圍裙,看起來別有韻味。見我進去,他看着我,手裏拿着勺子還在翻動着鍋裏的湯。
他看着我問道:“你怎麽來了?”
“十五郎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我支撐不住了。”我可憐兮兮的看着銀止,輕輕的拽着他的衣袖。
銀止将煮好的湯用一個青色的瓷盆盛好,放在了桌子上,我看着桌子,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剛剛好。
銀止将圍裙脫下,挂在一旁的牆壁上,拍了拍手說道:“可以吃飯了。”
“能不能吃飯只好将十五郎送走?這就當我一生的請求了。”我向銀止眨巴着眼睛,一臉沮喪。
銀止嘴角微微上揚,“一生的請求?”
我使勁點點頭,“真的,就當我一生的請求,我真的招架不住了。尤其是我還不能對他說什麽不好的話,不然的話我就會打擊到他。”銀止點頭答應,出門去叫十五郎吃飯。
坐在飯桌旁,僅僅五分鐘,十五郎就将所有的東西掃蕩一空,還滿足的打了一個嗝,我和銀止感覺就是他吃飯時的陪襯,他還好心的問我們為何不吃。
為何不吃?
我難道要吃盤子啊!
銀止無奈的放下碗筷,“十五郎,吃完午飯,我就送你回去。”
十五郎的興致瞬間煙消雲散,“不要,我不想回去,你們為什麽要送我回去啊?你們不喜歡我嗎?我又沒有幹壞事,你們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你的行為比幹壞事更可怕。”我弱弱的說了一句。
銀止白了我一眼,繼續對十五郎說:“你出來這麽久,家裏人也該着急了,你回去吧,你爹大壽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會去!
我瞪着眼睛看着銀止,他真的要去南海龍王的壽宴?這樣,他不就能見着他爹和後娘了嗎?還有寒芽那個冷冰冰的姑娘。
十五郎嘟着嘴,“……可是……”
銀止忽然變臉,很嚴肅的說道:“十五郎,你要是不回去,你這次出來不就白出來了,你們龍宮的人肯定以為你是沒辦法将請帖送給我才不回去,才選擇逃避,才選擇不回去的。十五郎,你還要不要證明自己腦子沒問題了?”
我才發現銀止變臉也挺快的,長的好看的人都有這個癖好嗎?
十五郎篤定的點頭,“吃完飯你就送我回去。”
銀止滿意的點點頭。
回到家裏,我看見娘一臉開心的拿着幾萬年不見蹤影此刻卻又重出江湖的雞毛撣子在撣灰,瞬間,我機智的察覺到家裏肯定有好事了。
我走到娘身邊,給她輕輕的捶着背,“娘,家裏有什麽喜事啊?”、
娘拿着雞毛撣子一臉興奮,說話的語氣都跟年輕的小姑娘見到了如意郎君一樣,“過幾日,那位姑娘要來咱們家,我就琢磨着要收拾收拾屋子。”
姑娘?哦,是那個銀狐仙族的白靈。
“娘,哥他不是不願意嗎?他答應相親了?”
我娘神色一凜,雞毛撣子被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敢不去?他這是不去也得去,不管成不成,他這次都得給我去相親。”
嘻嘻,我心裏那個喜啊,看來,還是我娘威力大啊。
傍晚,殘陽如血,漸漸西沉的太陽就似落在了明寒海裏一般。我哥鳳尋從沉津那裏回來,走過我身邊時身上還飄着淡淡的葡萄釀的酒香。我不禁吸了吸鼻子。
鳳尋雲淡風輕的走進了他自己的屋,我便好心的去安慰安慰他。屋子裏,鳳尋他躺倒在床上,頭枕着雙手,一臉的不開心。
“鳳尋,你過幾日就要相親了,你有什麽感想?”
“……感想?什麽感想?”
我嘻嘻一笑,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道:“是啊,你的感想啊。你看看啊,你這過幾日要相親,一相親就意味着你要背叛沉津了,你現在心裏會不會覺得對不起他?”
忽然間,鳳尋拳頭緊握,趁着他還沒有發飙,我趕緊往屋外跑去,結果,還是被他扔過來的枕頭砸中了。
讨厭!
我摸了摸後腦勺,撅着嘴走了出去。
屋外的月光很皎潔,月光照在大地上,整個世界像被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顯得格外的朦胧。樹影婆娑,良辰美景啊。
我坐在家門外的涼亭裏,心情是一點也不好。
不見銀止的第二天,想他啊。
銀止去送十五郎回家,今日是第二日,此刻,他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或者已經到家了。
娘今日晚上吃飯的時候,看着鳳尋說道:“鳳尋啊,你明日就在咱們尋靈山山下的那棵大梧桐樹下相親,大家都說了,那裏風水好,許多相親的人都在那裏找到了自己的姻緣。”
我其實不是這麽認為,所以我看我娘,忍不住插了一句:“娘,你看,住在馬大叔家不遠處的牛三哥在那樹下相親了兩萬年不也沒娶個媳婦兒嗎?”
我娘給我投來一道殺我千百遍的目光:“……吃你的飯。”
我爹:“鳳以,你就只管吃飯,不要打斷你娘說話。”
我微笑,繼續吃飯。
不過,這個相親地點我是喜歡的。那棵大梧桐樹,真的很大,是個人合抱也不一定能抱得住,到時候,我就可以坐在大樹的枝桠上偷偷的看鳳尋相親。也不知,鳳尋會以一種什麽樣的态度對待那位白靈。
我就怕啊他會開口就說:“姑娘,對不住,我其實是個斷袖。”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聲。要是到時候鳳尋真那麽說的話,在樹上和我一起偷看的娘肯定會第一個跳下樹下去給他一個巴掌。
哈哈。
這麽想着,雖然是開心,可我心裏不禁越發的想見銀止了。我甩甩袖子,站起身,看着那潔白的月光,暗暗下決心,明日去一趟銀止的家裏,把他帶來看熱鬧。
第二日,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清晨的露水還停在葉子上,我看着這大好的時光,便踏上了征程。
到了銀止家外,我站在屋外,想着要不要敲門。我怕他還在睡覺,就想着應該坐在院子裏等一等。
剛想轉身,吱呀一聲,門開了,穿着一襲依舊繡有銀色龍紋的白色長衫的銀止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眼光有些朦胧,可是,我還是看見了他眼裏些許的驚訝,或許還有些驚喜。
我笑了笑:“嘻嘻,早上好。”
銀止忽然也笑了,“上午了。”
我看着他的笑容,他的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許,總有一日,我能成親他的妻子。
我看着他繼續往下說:“銀止,今日我哥相親,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哥哥相親?”
“對啊,到時候肯定會很好玩,所以我來找你,看你想不想去看看。”
銀止沉思了一會兒,“地點呢?”
“尋靈山山腳下的梧桐古樹,你要去嗎?”
銀止點點頭,“行吧,那你等等我。”
“嗯。”我開心的點頭,看着已經完全挂在高空的太陽,想着今天又會是美好的一天。
我和銀止到達尋靈山山腳下的梧桐古樹的時候,鳳尋的相親已經正式開始了。
姑娘穿着一襲純白色的衣衫,只挽個普通的發髻,背對着我們,看不清臉。爹娘早就藏在了樹上,專心致志的看着鳳尋的相親。
我和銀止便躲在了灌木叢後面。
沒看見那位姑娘的臉,我還有些不開心,心裏正埋怨着,銀止忽然問我:“你哥相親有什麽還看的?”
我看着他,一臉正經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出醜。”
“……鳳以,你到底是不是他親妹妹?”
“我說不是,你會信嗎?我也希望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從小被他整過多少回。”
回想起我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我就想看鳳尋被別人整。
我們才剛剛說完沒多久,只見鳳尋就往我這裏望了望,然後那位姑娘就站了起來,她整了整裙擺,句那麽不經意的一回頭,我只覺得看見了天顏。
鳳眼,薄唇,柳葉眉。
細腰,削肩,畫中仙。
我驚訝的直搖頭,心裏不禁暗暗誇贊。不愧是銀狐仙族的女子,長的實在是太美了,我自愧不如,我想,其他的女子見了,只怕也會羞愧吧。我側頭看了看銀止,他也正看着白靈。
“銀止,她真的好漂亮啊。”我說着,心裏不禁有些後悔帶銀止過來了,萬一他看上了白靈怎麽辦?
“還好,咱們要不要出去,他們相親都結束了。”
我點頭,和他一起走出了灌木叢。
剛剛走到外面,我娘和我爹就從樹上下來了,正好落在白靈的面前。
我不禁扶額,他們真的是夠了。難道就不知道換個方式從其他的地方出來嗎?
白靈見着我爹娘,點頭問好:“白靈見過伯父伯母。”
我娘一臉開心的拉着未來兒媳婦兒的手說道:“白靈長的真的太好看了,你們狐族的人都像你這般美嗎?誰娶了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白靈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在了白靈的面前。幸好我長的不醜,不然,今天我就會羞愧而死。
白靈見着我,“你就是鳳尋剛剛說的妹妹鳳以吧,長的真好看。”
我不禁咧嘴笑着問:“真的啊?”
雖然我長的是好看,可是,被長的比我還漂亮的人誇我心裏還是更歡喜的。
對,我就是這麽膚淺。
“白靈見過銀止上神。”白靈看着我身後的銀止,也很友好的開口。
銀止點點頭,爹娘這才注意到了銀止也來了,爹使勁的沖我眨了眨眼睛,我急忙向銀止介紹我的家人。
“銀止,這是我哥鳳尋,你見過,這是我爹娘。”
銀止很有禮貌的開口:“見過伯父伯母。”
銀止話音剛落,牛大嫂就打這邊經過,她看着我們,“喲,鳳含,今天這麽熱鬧呢!你兒子和女兒今天一起相親,還真是羨慕啊。”
我爹摸了摸後腦勺,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是熱鬧啊。”
一起相親?我瞥了瞥銀止,他今天只是被我叫來湊熱鬧的,卻不想被人這麽誤會了。不過,我要是天天都能和他相親,一百個願意。
☆、十九章 情敵見面 分外眼紅
爹娘很開心,他們也希望我哥能早點成家,畢竟,他八萬歲了,怎麽着也得有個喜歡的人了。說真的,如果我哥一直不肯娶媳婦兒的話,我爹娘估計也會相信他是個斷袖了。尤其是我娘,她早已經起了疑心。
我看着爹娘二人這麽高興,也就沒有怎麽說話,安靜的看着鳳尋和白靈。還別說,我覺得鳳尋和白靈很般配。生平第一次覺得我哥很帥,勉強能配上白靈姐姐的天顏。何況,今日鳳尋穿的是黑色的衣衫,白靈姐姐是穿着白色的衣衫,很配。
半晌,鳳尋慢慢的走近了白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白靈,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我就送你回家吧。”
白靈看着我哥,點頭。
“伯父伯母,白靈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娘急忙拉着白靈的手,“好好好,你今日就先回去,以後有機會了就過來玩,家裏歡迎你。”
“好的,伯母。”
白靈說完,鳳尋帶着白靈,兩人一前一後一黑一白,漸漸淡出了我們的視線。
“伯父伯母,今日我也就先回去了。”銀止擡手示意,便轉身。
我爹沖我眨了眨眼睛,我急忙向他微笑示意,“銀止,我送你一程。”說着,我跟上銀止的步伐,還沖身後的爹娘招了招手。
漫步在山腳下,花兒開的很燦爛,嬉鬧的孩童在我們身邊跑來跑去,一點也不怕生。我總覺得,咱們尋靈山的孩子都是放養長大的,你一出門,到處都能見着小孩子。
銀止今日穿着白衫,腰間的那塊寶玉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往常一樣那麽耀眼,其實,我覺得這塊玉有些眼熟,可惜,完全記不清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了。
我跟在銀止身後,氣氛很安逸。
“銀止,你明日有什麽安排嗎?”
“明日是十五,我要去青周山。”
去青周山?
我看着銀止,他要去青周山不就是去見上次在天宮我見到的那位盡野上神嗎?他們二人可是有潛在的基友嫌疑啊,不行,我現在不能讓他一個人單獨去。
“銀止,我還沒有去過青周山玩,我明日可以随你一起去嗎?”
銀止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可以。”
“那我明日和你一起去?我就在尋靈山前等你,好嗎?”
“好。”
銀止的回答回蕩在耳邊。我隐隐約約覺得,我離嫁給銀止越來越近了。
回到家裏,鳳尋站在屋外,看着底下洶湧的明寒海,是在沉思着什麽。海風時不時的吹動着他墨色的衣衫,黑發也随風而動。
我哥其實很帥。不過,一般只是在不欺負我的時候才帥。
“鳳尋,你在幹什麽啊?”
“沉思。”
“你居然也會沉思。”
“……幾天沒揍你,這會兒皮又癢了?”
我撇撇嘴,走到他身邊,“鳳尋,人家白靈長的很漂亮,你沒什麽感覺?”
“沒有。”
“一點都沒有?鳳尋啊,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是一個斷袖啊?你真打算和沉津過日子啊?”
鳳尋投來一道犀利的目光,“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我閉嘴。
鳳尋繼而又看着大海,大海一望無際,就跟這人生一樣,生活在裏面的人,總覺得一望無際。良久,他悠悠的開口道:“我其實一直在想,我以後會喜歡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如果我真的愛她,不管怎樣,我也想要跟她在一起,過平凡的日子就好了;或者,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一起,這樣的話,我倒寧願不讓她受苦。”
我也很想知道,我哥未來會喜歡上什麽樣的女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想到,我哥後來會愛上的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愛的女子呢?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怎麽也睡不着。明日算是銀止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了,我怎麽着也不能丢臉,不能丢銀止的臉,更不能丢自己的臉。還有,我怎麽着也得讓別人記住自己吧。
結果,就因為一夜輾轉反側,沒有合眼,早上醒來,兩個黑眼圈。果然,這是個讓人記住的好辦法。
趕到山下時,銀止已經在等着我了,他又換上了平日裏穿的紫色衣衫,我還留戀着他昨日穿的白衫。不過,他穿什麽都帥。
三個時辰,我們到了青周山。
其實,青周山和其他的神山的區別并沒有多大,我跟銀止來主要是為了防盡野。他畢竟是銀止的好基友。
盡野的家在山頂,青磚,青瓦,紅色的臺階很搶眼,屋旁還有好大的一條溪。溪水潺潺,十分悅耳。
我們才剛剛落地,前方不遠處就有一身穿水綠色上衣黃色長裙的姑娘跑了出來,她看着銀止,叫了聲:“銀止哥哥。”聲音很歡快,語氣很嗲。不是我喜歡的聲音。
站在銀止的身邊,我看着這位剛剛飛奔出來的姑娘,剛想上前打招呼,就有一道莫名的寒意向我襲來。
是那位姑娘。
銀止看着那位姑娘,說道:“阿蒲,說了不要老是跑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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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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