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9)
肯聽我說了。我和你娘,早在你要去南極長生大帝那裏修行之前,就已經分開了。那時候你才兩千歲,我和你娘分開後,我本來想要馬上就告訴你,可是,當時你娘說你還小,她怕你承受不了,就沒讓我說。我覺得你娘說的在理,我也就沒有告訴你。後來,我們就商量着,送你去南極長生大帝那裏修行,也許你修行的好,慢慢的也會接受我和你娘奮分開的事實。
送你去了那裏,我和你娘就徹底分開了,你娘依舊住以前的竹屋,我則離開了竹屋,自己在山腳下搭了間屋子,無事的話就離開虛枉山四處去游歷。你娘曾經說,等有了合适的時機,她就告訴你,可惜,你卻沒有等到。”
銀止盯着冥夜,“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的師父南極長生大帝。當年,是我将你送去那裏修行,我就将所有都告訴了你師父,你若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去問他。”
我能感覺到,銀止拉着我手臂的手明顯的在顫抖,他在強忍着心裏的震驚。
“銀止,爹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在和你母親分開之前,我也從來沒有對不起她。和你娘分開之後,我遇上了蔻心,并愛上了她,我以為你母親不會做什麽過激的舉動,可我沒想到,她雖然嘴裏答應了,可卻不惜偷學禁術,只為了将蔻心殺了。那日,我收到了你娘的來信,她要我去竹屋一聚,本來我是不打算去的,畢竟蔻心即将生産了,可蔻心說,我還是應該去一去,我便去了。去了竹屋,我并沒有見到你娘,我才發現事情不妙。”
冥夜嘆氣,他繼續說道:“你娘将蔻心帶到了凍谷島,用禁術将蔻心封在了她的體內。當時,若我不出手,蔻心和寒芽将會一直留在竹靈的身體裏,但是蔻心已經要生産了,她如果不從竹靈的身體裏出來,只怕是三個人都活不了。況且,竹靈私用禁術,不管我有沒有傷她,她都會在天界接受審判,受九九八十一根蝕骨釘而死。銀止,爹沒有辦法。爹只得出手。”
“你知道你娘用的什麽禁術嗎?你娘用的是活體術,将人活生生的禁锢在身體裏。這個禁術,要麽學的人死,要麽被禁锢在身體裏的人死。你娘,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了。”
銀止猛的回頭瞬間飛到了冥夜身邊,握緊拳頭低聲嘶吼道:“所以你就出手殺了她。所以你就出手殺了她!你為何不等一等?”
冥夜慘然的笑了一下,他無奈的開口:“等?怎麽等?這個禁術就是這樣,只能有一方活下來。你剛剛的意思是,如果你娘當年是因為受了蝕骨釘而死的話,你就會不會恨我了?銀止,這件事,自始至終,是你娘錯了。”
銀止沒有說話。
“罷了罷了,爹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你若不相信,可以去問你師父南極長生大帝,他知道一切。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娘在臨死前竟然詛咒了寒芽,她還未出生,怎麽就受到了這般惡意。罪過啊!”
一邊的蔻心走上前,拉着冥夜的手臂安撫他,他們二人這十萬年來應該也不會好過,尤其是看見寒芽那張冷若冰霜毫無表情的臉時,心裏只怕是會更加悲痛的。
二人走後不久,身邊安靜的可怕。我看着銀止,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銀止,你不要多想,咱們回去吧。走吧。”我試探性的拉上了銀止的手。
銀止看着我,眼神裏的悲怆無法掩蓋。他忽然嘲諷的笑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凄涼。
“我也沒有想到,做錯的,居然是我娘。”
寒芽不知何時追上了我們,她加快腳步走到了我們前面,我不禁為她惋惜,她和銀止都是最不應該牽扯進來的人。
“哥。”
銀止沒有理她。
“哥!你不待見我爹娘沒關系,你不待見我也沒有關系,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寒芽,我寒芽和你一樣也痛苦,我比你更不幸。”
“但是,銀止,你要記住,我身上流着和你一樣的血,我是你妹妹,我永遠都是你妹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也不想再去糾纏過往的恩怨,若你哪日放下了過去,能不能叫我一聲妹妹?”
我心疼寒芽,我也心疼銀止。他們二人是什麽錯都沒有的,承受的痛苦卻不必別人少。
寒芽向我點頭,便順着冥夜他們離去的方向走了。
我看着身邊的銀止:“銀止,今日我送你回家我再回去吧。”
“怎麽,怕我做出什麽事情來?”
“才不是呢!”
“鳳以。”
“嗯?”我看着銀止,對上了他那帶有一絲絕望的眼神,“怎麽了?”
“借我抱一下吧。”
“啊?”
我還沒有弄明白,銀止便将我摟入懷中,嘴裏還喃喃的說道:“鳳以,一下就好了,就抱一下。”
他将頭埋在我的頸邊,沉重的呼吸聲夾雜着海風的呼嘯聲響徹徹在耳畔。
我的心開始狂跳。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被海風吹動的發絲。
“鳳以,我怎麽都沒有想到,是我娘。”
我慢慢的環上了銀止的腰,“銀止,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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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帶着驕傲見公婆
回到家裏的時候,爹娘終于是回來了,他們又在屋外的涼亭那裏下棋,看着我爹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估計是要敗了。
鳳尋也在自己的屋子裏,坐在桌子前面,手裏拿着毛筆,在紙上不知道在畫些什麽。
我倚在門邊,吊兒郎當的開口:“鳳尋,你說你現在要麽去人間,要麽把自己關在屋裏裏,你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鳳尋頭也不擡的說道:“陰謀就是我哪天想不開去當了和尚,我就拉着你一起出家。”
“……我才不要當尼姑。哼,你一個人慢慢的玩吧,我出去了。”
我和我哥,永遠不能正常交流。
站在屋外,看着底下洶湧的明寒海,海岸線離我很遠,可幸福卻離我很近。爹娘和哥哥都在身邊。家人就是你永遠會感到溫暖的存在。
過了幾日,說過要來找的我寒芽終于是來了。
一大早就出現的她着實吓了我一跳,尤其是在我還迷迷糊糊的剛剛睡醒的時候,她一個冰塊臉出現在我眼前,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麽噩夢。
從床上坐起來,我看着在我屋子裏晃來晃去的寒芽問道:“你怎麽來的這麽早?”
“反正也無事,就來這麽早喽。”
“吃完早飯,我就帶你去白芒山找沉津,你說他看見你會不會吓一跳啊?”
“我又不會吃人,他幹嘛要吓一跳啊。好了鳳以你快點起來。你怎麽這麽懶?”
“不是我懶,是你來的太早了。”
寒芽催着我,我只好爬下床。
吃飯的間隙,爹娘時不時的給我使眼色,我看着坐在的身邊正在喝粥的寒芽,清了清嗓子,向爹娘介紹道:“爹,娘,這是寒芽。”
爹娘臉上的表情很驚訝,他們也許已經猜到了寒芽的身份,可當我說出寒芽的名字時,他們還是吓到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居然和未來的小姑子打成了一片。
娘看着寒芽,“寒芽,你在咱們家不要拘束,這裏就跟自己的家一樣。”
“嗯,好。”寒芽雖然語氣很歡快,可惜,她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爹娘他們繼續吃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寒芽,這麽一個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的姑娘。
吃完飯,娘一個人在廚房裏裏收拾,爹出去散散,鳳尋又不知所蹤,我和寒芽走到屋外,準備起身去白芒山。
“寒芽,你去找沉津的話,等你們二人聊起來了,聊的很暢快的時候我就離開,免得妨礙了你們。”
“行,不過,我現在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看着寒芽,“寒芽,你現在怎麽能緊張呢?緊張容易壞事情的。”說實話,我聽見寒芽說她很緊張心裏還是很樂,看來,她是很喜歡沉津了。
“我也知道我不能緊張,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我只好拉着寒芽的手說道:“怎麽樣?若是不行,那咱們改天再去。”
“可是,我想見他。”
“……那咱們馬上就走。”沒等寒芽反應過來,我已經拉着她往白芒山飛去了。
到了白芒山,我們在沉津家門前的平地上落地,我朝着屋子那邊大喊一聲:“阿圓姑姑,阿圓姑姑,鳳以來看你啦。”
寒芽緊張的看着我,使勁的扯了扯我說道:“你幹嘛叫這麽大聲?”
我沖着寒芽抖抖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每次來白芒山找沉津,都會大聲叫着阿圓姑姑,她是沉津的娘,她最喜歡我大聲叫她了。她就喜歡女孩子活潑一些。”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這麽,我這麽冷,會不會受到影響?”寒芽很不自信,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惆悵的看着我。
我雙手放在寒芽的肩膀上,“寒芽,你看着我。”
寒芽看着我,我第一次和她對視,還離的這麽近,她的眼神很冷很恐怖。
“那個,你還是不要看着我了。”
寒芽瞪了我一眼,“你要說什麽?”
“你要自信知道嗎?你要知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啊。何況,你這麽漂亮。所以啊,你要帶着驕傲去見你未來的公婆。”
“不是自信,只是我……”
“既然你自信,那你還緊張什麽。走,咱們進去。記住啊,你一定帶着驕傲見公婆哦。一定要很自信,你平時怎樣今日就怎樣。”我拉着寒芽的手往屋裏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阿圓姑姑就迎了出來,她胸前還圍着圍裙,她看見我,急忙匆匆走了幾步拉上了我的手:“是鳳以來了啊,鳳以可是有很長時間沒來了咱們家了。”
“今天這不就來看你了。”我沖着阿圓姑姑笑,“阿圓姑姑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寒芽,我今天帶她一起來看你。”
阿圓姑姑聽到寒芽的名字瞬間瞪大了眼睛,她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寒芽,走到寒芽面前說道:“原來是寒芽姑娘啊。快,快請進。”
阿圓姑姑拉着寒芽進了屋,我笑,看來,着媳婦兒婆婆還是挺喜歡的啊。
沉津從他屋子出來,看着我和寒芽突然出現在他家,他吓了一跳,他走到我身邊坐下:“鳳以,你和寒芽一起來的?”
“是啊。”我給寒芽和自己倒了水。
“你們來幹嘛?”
“問那麽多幹嘛?怎麽,不歡迎啊?”
“不是不歡迎,這你們突然過來,我吓了一跳。”沉津說完,就不再繼續說。
我看了看身邊的寒芽,她自沉津出來就一直盯着沉津看,哎呀,這姑娘也不知道含蓄一點。
“沉津,沉津,你帶鳳以她們去葡萄園裏玩一玩,我這在做飯,待會兒好了就叫你們。”
“哦。”沉津回了阿圓姑姑一句,兀自起身,“那走吧,鳳以,寒芽,咱們去葡萄園逛逛。”
沉津帶着我和寒芽來到葡萄園,葡萄園裏的葡萄長的一如既往的好,一粒粒結在藤蔓上。我們看着巳修叔叔的心血,心裏替他高興,這麽好的葡萄等成熟了釀成葡萄酒的話,又得我們嘴饞了。
沉津依舊悶着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也不給寒芽介紹介紹一下這葡萄園,我只好一一講解給寒芽聽。
“寒芽,這葡萄園是沉津的爹巳修叔叔的,巳修叔叔喜歡用葡萄釀酒喝,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和我哥鳳尋還有沉津一起,經常偷巳修叔叔的葡萄釀。他每次都将葡萄釀放字啊同一個地方,所以啊,我們每次都會得逞。”
“那巳修叔叔會打你們嗎?”
“不會啊,他只會打沉津。”
沉津忽然瞪了我一眼,我回敬他。
我見沉津沒有半點反應,将寒芽推到了他面前,“沉津啊,你配寒芽在這裏逛逛,我去看一下飯熟了沒有。”
“哎,鳳以你……”
寒芽還要說什麽,我已經離開了很遠。
來到廚房,阿圓姑姑一個人忙前忙後,飯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
“阿圓姑姑,飯好了?”
“好了,你叫他們來吃吧。對了,你和寒芽是朋友啊?我還第一次見到冥夜和蔻心的女兒呢!長的是漂亮,只是可惜了。”阿圓姑姑一個人搖搖頭,将身上的圍裙取了下來。
我給阿圓姑姑揉了揉肩膀:“姑姑你也覺得寒芽漂亮是吧。她雖然不會笑,可是,心善比面善更好啊,對吧姑姑。”
阿圓姑姑戳了戳我腦門兒,深有體會的說道:“鳳以說的好啊,心善比面善更好。”
“巳修叔叔呢?今天怎麽沒有看見他?”
“不知跑哪裏去喝酒了,不用管他,咱們吃咱們的。”
“好,我去叫他們兩個。”
我剛擡腳就要出去,阿圓姑姑忽然又拉住了我,“鳳以啊,這個寒芽是不是喜歡咱們家沉津啊?”
“啊?”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啊什麽啊,你別給我裝糊塗,阿圓姑姑我可是過來人。寒芽自進了我家門就一直盯着沉津看,我這個明眼人能看不出來嗎?我大概能猜個七八分,但也不是特別确定。你就直說吧,寒芽是不是喜歡沉津?”
見實在是瞞不住,我只好坦白:“是,寒芽是喜歡沉津。上次南海龍王的壽宴,寒芽她見到了沉津,然後就有點兒喜歡他。她特意來我家,希望我能帶她來看看沉津。所以啊,我就想撮合他們兩個。”
“挺好的啊,寒芽那麽漂亮又喜歡咱們家沉津。我看着覺得不錯,阿圓姑姑也來幫忙幫忙撮合他們。我就怕咱們沉津以後娶不到媳婦兒。你不知道,他有時候木頭起來真是連我都害怕。”
“……”是親娘啊,連沉津是快木頭都看的出來。
“好了,你快去叫他們過來吃飯吧。”
“好嘞。”
我跑去葡萄園叫沉津他們。
沉津和寒芽一起回來,我和阿圓姑姑已經商量好了要撮合他們,所以特意将沉津家裏多年不用的朱紅色條桌擡了出來,條桌很長,這樣,沉津和寒芽坐一邊,我和阿圓姑姑坐一邊。
沉津他們到了屋裏,看見了條桌,沉津問到:“娘,今天用條桌吃飯?”
“是啊,你和寒芽坐一邊,我和鳳以坐一邊。”
“啊?”
“啊什麽啊,趕快坐好。”沉津只得和寒芽坐在一邊。
四個人一起圍着一張桌子,倒也很溫馨。阿圓姑姑端着碗看着我,使勁的給我眨眼睛,然後她看着沉津開口說道:“那個,沉津啊,你給寒芽夾菜啊,她第一次來咱們家,你得盡盡地主之誼。”
沉津看着寒芽的碗裏,“她碗裏的菜還挺多的啊,不用我夾啊。”
阿圓姑姑:“……”
我:“……”
沉津啊,你這樣是娶不到媳婦兒的啊。
寒芽出來說話:“伯母沒事兒的,我自己夾菜。”
阿圓姑姑:“那好啊,寒芽一定要吃飽啊。”
大家繼續吃飯,氣氛有些詭異,良久,阿圓姑姑再次開口:“沉津啊,我看寒芽喜歡吃那個胡蘿蔔,你給她夾點吧。”
沉津看着就擺在寒芽正前面的胡蘿蔔,“胡蘿蔔就擺在她面前,她比我還好夾,我麻煩一些,寒芽還是自己夾吧。”
阿圓姑姑終于是忍不住了,她朝着沉津大聲吼着:“要你夾你就夾,怎麽那麽多廢話!”
沉津的手一抖,急忙給寒芽夾了胡蘿蔔。
我端着碗手也一直在抖,忍笑真的是很累啊。沉津這個榆木腦袋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三十八章 多餘的存在
阿圓姑姑的壽辰到了。
一大早,我被我娘催着叫醒,迷迷糊糊中,娘高興的說道:“白靈不是很喜歡穿白色的衣衫嘛,我給鳳尋也做了一件白色的衣衫,鳳尋今日就穿白色,不穿黑色了。他們兩個穿一個顏色,肯定有夫妻相。”
我心裏暗暗鄙視,娘你只想着你兒子,女兒就不管了。
娘也許是知道了我心裏的不開心,她繼續悠悠開口:“放心,娘給你做了一件紫色的衣衫,銀止不是喜歡穿紫色嗎?衣服就在娘屋裏,你去拿來。”
我眼睛一瞪,急忙下回篡改抱住了我娘,“娘真好。”
“娘不好誰好啊?快點,收拾收拾咱們就去白芒山。”
“嗯!”
不得不說,鳳尋穿白色也好看,他從屋子裏出來時,我連吃飯都忘記了。誰叫他在神界美男譜裏排第三呢?
我盯着我哥入了神,他慢慢的走近我,坐下吃飯,還順手給我一個栗子,“怎麽,你一直盯着我看,覺得你哥我帥啊?”
我白了他一眼,揉了揉腦袋剛剛被打的腦袋,“就沖你打我,我就不會覺得你帥。”
“嘿,還不承認。”鳳尋一臉開心。
“鳳尋啊,今天白靈也在,你多和她交流交流啊。感情是交流和培養出來的。”娘一大早就開始叮囑鳳尋。
鳳尋佯裝答應道:“好。”
一家人騰雲往白芒山去。到了白芒山,我才落地就看見巳修叔叔在葡萄園外面,手裏抱着一大壇子酒。看來今日阿圓姑姑壽辰,他又要大喝特喝了,我只祈禱他不要跟上次一樣因為醉酒說錯話而掉被扔進了明寒海。
“喲,鳳含,你們就過來了?”巳修叔叔也看見了我們,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
我爹走上去,“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肯定得來早一點。你這葡萄釀幾百年的?”說着,爹還敲了敲酒壇的壇壁。
“嘻嘻,五百年的。”
“哈哈,你也設得把你這麽好的酒拿出來。好,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啊。”
二人嘻嘻哈哈的進了屋。我娘沒好氣的看了我爹一眼,搖搖頭也進了屋。沉津在幫忙擺碗筷,我娘進了屋,這活就被我娘攬下了。她将沉津趕走,說他礙事。沉津走到一旁,然後,自動忽略我,和我哥聚在了一起。
你看,我就是這麽不讨他喜歡。
沉津和鳳尋在桌子旁坐下,開始互訟衷腸。他們二人聊的倒好,我被晾在一邊,心裏憋屈。走出了屋門想去葡萄園裏看看,迎面走來的美女讓我無聊的心情頓時化為烏有。
白靈姐姐今日依舊是穿着一件白衫,不過與的不同,她以往的白裙就是素白的,什麽都沒有繡;今日的白裙,裙邊繡有金色的木槿花,衣領處是金線鑲邊。她頭上還戴了一支紅色的翡翠珠釵,映的她越發的好看了。
“白靈姐姐,你今日可真美啊。”我走上去,拉着她的手。她以前不愛打扮,是素素的美人兒。現在打扮起來也是美極了,有了一種妖冶的感覺。
人美怎麽打扮都美。
白靈姐姐暖心的看着我,“鳳以今日才美,我第一次見你穿紫色的,挺适合你的,顏色和銀止上神的一衣服顏色也很搭。”
我害羞的低下頭,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說的這麽直接。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還害什麽羞啊,咱們就不要見外了,走,咱們進去。”
我剛想點頭,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來人,對白靈姐姐說道:“白靈姐姐,後面來了客人,叫寒芽,你聽說過嗎?”
“寒芽?”白靈喃喃道,猛的點頭,“哦,我知道,十萬年前的事情我有所耳聞。”
“嗯,她喜歡沉津,阿圓姑姑也知道,阿圓姑姑和我就想撮合他們倆。白靈姐姐你就先進屋,我和寒芽一起進去,她還比較害羞。”
“行,你去吧。”
白靈向我點頭,進了屋,我則迎上了向我走來的寒芽。
“寒芽,早啊。”
“早。”她說着,拂了拂衣袖,又扯了扯裙擺,“怎樣,今日的打扮怎樣?”
我細細的看起來,她今日沒有像往日一樣只挽一個普通的發髻,我看着她的發髻,似乎是随雲髻,還簪着一根赤金匾簪。
“今日的打扮不錯。”
“那就好,我還特意帶了賀禮,你看。”說着,寒芽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朱紅色的小瓷瓶。
“你還帶了賀禮啊,咱們家來除了第一次帶了賀禮之外,再也沒有帶賀禮了。”我盯着她的小瓷瓶看着,自從上次銀止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裝着聚魂丹的瓷瓶給了南海龍王作賀禮之後,我一直都暗暗覺得瓷瓶裏裝的丹藥什麽的都是珍品。
寒芽将小瓷瓶打開,我便聞到了一股悠悠的蓮花清香。“這是什麽?蓮花?”
寒芽搖了搖瓶子,“是的,是蓮花,只不過這與普通的蓮花不一樣。這是并蒂冰蓮制成的丹藥,抵制寒氣,延年益壽,有很大的功效。”
我知道并蒂冰蓮,兩朵冰蓮花共用一處根,生長在凍谷島,是凍谷島唯一的植物。相傳,并蒂冰戀開花到結果需要一萬年,十分珍貴,而且,并蒂冰戀是很難找的。它們生長在十分隐蔽的地方。
神仙去凍谷島找并蒂冰蓮,要花的不僅是時間,更多的是為了在凍谷島找花待在凍谷島而耗費的修為。并蒂冰蓮的兩朵花,只夠練兩粒丹藥。
我将寒芽手裏的瓷瓶拿在手裏,“這麽好的東西,誰給你的?”
“是我娘給的。我娘以前在凍谷島受過寒氣,所以我爹每一萬年就去一次凍谷島去摘并蒂冰蓮給我娘然後煉成丹藥。我娘知道我要來,特意将剩下的一粒給了我。”
“那你娘她若是身體不好怎麽辦?”
“沒關系的,我娘雖然在要生下我的時候受了寒氣,但她的身子經過這麽多年來的調養,已經慢慢的好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能夠知道,冥夜是有多愛蔻心。凍谷島的寒氣即使是仙力深厚的神也難以多待,冥夜不僅要去凍谷島,還要采摘并蒂冰蓮,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有多愛蔻心。
我将瓷瓶還給寒芽,拉着她,“好了,寒芽,咱們進去吧。”
進了屋,白靈去了廚房幫忙,沉津看見了寒芽進來,點頭示意。阿圓姑姑正好出來就看見了寒芽,她急忙說道:“寒芽來了啊,快,沉津,還愣着幹什麽,快給寒芽倒茶。”
沉津起身,去給寒芽倒茶。寒芽伸手将袖子裏的瓷瓶拿了出來,“姑姑,這是給您的賀禮。”
阿圓姑姑看着瓷瓶推脫道:“這,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
我心裏笑,未來兒媳給你的禮物,你怎麽着也得接下。
寒芽将瓷瓶放在了阿圓姑姑手心裏,“姑姑你就收下吧。這是并蒂冰蓮制成的丹藥。”
“竟然是并蒂冰蓮啊。這麽珍貴的禮物,這。”
寒芽繼續說道:“我娘特意要我帶來的,姑姑你還是收下吧。”
阿圓姑姑只得點點頭。沉津這會兒已經将茶端來了,他看着寒芽,“寒芽你喝茶。”寒芽接過茶,道了聲謝。
我趁勢急忙将還看着二人的鳳尋拉出了屋外,阿圓姑姑也進了廚房,屋子裏就剩下寒芽和沉津二人。
鳳尋一頭霧水,我和他站在外面,鳳尋看着明寒海開口說道:“咦,這姑娘我從沒有見過啊。”
“你肯定沒有見過啊,她就是銀止同父異母的妹妹。”
鳳尋愣了一會兒急忙點頭,“原來是她啊。她和沉津怎麽認識的?”
“南海龍王的壽宴上認識的,寒芽很喜歡沉津。”
“所以你就想撮合他們?”
“對啊。不只是我,阿圓姑姑也想撮合他們呢!”
鳳尋忽然笑笑,“算了,他們兩個不可能會成的,你們還是早點放棄吧,也免得她傷心。”
“為什麽?”
鳳尋看了我一眼,“我猜的。可能是我的直覺吧。他們二人應該不會在一起。”
我看着鳳尋,切,還直覺。
就這麽在外面站着,明寒海的海風靜靜的吹着,我多想我身邊站着的是銀止就好了。
“哥,你為何會清心寡欲呢?”我忽然想起了上次鏡女的那面鏡子。
“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我沒什麽追去吧。鳳以,你說,神仙為何要有什麽欲望呢?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哥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問我問題。
“喜歡一個人就是,你看見他你就會很開心。你想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
“是嗎?”我哥開始低頭沉思。
“鳳尋鳳以。”白靈姐姐從屋子裏出來了,她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在聊什麽?”
鳳尋向白靈點點頭。我向她點頭答道:“聊一聊喜歡這個詞兒。”
“是嗎?”白靈姐姐笑了笑,“喜歡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呢個拿來聊的。”
“你們聊,我進去看看阿圓姑姑今日做了些什麽菜。”我推了推我哥,朝屋裏走去。進屋前我看着我哥還有白靈姐姐,他們二人站在一起,在說着什麽,白靈姐姐始終面帶微笑。
多麽般配的一對璧人啊!
屋子裏,沉津和寒芽就如同在冷戰一般,寒芽兀自喝茶,沉津不說話。
我不知道,寒芽以後真的嫁給了沉津,會不會被悶死?我看了他們幾眼,就走進來廚房,廚房裏,兩個女人在聊着自家兒子的終身大事。
我娘見我進去問道:“你哥在和白靈聊天嗎?”
我點頭。阿圓姑姑又湊過來,“寒芽和沉津在說話呢?”
我猶豫着說道:“二人是在一起,不過好像并沒有聊天。”
阿圓姑姑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我那個木頭兒子抓不住機會。”
我笑笑,“阿圓姑姑你不要急啊。”
“我能不急嗎?木頭就是木頭,他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娘也勸道:“阿圓你不急啊,兒孫自有兒孫福。”
阿圓姑姑點頭,“好了,飯菜都弄好了,鳳以,叫他們來吃飯吧。”大家都到了偏廳,梨花木的飯桌上擺滿了菜肴。
大家紛紛入座,然後,出現了一個非常尴尬的事情。
阿圓姑姑和巳修叔叔坐一邊,我娘和我爹坐一邊,鳳尋在我娘的嚴厲眼神之下和白靈坐在了一邊,沉津只好和寒芽坐一邊。
然後,桌子的四邊都坐了一對人,我站着桌子外面看着他們入座,才想到我居然就這麽尴尬的被單了。
☆、三十九章 猝不及防的愛情
爹端着碗,見我還沒有入座,他向我招手,“鳳以,來,你坐這兒來。”爹拍了拍他身邊位置,我搬了凳子坐了過去。
還是爹最愛我。
感慨萬千之際,我爹來了一句:“鳳以啊,你看,你今天就是這麽多餘。幸好你爹我疼你啊。”
“……”謝謝你疼我。
大家開始吃飯。
氣氛還不錯,爹和巳修叔叔你一杯我一杯,誰先醉誰倒黴。
娘和阿圓姑姑兩個一直在暗中策劃着她們兩個兒子的婚事,時不時的讓鳳尋給白靈夾菜,讓沉津給寒芽夾菜。
我默默的吃飯,誰也不用給我夾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個時候做一個像空氣一般的人是最好的。
娘看着白靈,将一盤肉推到她面前,“白靈,你太瘦了,多吃點肉。”
白靈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謝謝伯母。”
阿圓姑姑順勢将前日寒芽愛吃的胡蘿蔔推到寒芽面前,“寒芽,姑姑知道你喜歡吃胡蘿蔔,你多吃些。”
“謝謝姑姑。”
我娘繼續,她拿起湯勺,用剩下的碗給白靈盛了一碗湯,“白靈,多喝湯,湯裏的營養最好了。”
“哦,好。”白靈接過了湯。
阿圓姑姑又将一盤香菇炒雞丁端到了寒芽面前,“寒芽,你多吃些。這香菇吃了有好處的。”
寒芽點點頭。
娘和阿圓姑姑你一盤我一盤,将菜都推到了寒芽和白靈的面前,讓我,兩個爹,兩個兒子都不知道該不該動筷子了。
剩下的我們,大眼瞪小眼。
酒過三巡,除了爹和巳修叔叔,幾乎都有了一些醉意。
阿圓姑姑看着沉津和寒芽都放下了筷子,對着沉津說道:“沉津啊,你帶寒芽去你屋裏坐坐。”
沉津猶豫,“這……”
阿圓姑姑臉一沉,“這什麽這,還不去。”
沉津起身,嘆氣說道:“寒芽,咱們去吧。”
寒芽看了看我,我給她使眼色,還不去,這個傻丫頭,這個時候,肯定要抓住機會啊!
鳳尋見沉津走了,也起身離開,白靈在我娘的說服下也跟着鳳尋走了出去。
我也想起身,才站起,我娘就從爹那邊伸過來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衣袖,“鳳以,你可不能走啊,你得洗碗啊。”
我:“……”
楞了楞,我看着我娘,“那你們呢?你們要和我一起洗碗嗎?”
“不啊,就你一個人。你先把這桌子上的碗筷給收拾了,你阿圓姑姑忙活了這麽久,也挺累的。何況,我和你阿圓姑姑要在這邊看着你爹和巳修叔叔喝酒,免得他們喝的不省人事。”
我:“……”
憑什麽就我一個人洗碗啊!再說了,爹和巳修叔叔早已經不省人事了好嗎?
沒辦法反抗,我只好捋起袖子,端起桌子上的碗筷往廚房裏走去。
“鳳以。”
砰——
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我撫了撫胸口,寒芽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我覺得,我以後若是死了,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是被她給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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