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0)
死的。
“你怎麽又出現在我身後還沒出聲音?你想吓死我啊?”我沖寒芽翻了個白眼。
“鳳以,我讨厭你。”
“啊?什麽”我看着寒芽,什麽意思?她那張本來就冷的臉更加寒冷。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說,我讨厭你。再見。”寒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廚房。
我楞了楞,看着她的背影,“哎,寒芽,寒芽。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說啊。”
寒芽沒有停住腳步,我隐約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氛。屋外的阿圓姑姑也走了進來,“唉,鳳以,寒芽怎麽突然就要走了?”
“我,我不知道啊?”
“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麽啊?”
“她說,她讨厭我。”
“啊?我去問問沉津。”阿圓姑姑急忙去找沉津,我一臉懵逼。
我走出了廚房,正好看見阿圓姑姑從沉津屋子裏出來,她眼神有些失落,還止不住的搖頭。
“阿圓姑姑,怎麽了?”
“唉,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我兒子的心思啊。鳳以啊,你進去吧,沉津有話對你說。”
“啊?我啊?”我指了指我自己,沉津這小子,可從來不與我說什麽話的。今日是怎麽了,還想着要跟我聊天?
敲門進了屋,沉津他坐在書桌前,手裏還拿着什麽東西,我湊近一看,是本書。他将手裏的書扔給我,“你看一看。”
我接過書,翻開,原來這是一本畫冊,畫裏面畫的女子,和我長的很像。
“咦,這哪裏來的這麽一個和我長的像的人?”
沉津:“……”
我愣了愣,腦海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沉津畫的就是似乎我。我将手裏的畫冊趕緊扔給他,“你幹嘛畫我?”
沉津:“明知故問。”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出去啦。”我飛快的往門邊走去,想盡快逃離這裏。
沉津忽然起身,以比我更快的速度走到了我面前伸手攔住了我,“鳳以,今日我難得不木頭,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聽。”
“你在逃避,鳳以。”
“我沒有逃避啊。”我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天知道我現在的心跳的多快。
“鳳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你還記得上次你來我家嗎?你和鳳尋穿了一樣的衣衫,還挽了一樣的發髻,我們都喝醉了,我一直以為我抱着的是你。直到醒來後發現我搞錯了。”
原來,他和我哥躺在了一起是把我哥當作我了。
“我雖然和鳳尋同歲,可我的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樣,要是上次我阻止了鳳尋,他就告訴你那天我和他躺在一起是因為我把他當成了你。要是告訴你了,你也許就不會去天宮,也就不會遇上銀止了。”
我才想起,那日我和鳳尋回去後,我告訴爹娘鳳尋是斷袖,爹娘被鳳尋帶進了屋不知道說了什麽就否決了我的話。
也難怪鳳尋剛剛在外面說我給寒芽和沉津牽紅線是白費力氣,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難怪寒芽說她讨厭我。我還納悶兒,現在豁然開朗。沉津喜歡的是我,寒芽她肯定會讨厭我,哪個女子希望自己喜歡的男子會喜歡別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喜歡銀止,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一,今日你就把畫拿回去吧,免得我睹物思人。”沉津退步,給了我出去的空間。
“好。”我将書桌上的畫拿在手裏,走到他面前,“再見。”
屋外,阿圓姑姑的臉色有些惆悵,我也知道了她現在心裏不舒服。她看着我,“鳳以啊,你過來。”
我走過去,阿圓姑姑将我輕輕摟在懷裏,“阿圓姑姑知道你喜歡銀止,阿圓姑姑早就知道沉津他啊喜歡你,可阿圓姑姑又能看的出來寒芽很喜歡咱們沉津。本以為我能撮合他們倆的,沒想到還是失敗了。阿圓姑姑就告訴你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你不要怪自己,阿圓姑姑會好好勸沉津的。”
“嗯。”我答道,心裏卻始終不如意。
阿圓姑姑輕輕的松開了我,娘走到我身邊,娘拍了拍我的背,“鳳以啊,沒事,沉津他是個明白人。”
可是,明白人也會心疼啊。
“你出去,我去跟沉津聊聊。咱們娘兒倆終于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阿圓姑姑進了沉津的屋子。
外面,鳳尋和白靈姐姐還在說着什麽,見我出來,鳳尋朝我揮揮手,“鳳以,要回去了?”
“嗯。”我點頭答道。
白靈姐姐跟鳳尋告別,也沖我招招手之後,就往屋裏走去了。
鳳尋看着我,右手托着下巴,“鳳以,你怎麽了,怎麽一臉的不開心?”
“哥,你早就知道沉津喜歡我為何不告訴我?”
“啊?”鳳尋啊了一下,忽然笑道:“沉津他剛剛都告訴你了?他說他今日要跟你說的,沒想到真的說了。沉津啊,終于是當一回男子漢了。”
我沉着臉說道:“你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呢?早些說了,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尴尬了。”
“我發誓了我不能說的,再說了,哪裏尴尬了?不就是他被你甩了嗎?你別想那麽多,沉津他早就知道結果了,他只是不想讓自己這麽多年的喜歡的感情成為泡沫罷了。你別想太多了啊。”
“哪能那麽容易呢?”我撇撇嘴,不想理鳳尋。
“好了,要回家了,回家了泡個舒服的澡,把這些都忘掉,沉津不會介意的,咱們跟他一起這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鳳尋說的雲淡風輕,他負手走着,眼光深邃。
“你剛剛在跟白靈姐姐說些什麽啊?她都被你逗笑了。”我忽然想起我進屋前白靈姐姐那溫暖的笑容,真是許久沒有見過她笑的這麽開心了。
鳳尋頓了一會兒說道:“我跟白靈說了鏡女的事情。我告訴她,鏡女是怎麽怎麽傻。”
“什麽!你,你竟然跟白靈姐姐說鏡女?”
“幹嘛這麽驚訝啊?鏡女又不是什麽壞人。聊天嘛,開心就好了。好了,咱們先回去吧,爹娘肯定得過會兒才會回去了。”
“好。”
☆、四十章 明明不能再一起
回到家裏第二日,鳳尋又出門了,我特意起的老早都沒有逮着他出門。
實在是不對勁。我決定去找找是什麽原因讓他老是出去。
來到鳳尋的屋子,我看了看他的書桌,書桌上雜亂的放着許多圖紙,上面畫的都是我上次在人間見過的一些好玩的東西,有些圖紙上竟然還畫着冰糖葫蘆,我搞不懂。
我往下翻了翻,就看見了最後一張圖紙上畫着一個女子,我怔住了。鳳尋,真的是要養小媳婦兒了。
我看着書桌上的畫,畫裏的女子拿着冰糖葫蘆在認真的吃着,頭上的兩個對稱的發髻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小可愛。
我哥,他居然畫了鏡女。難道,他喜歡鏡女嗎?
這怎麽行,鏡女可是一個妖怪啊,她雖然心不壞,可她就是妖怪啊。神和妖在一起,是會遭天譴的。我變得很緊張,腦子一片空白。
撫了撫胸口,我急忙出門,往人間去。我終于明白了鳳尋為何要往人間跑了,鏡女可不就再人間修煉嗎?
我徑直飛去了昆侖山。
來到鏡花洞前,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怯步。
可是,我哥不能和妖精勾搭在一塊,絕對不行。想到這裏,我兀自走了進去。
鏡女依舊穿着那身黑色的衣裙,模樣可愛。她坐在軟塌上,和上次一樣,石桌上坐着的,可不就是我哥鳳尋?
我看着我哥的背影,心裏的悲傷越來越濃。鳳尋啊鳳尋,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妖怪。
我站着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鳳以,鳳以你來了?”鏡女歡快的聲音出現在耳畔。
我望去,鏡女看見了我正向我跑來。
我看着她慢慢跑近我,我只得開口:“是啊,我閑來無事,想來找你。我哥也在啊。”
鏡女回頭看了一眼鳳尋說道:“鳳尋他幾乎日日都來找我玩,鳳以,你既然來了,你也陪我玩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無聊。”
鏡女拉着我的手往鳳尋那邊走去。也許是知道了我終有一日會發現,也許是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鳳尋他什麽都沒有問,他只是拿起手邊的糖葫蘆問我,“要吃嗎?”
我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接下,更不知道該不該問。
我替鳳尋開心,他終于是又喜歡的人了,可我也提他難過,他為什麽要喜歡鏡女?
神妖自古不兩立。
鏡女看我猶豫不決,将鳳尋手裏的糖葫蘆接下遞給了我,“鳳以,你吃啊。”
她拉着我一起坐下,她挨着我,我挨着鳳尋。我看着手裏的糖葫蘆,最終還是開口問鳳尋:“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鳳尋一笑,“沒有。”
我繼續問,“你喜歡她?”
鳳尋都沒有思索直接回答道,“是啊,喜歡。”
我忽然間就笑了。
那個曾經被我嘲笑是個斷袖的哥哥竟然愛上了他不該愛的人。我看着一臉開心的鏡女又問道:“鳳尋,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鳳尋瞥了一眼鏡女,“她不知道。她對喜歡這個詞沒有概念。上次她的鏡子被我打碎了,她到現在都還在記仇。”
“那你呢?你要一直一個人獨自喜歡她嗎?你有沒有想過後果?鳳尋,你不是這麽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再有分寸的人在愛面前都會變得沒有分寸。你喜歡銀止,你愛他,你應該懂我。”
“可是我沒有愛上不該愛的人。”
“那又如何呢,我活了幾萬年,現在終于能體會愛情是什麽,你應該為我這個哥哥感到高興。我就想每天見見她,聽她發牢騷。給她買她愛吃的,我不求能與她成婚,我只要看着她就行了。”
我看着鳳尋,他說話之後見看着鏡女,眼神裏充滿了寵溺,我第一次見我哥哥的眼神這樣溫柔。
是啊,我應該替他高興,他能夠體會這世間的情愛,能感受到不同于其他情感的幸福。可是,這個幸福同樣也是一種莫大的潛在的傷害。爹娘怎麽辦?我怎麽辦?鳳尋又該怎麽辦?蝕骨釘會讓人魂飛魄散的。
我莫名想笑,我哥跟我還真是像啊,都是喜歡一個人然後不顧一切。
“哥,你有考慮過爹娘嗎?”
“考慮了,所以我和鏡女永遠只是朋友。”
“你撒謊。”我突然大吼起來。
鏡女看着我,臉上寫滿了詫異,“鳳以,你和你哥怎麽吵起來了?”
我慘然一笑,“他若記得他是我哥就好了。他若記得他還是尋靈山的鳳尋上神就好了。”
我将糖葫蘆扔還給鳳尋,站起身,大口的喘氣。
“鳳以,你怎麽了?你從剛剛來臉色就不太好,要不,咱們打一架吧。打一架級說不定什麽都沒有了。”鏡女什麽都不懂,她看着我,臉上的表情除了天真還是天真。
我回她,“打架有什麽用。”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果哪一天事情敗露,我一定會來傷她。你不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不後悔。我不會讓一個妖精而害我哥魂飛魄散。鳳尋,你記住了!”
我走了,眼裏的淚水在我擡腳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順着臉頰落了下來。我依稀能夠聽見鏡女在問鳳尋我怎麽了,幹嘛發這麽大的火,鳳尋說道,“鳳以和銀止吵架了,所以拿我洩氣。”
我愛鳳尋,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也不讨厭鏡女,她雖然是個妖怪但心地善良。
可是,我恨他們的愛情。
☆、四十一章 錯話
一連好幾日,我都在家裏,思緒萬千,卻也不知該不該開口向爹娘坦白。
“鳳尋,鳳尋,你在家嗎?”
外面傳來熟悉的女聲,我下床,果然,白靈姐姐又來看我哥了。
“鳳以,你哥在家嗎?”
“他,他。”我撓了撓頭。
“他怎麽了?”
“他不在家,他出去了。”
白靈點頭,“那好吧。你一個人在家啊,無聊嗎?”
“還好。”
白靈盯着我,“鳳以,我怎麽感覺你今日沒什麽精神啊?生病了?”
“沒有,就是心裏有些悶。”我捂着胸口,睡能替我分擔心裏的負擔呢?
“白靈,你來了?”
我哥不知何時竟然回來了。
白靈看着慢慢走近的我哥,“鳳以剛剛還說你不在家,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你去哪裏了?”
“人間,你來找我有事?”
白靈姐姐笑笑,“沒事,就來看看你。”
我看着他們二人,此刻我不用再他們中間說什麽。我打算回屋,誰知,我哥竟然叫住了我:“鳳以,你在那裏不要進屋,我有話對你們兩個人說。”
我楞了一會兒,回頭看着我哥,他今天的表情有些嚴肅。
“白靈,我知道,你可能喜歡我,但是,我不想傷你的心,我不喜歡你,以後,你就不用來我家找我了,免得你我之間的這件事越拖越難過。鳳以,你那麽喜歡銀止,你有問過他喜歡不喜歡你嗎?你敢問他嗎?你若真喜歡他,你就應該親自去問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清不白的糾纏不休。你們之間,應該有個确切的關系。”
白靈姐姐的眼神很暗淡,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不敢問銀止,可是,正如我哥哥所說,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各自該幹嘛幹嘛吧。”
白靈忽然釋然的笑了笑,“鳳尋,謝謝你。那我走了。鳳以,你哥說的有道理,你該去問問銀止,你和他到底算什麽關系。不要到時候,苦了自己。”
我看着他們二人,心裏早已經暗流湧動。
其實,我一直都想去問問銀止的,只可惜,我太害怕了。
“鳳以,去吧,去問問。我聽說,天帝有意将奉瑟公主許配給銀止,銀止似乎是拒絕了,奉瑟現在正在虛枉山鬧呢,你去看看。”
“我,我怎麽不知道?”
白靈看着我,“你天天在家,哪裏知道這些呢?你快些去吧,順便問問。去吧。”
我騰雲而起,往虛枉山去。心裏忐忑,卻也激動。銀止拒婚,是因為他心裏喜歡的那個女人嗎?
才落地,我就隐約感覺到虛枉山的不安氣氛,應該是銀止的原因。來到竹屋前,剛套踏進院子,就看見奉瑟氣沖沖的摔門而出,穿過院子,已經是越過了我離開。
我剛剛想踏進院子,身後的奉瑟忽然開口:“鳳以,鳳以你喜歡銀止,那我問你一句,你喜歡銀止的感情裏面,帶有可憐的成分嗎?”
“你什麽意思?”我轉身看着奉瑟,不解。
“哼,別裝糊塗,你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銀止的爹娘的事情,所以,鳳以,你喜歡銀止難道就不是因為有可憐他的情分在裏面?”
我不禁怔住了,我有嗎?
“回答我,鳳以,你是神,你可不能說謊。”
“我,我。”我竟然不能回答。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可憐銀止,哪怕一點。”
“我,我不想回答。”
“哈哈。不想回答,是不敢回答吧。”奉瑟忽然開懷大笑,她沖着前方說道:“銀止,你不是說鳳以是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嗎?你瞧,你剛剛說錯了。鳳以,她不敢回答不是,就說明她是有些可憐你。連她也可憐你。銀止,你說錯了,哈哈哈。”
我驚訝的猛回頭,銀止正站在門邊,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拳頭緊握,似乎是隐忍着怒氣。
我不知道他在後面,我,我剛剛,惹他生氣了?
“銀止,銀止。”我跑了過去,心裏忐忑,今天似乎不宜出門。
銀止的臉沉了沉,“鳳以,你當真是這麽想的?”
“我,我。”我還是猶豫了,“我沒有。”
“嗬。”銀止嘆氣,“罷了,罷了。”
“銀止。”
“你今日先回去吧,最近就不要來找我了,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我。”
銀止擺手,示意我離開。
奉瑟在遠處看着,高興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好像錯了。
銀止進了屋,奉瑟也離開,我站在院子外,六神無主。
天漸漸黑了,屋子卻沒有開的跡象。
慘然笑笑,我離開了虛枉山。
明寒海的海風格外的冷,我不禁打了寒顫。
我心力真的有可憐銀止嗎?
似乎有。
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個人心不在焉的往尋靈山飛去。一路上,心冷,可也無人可訴。
身後猛然有一股強大的冷意,我急忙回頭,還來不及看清楚,一道劇烈的黑色光芒便打到了我身上。
漸漸的,我的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
☆、妖皇玉笙寒
頭頂昏暗的燈光閃閃爍爍,我眯了眯眼睛,這是在哪兒?我又重新閉上眼睛,仔細的想了想。
天帝有意将女兒許給了他,銀止拒了婚。我去找銀止,到了銀止的屋子處,奉瑟從屋裏出來,她看見了我,離開了幾步之後她問我,“鳳以,你喜歡銀止,那我問你一句,你喜歡銀止的感情裏面,帶有可憐的成分嗎?”
“什麽意思?”我轉身看着奉瑟。
“哼,別裝糊塗,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銀止的爹娘的事情,所以,你喜歡他難道就不是因為有可憐他的情分在裏面?”
我不禁怔住了,我有嗎?
“回答我,鳳以,你是神,你可不能說謊。”
“我,我。”我竟然不能回答。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可憐銀止,哪怕一點。”
“我,我不想回答。”
“哈哈。不想回答,是不敢回答吧。”奉瑟忽然開懷大笑,她沖着前方說道:“銀止,你不是說鳳以是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嗎?你瞧,你剛剛說錯了。鳳以,她不敢回答不是,就說明她是有些可憐你。連她也可憐你。銀止,你說錯了,哈哈哈。”
我驚訝的回頭,看着站在門邊的銀止,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拳頭緊握,似乎是隐忍着怒氣。我不知道他在後面,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沒有機會解釋,銀止叫我回去,還說,我這段時間都不用去看他。接着,在回去的路上,在明寒海上,我被人襲擊了。
襲擊了!
我猛的睜開眼睛,剛想撐着坐起來,左肩的疼痛就襲來。我才想起,襲擊我的人一掌打在了我的左肩。我只好躺着,嘴裏不禁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左肩劇烈的燒着,疼痛難忍。
我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
“你醒了?”
沙啞的聲音在我頭頂上空傳來,我看去,是一個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男子長的既妖孽卻又不失陽剛之氣。
“你是誰?”
“你猜。”
“妖皇玉笙寒?”我鬥膽的說出口。
這裏妖氣濃烈,尤其是這個給男人身上散發的妖氣我都有些害怕,何況,他是在明寒海之上将我襲擊了,敢一個人去神界的,只有妖皇玉笙寒了。
“聰明。”玉笙寒邪魅的一笑,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他穿着一襲黑色的錦服,赤色的瞳孔與一般人不一般。
我忍住痛,撐着身子坐好,看着玉笙寒,“這裏是哪兒?”
玉笙寒站直了身子,他右手勾了勾唇角,“妖界紫薇宮。”
環視一下四周,紅色的臺階上,次第站着穿着一樣衣服的侍女,大殿兩邊燃着兩個青銅色的火爐,爐子上冒着縷縷青煙。
我也站起身,扶着肩膀,“竟然是妖界的紫薇宮。玉笙寒,你為何要捉我過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一個人擅闖神界。”
玉笙寒越過我,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着我說道:“你們神界不是有神器嗎?我想借來玩玩兒,昨日我去神界逛逛,無意中看見你了,就把你帶過來了。你好像是神女,對吧?”
“是,尋靈山的神女鳳以。”
“那就對了,你快說說,你們鳳凰一族的神器在哪裏?”
我看着玉笙寒,“我都沒有見過,我怎麽知道呢?”
“騙人,你是神女,你怎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只聽一些人談起過一些關于神器的傳說,我并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你抓錯人了,你送我回去吧。”
其實,我心裏一直有些疑問,他是如何不動聲色的進了神界,雖然他妖力深厚不懼怕結界,可他還要帶上我,他怎麽過來的?
玉笙寒忽然哈哈大笑,“你真是有點意思。我怎麽可能會送你回去呢?”
“玉笙寒,你是怎麽去的神界,又是怎麽将我帶過來的?難道,你打碎了結界?”
“你猜喽。”玉笙寒轉身,似乎是離開。
趁着機會,我使仙力,朝玉笙寒方向打去,只見他手一揮,一道更激烈的黑色光芒向我飛來。
我想抵抗,可惜仙力不夠,整個身子被狠狠的砸向大殿之內的柱子上。
一口鮮血吐在了地面。我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心裏異常難受。玉笙寒的妖力這麽厲害,我要是想回到神界,只怕是不容易啊。
玉笙寒快步向我走來,緊緊的捏着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你竟然還偷襲我。”
“你不是也是偷襲我才将我打傷帶來的嗎?”
“那是你自己沒有注意,身後有人都不知道。你這個神女,真是差勁呢!”
“不用你管。”
玉笙寒站起身,往描金軟座走去。才走幾步,一道金色的光芒便向他的方向飛去,他手一揮,抵擋了那道光。
一個身着金色衣衫的男子出現在大殿之上,他看着玉笙寒躲過了他的攻擊,表情有些不悅,可還是乖乖的行了禮:“屬下拜見妖皇。”
“起來吧,你說說,你這一天到晚的襲擊我,什麽時候才能打倒我?你現在連進我的身都難了,金奎,你可得多多努力啊。”
金奎!
我驚了驚,眼前的男子就是上次在大靈子的圖冊上看到的妖界的護法金奎,他是玉笙寒的手下,幹嘛要偷襲玉笙寒?
“哼,你別得意,總有一日我會打敗你。”金奎的語氣十分不屑,他不耐煩的看着玉笙寒,雖然不屑,可也沒有再做什麽舉動。
玉笙寒見我一臉的不解,竟然還跟我解釋起來:“金奎是我的左護法,他雖然是我的護法,可他一心想打敗我,一天到晚的偷襲,不過我也不怕,我就要看看,他何時能那麽厲害。”
金奎嘆氣,走到了一邊。
“妖皇,聽說你去神界搶回來一個神女,是真的嗎?”
輕快的女聲從殿外傳來,我望去,一個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從殿外翩翩而至,她的模樣我也十分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無渺,你怎麽也過來了。”金奎的語氣還是有些不高興。
無渺,她就是無渺,妖界的右護法無渺。
難過我這麽熟悉,她也是在大靈子畫冊裏的女子。
無渺忽略了金奎的話,慢慢的走近我,她笑眯眯看着躺在地上的我說道:“你就是那個被捉來的神女?長的還不錯啊。”
“謝謝,不過你長的比我好看。”我感覺胸口堵着一塊石頭,悶悶的,連說話都好難受。
無渺聽到我誇她,她的眼神忽然放光,“真的?你這麽覺得啊?”
“啊,是。你長的是比我好看。”無渺的确比我好看,不過,比起白靈的确是差了點兒。
“哈哈,你這個神女竟然也會誇咱們妖怪,不錯,你人不錯。”無渺拍了拍我的肩膀,會心的笑了笑,“妖皇,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個神女啊?她剛剛誇了我,我可不會傷害她。對了,你抓她回來打聽到神器的事情了嗎?”
玉笙寒看也沒看無渺,兀自說道:“沒有,這個鳳以神女說她并沒有見過神器,也只是偶爾聽說過,你們說,我要不要相信她的話?”玉笙寒一臉的苦惱,他看着我,詢問着金奎和無渺。
“肯定不能相信。”
“能相信。”
金奎和無渺的意見不一致,兩個人對視,瞪着對方,一臉的不屑。
玉笙寒離開了描金軟座,他走到我面前,彎下身子右手勾住了我的下巴說道:“他們兩個的意見從來都不統一,我懶得聽他們的了,你說,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你就在這妖界待着吧,不說神器,你也就不用回去了。我的紫薇宮你可以參觀參觀,絕不比你們天帝的九霄寶殿差。”
“你不相信我的話?”我有些緊張,我難道要一直被困在這妖界嗎?
“不相信。”
“我要回去。”
“打贏我就行。”
見他說這句話,我再次出招,眼見白光已經在他眼前,他伸手一擋,然後再出手,我被他打出來的黑色光芒擊中,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轉眼我已經飛到了幾米之外,嘴裏的血腥味越發的濃烈。
“等你打贏了我,我就讓你走。”玉笙寒冷冷的看着我,離開了紫薇宮。
無渺走上前,她将我扶起來,“咱們妖皇獨孤求敗。你不要和他硬碰硬,他下手不知道輕重的,我被他打過幾回,不過那是我和他比的時候他傷的我,不算。金奎和他打,被傷的更重,你就在紫薇宮好好待着吧,等妖皇膩了,估計就會放你回去的。”
膩?當我什麽了?我的身子似火燒一般,太難受了,以前從沒有覺得,原來力量不夠是這種感受啊。
“無渺,妖皇呢?”
這真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看過去,說話的人可不就是知姜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